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回喜
作品:《无奈三国》 第五百零五回喜
“嗡——”
巨大的新概念冲击。即使是徐庶这样的聪明人,也不禁感到阵阵的眩晕。徐庶对刘明,这真是无话可说了。
原本徐庶忠于刘明,不过是刘明知人善任,以及刘明确实给普通的百姓带来了幸福的生活,乃是一个明君。故此徐庶这个不是世家出身的平民子弟,这才会无条件的支持刘明。即使是在知道了刘明的所作所为有可能与所有的世家豪族为敌。
可如今,徐庶更不能不佩服刘明的壮志豪情了。刘明的这种想法,那可比任何的明君还要大胆。即使是秦始皇,他在统一天下之后,那也是没有想过对各个世家下手的。
而且,徐庶也不得不承认,刘明这种的简单化分,确实是包含着极大的道理。国之动荡,其起源就在于流民之乱。而流民的产生。就是众多的世家望族,夺取了普通百姓的土地,进而造成了百姓的流离失所。而众多的无所事事,又迫于生活的流民游荡于社会之间,这在有心人的操纵下,那就会动摇社会的根基,影响皇权的统治。
徐庶很快就盘算清楚了这里面的利害得失。认可了刘明的这种说法。但是,徐庶所担心的问题,却没有根本的解决。对于当今的世家望族。徐庶根本就是不在意的。虽然这些世家望族联合起来是很有实力的。甚至是一股可以和刘明匹敌的强大势力。
但是,且不说他们如今尚未都清醒地认识到这一点,就算是他们全都清醒的意识了,就冲着他们盘根错节的利害关系,他们也不可能全都紧密无分的联合起来。甚至就算他们全都精诚一致的联合起来。可在如今刘明已经一统北方的情况下,那也只不过是给刘明的统一大业造成极大的麻烦而已。并不能挡住刘明发展的趋势。刘明最终还是能够一统天下地。
但是,徐庶乃是一个智者,所谋之者甚广。何况这个问题他先前更是考虑过好几天了。徐庶点头对刘明说道:“主公所见甚是。百姓得土地而依附。进而天下太平。恰如水中之浮。上托浮标,下撑水中之坠。若浮小而坠大,则浮标也不免沉于水中。终不得见。然。世家望族,犹如附骨之躯,驱之不尽。旧去新来。此乃民智各异,优略不同之必然。即使是咱们如今能够尽灭天下之望族。待天下一统之后。太平盛世。自会有新地世家产生。”
“如此,咱们限制了他们的发展。他们焉
能不对咱们产生怨恨。积小怨,最终而成大患。那些能够在众百姓之中,脱颖而出者,必是民之秀者。如此,他们也必然会吸引众多的愚者依附。这对主公的长远统治,乃是极大地隐患。也会造成今后的太平天下,重归于战火、混乱。如之,主公又何以处之?”
刘明心中赞许。这徐庶果然智慧过人。初次听闻。他就能想得这么透彻,真是不简单啊。尤其是他竟还能预测出资本主义即将推翻封建主义的必然演化。足可见这个时代的智者,绝对是不可小瞧。
这也是刘明高看徐庶了。徐庶再怎么了不起,他也不可能无中生有,在还没有资产阶级萌芽的时候。就能预测出什么资本主义必将推翻封建主义这种高度的理念来。徐庶不过是就事论事,认为众多的小地主,不会甘心刘明的这个大地主一口独吞罢了。
可谁让刘明事先早已经有了那么一个资本主义必将推翻封建主义的框架呢。于是徐庶这一番似是而非地良言,也就被刘明提到了一个现在这个阶段不可能达到的高度。不过。好在这并不影响刘明和徐庶之间的正常沟通。只不过是双方都在各自不同的理解上产生一点不同的歧义罢了。
刘明笑着说道:“元直。此虑无需在意。民之演化,尽在天意。此事茫茫之中,早有定论。非人力可及也。”
刘明这个半拉神棍,一到这个解释不诗地关键时刻,又开始推托天意。不过,谁让刘明就这招熟呢。
可别说,刘明的这一招,在这个时代还是很管用的。尤其是刘明地半仙之名早就深入刘明的这些手下地心中。刘明的法旨一出,当时轰的徐庶有些发晕。同时也对刘明更加敬服,觉得刘明越发得深不可测了。
徐庶高兴得想到:天意这种东西,那可是大道所在,乃是圣人方可窥见的东西。如今主公竟然也能窥见天意。足可见主公一统天下,那是必然的了。绝不会有任何的偏差。
可徐庶欣喜之余,徐庶的那点文人宁性却也有了一些发作。难道自己差的就那么远么?难道自己所担心的就那么不值得一虑吗?
