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然中的激情—也谈《天鹏纵横》

作品:《小说推荐

    “好。算你厉害,我认输,以后别叫你落到我手里。”
    我嘴里服输,可心底却暗暗好笑,我不想和他动手,我来这里的目的,可是盼望了五千年的。
    “少惹麻烦,不要节外生枝。”是我现时所想。
    “诶,哥们,你别装了,我一看你就不是那种作恶多端的妖怪。我刚才冒犯你就别计较了。”
    我…………
    到是叫他看出来了,
    我嘴里说的虽然狠毒,可表情变化却没跟上去。叫这厮瞧出端倪。
    以上是《天鹏纵横》刚开始,主角岳鹏初入人间,碰到同为妖怪的陈樱友后的一段对话。短短几句话,主角的性格,却已跃然纸上。嘴上能服输,可以看出,岳鹏不是那种死要面子的家伙,不会去争一时之气;心中暗笑,则说明他实力远胜方才耍宝的陈樱友;而盼望了五千年,一来说明岳鹏善于隐忍,二来也显示了他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也因此不想与陈樱友动手;少惹麻烦,正是岳鹏的心态,显示了他属于那种贪图安逸享乐的妖怪,而不是整天想着称王称霸,或者想充英雄打抱不平,至少不会主动惹是生非;嘴上狠毒,表情变化却没跟上去,则说明岳鹏不是什么恶妖,虽然未必善良,却也恶不到哪儿去,而这也表明主角不是那种一本正经,规规矩矩,从不懂得开玩笑的无聊妖怪;至于到是叫他看出来了这句,则体现了岳鹏的机灵,对方虽然只有一句话,但他马上分析出自己什么地方出了破绽,表明他纵然不是聪明绝顶,但脑瓜绝对不会生锈;而叫这厮瞧出端倪,这句毫无半分敬意的想法,也从侧面表明了岳鹏的天不怕地不怕。几句对话过后,读者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一个实力强大,机智善变,不凶恶也不古板,不看重面子,只在意自己的实际利益,不喜惹是生非的妖怪。
    主角的形象,虽然在后文更得丰满,但大体上,在开头就已基本展现。同样的,整部的风格,也在开头就得以定型。试想一下,一个头脑灵活,实力强劲的万年老妖,却不喜争强好胜,更不去惹是生非,而缺少了惊心动魄,不会有生离死别,这样的主角,注定了的平淡。的确,无论是的行文,还是主角的言行,都给人一种淡然的感觉。从头到尾,岳鹏几乎都是那副悠闲淡然的模样。刚开始,在被海天明月流几个家伙“挟持”时,岳鹏倒没客气,也不先回话,两眼四下一转,先找到冰箱。踱步过去,打开后拿出一罐可乐,回身坐在沙发上拉开可乐就喝了一大口。自在悠闲已极,就差翘起二郎腿了。莫妍雪可不客气了:“你?当这里是谁家呀?”“你家啊?这还有疑问吗?”岳鹏波澜不惊。
    而在与陆南儿她们交涉时,岳鹏仍是一副悠然的样子。安稳坐下的岳鹏随手一拂,眼前的桌案已经摆满时应果品,淡声说道:“我不喜欢那么麻烦,我只能答应你们一个要求,所求何物,或是事情,看你们怎么办吧?”看岳鹏如此悠闲,陆南儿突如其来的有点怒气,柔声说道:“要是我求您尽灭六极天道的所有成员呢?”岳鹏听此,却没有陆南儿想象中的激烈反应,仍是淡然一笑:“只要一句话说,这点小事,也不难办。”语气中充满一往无前的自信自傲。无论是被动地被“挟持”入房,还是主动将对方带入异空间,岳鹏始终是那种不惊不乍的模样,当然,这是因为对方实力远弱于己,不足为虑,但在被与自己几乎同级的强大妖魔偷袭时,岳鹏形象依旧。面对这种场面,依旧镇定如恒的岳鹏语气淡淡的说道:“要偷袭我,最少也要速度够快,你们不知道这世界上没有比大鹏鸟飞行能力更强的种族吗?”
