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癞疮乞丐
作品:《鬼灵翡翠》 藏于山坳中的云溪小镇,显得古老而静谧。而正如柳含嫣所料到那样,我们这些生人的到来果然引起当地人的好奇。但我们无法顾及这些了,解决肚子问题成了首要的问题。
从破旧的中巴车下来后,我们就无暇观光小镇的古老建筑,我们眼里只盯着哪里有吃饭的地方,找了半个多小时后,我们终于走进了一家餐馆。
蹲在门口抽旱烟的老板,见到客人上门也没有反应,我们跟他招呼了几声才慢吞吞的带我们进了餐馆,餐馆里冷冷清清的没有其它客人,桌椅也破旧不堪。跟老板进了厨房后发现没有什么菜可点,肉不新鲜而蔬菜很少。
看我们很失望的样子,老板建议我们吃鸡,我们一阵高兴,总算有可吃的了,但是问题是鸡在哪里?老板领着我们到了门口,指着在门前街上踱步的一只麻黄色的鸡。这家餐馆的老板既是老板也是小工,因为就只有他一人,而他忙着生火做饭,抓鸡的任务只有我和张明来完成了。
我悄悄的靠近那只正在踱步的鸡,然后一个猛扑,只可惜没有抓到,倒是逮到了几根鸡毛。鸡儿扑腾着跑进了餐馆中,而张明在一旁笑弯了腰。在女生面前出丑让我很没有面子,只好把抓鸡的光荣任务交给张明了。但是张明也不比我强,弄得鸡飞鸡跳的满地都是毛也没能抓住,我挽挽袖子后也加入抓鸡。
这鸡贼精,几次看似要抓到了,但却都让它逃掉了。一次,当我和张明的头碰在一起的时候,而一直在旁边看我们抓鸡边看客,她的笑声也达到的高峰,我们摸着自己的头,看到坐在桌子边上的柳含嫣笑的气都上不来。
“你、你们两个大、大笨蛋,真是笨死了!”柳含嫣喘笑着说。
“不是我们笨”张明辩解道“关键是这鸡太精了”
“关键是它老兄会飞,我们不会飞”我的回答。
这时候怪事发生了,柳含嫣站起了身,走到一张桌子下,躲在桌子下的鸡竟然一动不动,柳含嫣弯腰轻轻的抱起了鸡,然后把它交到了我的手上。刚才还活蹦乱跳的鸡精,转眼讲就变了一个模样,看来这鸡也是个“好色之徒”,见到美女就动弹不得了。
“老张,去拿把菜刀来,鸡我来宰”我大声显示道。凭着以前杀过鸡的经历,我正好在女生面前显摆一下。
当张明把菜刀递到我手上时,我拿刀在柳含嫣面前晃了晃,骄傲的对柳含嫣说道:“女生回避,你不到街上去逛逛吗”
“不用”柳含嫣不屑一顾的说道。
嘴硬,我心里嘀咕道,等会保证让你花容失色。当我把刀架在鸡脖子上的时候,我停顿了一下,我要给柳含嫣最后一次逃避的机会,但是她却面色从容,没有一点要回避的意思,于是我动手了。
当刀锋划过鸡脖子的时候,我把眼睛盯向柳含嫣,希望看她的笑话。但是她依然如旧,她的目光紧紧盯住了鸡脖子上喷涌而出的鲜血,眼
里没有一丝的畏惧,反而是一种渴望,那种渴望的眼神倒反而让我感到一丝的畏惧。
漫长的等待后,我们终于可以吃了,我和张明狼吞虎咽的饕餮之时,柳含嫣只是斯文的吃点青菜。
“你怎么不吃鸡啊,减肥吗?”张明问道,顺手将一块鸡肉捻进到柳含嫣的碗里。
“我吃好了,你们吃吧,我到街上走走”柳含嫣放下了碗,起身向街上走去。
“你吃那么少,担心晕倒在大街上”我对着柳含嫣的背影喊道。
柳含嫣不在,我和张明更没有顾及了,吃相也更难看了,正当我们大快朵颐的时候,柳含嫣竟然回来了,我想问她怎么突然回来了却无法问,因为我的嘴巴被一大块鸡肉塞住了,本以为柳含嫣会坐回桌前,没想到她慌慌张张的往厨房去了,说是去洗手。
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我正想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喧闹声,我寻声望去,只见一大群孩子围着欺负一个乞丐,我看下去了,于是出门去呵散了那些顽童。我掏出一元钱准备交给乞丐时,随即感到浑身起鸡皮疙瘩,蓬头垢面的乞丐,衣服没有一口是完整的,身上还长满了癞疮,我扔下钱,赶忙转身而去。
这时,让我生气的事发生了,那个老乞丐竟然跟在我的身后,这样我们怎么可能吃得下饭去,更何况还有一位爱干净的女士。我转身厉声呵斥道:“你想干什么,马上给我离开”
老乞丐也不答话,而是用手指着屋子里面。
“你还想和我们一起进餐”我更生气的说“不要做梦了,再不走开,我不客气了”
老乞丐仍然没有离开的意思,而是和我对对峙起来,他的目光坚定而深邃,这不该是一个乞丐应该有的目光。这时,张明端着一碗米饭从店里出来了,饭上还有几块鸡肉。
老乞丐端着饭还是不肯走,我没有办法了,只好从口袋里掏出十元钱递给他。他拿了钱还是不肯走,我和张明都气极了,但是也没有办法,他身上散发恶臭的癞疮让我们避之都唯恐不及。
幸好,这时店老板也出来了。
我们三人废了好一阵口舌,总算是赶走了乞丐。我松了一口气的问老板:“他没有家人吗?”
“他不是我们镇上的人,我以前也从来没有见过他”店老板回答。
回到店里,我和张明也没有胃口了,而柳含嫣也没有在,于是我们去厨房找她,洗个手需也要那么长的时间吗,我奇怪的想,真是搞不懂女人?
到了厨房,我们没有见到柳含嫣,她去哪里了?我们狐疑的时候,发现厨房里有道小门半掩着,不用说,她肯定是从这里出去了,推开小门,外面是一条热闹的街。
一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于是我们赶紧到了大街上去找柳含嫣。很快我们就找到了她,而此时的她,正手持一张相片询问路人,我和张明也各自掏出准备好的李泽的照片,并分头寻找。
我不知道询问了多少路人,但是得到的回答都是一样:没有见过,口干舌燥的我来到了一个地摊上,买了一碗木瓜水喝,然后掏出一只烟抽了起来。我已经丧失信心,我不相信李泽会跑到这么偏远的地方了。
我远远的看见了一个倩影,她还在不知疲倦的询问着路人,那楚楚可怜的身影让我一阵心酸,于是我买了一瓶水向她走去。
“柳含嫣,喝点水再找”我把水递给了她。
她喝了一口水后就就还给了我,然后又开始询问路人。看到她有点体力不支的样子,我赶紧过去搀扶她,然后劝道:“我们去那片树荫下休息一会”
“谢谢,你去休息吧”柳含嫣声音嘶哑的说,然后推开了,向一片人群密集的地方走去。看着她的背影,我再次掏出照片,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天色黑了下来的时候,我们一行三人汇合在了一起,大家都没有什么好消息。我们商量一下,决定先找个地方住下,明天再继续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