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原来如此
作品:《绝品女仆》 这事情,应当从萧清琳的父亲,萧焕之讲起。
萧焕之出身武将世家,他的曾曾祖父,当年战功显赫,官拜镇南将军。自此以后,萧家子孙世代继承这个爵位,一直到萧焕之这一代。
这个世界,有三个国家,夏,周,魏,三国鼎立,其中夏国最强,周国最弱。二十年前,魏国先皇献帝驾崩。魏卿帝即位,沉溺女色,不理朝政,政治十分腐败。夏国蓄势多年,见此机会率军北上,势如破竹,很快席卷了大片地区。魏卿帝紧要关头,升任年仅二十岁的军事天才萧焕之为大将,官拜车骑将军,勒令南讨夏兵。萧焕之立即亲赴校场,检阅三军,誓师出征。
第二年四月,萧焕之旗开得胜,一举收复几个重镇,在战略上赢得了主动权。萧焕之指挥得当,精通兵法阵法,借此良机,萧焕之趁热打铁,挥军南下,魏军英勇无畏,锐不可当,夏军阵势混乱,四处溃逃,魏军不仅收回了所有失地。更打入夏国境内。大军溃败,夏国朝野上下,一片惶惶,主和派说服夏国皇帝派出使者到魏国求和,赔款黄金二百万两,以求平息干戈。此役过后,是夏魏两国二十年的和平之期。
卿帝驾崩后,帧帝即位,魏帧二年八月三日,夏国在休养生息二十二年后,又再次来犯,夏国大将韩哲率数万大军由青岩关入塞,围济州,破华西,兵锋直逼魏朝都城北京,时任兵部尚书右副都御史的萧焕之闻讯后率兵入援,同魏朝其他将领分别把守都城六门,与夏兵交战,六十日后终把夏军逼退,解救了整个魏国。
同年十一月二日,魏祯帝在北京城点兵台召见诸将,突然将萧焕之捉拿下狱,当月二十六日以通敌卖国罪,将他处死。
萧焕之戎马一生,战功显赫,位极人臣,享万民敬仰。谁能料到,他的归宿,竟是如此凄凉。
秀水山庄的老主人林震南,也是世袭的将官出生,生前曾官拜骠骑将军,与萧焕之是忘年之交,交情极好。他去世虽已有数年之久,但他生前,经常在人前念叨着,萧焕之,无论智谋,骁勇,举世无人能及,真乃我大魏国的栋梁是也。
秀水山庄上上下下,对林震南都敬仰至极,间接的,对这位兵部尚书萧焕之,也抱有极大的好感。
萧焕之通敌卖国一事,大魏国举国震惊。
他竟然与周国串通,妄图谋我大魏万里江山。这是何等卑劣的狼子野心!该杀!
曾经的盖世英豪,国之栋梁,一夜之间沦为魏国最卑贱,最遭人唾弃的卖国者。
萧清琳作为萧焕之唯一的女儿,本该堕入青楼,终其一生,沦为男人们的泄欲工具,她有什么资格到我们秀水山庄来?而且刚来就以美色勾搭上了二少爷林雪鸿,这个女子,真是淫贱到了极点。
秀水山庄的上上下下,早已得知大少爷林雪城花重金买下了这个下贱的女子,他们早已忽略了林雪城曾经在山庄聚会里宣布过,萧焕之一生顶天立地,人品绝佳!通敌卖国一事,内情复杂,疑点众多,极有可能是栽赃嫁祸,任何人等,不得在私下讨论此事。
他们在私下里热闹的议论着,杀她是脏了自己的手,骂她是脏了自己的嘴,他们要做的,就是绝对不给这个女人好脸色看。
管家黄大娘首当其冲,她的原则本来就是,任何下人,在她的面前都要绝对的服帖。萧清琳不服管教,几次跟她顶嘴,干活虽然卖力,但她的眼睛里,从来就没有闪过屈服的光芒。黄大娘决定寻几个机会,狠狠的整治一下这个千金小姐,让她彻底的明白,她这辈子,再也做不回金枝玉叶了。她这一辈子,只能柴房里庸庸碌碌的结束。
让她大清早的来厨房烧火,便是黄大娘的第一步行动。她料定萧清琳绝对不可能及时的把土灶烧好,土灶烧不好,早饭便要耽搁,早饭耽搁了,山庄里一天的许多安排都要被推迟或者打乱。假若如此,萧清琳的罪过,可就大的很了。
幸好萧清琳帮了秀叶,幸好林安把厨房李师傅杀人的过程详细的透露了出去。但凡做下人的,哪一个不是想着早日存够了银子,能够赎回卖身契,回家过点安生日子。最不济的,做个依托山庄的佃户也好,起码,自己还保留着自由。
自秀水山庄建立以来,还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一个丫鬟有了赎回卖身契的机会,却被她让给了另一个丫鬟。而且,她跟这个丫鬟,只认识了短短几天而已。
是什么样的人,才有这样的胸襟?
山庄里的人重新开始考虑大少爷林雪城的话,重新开始考虑老主人林震南生前对萧焕之的评价。有其父必有其女,这是许多下人的心声,老主人的话不会错的,大少爷的话也不会错的,萧焕之定然是给冤枉的,否则怎么能生出这么善良的女儿。
萧清琳听完大胆的讲述,心里长长的出了一口冷气,真的好险啊,她差点就被人拖上砧板任意宰割了。而这山庄里的人个个在她面前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原来是这个原因。
“秀叶,林安,谢谢你们了。”萧清琳在心里默默地念道。她帮秀叶拿回卖身契,其实也是个巧合。按照她的性格,能这么快拿回自己的卖身契,这种机会她是万万不会放弃的。
但是,她对林雪鸿放过自己的诚意表示怀疑,这个狡猾的男子,她总是觉得,跟他打交道,千难万难。还有秀叶,若是没有秀叶,她在这山庄里真不知道要过的多么辛苦。卖身契嘛,自己努力一些,以后总是有机会取回来的,可秀叶,这个温柔害羞的善良女孩儿,萧清琳是真心的希望她,能早一天过上舒服日子。
她只是把一次希望交给了秀叶,换回的,却远远超过了她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