    而在战斗前,不同于众多的电影情节,岳鹏并不太喜欢多嘴,兵前之礼,岳鹏极少想起。往往是淡淡一句,或者干脆一言不发,直接以实力说话。打熊王时,岳鹏只是淡淡一句,“好,勇气可嘉。”随后化出的紫炎刀芒,就将熊王吓得调头就逃。在对上黑暗天使时,岳鹏也只是淡然一笑“精神攻击,这对我也有用吗?”岳鹏也不和此人在嘴上叫嚣,直接用实力说话。精神力量直线提升,一鼓作气的爆发。让敢和他动手的人留下深刻记忆。而在后来对上真正的天使时,岳鹏更是简洁,战斗的开场白,是以岳鹏不耐烦之下,竖起的中指为开端的。
    当然,这并非说岳鹏是个只知道战斗的莽夫,事实上,岳鹏很大程度上不愿意作些没有目的和意义的战斗。虽然不至于避战那么逊头,但却从来不在这种战斗中拿出全副实力,更别提要跟人斗到生死相间,压上性命的地步。这个,完全可以在岳鹏斗恶龙熬性那一段中看出。
    也不过是因为无聊到这里闲逛一番。岳鹏若是没有别的岔头,原准备杀了熬性之后,滋补一番。人间界的蛇肉就已经是滋阴壮阳的无上佳品,这千年以上的龙肉,更是对岳鹏大有裨益,增补元气。不过熬性看来似乎很有背景的样子,岳鹏在四外无人之际,做了这笨龙也不觉的如何。反正人不知鬼不觉,就算有人追查,他也可以一推到底,干干净净。再说龙族中虽然高手不少,但敢正面找上他的麻烦,下场凄惨的一方,一定不会是他。
    现在白骨道人贸然插手,岳鹏只能打消了这个念头,有地位的龙族,一般在东方天界内部都有职称,难保宰杀之后不会有什么意料之外的麻烦。岳鹏觉得为了口腹之欲,冒这么大的风险,不太值得。更何况,决斗中杀人,还可以辩解,但干掉对方得手后,加以烹饪,食用就怎么也说不过去了。可是杀龙之后,不可以食用,岳鹏觉得自己还要费那么大劲,才是傻瓜。
    开始,想要将对方做了,是因为对比过敌我实力,也有获胜后的好处,更是考虑过事后如何推卸责任,但在有人插手后,岳鹏又立即重新思考得失,并果断放弃目标。从这里,也能看出岳鹏抢到法宝无数,却又始终未曾失风的缘故。
    而事实上,岳鹏不但不是个莽夫,心计也完全称得上一流,这从许多小事上就能看出。欲纵故擒的一个电话,就不必再找失约的借口,简简单单的一粒丹药,就给对头惹来无尽的麻烦,而果断出手的半瓶太初金液,更为自己拉来强大的外援。在后来,当乐狮驼向他索要仙居,姚筝却坚决不许时,一方是兄弟,一方是女友,夹在中间的岳鹏,却并不为难,遥遥的手指一挑,把正和姚劲锻炼拳脚的陈樱友凭空拎了过来。事情即告完美解决,姚筝喜欢的仙舍没有失去,乐狮驼却已得到居所,而出血的陈樱友固然有些沮丧,但毕竟敢怒而不敢言,何况他还不知道,在日后他将为这小小付出得到无穷回报。这件事,看似简单,但真处于亲情爱情夹缝中的当事人,又有几个能有如此清晰的头脑呢?
