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你想逃跑吗?”傅淮赫的声音比周围的冷空气还要阴寒。
    半低著头,她根本没有勇气直视他的眼睛,她很努力的想为自己脱罪,“我,对不起,我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不知道就想算了吗?”拾高她的下巴,让她面对他,他摇了摇头,轻蔑的眼神明显写著「你实在是太不上道了”,“你以为吃完了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吗?你又不是笨蛋,应该很清楚世界上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我……事情没有这么严重吧。”
    眼神转为严厉,他看起来好像会伸手扭断她的脖子,“怎么样才算严重?我的种留在你的肚子里面吗?”
    瑟缩了一下,袁洁的声音越来越小,“你干么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话说得好听就可以改变事实吗?”
    “要不然,你想怎么样?”这太可笑了,这种情况吃亏的人是她吧。
    “你说呢?”
    “我会赔偿你的损失。”可是,她实在不知道他有什么损失。
    “哦?你如何赔偿我的损失?”
    “这应该要问你,你有什么损失?”
    很显然,他就是在等她这句话,他总算对她露出满意的笑容,“我的损失惨不忍睹,我这辈子再也不想碰其他的女人了。”
    咽了一口口水,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这是什么意思?”
    “你应该很清楚这是什么意思。”
    叩叩叩!
    这时候房门传来轻轻的敲打声,傅淮赫只来得及用被子盖住两人的身体,房门就打了开来,傅家的佣人芳姨提著吸尘器走了进来。
    完了,她死定了!袁洁第一次感受到天塌下来是什么样的滋味。
    砰!芳姨显然被眼前的情景吓到了,她提在手中的吸尘器掉落在地,这么大的声响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呢?当然是把此刻待在屋子里面的人全部引过来。
    双手掩面,袁洁好想放声大哭,不过,这恐怕改变不了任何情势,她不但死定了,她的脸也丢光了,不知道爸妈的工作还能保得住吗?
    虽然这种时候她应该低著头表现出一副很忏悔的样子,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偷看坐在沙发上的四个人——父亲、母亲、老爷、夫人,他们的表情很凝重,这是当然,不管对她的父母,还是对老爷夫人,他们全部被困在一种对立的关系当中——高贵的大少爷和下人的女儿。
    这种气氛真的令人难以忍受,她承认自己很紧张,他们会如何审判她?父母不会苛责她,但也无法为她辩解,悬殊的身份已经宣判他们只能处在挨打的地位,她觉得很对不起他们。
    不知道这件事会怎么收场?袁洁不自觉的把视线栘向身边的傅淮赫,她的预感很清楚的传递出一个讯息——“暴君”才是最后的裁决者。
    “这种事情没什么好争论,我们两个结婚就好了。”傅淮赫干脆俐落的说出他的决定。
    半晌,傅夫人终于表明立场了,“我知道小洁很优秀,可是你母亲对于媳妇有她自己的标准,我想这门亲事还是等你母亲来了再来讨论。”
    “我也同意,”傅老爷也说话了,“我很喜欢小洁当我的媳妇,可是,你总要征询你母亲的想法。”
    “我会解决她的问题,你们不用担心。”
    “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傅夫人实在不想让丈夫的前妻有机会找她麻烦,那个女人会搞得他们家上上下下鸡犬不宁。
    “我说了,我的问题自己会处理,你们只要讨论结婚的日期和细节。”虽然他的声音很柔和,却有一种不容反抗的权威。
    “结婚的日期和细节更应该征求你母亲的意见。”总言而之,傅夫人就是要暂时把婚事压下来。
    “爸,你不可以作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