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恩泽大天

作品:《龙子凤种连载

    秦姐走后,石蛋母亲和二伯母只来过一次,因为弟妹上学堂,所以就沒有一起跟来。"二伯这么忙,好久沒见了?""别说你了,咱也是三天两头不见他影儿。"尽管二伯母脸上呈现出不喜之色,石蛋倒也不以为然。老夫老妻了,难免有些许嗑嗑碰碰的。就笑着说道:"不当害,二伯他有主见!"
    "大侄子,这话咱就爱听!"说话间二伯母顿时喜上眉梢。这也难怪,哪个老娘儿喜欢外人说长道短她家的爷们,哪怕是丁点大的事。
    "你看,这不,不往家搂银子,老是向外洒银子。"这话也是免不了的。不过,是要看向谁唠叨,八杆子打不到的,你千方百计的使劲凑上去,她还懒得正眼瞧你呢。
    对于二伯,石蛋也略有耳闻,走村串巷的是他的爱好,石蛋那时还小,只认为二伯像自己一样喜好贪玩。随着他的年龄增长,他隐隐约约感到此种现象并非他想象的那么简单。因为,除了民间版的三国+水浒,还多了团结起来和力量大之类的新名词。石蛋他是念过几天书的,能读懂,不然的话,也不会出现四兄弟结义在艾山的场景了。
    孟子离婁下:"夫章子,岂不欲有夫妻子母之属哉?"天下莫过母子情,石蛋儿时离家,石蛋娘始终觉得亏欠了他,所以,竭力的搓和儿子和秀儿的好事。她只是想,自己不在儿子身边,有个儿媳妇替她照顾石蛋,她就能放心了。
    事情往往与己愿违,石蛋他不喜欢。当然喽,也不能断定说他就不喜欢了,所以,母与子为这事都不知所以然,都有点懵懵懂懂的。
    只从来到艾山汤后,石蛋娘见到了秦姐,她还真上心了。懂事,温顺,有模样,和自己很谈得上,对心思又对路子。
    当她听石蛋说秦姐是个军官时,她那个心里确实是"咯噔"了一下,但转而一想,石蛋也可以当兵么,妇唱夫随还很般配的。至于说到年龄大了些,这不当害,石蛋娘也不是那种俗旧的人。年龄大更体贴爷们。这次到艾山汤来,听说秦姐走了,还一问三不知,她自言自语说了一句话:"误了咱闺女啊。"
    易序卦:"有男女,然后有夫妇;有夫妇,然后有夫子。"说到父亲,石蛋很是记挂,自从那年大年三十来过艾山汤后,就一天到晚的出去卖豆腐,几乎沒有什么闲暇的时间。尽管父亲言语不多也不善于表达,可那份真情实感的绕梁之音却无时无刻不在他的心头。
    "石蛋!"母亲轻轻喚着,沒有一点声息地走到他身边去。那时他才十岁,转眼就要十六岁了。现在,他真正长大了,也健壮了。石蛋一动不动地望着母亲,她的眼角边上已经浮现出深淡不匀的鱼尾纹了。"娘,你可要保重啊。叫爹少干点,有咱在!""乖孩子,娘懂,娘懂......"。娘哽咽着。
    ......。
    石蛋娘这次又带豆腐来了,和二伯母结伴同行是给石蛋他们拎饼来了。尽管石蛋他们现在吃得东西很多也很杂,可是,这饼子的香味和二伯母拎饼的技法总是令他们喋喋不休,留连忘返,特别是那帮子秀女们。
    ......。
    夫妻就要像夫妻样,只从有了那个序幕之后,玉芬老是拿之后的过程说事。什么夫妻出门即使不能揽腰搭背,至少也要手拉着手吧。不知是什么逻辑。扯淡去吧,石蛋才不会上这个当了。
    "......可以啊。"她伸出粉指轻轻地点了点他的鼻子一本正经的又说道:"不过,要教咱练打枪,练拳"!玉芬突然变得胆大了,说话也不拘束了,尽管有点绕脖子挤得慌,不过,石蛋还是认为这可能是信任的开始。