    而与其快速的反应相应的,是岳鹏出道时就夸口的速度,论速度,他绝对是天下第一,在打不过也逃得了的情况下,他永远也不需要担心什么。而这,也是设定的聪明之处。正是这样的速度,使他可以安然面对整个西方神族,在勉强算是朋友的何动量得罪了天使后,无论怎样,岳鹏都一口咬定,要么这件事情到此为止,要么出去单挑。……“你们天使人口数量本来就多,生态系统很不平衡。少了几个无伤大雅,反而对你们的口粮分配比较有利。没准你就可以多分几粒大米。”类似的浑话,岳鹏顺口说出,虽然不太顺嘴。但也足够把西西莉亚搞的两耳嗡鸣,一时间做声不得。反正按照岳鹏的意思死几个天使罢了,你们那里也富裕很多,死伤几个也是小事。大家按公伤赔付到可以考虑,但天使又没有亲属。按照法律追究,杀人的也不是老何。你找我们就不对。虽然有人插嘴,说何动量跟某个天使的死因有关,岳鹏一口咬定那时情况不明,何动量一定是正当防卫。西西莉亚也不知为什么岳鹏有这么强烈的自信,敢说任你是谁,放马过来,我一并接着,这种近乎狂妄的话。要知道天使军团中百亿军队,高阶天使的威能绝非人间界的修行者所能抗衡。但无论他怎么威吓,岳鹏都决不在意。生似即便米加勒现在出来,立马就可以在后面小树林晃点一样,完全不把天使神族放在眼里。
    应该说,岳鹏的行事,实在是妖怪们的典范,一不欺软,就算是那些在他眼里战斗力几乎是零的海天明月流弟子,岳鹏受到其责难时,也没有仗着武力为难对方。同样的,岳鹏也从来不会怕硬,无论是魔界巨头,还是各方神族,对上时,岳鹏都没给对方什么好脸色。此外,更重要的是,岳鹏不爱闹事,更没有什么野心,正如中所说,岳鹏是那种保命第一的妖魔,对逞强斗狠的兴趣不是很大,要不岳鹏也不会老老实实的修炼五千年没起过任何兴风作浪的念头。他辛苦五千年就是为了在人间的生活能无忧无滤,保有强大的力量才可以为所欲为。可以说,岳鹏辛辛苦苦地修炼,为的只是更活得更长,活得更好,人类社会多了个他,虽然是多了条不干活的超级米虫,但至少不会有什么大的危害,相反,若有什么天灾人祸的,心情好时还能出手帮个小忙。毕竟,岳鹏还不算是那种真正无情的妖怪,在陆南儿问起传说中的神器之时,岳鹏闻言,倒是一楞,随口回答:“你祖父母哪有这种东西,那是我炼来准备送给他们抵御天劫的法宝,当时你祖母鹤无双正好脾气发作没要这件法宝,我日后修炼事忙就忽略了。”岳鹏说到这里,略有难过:“我的先天易数,并不精湛,只算到他们劫数难逃,也不知如何化劫。现在他们应该是不在了吧?”在这里,岳鹏的“略有难过”,既体现了他万事不放在心上的态度,但同时也显示他并非真的无情,从后文可以看出,鹤无双当时只是个弱小的妖怪,但岳鹏为了她,不但辛苦修炼了神器级法宝,还冒险盗来天界的太初金液,而在她死后多年,遇见其后人,也二话不说就帮她们消灾挡难。甚至,连认识没几天的陈樱友,岳鹏虽然对其不耐,但在其救美不成,自身难保之际,还是从天而降,将英雄美人一起救下。而后来,当天界斗神将华光进酒店找岳鹏,却被保安驱逐时,岳鹏在自己的房间里,也感应到了华光的驾临。想及这位著名斗神将的破脾气,这个酒店建筑加装潢怎么也是上亿的资金开销。他不想就这么被华光一把神炎烧个精光。岳鹏抢先一步施展法术,那四个保安脑袋一顿迷糊。看了一个正搂着一美貌女子的日本客人,不知怎么就火气高涨,过去一顿拳打脚踢。虽然,那四个保安和日本客人,无辜地倒了大霉,但至少,这结果比整个酒店被华光一把火烧得精光要强上万倍。可以想象,一但出现什么灾难,岳鹏出手替人类消灾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因此,人间多几个岳鹏那样的妖魔,绝对不是什么坏事。
