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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偷爱花魁

    十四
    “你的生命都没了,利用我,你还能得到什么好处?”她马上捉到盲点反驳他。
    他逼自己阴骛一笑。“这一剑就让你感动了,就让你的冷冰融化了?瞧,你现在的话那么多!我一直以为你有多么冰雪聪明,但事实好像不然。我是练武的人,难道我会不知道那一剑刺下来,对我有多大的后果吗?当然是命还保得住,要不然我会眼睁睁地看着你香消玉殒,另起炉灶。”这是他最惯常做的事,她不晓得吗?
    “无论如何,我欠你一命。”
    “那你就拿你的命来还欠我的这一命。”他的野心很大,认为这个条件很简单,只要她点个头愿意就行。
    “你要我做的,我现在已经牢牢记住了。”花无爱取下他额上的湿布。
    “花无爱,你让我觉得你要完了.你直的全毁在我的手上。我这么说,你自己知道为什么吗?”他无情地玩弄着她。
    即使受了伤,一张嘴也依然不饶人!
    花无爱低下头,她怎么会不知道,她居然把他放在她心中的第一位了!
    “要是你爱上我,后果可是会无比的惨!”
    “我只是想报恩。”她说得无力。“我没那么不理智,因为那一剑就把你的行径全抹去,我会永远记得你叫我下海陪酒。”
    他深邃的眼闪过苦涩,不过很快地就不见了,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我只是不希望这个万一发生,你可以对我多么冰、多么冷都没关系,但是在皇上面前就不可以这样;虽然我认为你的感情,似乎已经由你体内被唤醒不是件好事,但仔细想想这并不坏。要是你的美貌加上热辣辣的热情,连我都会心荡神迷了,何况是爱好女色的皇上?”他伸出手在她的下巴磨了磨。
    她挥开他。“你够了!”
    “怎么会够了?”他还要她更看清他呢!“这样你了解我的为人了吗?”
    她答不出来,她一度以为他是没心肝的,但是她现在认为并不是这样!
    石翔天见到她犹疑的脸色,又故意说道:“我刚刚梦到了以前的自己,我正在对士兵处以刑罚,我的手段非常狠毒,我就是要听见他们的哀嚎、看他们有多英勇。他们不叫,我就下手更毒辣;只要他们一叫,我的心情就大好。我还跟皇上说,这种事只要皇上高兴,要我多做,我是不会有二话地立即遵命。”
    “这全是你自己想做的吗?”她无预警地问道。
    “你说什么?”一般人听到这里马上就会对他敬而远之,用他不是人的眼光看他了。然而,她不只没有,还这么问他。
    “我知道我没有资格了解你的事,但是……”这一刻她很想知道他的内心,他可不可以让她靠近?
    “不要再说了!”没想到没让她更恨他,还造成了反效果,这使他愕然。
    她到底懂不懂?
    只有见到她更恨他的神情,他才有办法克制住他想拥有她的强烈念头!
    他的无情无爱如果毁于一旦,他将会如何爱她,他也无法预料!因此,在事情还有挽救的余地前,他要斩断他们之间狂燃的情愫!
    只是他同时也将毁了自己的心。
    过了两、三天,石翔天已经能起身走动了,但是他的武功还没有全部恢复。今早他一睁开眼,就发现花无爱已经不见了。
    她走了?!
    哈,他不就被她耍着玩?她还真是会演戏,让他信以为真她不会离开他。
    他抓起水瓶就猛喝。她走了也好,最好走的远远的,不要再回来了!
    只是她走了,那他要怎么办?
    他得赶快回京处理接下来的事,但一站起来,他的胸口就隐隐作痛,还有一个让他焦急的念头划过他的心头——要是她走错了路,碰上了要追杀他们的人,那该怎么办?
    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了,他想到的居然是这样!
    他丢开水就要往外走,花无爱就在此时走进他们休想的地方。
    “你怎么起身了?要拿什么吗?”她把食物放在他的身侧,要吃时随手拿就有。
    他的目光紧锁着她。“你不是走了,还回来做什么?”
    “我去找晚上要吃的食物,这附近有水源。我还碰上了一户人家,跟他们要了一件本来要丢掉的长袍。”应该会合他的身。
    他烦躁地道:“你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还回来做什么?”他不想见到她。
    她听了只是淡淡地说:“我要走也不是这个时候走。”
    “你以为没有你,我会死吗?”与其见到她躺在别的男人的怀中,他宁愿选择她在他不知道的远方,过得幸福。
    她不想跟他吵,他身上还有伤!“你身上的衣服都破了,还有血;虽然有点委屈你,但换上这件粗袍。你应该会比较舒服点。”
    “拿走!”
    “你不要闹脾气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也不知这里是不是真的安全了,那些人要是真要再杀来,你穿上我拿回来的长袍也比较容易骗过他们。”她劝道。
    “我的衣服居然要劳烦你去张罗.我真是够狼狈了,”他不穿就是不穿。
    “这是我自己要做的;要不,你就把它当成不是我去帮你要的,你内心就会好过一点。”她换个角度道,把长袍又拿到他面前。
    只是这个举动更激怒了他!
    他一把把衣服抢过来。把它揉成一团丢到地上。“我为什么要换?那些人杀上来,我也不会拖累你。’
    “不是你拖累我,是我自己没用。”她低声地道,“就算是我求你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