    这个要求不过分,其实和这群人交朋友,没有一个不被传染的。石蛋和兄弟们不但教她练枪打拳,还把她带去打猎,学日语完全是她的兴趣。不过有些规矩还是要专门和她交代的。
    石蛋把山洞的事告诉了蚊子他们,玉芬听到就说她也要去。一天过晌,三人上山进了洞。不过,那只狼狗有点反常,咬着石蛋衣服不放,他干脆也帯着它去。
    烈日当空,鹰狼谷在灼热的氛围中倒也显得有几分宁静。
    "看看洞子到底有多大?"蚊子是第一次来山洞,听石蛋说得那么玄狐,兴致来了。老实说,他探索洞中秘密的兴趣好像要大过打那么几只狼。
    石蛋原先光顾得打狼,从未仔细的探究过山洞的环境。这次他们真的发现了,在下水口左角上有个三四十公分的洞,洞边放有一块四五十公分可以蠕动的石头。正在这时,狼狗对着洞口叫了几声,众人虽然觉得奇怪,倒也沒怎么放在心上。
    石蛋和玉芬抓住了绳子先下,蚊子抱住狼狗断后。刚进洞的感觉是一片漆黑,那只狼狗又不安份,喉咙中老是发出"咕咕"声响。
    蚊子点亮了火把。洞中的大小和中层洞子有点相似,此刻的众人在感觉上也不显得压抑和沉闷了。
    "你们看!汪......"狼狗和玉芬同时叫起来。
    在火把照射下,面对面两具尸骨,中间两把腰刀,好像双方因为厮杀而死亡;在他们左边放着两只大概有五十公分大小的铜框木箱。
    狼狗和三人同时走向前。蚊子拿着火把,身子往前倾斜,石蛋打开木厢,顿时,三人大吃一惊。只见金光耀眼,整整的两箱金块,金块上铸有"招金"字样。
    "听爷爷说过,他俩大概就是老清兵士。"蚊子指着散落的长辫子和斗笠帽说道。"他们是怎么把箱子拿进来的?"玉芬突然提出一个令众人都疑惑的问题。是啊,怎么拿进来的,看四周似乎沒有什么出处。
    三人继续寻找,发现了一个上方的洞,就往上爬,从洞口向外望去,感觉是西边峡谷口的南侧。洞口有五六十公分大小,洞前有树木遮挡,就是太高,往上搬运也费老劲的,所以就再往回寻找其它的洞口。
    他们在较为平坦的底层终于发现一个七八十公分高的洞口,洞口被树和藤柳簇拥着,无法进出;透过繁叶可以辨别出是朝向东南方,洞前外边有条不怎么深的河。箱子极有可能就是从这里进来的,至于他们死亡之前到底发生过了什么事已经无关紧要了。
    他们把两具尸骨掩埋了,同时,也把两箱黄金掩藏了起来。
    他们爬上中层,觉得可以确定那个洞和洞河应该都属于最底层了。
    中层洞口面对鹰崖。太阳西斜,三人静卧着,默默地等待着狼的出现。
    一只大狼在树丛里出现了,后面跟着三只活蹦乱跳的幼狼,紧接着四只大狼出现了。"咱打左边的大狼","咱打中间的大狼","咱打右边的大狼"。三人几乎同时开枪。
    玉芬打在狼的身上,其它两只狼都中在头部。"注意保护自己",蚊子跟随石蛋向里洞奔去。
    鹰们沒有飞下来,也沒有袭击他们,而是站在不远处的腰岭岩石上张望着。
    "石蛋、蚊子,小心!"玉芬的娇嫩声在提醒石蛋他们。
    石蛋和蚊子提着枪大摇大摆的走过去,一个背一只狼,一个拖一只狼,打在身上的狼企图挣扎着站起来,却沒有成功,那就犒劳犒劳那些鹰们吧。
    石蛋走进洞口后,峡谷正式开始热闹了,鹰们在撕扯那只未死的狼,狼挣扎着反抗着,不断地用尖利的牙齿扑咬着鹰。凶恶的鹰们啄瞎了它的双眼,它发出最后的咆哮,它终于还是倒下去了。
    小狼们尖叫着胡乱瞎窜,它们哪里是鹰们的对手,这些囊中之物被破肚露肠了,只是早已不见了那两只大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