    当然,这是对整个人类社会而言,但对某些个体来说,岳鹏多少会带来些不良影响,毕竟,岳鹏是那种一切以自我为中心的妖怪,虽然不会无故去害人,但为了自身利益,牺牲一下他人,算是常事了,莫名其妙的身上少了个钱包,家里少了台彩电,厨房里少了盘菜肴,这样的倒霉鬼,自从岳鹏回到人间,比比皆是,而他身边诸人,更是饱受其苦。下面这段,该是很好的写照了。
    “为什么你泡妞,我们也要跟着去现眼。”说出这话的是方辟邪,而同样被岳鹏拎在手上飞奔的陈樱友就比较乖觉,没敢开口质问岳鹏的无理行径。
    正处于隐身状态的岳鹏大街上高速奔跑,对方辟邪的疑问很耐心的回答到:“有你们在比较有谈话的气氛。”
    淡淡的语气,岳鹏并没有顾及到听这话的对象心理感受。从姚筝家门前离开,早就被岳鹏施展法术留在学校的方辟邪和陈樱友就给回来的岳鹏提走。目的是要和新来的四个小美女“聊聊”。
    所谓“道路以目,民敢怒而不敢言”的上古西周朝时荒谬的景象,又重出与现代,陈樱友和方辟邪对岳鹏的做法大不以为然,可又怎么有胆反抗。
    不但是他们两个,甚至是后来的女朋友姚筝,也常常受其骚扰。
    “上学就上学,你牵我的手干吗?”“色狼,放手。无耻,败类,死不要脸。”
    姚筝的身手自然是极端了得,等闲普通的散打运动员都未必是她对手。多年的武术锻炼姚筝一向对自己的身手自信非常。
    可是和岳鹏从七楼下到一楼的过程,姚筝没占到半点便宜。便宜都给岳鹏占尽量了。论这个她如何是岳鹏这种练过七八千年魔道武功的妖魔对手。
    岳鹏在人前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可陈樱友曾对他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要是正正经经的,一万年也追不到女孩子。“这方面经验不足的岳鹏就采用了陈樱友的策略,不过岳鹏也不知道这会是成功了,还是搞砸了。
    看到姚筝生气的俏脸,岳鹏得意还是胜过惶恐的,他不在乎姚筝是否最后会认同两人之间的关系,只要现在能在一起打打闹闹。开开心心就好。尽管他的快活和愉悦都来自单方面的。
    已经看掼世情的岳鹏,没有什么是能动摇他心志的,同理也没有什么能阻止他任性妄为。
    “喜欢”,那我就去做啊!难道好要问过谁同意不成,就是他最真实的想法。
    话说回来,正如中所说,岳鹏能携得佳人,还是靠每天早接晚送的真心行动,而不是无边的法力。上面这些,其实也谈不上什么坏事,姚筝事实上也并不讨厌岳鹏,甚至渐渐习惯于他无微不至的关怀,而方辟邪和陈樱友更是从岳鹏手中得到无数的好处。说真的,连我都想给岳鹏拎上那么一回呢。作为岳鹏的朋友,好处永远是大于坏处的,不过,若是成了他的敌人,那就大大不妙了。正如文中所说,岳鹏原形是上古有名的暴戾天禽,当年以残杀生灵为乐事,凶焰滔天。原本就不是善男信女。“有了人性妖怪就不是妖怪了,是人妖。”这么可笑的妖魔类型可不是岳鹏所喜欢做的。现在虽然得道多年,早已炼化气质。但诚所谓“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当六极天道五大高手惹恼了他后,凶厉的脾气发作,当下辣手残命,将五人一一宰杀。手段干脆,倒还不至于残忍。但出手就没留情面,让对手神形具灭。多年道行一旦尽毁。后来,在和陈樱友他们说起这股势力时,岳鹏只是淡然说“干掉的,自然不算。”但当时观看了“现场直播”的大小无数妖怪,却无不心中震撼。
    不但是比岳鹏弱的妖怪,就是实力相当,甚至更强的势力,也对其深深戒惧,因为以其倏来忽去的身法,加上从不讲什么仁义道德,被他偷袭的话,很难说会有什么下场。和岳鹏同一级别的魔界高手壬生鬼神,就尝过他的苦头。
    贸然出现在人间界的壬生鬼神,还未有想好怎么和乐师驼沟通。就有一股强势的力量倏忽之间出现在背后。没有任何征兆的第三方出现,顿时令他震骇不已。
    人间界何来如此强大的妖魔?