徐庶以惶恐之心,执拗之情,向刘明问道:“主公。虽天意早有定数。但人力也不可不尽。坐享其成,则天也厌之,天也弃之。我等虽愚陋,可也要尽人事以安天命。如今,远且不说。单论主公土地国有。那些如今依附于主公的臣下,尽受主公的封赏。也皆都富裕。他们之闲财,如不用于购买土地。
则无处可去。闲财无可生利。积怨之下,岂不是祸端?毕竟世人愚鲁者众,贤明者少。不为功利,只是一心为民者,也不过是主公驾下的寥寥数人矣。”
刘明高兴。徐庶这个家伙真不错。是一个好苗子。就冲着他的这种实事求是的认真态度,就值得大力培养。有这么一个和自己一条心得帮手,实在是太好了。
刘明高兴的向徐庶说道:“元直。你来咱们幽州时日尚短。有些地方,你可能还尚未了解。不过,这也不怪你。咱们大汉向来乃是以农立国,重农抑商。如此,这就难免有所偏差。那些吞并了大量土地的世家豪族,更是可以藏纳大量佃户,部曲,称霸一方,进而成为国家的不安定因素。可咱们幽州如今却乃是以农业为根本,以工商为血脉,以知识为灵魂。那些家有余财者。皆都可以把钱财投资在工商之上。其所得之利。甚至要远远多于投资土地务农之道。
世家豪族,更是可以此为根基发展生存下去。如此,他们获利颇丰,也不会与咱们为敌。而他们所世代累积所获得的积蓄。
那也不过是众多的财物,而不是人力,故此,对国家的稳定影响,也是微乎其微。如此,元直可明白?”
“嗡——”又是一次观念的冲击。徐庶脑袋又是一片混乱。如此按着刘明的说法,确实是不会有什么土地争夺的问题了。毕竟普通的世家望族,所希望获得地也不过是财富而已。
聚集更多地附庸,意欲谋反。那绝对是在少数,就算因此被消灭了,那也不足为过,更不会引起什么不良的反应。但是,这种方法。岂不是又会引起更多的麻烦?
徐庶鬓角流汗的说道:“主公。以农立国。乃是千秋之本见。商人性薄,见利而忘义。而世人又多贪利。见小利而争相趋附。这必将动摇农之根本。国无粮则必乱。那时节,其产生地危害。恐要更甚于世家望族之害。”
“嘿嘿。元直此虑,虽有所见。终是不全。所谓:同行向争。商人倾扎。更是激烈。这就如同天道循环,日月圆缺一样。这都是定理。行商的人多了,其获得利益必然减少,务农的人少了,其获得利益必然提高。世人趋利,也不过是在两者间奔走,维持平衡耳。我们所要做的,就是要引导这种平衡。维持这种规律。国家的储备存粮,以及储备货金,皆是如此用。而土地国有,禁止了土地买卖。也可为那些趋利从商的人留下最后的生存资本,使其不会流离失所,一无所有,进而艇而走险。”
“何况,工商之道,打工跑腿者众,坐享其利者少,这些最底层的工商业者,比之务农,也强不上几分,这种平衡的作用,也就更加得明显。而至于元直所说,商人性薄,见利而忘义,更不过是一种偏见。岂不闻,仗义每多屠狗辈。须知:这商人经商,若无诚信,那也是成不了什么大气候地。更为同业者所挤弃。而若是国之不强,在外行商之人所受待遇,更是惨不可言。如此,商人又怎么会不顾全国家的利益?越是大商人,他与咱们国家的利益关系,越是紧密一致。不会被人收买。而那些会被人收买的小商人,对咱们也是影响不大的。而且,那些小人,即使他不是商人,也一样会被收买地。”刘明兴致昂昂地向徐庶解说道。
这又是让徐庶大吃一惊的新理论。徐庶随后又向刘明提问,刘明也随即又对徐庶解答。
渐渐的,遂演变成徐庶在向刘明不断地请教了。这两人一个求知欲大发,欲求不满。一个是自从和杨军,方正,郭嘉他们完善讨论,妥协之后,就在没和别人说过,此时也是不吐不快。当然了,这也有点贼不打,三年自招的意思。刘明憋了这些话,可不知三年了。
这俩人是越谈,越投机,越谈越兴奋。直到典韦在外面说道:“主公。天色已经不早了。主公是不是摆下饭菜,与徐先生边吃边谈?”
