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节

作品:《终极教师

    “算是吧。”方炎点头。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我说的哪句话不对?”
    “我有骨头。”方炎伸出自己的手臂,说道:“不信你摸摸。”
    第149章 告诉你一个小秘密!
    人没有骨头能吃饭吗能走路吗能打架吗?
    方炎最讨厌被人冤枉了。
    所以,他要用实际行动向他们证明,自己是有骨头的。
    “你摸摸你摸摸。”方炎把手臂伸到柳树的面前,说道:“眼见有可能是虚的,手摸才是真实的。你摸摸我的手指骨你摸摸我的手肘骨你摸摸我的大椎……”
    柳树当然不会用手去摸。
    他像是看疯子一样的看着方炎,对陆朝歌说道:“这人有病吧?”
    “太过份了。”方炎生气了。“刚才说我没骨头,现在又说我有病……你这人怎么这样?哪能随便说人有病呢?你又不是神医秦洛,看人的眉心就知道他是不是心脏有问题看人的脸色就知道他是不是肾虚。我告诉你,我的身体好着呢。”
    柳树的嘴巴张了张,竟然不知道应该回击一些什么话才好。
    他是花城有名的花花公子,是大众情圣。无论是名媛淑女,清纯loli,或是艳丽少妇,他都可以和她们谈笑风生,话题不断。怎么遇到这个家伙,突然间就有种语言贫乏的感觉呢?
    总感觉哪里不对。
    自己骂他没骨头,是指他没有担当不能站出来替陆朝歌抵御他们的到来以及承担有可能出现的风险。
    自己说他有病是因为……因为他竟然真的把手臂送到自己面前让人摸他有没有骨头。
    歪楼!
    是的,他是愿意歪曲自己的话,引到这种尴尬滑稽的话题上来,以达到他自己搞笑和让自己丢糗的目的。
    想明白了这点,柳树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看着方炎,说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风趣幽默?”
    “你别这么夸我。”
    “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做我就无可奈何对付不了你了?”
    “你为什么要对付我?咱们不是朋友吗?”方炎震惊的说道。
    “……”
    柳树词穷,他身后的小兄弟们倒是呱噪开了。
    “柳少,和他多说什么废话?咱们把他干倒不就得了?”
    “拿酒瓶给他开瓢,这是咱们的拿手好戏……”
    “一个小老师还敢在我们柳公子面前装逼,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是什么玩意儿……”
    方炎没有理会那些小弟的叫骂,笑呵呵地看着柳树,说道:“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柳树问道。
    “我告诉你,你可不能传出去。”
    “当然。”柳树说道。“不过,我的嘴巴一向不怎么可靠。”
    “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方炎说道。他指着江逐流,笑着说道:“我和江大少很早以前就认识了。他一定没有告诉过你吧?”
    柳树转身看了江逐流一眼,说道:“花城认识江逐流的人多着呢,那又怎么样?”
    江逐流脸上肌肉细不可闻的抽搐,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果然,方炎没有让他失望。
    “他挑衅我,被我打破了脑袋。”方炎说道。“我也能理解,这么丢脸的事情他一定不会告诉你的。”
    轰!
    众人哗然。
    这个家伙竟然打伤过花城四少之一的江逐流?
    柳树眼神微凛,看向方炎的表情就发生了一些变化。
    江逐流是什么样的性格,他比谁都清楚。
    表面的斯文君子,暗地里的恶狼疯狗。他视面子如生命,谁要是得罪了他,他会和人不死不休。
    除了两家是姻亲,柳树愿意和江逐流亲近也有这方面的原因。谁愿意和一头疯狗做敌人呢?
    可是,江逐流挑衅方炎被他打破了脑袋,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
    江逐流被打破了脑袋,而那个伤害他的凶手还手脚齐全好端端地站在这儿陪着陆朝歌吃烛光晚餐……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
    方炎的这句话信息量太大,柳树不得不仔细考虑掂量。
    更可恨的是,江逐流明明知道方炎是什么样的人物,竟然丝毫不加提醒,任由自己和他发生冲突?
    他提议让自己陪着他一起来和陆朝歌喝酒,应该就有利用自己的企图吧?
    心思瞬息万转,柳树就立即对自己在这场矛盾当中的角色重新进行了定位。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柳树冷笑。“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吧?我不知道你是谁,我不知道你来自哪里,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
    “你为什么不相信?”方炎满脸气愤,就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他看向江逐流,说道:“你告诉他们,你告诉他们我有没有打破你的脑袋?”
    “……”江逐流表情狰狞,恨不得当场将方炎给活活拍死。你问出这样的问题,你让我怎么回答?
    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柳树转身看向江逐流,笑着说道:“逐流,这是真的?这家伙满嘴谎话,反正我是不相信的。”
    方炎眼神若有所思的看向柳树,这个外表纨绔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家伙很不简单啊。
    三言两语就撇清了自己的干系,重新将江逐流拖进战团让他和自己直接对质。这样的对手让人不得不得不防。
    江逐流进退两难。
    他说没有,可是,方炎一巴掌又一巴掌抽他耳光的画面就像是一个浓疮在他的肉体上生根发芽。不把里面的浓液挤出来,他的肉体永远疼痛,他的心情永远都难以得到平静。
    如果他的答案是肯定的,那么,以后他花城四秀的江中竹还怎么在花城的公子哥圈立足?