    在壬生鬼神还没有转换意识的瞬间,一记重腿就把他踢下了云端。以火箭降落,并明显已经失事的姿态直插地面。轰!的一声重响后,把地面砸了个辐射状的深坑,估计破坏威力比彗星撞地球的规模要差,但也不会太远。
    对偷袭没有任何内疚,刚刚出现在壬生鬼神背后的正是过来看热闹的岳鹏。顺便就给了这厮一腿,到并非什么战略上的考虑,而只是单纯的瞧壬生鬼神不太顺眼罢了。
    此外,喜欢法宝,自己却懒得炼制的岳鹏,自然也成了诸多法宝被偷被抢者的噩梦,白骨道人就是其中之一,这个凶残的魔头,不知害过多少无辜,却被岳鹏搞得欲哭无泪。当时,他好不容易得到了十八具适合的尸身,祭炼多年眼看成功在即,却被岳鹏无意中发觉。察觉后岳鹏潜伏在侧,于最后关头现身将人家数百年艰辛,无穷苦功祭炼的阴阳十八神魔强抢到手,逃避无踪。至于其人是吐血,还是诅咒,又或如何问候岳鹏十八代以上的祖宗,那就不关他的事了。反正要找他报仇是没的可能。
    不过,自己虽然不讲仁义道德,不等于他人也能同样如此,甚至是小小的礼貌问题,岳鹏也是十分在意的。这从下面岳鹏遇到远古生灵的一段就可见端倪。
    略加调整,岳鹏终于可以跟这个未知的生灵谈谈了。因为在这个漂浮大陆,岳鹏是第一次遇上可以交流的生命,他倒是很兴奋。毕竟研究活的,比研究死的有把握的多。岳鹏自信搜神大法下,自己已经快没了力气,奄奄一息的家伙不讳保留任何秘密。
    不过对方的第一句话,就让岳鹏听了不爽。
    "品格卑微的生灵啊!你为什么踏入我们这个神圣的大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没等对方说第二句,岳鹏亮出天荒神戟,狠狠地一记敲了下去。把里面那的家伙震得,当场差点背过气去。要不是那个不知名的东西,生命力极强,只这一下岳鹏就可以结束对方要断不断的那口气。
    "里面的废物听了,我可没什么好脾气。如果你不能保证基本礼貌的话?那也就不必再开口了。"
    虽然岳鹏语气依然淡淡的没有多少起伏,但表情和语言上的修养,并不意味着岳鹏的行为也同样谦谦如君子。往往对方半句不合意,岳鹏就会让对方终身不忘礼貌的重要性。不管什么时侯,想要在他眼前装高贵,都得考虑随后的暴力问题。
    事实上,这也是我喜欢《天鹏》,喜欢岳鹏的一个原因。在他面前,没有什么高贵的存在,没有什么神圣不可侵犯之人,之物,不管是强权还是神权,都不会得到他的承认。在来自欧洲的圣骑士对其亵渎神明的行为抗议时,岳鹏那番回答,就相当精彩。
    “亵渎神明?”岳鹏听到这种问话,不由微微一愣,继而淡然一笑:“我倒是忽略了,在西方神族是不允许任何人类和其他的生命拥有凌驾于他们之上的力量的。能凭借自己而不是神明的恩惠,就拥有媲美神明的能力在那边统称为魔鬼吧。这可和你脚下这片土地不同。我们现在站立的这块土地上,生活其内的人们认为‘没有什么神明不可以膜拜,包括垃圾大便的,子无虚有的,还有狗屁不通的邪神。也没有什么神明不可以被亵渎,而且这个被亵渎的范围可以广阔到你所想象不到。”
    嘉芙莉这都是小瞧了眼前的对象。莫说亵渎,就是讨伐神明也是被岳鹏视为理所应当,顺手顺行的事。当然岳鹏作为妖魔要说有信仰的话,那就是“绝对自我”。而不可能是别的生命。区区神族而已,老实说就是各级神王也还不一定会放在他的眼内。
    而且,与被活活烧死的布鲁诺不同,虽然同是藐视神权,但发出更有亵渎性言论的岳鹏,却不会有什么不良下场,而那个对神明无限敬仰的圣骑士,也只好很自觉的压下了不和时宜的冲动,现在可不是辩论的时候,这种问题永远都没法有结果,除非一方被不人道的灭绝。而对比实力,被干掉的绝对是维护神明尊严的圣骑士。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妖怪也不例外,岳鹏结交的那帮兄弟,亵渎神明的本领,一个比一个厉害。其中,实力最强的老七,书中是这样描述的。
