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 一场生死考验

作品:《婚在爱情燃尽时

    我闻言有些怔住,看着陆远修向着我走近,我摇晃着脑袋,想要挣扎,无奈身体软绵绵的,根本就动弹不了,看着陆远修持刀划开了我的胸口,我只能无力的哭诉着求他。
    “不要........学长,求求你,不要.......”
    可是不管我怎么哀求,陆远修还是划开了我皮肤,低头看着鲜血淋漓的胸口,我以为会很疼,但是却感觉不到半点的痛感。
    一晃眼前看到的又是奶奶躺在血泊里的画面,我蹲在地上无力的哭着,我祈求奶奶不要离开我,可是到最后她也没有睁开眼睛看我一眼。
    顿时,我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一切,在这个世上再也没有爱我疼我的人了,没人在乎我,我活着又还有什么意义?
    我想我可能是要死了,有人说过人在临时之前会看到自己最想要看到的那个人。
    可他为什么不来看我最后一面,是因为他还在生我的气吗?
    阿临,如果你再不来,我怕是再也见不到你了,求求你快来好不好,让我在看你最后一面,我还有好多好多的话没有告诉你。
    我没有跟你说,其实我一点也不怪你,我知道其实你心里是在乎我的,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选择逃避。
    我会握紧他的手,告诉他我爱的人只有他霍临一个人,其他的男人再好,再完美,对我来说都是浮云,因为我的心已经被他牢牢占据。
    可是现在看来好像没有机会了,就在我放弃了坚持,完全陷入那片黑暗的时候,恍惚间,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到有人握住了我的手,紧紧地,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七七........七七.........”
    “孩子,不要,孩子.........”
    “苏小姐........苏小姐.........”
    我不知道自己这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感觉耳边吵闹极了,有医生的声音,有刘澜的声音,反正耳边聒噪极了。
    隐约我感觉有人拿什么东西压住了我的胸口,然后我的身体随着拿东西被抬起,随之落下。
    “滴滴滴........”
    刺耳的声音一直充斥在我的耳膜旁,这个声音很熟悉,就好像是那次在病房里看到霍旭的生命体征趋零时候的发出的响声。
    我的身体反反复复的被抬起落下,我的意识也在慢慢地消磨着,我其实挺想睁开眼睛看看,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本应该安静的手术室会这么的吵闹。
    可无论我怎么努力,都睁不开,感觉到眼皮好像很重,它死死地压着我,不让我睁开。
    挣扎之下我也累了,就在我决然堕入无边的黑暗时,耳边好像传来了霍临的声音,他紧紧地握住我的手,好像发了很大的脾气。
    他对着我吼道:“苏七七,你给我睁开眼睛,我命令你给我睁开眼睛。”
    霍临能来我本来是很开心的,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生气,还在为昨晚的事情生气吗?
    但是受委屈的那个人是我才对,这个男人还真是小气到家了。
    “七七,我不能没有你,求求你睁开眼睛,求求你.........”
    我不知道霍临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要用这么悲伤的语调和我说话,感受着他沙哑难过的声音,我的心也好难过,我很想睁开眼睛看看,这个男人究竟是怎么了。
    突然有人欣喜若狂的喊了一声:“有心跳,心跳恢复了。”
    慢慢地我听不清周边的声音了,在疲惫中逐渐失去了意识,尽管我很想看看阿临,可没有办法做到。
    后来,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医院的病房里。
    一睁开眼,入眼的便是病房洁白的屋顶,在黑暗里待的久了,猛然的睁开眼睛,刺眼极了。
    稍许的转动眼睛,便看到了一屋子的人围在我的病床旁,而且各个都是面色沉重的很,我下意识的想要起身,胳膊上传来一阵刺痛,转头看了眼,架子上挂着剩下一半的吊瓶。
    刘澜第一个上前,她的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了,俯首轻轻地握住我的手,声音嘶哑的喊了声:“七七,感觉怎么样?”
    不等我开口,她就哭了出来,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自责的说道:“是妈妈不好,妈妈对不起你,但是请你给妈妈一个机会,给妈妈一个补偿你的机会,好吗?”
