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鸳鸯荷包
作品:《红楼旧梦:明宫晚钟》 走进院里,一个小宫女眼尖,看到万历进来,慌忙跪下,高呼:“万岁!”万历轻轻地说:“免了!郑姑娘病了吗?为什么不去给太后祝寿?”“皇上,小姐生病了!正在屋里歇着呢!”小宫女一边回答,一边快步走到前边撩起门帘,通报说:“皇上驾到!”不等话音落下,万历已进入了室内。
“妹妹身体好点了吗?!”“皇上驾到,小女子有失远迎,罪过!罪过!”邓小姐嘴上说着,人已经到了万历的眼前,款款行礼。她好好的,哪有半点病容,手里拿着针线,原来正在在家里绣着荷包,荷包上绣着一对鸳鸯正在戏水呢。看到万历发现荷包,郑姑娘粉脸一红,赶快把荷包藏到了枕头底下。
邓小姐已经十三四岁,娇好的身材,曼妙的面容,头发乌黑铮亮,没有一丝乱发。身穿一件粉红色的褂子,外罩一件米黄金银丝线的坎肩,下穿一件葱绿的长裙,看上去并不奢华,透着几分机灵和妩媚。
万历笑着说:“妹妹好点了吗?你不好好养病,在偷偷的给谁绣荷包啊?”“好多了!你不在外边好好的看戏,跑到这里来干什么?让太后知道了会责怪我的!”姑娘埋怨着。“大家都在看戏,唯独见不到你,以为你病了不放心就想来看看!”
姑娘听万历如此说,不知又想起了什么,粉嫩的脸颊上又飞上了红晕,转脸对小宫女说:“快点去给皇帝到杯茶来!”然后对万历说:“外婆的寿筵很热闹吧?戏班子唱了一场出什么戏啊?”
“正在唱昆曲《牡丹亭》呢,各位娘娘,命妇们都在呢,好不热闹。”万历回答着。“妹妹!是不是有了心上人了,偷偷绣荷包,那个人是谁呀?谁有这样大的福分能让我的妹妹动心,改天领来让我瞧瞧!”万历好奇地问。
邓姑娘羞红了脸,迟迟不肯回答。
“皇上!小姐是在给您绣的!”小宫女不知何时回来了,听到万历问话,就把实情给说了出来。邓姑娘一听,立刻跺脚说:“死丫头,就你多嘴!”说着就去追打小宫女,小宫女也不害怕,看到她来追打他,赶快躲避,嘴里还嚷嚷:“本来嘛!晚上睡觉都喊着皇上的名字,还不让人家说。”小宫笑着跑到了院子里,留下一路银铃般的笑声。
屋子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本来是很自然的兄妹相见,因为荷包的事情,突然变得拘束起来。两个少男少女,情窦初开,眼前的情景,他们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都不知该说点什么。还是万历,不愧是一代帝王,见多识广,久经锻炼,踞险不惊,很快转了过弯来。
“妹妹!最近在读什么书?能给我说说吗?”邓小姐回答道:“正在读王实甫《西厢记》,这一部好美好感人的剧本。‘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寥寥数语,便刻画出一副美艳凄绝的图画,可见作者的功底。”“是啊!这部书我也看过,戏文写得不错,歌词写得很美,故事也很感人至深,是一部难得的好书。”万历深有同感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