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湛说：“奇就奇在她的原老板说是一夜之间。在这之前，雨汐的所有活动都是他老板安排的，她能接触到什么人他都一清二楚。可一夜之间，她跟开了挂一样。在比赛期间，他就看到雨汐和她现在的经济人有接触，那么她为什么当时不和原公司解约，非要等到比赛结束后呢？”
    刘臻忍不住说：“是担心破坏了自己的人设。”
    谈昕惊讶地看着刘臻：“你看过那个节目。”
    刘臻点了点头：“她在节目里卖的就是一个不甘平凡的普通人。这是正好戳中了许多普通人敏感的神经，所以网上许多人嘲笑她谩骂她，也有许多人支持她维护她。如果在节目期间她和原公司解约，和现在公司签约的话，人们自然而然联系到经济公司的实力，会认为这是一次炒作，她的这个人设是虚假的。可她偏偏签约的是一家小得不能再小的公司，那么她的这个人设就立住了。”
    王湛说：“她老板说在参加节目前的一个星期，她还在抱怨许久没有接到活了。还担心自己会连海选都通不过，可就在一个星期后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谈昕说：“傻打款虽然傻，但也不会对一个刚认识不到一个星期的女孩这样不遗余力。除非他们认识了有一段时间。”
    刘臻说：“这个很好查，只要问问这当节目的中导演。他们既然要做假，肯定绕不过总导演。他手上有一定有一份名单，保谁进到什么位置。”
    谈昕又吃了一惊：“现在电视节目都这么玩？”
    刘臻取笑道：“你因为真是靠一票一票投出来？好歹也叱咤江湖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这么天真呢！”
    “我是没想到自己旗下的网站也这么玩。”
    “没办法啊，他们要生存，就要和钱打交道，要赚钱就难免要折腰。”
    “你还挺同情他们。”
    刘臻耸了耸肩：“你是从没为五斗米折过腰的，不能理解很正常。”
    “你为五斗米折过腰？”
    刘臻看向王湛，笑了笑：“我和王律师可不都是为了五斗米，在你面前点头哈腰？”
    “快别这么说！现在谈家是多事之秋，我还指望在你们的帮助下带我走出阴霾呢！”他朝着刘臻一鞠躬，“我现在给您折一次腰。”
    刘臻吓了一跳，急忙也给谈昕鞠一躬：“我的三少爷，我可担当不起，你别害我行不行？”
    王湛说：“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弄得跟夫妻交拜一样。”
    谈昕说：“我就算要拜堂也不和他拜啊。”
    刘臻说：“对，你和沐心拜。她最近有联系你吗？”
    谈昕摇了摇头，在心里算了算，两人有一个月没联系了。也不知道她最近怎么样。她虽然给了他一个号码，但他心里清楚，没有重要的事情，还是不要经常联系的好。所以她不联系他，他也不敢联系她。
    他对刘臻说：“咱们下午去一趟东林视频，王湛早点回去准备后天的官司。”
    刘臻和王湛起身告了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