    连一个学校小老师都搞不定,这本身就是一种无能的表现。
    “你告诉他答案。”方炎对江逐流说道。“如果你敢说没有,那件事情我也不再承认了。”
    就连陆朝歌也被方炎的话给吓到了。
    之前方炎说他抽过江逐流的耳光,她和其它人一样也是不相信的。
    但是,现在看江逐流的表情,有可能当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家伙发起狠来竟然如此凶猛?还有……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为什么自己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的债会慢慢算。”江逐流笑了起来。笑容温和,但是眼神里却是杀气弥漫。“我不急,你也不要着急。”
    柳树满心惊讶,看向江逐流没有轻易开口说话。
    江逐流没有否认,这件事情就已经得到了确认。
    既然他们俩个早有怨隙,自己就没必要贸然跳出来当炮灰了。
    可是,这个家伙当真很讨厌啊。
    方炎看着柳树,说道:“你看看,花城四秀的江逐流被我打的头破血流,结果只能和我说说狠话。如果我要是这么对你……你站在这里一定很尴尬吧?”
    “这算是威胁吗?你确定你打过我后能走出这间包厢?”柳树的眼睛眯了起来。“你确定你能走出这空中一号?”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方炎笑着说道。“我的意思是说,你们穿着英国或者法国设计师特别定制的衣服和皮鞋,就没必要和我这种穿着两百块钱一件的朱雀中学教员服一样的家伙结怨,对不对?你吐我一身口水,我用纸巾擦擦继续穿在身上也不会觉得多么的恶心。但是,如果我往你们身上吐一口口水,你们一定受不了要把衣服丢掉吧?多可惜。”
    “是这么个道理。”柳树点头。“瓷器是不应该和瓦罐碰撞。”
    “柳公子是聪明人。比江大少要明智多了。”方炎称赞着说道。还不忘往这两兄弟眼中上眼药。反正他告诉柳树的那个‘小秘密’已经在两人的心中种刺,只待那根细刺茁壮成长刺破皮肉的那一天。
    “可是,如果瓦罐主动碰瓷器的话,那要怎么办呢?”柳树问道。
    “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发生。”方炎说道。“我没你们有钱,没你们有人脉,还没你们长的帅……我为什么要得罪你们?我就是一个小老师,我想好好地教我的学生,我最大的理想就是让他们在下一次考试中赢过一班,我为什么要去和你们碰?我为什么要掺和进去你们这些我完全看不懂看起来又很无聊的一些破事当中去?你们在现实中上演豪门争斗,我在电视上看看家长里短。如果不是今天这场饭局,我们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见面……菜凉了,你们就不要打扰我们吃饭了吧?”
    柳树看向江逐流,意思是说你招惹的事情你自己解决。
    江逐流对着陆朝歌笑笑,说道:“既然你今天不方便,那我们回去再好好谈谈吧……祝你有一个好胃口。”
    在江逐流的带领下,一行人鱼贯而出。
    但是,每一个人出门的时候都会情不自禁的朝着方炎所站的位置看一眼。
    他们可以保证,他们再也不会忘记这张清秀却又无比嚣张的脸。
    包厢里再次恢复了宁静,方炎坐回椅子,将餐布重新塞在胸口,说道:“我们吃饭吧,菜要凉了。”
    陆朝歌眼神复杂地看着方炎,如若初见。
    第150章 小人物的悲哀!
    “人痞。”柳树说道。“这种人就是人痞。”
    所谓人痞,就是把自己的位置摆得很低。他告诉别人说自己是一坨屎,你再去踩他的话……那不是被屎脏了鞋底吗?
    如果你光着脚或者穿的是一双布鞋,那么踩上去也没有什么要紧。大不了洗个脚或者换双鞋。如果你穿的是一双由米兰大牌设计师为你量身订制的名贵皮鞋,踩上去就有些糟糕了。虽然他们也不会在意一双皮鞋的价格,可是,他们不喜欢脚上无时无刻散发出来的那股子恶臭味道。
    “现在社会上流行一个垃圾人定律。”江逐流苦笑,说道:“很多人就像是垃圾人,他们到处跑来跑去,身上充满了负面垃圾。充满了沮丧、愤怒、忌妒、算计、仇恨、充满了傲慢与偏见、贪心与不足、抱怨、比较、见不得别人比他优秀。随着心中的垃圾堆积的越来越多,他们终需找个地方倾倒。很不幸运,我恰好遇到了这么一个……我被人吐了一口口水,偏偏我还没办法做出和他一样粗俗无礼的动作。”
    “事情就这么算了?”柳树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杯,笑着问道。在他的两边分别坐着两个女人,一个青春时尚,一个丰满风韵。两个女人的姿色上等,而且身上没有任何的风尘气。一看就是大家闺秀良家名媛。
    两女表面上和平友好,说话做事又暗藏凶机。为了争得柳树的宠爱,她们总是要把对手先给干掉才行。
    这也正是柳树喜欢的。
    他喜欢女人为他争风吃醋,他喜欢女人为了他勾心斗角。而且,他也是一个相当公平的裁判。最终的胜利者终将进入他的怀抱,成为他百般疼爱的女人。
    暂时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