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心收了手机，转身准备离开。
    男人一跳而起，双手被绑在身后，没办法拦她，但还是拼了命冲到门口，用身体挡住了房门：“你不能这样做，晨报是我一辈子的心血，你这样做我就完了！”
    “谁的一辈子不是一辈子，凭什么你的一辈子就比别人的一辈子珍贵？”
    “那些女孩是自愿的，我们不过是一场你情我愿的交易。”
    沐心冷笑：“你就这样让自己安心的？你觉得那些如花似玉的姑娘会是心甘情愿和你这个脑满肠肥的老头睡？”
    “她们或许不情愿，但她们看上了我的钱。”
    沐心做了个打住的手势：“你不需要在我面前争辩，我不是法官，说了你有罪还是无罪都不算数。”
    “那你想干什么？”
    “指使你暴出这件事情的人是谁？”
    “我说了，你是否能放我一马？”
    “有一点你必须清楚，这不是交易。如你所说，你要不说，我也能查得出来。不过的费点时间而已。你说了，就是将功赎罪，戴罪立功！”
    男人说：“是马金钢马议员。大法官在他所在州做法官期间，两人就有不少矛盾。他一直憋着一股气，想给人致命一击。”
    “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他也是你们中的一员？”
    男人摇头：“他的官迷，有损于他仕途发展的事情他不会做。我猜是有人给了他线报，听说那个女孩想给自己的同伴伸冤，没有门路，所以见个人就求助。这样的情况下，闹到他耳朵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除了把消息给你之外，还有没有给别的报纸。”
    “我们有协议，我是独家。”
    “但是，在你发出这条新闻的时候，同时有五家媒体，包括网络媒体都报道了这个消息。”
    “我也很气恼，本来这个重磅炸弹只出现在我们晨报的话，我们当天的销量是不可估量的。但别的媒体的分流，让我们的损失很大。特别是网络媒体的加入，对我们的打击是毁灭性的。”男人补充道，“事后我质问过他，他表示自己是无辜的。我想他说得应该是真的。”
    “你为什么确定他说的是真的？”
    “我给他看其他媒体的报道，他当时的表情很惊讶。那样的表情是装不出来的。再加上——”他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沐心追问道：“加上什么？”
    “我自己也在这个圈子里，知道这里有许多权贵，他们表面和睦，内心谁也不服气谁。这里面就不乏大法官的仇人。”他苦笑了一声，“苍蝇不叮无缝蛋，自己都变成了一颗臭蛋，当然不会只有一两只苍蝇叮上来。”
    “夏淮安签售当天，你们也派记者去了？”
    他疑惑地看着她：“这事你也关心？”
    “是出版社邀请你们去的？”
    “前总统出书，不算什么大新闻，大也不能不算新闻。这几乎是总统退休后的常规操作，因为身份的关系，给点面子，给个版面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