第三节 战略转移
作品:《冥王传》 ——杰仔紧张兮兮地问:「真的可以出逮捕令了吗?」
张成勇看著满头大汗的杰仔,双手交抱胸前自信满满地答到:「没错!」
「这麽快?」
「刚才拨电话回署里,芬女告诉我,关於指纹的调查,如我所料,丁某今早乘搭过的升降机,风扇的开关键上果然找到了他的指纹。至於升降机按钮的指纹反应,由於表面上的刻字,凹凸不平的表面采不到完好的指纹。有点可惜……不过即使这样,也不会影响到推理的结果。」
杰仔搔了搔头:「刚才,你要我在升降机里头大喊干嘛?这就是你所谓的推理吗?」
张成勇:「我在另一台升降机里听得见你的声音喔?而外面的人就听不见,你想到了什麽没有?」
「什麽?」杰仔猛搔著头,过了大约两分钟的时间,很不情愿地摊开双手说:「没有……」
张成勇以沉稳的语调,抑压著内心莫名的兴奋低声说:「听好,凶手是丁某,他把握唯一的机会杀死了赵某。这件凶案经过精心部署,凶手企图制造「我不可能杀人」的假象。凶手要如此大费周章,因为他有确切的杀人动机,若受到调查则肯定难以逃脱。丁某知道赵某和韩某惯常进出的时间,也晓得管理员的当值时间,今天一大早便出门,等待六点三十分前後赵某下班归来的时间。见到赵某出现,丁某紧跟其後,在管理员面前大模斯样地乘上另一台升降机。丁某乘坐的「只往单数楼」的升降机,通风扇并没坏掉,但他却故意关掉它,为什麽呢……?」
「为什麽?」
「一来是因为风扇的噪音,二来是为了让声音能够不受阻碍地传到外面去。」
「他要把什麽声音传出去呢??」
张成勇有点儿夸张地喊了声:「火烛呀!!!」
张成勇和梁忠杰身处的楼梯间暂时禁止住客出入,所以没有人听得见。
然而杰仔的招牌式「恍然大悟」又来了,道:「听见有人喊火烛,赵某一定会在最近的一层,也就是二字楼走出升降机,然後冲到底下的大堂去,而丁某早在一字楼就走了出来,奔跑上二字楼把赵某杀死,再把尸体拖进二字楼的升降机去。果真够老谋深算啊!」
张成勇:「的确!我推断的情形是这样的,丁某进入升降机後按下一字,升降机启动後关掉风扇,同时大喊「火烛呀」。我猜他连喊了几趟,在这短短的十数秒内,升降机已抵达一字楼,他匆匆赶向楼梯,没时间理会关掉的风扇。丁某的喊叫从升降机的通风口传到升降机槽,在封闭的升降机槽内,外面的人听不见喊声,就算听到有人喊亦听不清楚喊什麽。可是隔壁升降机里的赵某,却可以清清楚楚听到丁某喊叫的声音,因此,出於本能地想尽办法要逃生。赵某按下最近层数二字楼的按钮,等升降机停下开门,他夺门而出,向著唯一的逃生梯狂奔,他一定想要最快的跑回地下的大堂。另一边厢,丁某在一字楼走出升降机,从楼梯冲上二字楼,由於丁某比死者早走出升降机,因此赚了数秒的时间,已经足够让他在赵某走到一字楼前先抵达二字楼,接著他躲在楼梯间的防烟门後,待赵某闯进来,出其不意地从後一刀……丁某连忙跑到二字楼的升降机前,用事先准备好的硬纸团塞进升降机门缝中,阻止升降机门自动关上,紧接著回到楼梯间把尸体拖进升降机,然後拉出纸团让门关上。升降机自动关门前的十数秒时间,丁某完成了杀人及奔跑十多米的动作。照我估计时间刚刚好,我们待会儿再做个实验肯定一下。」
杰仔听完张成勇的推理,不禁打了个冷战,眼看著不远处「只往双数楼」的升降机喃喃地:「对赵某而言,这一台是「只往地狱」的升降机哟!」
数天後,死者赵某「死而复生」,从病床上苏醒了。原来那一刀并没拿他的命,他中刀倒下的时候,头撞上了楼梯边而受震盪,昏厥过去。匆忙之间丁某没时间确认他的死亡,给了他死里逃生的机会。这案子在拥有人证和现埸环境证供的情况下,定了嫌犯丁某「意图谋杀」及「杀人未遂」两项罪名。
——载客升降机杀人事件完——
待续张成勇探案之《女生宿舍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