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稚嫩红杏
作品:《我是妹妹乖情人》 水妹从后院挑一担肥料进大棚倒在疏松的地里,再用铁锹把原来土壤搅拌在一起,均匀撒在四周,用小钉耙把大小不一的土块敲碎,平整出一块约4平方黑色的肥沃土地。
她蹲下戴上塑胶手套,拣拾地面的石块、枯枝、败叶扔进筐里,起身到大棚中部端回三筐幼苗和枝条,栽完十几株茉莉占去半平方,接着栽种香草,挨近茉莉是法国薰衣草,接下来依次是地中海迷迭香、日本薄荷,又在地里刨一个坑,为唯一一株西伯尼亚杏(俗称山杏)树苗培好土,再扦插南欧香蜂草。
起身到大棚边把一根白色软管拉过来,打开阀门细细水线喷出,调试水量直到喷在手套上听不见声响,这样水滴不会对土表造成冲击,能把底水浸湿浇透。
走到茉莉花前重新蹲下浇灌,清楚看见土表在净水浸润下发生细微变化,缓缓地向下陷落,感觉到土壤向青苗根部凝聚时的轻柔力量,她笑了,觉得自己也变成一株茉莉,陆鸣的柔情和身体变成土壤,在相互凝聚中幸福像一只小鸟贴着心田展开快乐翅膀!
为俩人在花棚中保留小块“自留地”,一直没告诉陆鸣,小小苗圃寄托自己对陆鸣的爱恋,自从有了电脑,每晚写日记、撰写《最美的女人》,或者与她做爱、一起上街购物,日子变得愈加丰富多彩,尽管在同龄人眼里是那样的微不足道,觉得自己得到的太多了,把这些看成是意外收获的奢侈品,苦难生活似乎走到尽头,在满足中隐藏着淡淡的忧虑,担心只是现实生活中的梦,跟过去那些噩梦相比有了地狱与天堂的变化,想即使是生活中的梦,也要尽最大努力让梦的过程变得美好。
茉莉是老秦临走时专门嘱咐她的,特别提到陆鸣爱闻茉莉芳香的习惯,后来她天天看护幼苗,盼望十月金秋早些到来,盼望它们再长高点,这样自己能为它们重新安一个家,并是亲手培植和浇灌。香草种籽和杏树苗是俩人第一次好过后到花草市场买来的,香草种类很多,精心挑选四种回来播撒在土里,每天要看几次,对没出土的幼苗像孕妇对待胎儿,觉得它们像俩人共同养育的无形孩子,是她们的感情结晶。
培育香草是受到陆鸣爱闻茉莉的启发,原来并不熟悉,只是想找到她爱闻的其它芳香植物,薰香草和迷迭香花序有紫、蓝、粉、黄和白色,薰衣草尤以花朵浓郁香醇著称;薄荷全株具花香,春、秋两季适宜,能镇痛提神;香蜂草具柠檬香,容易成活,而且香草还可以吃。
只栽种花草,觉得美中不足的是不能长期培养,挑选杏树理由很简单,原来一直没吃过杏子,到这边后才买来品尝,很喜欢杏子酸甜味道,这种味道近似她和陆鸣在一起的感觉。杏树须到明年六、七月可嫁接,后年才能打花苞,近两年的等待没有觉得漫长,只是期待和想象杏花绽放与姐姐胴体和笑容一样美。
她也许读过“一枝红杏出墙来”的诗句,并觉得出墙红杏很美,人们对红杏长期以来的讥讽嘲弄跟她的初衷和心意没关系,压根没看过讲“红杏出墙”寓意的书,在世俗眼里陆鸣算哪一类红杏?红杏与俩人微妙情感有何关系?她浑然不觉,只想把精美情感再现。
浇灌足足用去一小时,关掉阀门用扫帚扫净周边,又把工具、水管放回原处,看黄昏欲降临顶棚,快乐中的时光轻易度过,想家乡此时也许正艳阳高照,知道东西两边有很大时差。
脱掉蓝色长褂,衣服是星期天逛服装市场时买的,口袋大且多,能随身带很多工具,陆鸣还给她买了三双手套,包括手上的塑胶手套、一副干重活用的帆布手套和一副平时戴的黑色毛绒手套,陆鸣当时说:“不管干什么?一定要注意保护手,手是女人第二张脸。”
水妹听完笑了,感激她为自己想得周到,领悟到身体需要细心呵护,就像呵护俩人的感情和做爱过程,是爱护、尊重对方更深层的表现,种香草、杏树也是。
喜欢喝蛋花汤,出大棚前顺便到菜圃摘了两个西红柿和几根小葱,边走边琢磨晚上日记该写什么?
她一直没想起或根本不知道当天是10月6日,正是全国人民异地思乡或与家人团聚的中秋节,或许是天空中没出现盈盈满月,仍然像每个平静的黄昏,用近乎单调幽静的方式和恬静的思想打开新的日记,上面没有记载对过去的惋惜,只对明天充满感恩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