    当年孙悟空混入他天界,好弄了的养马的管事当了好久,对天马的品性了如指掌,而且七大圣中作贼都有些传统,临走的时候后来号称齐天大圣的他也没按耐住自己的手脚,把优质天马偷了一批。现在天界的天马群族,基本都是当时孙悟空挑剩下的次货。
    而老大牛魔王,更是胆大包天到了极点。
    米开朗基罗轻松的双手架成十字,大喝一声:“圣父圣子圣灵,保佑虔诚的信徒吧!”一道奇异的白光,瞬间转移了汹涌澎湃的紫炎刀劲。把这道霸道的火焰转移上了天空。至于刚才的喊话,他虽然大声呼喝基督教徒的口头禅。但是那决不是上帝发了仁慈,因为上帝跟他根本不搭接。这种力量是来自魔鬼的赐予。
    ……“你是那里的神父?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你?”嘉芙莉对这个可以和岳鹏对上一招的神父颇有兴趣。但是来自欧洲教廷的她应该是对教廷的高手了如指掌才是,居然从来没见过眼前的神父,不由得询问一下。
    “我吗?在下米开朗基罗,兼职神父。犹拉教派的忠实信徒和欧洲教廷很少来往,所以师姐不认识我。”
    “犹拉教派?我怎么从来没听过?”嘉芙莉自信对宗教的历史,教会分支算得上精通。怎么会居然有遗漏的地方?犹拉教派,听着似乎很奇怪。
    “怎么会没听说过呢?我们教派虽然很少出现世俗之中,但也算非常有名的?传世者是基督耶稣的十三圣徒,犹大。”
    虽然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忠实的信徒,但这番话,恐怕比岳鹏的更令圣骑士恼怒吧。至于七兄弟中出过场的另一位,乐狮驼,虽然看起来土头土脑的,甚至来到人间后,还周身佛光环绕,但作为凶恶的妖魔,那些佛光正是亵渎神灵的佐证。
    相比黑暗重重的东方天庭,行事卑下的西方神族,或是欲一统三界的魔界帝国,那独来独往的岳鹏,就显得可爱多了。而对强权的挑战,对自由的向往,以及那无所畏惧,又不拘一格的行事,让人看了分外痛快。而那七兄弟结拜时的誓言——无论怎么反目,都不会赶尽杀绝。无论怎么敌对,最后都要在生死关头拉兄弟一把,看似儿戏,看似无情,但最后的结果是,虽然结拜,但七兄弟个个脾气古怪,傲气凌人。似乎没自己做不到的事情。谁也没服过谁。要是真的兄友弟恭倒还奇怪了。但是这个誓言确实让后来大家各奔东西之后,没有闹得生死相见。而且在别人最危机的关口,不情不愿的总会拉上一把。岳鹏所以在七兄弟中人缘最好,就是他本身见危险溜得快,没给别人威胁到过。就算别人要跟他结冤,都得岳鹏本人愿意才行。相比那些虚情假义的神族,岳鹏他们那个看似冷漠的誓言,才更见其真情,更见其光明磊落。而这看似平淡的誓言,虽然没有生生死死的豪言壮语,却另有一番激情。意气相交的众兄弟,并不指望互相的依靠,正如上文所说,他们相信没有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岳鹏自然也是如此,因此,孤傲的他,才能在谈起西方神族时,傲然说道:“即管六百亿天使军团全部出动,还要看我有没有闲心理会。”虽然仍是淡淡的语气,但其中包含的自信,却不是谁都学得来的。也许,正是在这淡然的行文,淡然的言行中,隐含的非凡激情,才是《天鹏》的魅力所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