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第一次任务

作品:《我的老婆是狐狸精

    星期天晚上吃过饭,我就开车把小玉送回了她所谓“万恶”的学校。当时小玉抱住灵儿大腿死活不上车哭得昏天黑地的情形,唉……事后不时回味,也算是平淡人生中不多的小小快慰啊……负责任地说。
    星期一早上,我又回复了快乐的上班族生涯。
    天还是那么蓝,树还是那么绿,为我端茶倒水的小雨还是那么漂亮。心情大好。
    我轻轻抿了一口二泡水的清茶,打开电脑,准备偷着空儿打一会儿双升。
    “靠……渴死我了……”一阵恶风吹过,张啸的闪现让我措手不及,可怜我那杯可爱的火候恰好的香茶啊……
    被张啸端起,一饮而尽。
    “哈……好爽……就是味淡了点儿”张大少意犹未尽的样子。
    “这是清茶,不是浓汤!”
    “反正都差不多,我只能分出酒和水的区别……”张啸居然没有一点儿不好意思。
    “真不知道你那嘴是怎么长的,这茶我喝着还嫌烫呢,你倒一口结束的干脆,莫非你的口舌,和你脸皮的材质,一般无二?”我真是佩服自己恶毒的想象。
    “哎哟喂……几天不见,锋子的口才见涨啊,就冲你小子这么对我胃口的一番话,我也不能有好差事却忘记了兄弟你啊……”张啸对我的嘲讽居然欣然笑纳,脸上还透着奸诈。
    “等等……我可不需要你给我揽什么差事。偶尔帮你写报告已经是极限了……”我警惕地回绝。
    “这回不同啊……最近有个重量级的人物要来,你们处的人都被弄去他要下榻的酒店安装调试监控设备去了。现在就剩下一个你,唉~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呀……”张啸一副遇人不淑的惋惜样。
    “我永远都是坐镇这里的,你不用花言巧语了。”我巍然不动。
    “那么这个……能说明什么呢?”张啸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儿,在我眼前晃了晃,才放在桌子上。
    我拿起那张好像擦过鼻涕的纸巾一样的东西,打开——
    “小严,你配合一下张啸,看他们那个案子有什么需要,去帮帮忙好了……”处长那熟悉的歪歪扭扭的字体破灭了我最后的一点希望。
    小雨帮我拿来便装,换好。临出门的时候,小雨叮嘱我要小心,张啸那无良的嘴还在说什么“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你的小心肝的”,被我狠狠踢了一脚屁股。
    坐着张啸的车出了厅门的时候,我就知道,今天的午饭,是没办法回家吃了,就给灵儿打了个电话。其实晚饭在哪里解决,估计都是未知。我看看张啸那几天没刮的胡子,和有些异味的衣服,嗯……就知道这几天他也没怎么舒服过。
    车开过市区,向近郊的一个别墅区行去。一路上,从张啸的叙述里得知,这次他们盯上的,是樱国的一个商业考察团。
    原本以为这些人来市里是要考察投资什么的,但奇怪的是,除了刚到的几天,他们还在与市里的工商业相关人士洽谈应酬,以后的日子里,他们仿佛无所事事,人手一只DV或DC,满街的转悠,拍拍照照,这也就罢了,前几天他们居然包车到当地机场所在的附近地域,不知道有什么企图。要知道,那里的山区内,有军区的一个空军基地。是绝对的禁地,而这群外来的,又身份敏感,所以有关部门要求对此作出适当关注。
    张啸巴不得这里面出点什么乱子呢,一接到通知,即刻就奔着那伙人的行踪去了。
    但麻烦的是,那伙人也不是一个两个,厅里的人手又被别的事调走了好些,所以连带张啸在内的七八个人,这些天东奔西走,跟踪盯梢的,没日没夜,累得够呛,却没什么进展。
    “我们实在等不及了,向上面申请了手续,现在准备往他们住的地方安些监控的东东,你呢,就这样被不幸选中了……”
    现在大家都这么忙,我一个人闲着,也多多少少有些不好意思,所以牢骚的话,也只是对着张啸这种没心没肺的人发发,等见到了其他同事,我当然是一副“你们辛苦了,我来晚了的表情”。
    这个别墅区的物业部门已经被我们联系好了,经过这些天的观察,那伙“外商”通常是早上九点左右陆续出门,分别向各个方向散开,看似没有规律的闲逛的地方,实际上却是每天都不重复的区域。这似乎表明,他们想掌握这个城市的规划布局,又或者是,在找什么东西或人?不管是哪一种情况,都不正常。
    我们想要在他们的住所里安装监控设备,首先要把每天留守在房内的两个人考虑在内。据物业的室内清洁人员说,每天屋内总有一老一少两个人呆着,从不像其他人那样早出晚归。
    张啸先派两个人和物业一起外加个樱语翻译,以商议续租合同为由,引那两个人出来,谁知人家闭起眼睛,理都不理。气得两个血气方刚的年轻弟兄直想上去抽两耳光,当然,这是不现实滴。
    于是,我们只好用第二套方案。包括张啸,我以及两个物业电工在内的四个人,以检查线路为借口,到屋里便宜行事。
    这个借口很老套,但很管用。
    我装扮妥当,身上背着的工具包里,是窃听器和微型摄像头,那些东西虽然知道怎么用,但现场安装,对我而言,还是处女秀。
    屋子的客厅很大,足有一百平米,我们进去的时候,一只沙发被挪到背着阳光的一面墙附近,一个瘦小的老头,鼠眼猴腮,面容阴郁,陷坐在沙发里,而他身旁立着的少年,同样也不胖,目光里透出的狠辣,实在不符合这样年纪的阅历。
    按照张啸的话,既不多看,也不完全不看,我“好奇”地打量了这气质非凡的一老一少,只一两眼,就被那少年眼中的寒光所“骇”,“唯唯诺诺”做事去了。
    有专业人士的掩护,我干起活来,渐渐从生疏到麻利,很快,该装的地方都没落下,就连厕所我也没放过。张啸则趁着这个机会,四处小心翻看,查找一切能够指明当前疑点的东东,不过从他下楼时的表情可以看出,收获甚微。
    中午我们只是草草吃了盒饭,然后一直蹲在车里,接收那间房子里传出的信号。
    但除了那个冷酷少年偶尔走动以外,老头始终坐在沙发上,悄无声息,仿佛与那沙发连为了一体。
    我们就这样枯燥而乏味地守候,直到夜幕降临。
    晚饭大家都没吃,连我也没有胃口,我们全神贯注地等待。因为外出的人已经陆陆续续回到了宅子,他们如果说些做些什么的话,难免一不小心透露点什么我们感兴趣的东东。
    果然,晚上九点左右,在客厅里,那个一直没有动的老头动了动。确切地说,是他的声音动了动,少年像是得到了命令,把所有的人召集起来,聚集在老头的面前,看着他们很恭敬的样子,那个老头无疑是这个组织的头目,当然,如果他们真的是某个组织的话。
    少年转过身,小心把老头从沙发的陷坑中往起扶了扶,老头终于可以略微直起身子,至少伸展了他那干枯瘦小的手臂。
    接着发生的事情,是包括我和张啸在内的组员们,生平第一次获得如此奇异而骇人的经历。
    只见那老头嘴里叽叽咕咕不知在絮叨什么,突然振臂一挥……
    车里所有的接收器再也没有了信号,仿佛眼前的那座大宅,被一个奇异的罩子完全隔离于外界,什么也传不出了……
    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