    尚在愣怔,江建国上前把泣不成声的刘澜扶了回去,“她才刚醒,身体还很虚弱,这些事晚点再说。”
    刘澜看了江建国一眼,随即又深切的望了我一眼后,才点点头。
    之后医生进来,说是病人身体虚弱,需要静养,让只留下一个人照顾,其余人都先出去等着。
    我躺在床上,有些反应不及,医生说的病人应该是我,可是我不是就捐了点造血干细胞嚒,当时医生都说没有危险的,怎么现在我倒是成了病人了。
    只是不等我开口问,刘澜就凑了过来叮嘱我好好休息,然后就和江建国一起出去了,江晨希站在病床旁凝视了我一会儿,像是有很多话想要跟我说,但直到最后他也一个字都没说就出去了。
    病房里一时间就安静了下来,霍临坐在床边一言不发,脸色阴沉的可怕,心想他可能还是在跟我闹别扭。
    深吸了一口气,我看着他说:“我怎么了?”
    一开口,我被自己吓到了,这是我的声音吗?
    怎么这么喑哑,难听极了。
    直到现在我才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不过是打了麻醉睡了一会儿,却感觉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霍临没说话,而是伸手握住了我的手,紧紧地,就像我在陷入黑暗时有人握住我的那种感觉一样。
    我抬头怔怔地看着他,看着他一双黑得不像话,也暗得不像话的眼睛。
    “是不是出了意外?”我问,不然不可能所有人都聚首在我的面前,刘澜也不会哭的那么伤心。
    “苏七七,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离开了我?”
    霍临说话的声音很哑,那种音调是我从来都没有听过的,像是有刀片卡在了他的咽喉。
    听到他的声音,我莫名的想要哭。
    到最后真的就哭了出来,眼泪顺着眼角蜿蜒而下,看到他心疼的眼神,沙哑的声音,我的心好像被针扎了一样,特别的疼。
    霍临皱着眉头,用手拭去我眼角的泪水,眼神往下沉了沉,“对不起!”
    我吸了吸鼻子,哽咽着声音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他眸光沉沉地看着我,握住了我的右手,放在他的唇下,轻轻地吻了一下。
    霍临告诉我,移植手术进行的很顺利,可是就在手术完成之后,我却没有苏醒,而且生病体征在持续的减弱,当时所有的医护人员都很紧张,给我做了除颤,还是没有反应。
    当时医生都已经宣判我不行了,好在后来在最后的尝试中,我恢复了心跳,医生说我这是典型的创伤后应激反应,可能在我的思维里医院是一个很不好的地方,所以才会产生排斥反应。
    距离移植手术的那天,我已经昏迷了整整一个星期,更是经历了一场生死考验,难怪我一张口,说话的声音是那个鬼样子,还有刘澜为什么眼睛是红的,说起话来也是颠三倒四有些异常,原来都是因为我已经‘死’过一次的缘故。
    霍临还说我在昏迷当中嘴里迷迷糊糊的一直在说着什么,他很怕我会醒不过来,可我没有告诉他,如果不是他的呼唤,我怕是早就随着奶奶去了。
    看着他眼里的担忧,我稍稍的动了动被他握住的手,扯了扯唇角后,微哑着声音开口:“如果我一直像睡美人那样醒不过来,你会怎么办?”
    这个时候只要霍临稍微说点煽情的话,我的心啊指定被他俘获的牢牢的,只是我却忘了,这个男人本来就不是个按常理出牌的人。
    他伸手揩了下我的眼睛,似笑非笑的道:“睡美人那不是沉鱼落雁就是闭月羞花,就你这样的,怕是这辈子都没可能了。”
    我一听这话,气的要命,怎奈睡了一整个星期,靠着营养液维持生命,现在胳膊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只能瞪大了眼睛气鼓鼓的瞪着他。
    霍临抿着唇,嘴角始终带着浅笑,深情的说道:“苏七七,记住,你是我霍临的老婆,不是什么睡美人,我要你以后都活蹦乱跳的陪在我身边,永远永远。”
    说完,他突然起身凑了过来,在我尚在愣怔间,毫无预兆的吻上了我的唇。
    我没有闭眼睛,他也是,我们就这样相互对视着。
    他唇上的温度慢慢地传到了我的唇上,这样近的距离让我更加清晰的看清楚眼前这个把我迷的七荤八素男人。
    我清晰的记得在我陷入昏迷,堕入黑暗时,是他把我从鬼门关拉了出来,他是我活在这个世上唯一的理由,如果这个男人离开了我,怕是我就真的没有活下去的信念了。
    当时我很后悔,后悔自己和他闹别扭,后悔自己没有坦诚的告诉他,我苏七七爱死那个叫霍临的男人了。
    这么一想,我费尽了全身的力气,伸手揪住了他的胳膊,拉近了距离之后,我主动点把舌头伸进了他的嘴里,和他的软舌纠缠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