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指点迷津

作品:《红楼旧梦:明宫晚钟

    仔细听完冯宝的情况介绍,张居正笑着说:“公公!这个问题也不难解决,小弟想了一个办法不知当不当讲?”
    “张大人有何良策,老奴正要请教呢!”冯宝急切地问。
    “梦蝶不忘公公的赎身之恩,以身相许,她对公公是有感情的,心里不舍得离开公公,如若不然就不会与你一起生活三年多了。现在她本可以与阿宝一起离你远去,但她没走,就更说明不舍得你,对你的感情深厚,是不是?”
    冯宝感觉也是这样,但无法知道她的真实想法,因为他不是一个女人,当然无法真正地了解女人,尤其是如此聪明的女人,况且他又是一个陷入情网的人。人们说:处在这时候的人,是天底下最糊涂的,智商最低的人。
    “公公是否考虑过,为什么她可以离开你但不离开,到底是什么原因?”
    冯宝实在难以回答,这也是此时他思考最多而又最不明白的问题。
    张居正看到冯宝一直沉默不语,就接着说:“依小弟看,她一定是痴情于公公,如若公公能按她的要求退隐还乡,浪迹山野,做个桃源公的话,姑娘一定会侍候公公与左右,这是个不错的想法,情真意切,可歌可泣,惊天地泣鬼神呀!只是公公不能做到,皇帝尚小,一时一刻也离不开您的照料,皇帝对公公已经产生依赖之情,舍不得让公公离开。先皇又临危托孤,公公当然不能做不忠不义之臣,无情无义之人啊!梦蝶是个女流之辈,她那里知道公公的苦处。不过可以料定,姑娘还是痴情于您的,是不愿离您远去的。”
    听着张巨正的话,冯宝也很赞同,话已到此,顺嘴就说出了自己的苦恼和隐痛:“可是她与阿宝混在一起,不清不白,整日游戏追逐,缠绵无度,无节制的胡闹,这到底是干什么?!既然痴情于我就不应该再招风引蝶,风流成性,这样做,拿我当什么人?!”
    “咳!这件小事公公何必挂怀于心呢?!您想想她是个风华正茂的女子,又是青楼出身,正值年少,难免有忍不住寂寞,红杏出墙的时候。况且您又年过半百,平时爱洁净,对她真心呵护但您不能给她需要的一切呀,年轻人未必能耐得住寂寞。现在她正处在矛盾之中,您长时间的拖着不拿出解决办法,会让她认为公公不再爱她了,节外生枝。现在当务之急,应该尽快拿出一个令人满意的解决办法,稳住她的心,让她安定下来,以后的事在慢慢地解决问题。”
    冯宝听出了张巨正话意。他早就考虑到这一问题,如果不是这样他决不会甘带这绿头巾拖延到今天。冯宝叹了一口气,说:“没有办法,老奴已是残废之人,空有男人的身材,没了男人功能,事情已到了这个地步只好顺便了。”
    听着冯宝的口气,张巨正有点担心地说:“年轻人,喜欢男女之事是很正常的。我看她是急火攻心,难以忍受无性之苦才做出此事的。既然她还痴情于公公,公公就应该好好去解决,免得两人都受到伤害承受痛苦”。
    冯宝也有此想法,听了张巨正的话想说点什么又止住了。
    “其实,梦蝶是在给自己留后路。公公可以想想,您让她进宫她坚决不去,为什么?因为一旦进宫就和宫女无异。有公公在,尚可,一旦失去公公的喜欢,就会被赶出来,流落街头,连乞丐都不如,下场将会是很悲惨的。公公在世时,她可以尽心尽力地照顾您,可一旦您百年之后,一个弱女子又将如何自立于这个世界,她拿什么来生活,公公是否考虑过这一点?”
    冯宝也想到了这一点,很赞同张巨正的说法,脸色也缓和了许多。他早就想过自己比梦蝶大许多岁,梦蝶想的多一点也很正常,人之常情嘛!
    “以我之见,不如在京城给她找个地方,弄一点产业让她安顿下来。让她有一个正当的职业,有个稳定的收入来源,这样的话,她的心自然也就安定了下来了。公公有空闲的时候,可以去她那里坐坐,互诉衷肠,比厮守在一起要好的多,距离产生美嘛。如果处理不好,一旦让她远走他乡恐怕今生今世,就再难以见面了,那不是一件憾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