屋内二人这才惊觉已经谈了那么长地时间了。刘明当即命人摆下酒宴,请徐庶吃饭。
徐庶这回是彻底的服气了。主公果然乃是天人也。
刚才那一阵徐庶越问,问题越多。而主公刘明却又一幅妙算在握,均有对策的样子。实在是让徐庶感到万分的敬服。同时也觉得自己知识的大大贫乏。虽然徐庶现在还有很多的疑问。可是就刚才得到的这些东西,就够徐庶先好好的消化一阵子的了。徐庶决定还是好好的消化一下,然后再向主公请益。
这样才能让自己与时俱进。不断提高。
这一顿的酒席,徐庶和刘明喝得也是非常得痛快。不过,徐庶告辞之前,刘明还是提醒徐庶道:“元直,适才之言,尔心中清楚就好,暂时不要大肆宣传,已为他人恐慌。”
徐庶心里明白:就刚才的那些话,就自己理解起来,那都还是十分吃劲,费力的。这要是别人听了。除了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不会有什么更多的益处。何况那些注定要消灭的世家,更是不能让他们听见这些风声,以至于引起他们拼死相抗的决心。天机不可泄露。正是此理也。
徐庶当即点头应允。
可怜刘明是不想让思想前进的步伐迈得太大,以至于有什么过分偏激的做法。就像当初他身受其害的十年文化运动一样。刘明自知不是圣人,也不是什么伟人,不可能掌握好那么多分寸的。只想让这个时代的智者们自己有一点点地提高。可谁成想,土壤的不同,结成的果实自然酸甜各异。虽然刘明以为已经说明白了。可他又让徐庶给误会了。就如同杨军,郭嘉他们在与刘明沟通了的一样。
而更可怜的是诸葛亮的一番热血,其实与刘明矛盾的地方也不是很多,更多的是时代见解不同的误会,可如今这来个人谁也不知道谁。更不知道其中的因由所在。以至于引起诸多的异变。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随着刘明的那些命令,很快的,江南的情报被传递了回来。曹操果然已经入主了荆州。不过,曹操如今却只占据了荆州之北。那刘表的大公子刘琦一口咬定刘表死得蹊跷,乃是蔡瑁、蒯越等人所害,更不承认曹操对荆州的占有。而且还在曹操大举出兵的情况下,决然反抗,更火烧了江夏,毅然的依附了孙权,要为父报仇。
而那孙权在接受了刘琦之后,打着刘琦的名号,派周瑜领兵,攻打荆南四郡。那荆南四郡的守兵,一个是不太精锐,兵马的数量也比较少,另一个也是看在刘琦乃是刘表长子的面上,刘表之死也是蹊跷的份上。竟然没怎么反抗,就全都归顺了孙权。
从而,现在曹操和孙权隔江而治。各自操练水军,马上就要决一雌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