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被秦印的话吓住了，翻过篱笆的也开始往外退，嘴里嘀咕着：“我们不过是想看个究竟而已。”
    “这有什么好看的，人命关天，你们却当热闹看？”
    村民们注视着秦印，一个个脊背开始发凉。他们从没见过一个女的，可以这样冷静而不失威严，那双眼睛像一道宝剑的寒光，似乎离她稍微近一些就能被剑气所伤。
    就在大家驻足不前的时候，有人拨开人群走了进去。这人穿着卡其色风衣，身材高挑，与生俱来的的高贵气质让堵在门口的村民来不及细想，主动让开了一条道路。
    秦印一看到来人就不禁皱眉：“你怎么来了？”
    “你把我公司的律师拐到这儿来，我就不能来看看？”
    谈昕站在门口往屋里望了望：“发生什么事情了？”
    “就你看到的事情？”
    “怎么说我都是你在流落街头的时候收留你的恩人，你这是对待恩人的态度吗？”
    秦印说：“我很感谢你收留我，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到这儿来？”
    “我犯得着和你解释吗？”
    他向屋子里跨了一步，被秦印拦住：“你现在不能进去。”
    “为什么？”
    “警察还没来。”
    谈昕笑了笑：“你觉得就凭这里的警察能查得出谁是凶手？一刀毙命，来无影去无踪，肯定是职业杀手干的。”
    “那也不能自暴自弃把可能的证据污染了。”秦印很坚持。
    “你看着很懂的样子，以前学过刑侦？”谈昕好奇地问。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警察姗姗来迟，给出的官方解释是车子开不进来，只能停在村口，走进来花了一点时间。
    一共就两个警察，看了看现场，问了一些问题，例如案发的时候秦印和王湛在哪儿啊之类的。
    秦印看他们连个法医都没带，惊奇无比：“我们报案的时候说了这里发生了谋杀案，你们怎么一个法医都没有？”
    “就我们一个小小的派出所，哪来的法医？”
    “你们可以向你们的上级单位申请，让他们调派法医过来啊？”
    “我们怎么办案需要你教？”警察觉得自己的专业受到了侮辱，脸上很挂不住。
    秦印还想说什么，旁边的谈昕抓了一下她的手臂，示意她不要再说话了。
    篱笆外探头探脑的人觉得没什么好看的了，陆陆续续离开了柳儿家，只有零星几个还在观望，似乎期待着警察当场破案。
    谈昕这时候才看见坐在椅子里已经泣不成声的柳儿：“那女孩是谁？”
    秦印说：“这家的女儿。”
    “真可怜，一下子就失去了父母，这就无依无靠了。”
    他不经意的一声感叹，刺痛了王湛的心，他拿出了一张名片给柳儿：“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地址，和电话。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可以给我打电话，或者按着上面的地址来找我也可以。”
    柳儿捧着那张名片，一滴眼泪掉在了名片上，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王湛轻轻拍着柳儿的背：“柳儿，我很抱歉，真的很抱歉！”
    柳儿哭倒在王湛的怀中，眼泪干了又流，流了又干，无止无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