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不是不需要,而是有人陪

作品:《婚在爱情燃尽时

    从萧征事件后,我就像是换了一个人,那个有自尊心的苏七七好像从那天和霍临对话后就死了,现在的我活脱脱的成了像是丁思雨那样的女人。
    每个星期的周一、周三和周五,我都会准时准点的去霍临家,做着世上最亲密的事,但提上裤子却又形同陌路。
    我知道跟霍临这样的男人打交道只能走肾绝不能染心,因为彼此都是抱着“单纯”的心理上-床,绝不掺杂那些狗屁的感情。
    而且于我而言,男人嘛,如衣服,穿了脱,脱了再穿,根本不会有什么情有独钟,就像三年前我把一颗炽热的心剖出来送给了我爱的那个男人,可最后呢?
    他却无故消失,我爱了三年的男朋友把我一颗真心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末了还踩上了两脚。
    在这个世上最不值钱的恐怕就是爱情,它比脚下的泥土还要不值钱,。
    我以为我的心随着那个无故消失的男朋友一起消失了,这辈子我不会在对任何一个男人动心,但我终究是低估了自己,女人是个感性的动物,在不知不觉中就染上了心。
    周五的晚上,我简单的捯拾着自己,就准备一如既往的去霍临家“例行公事”,刚出门手机就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是霍临的打过来的。
    心想着估摸着是因为我在家多磨蹭了十多分钟,这丫的应该是等着急了,于是我清了清嗓子后,接通。
    “刚要出门,别催了。”我强压着心底的喜悦,故作淡然。
    “今天不用过来了。”那头冷着声音回复了我。
    闻言,我的心情就像是被从头顶浇了一盆凉水。
    但我还是装作很无所谓,“哦,这样啊,那好吧!”
    那头没有在言语,便直接挂断了电话,看着停留在霍临手机号的界面,我很落败的关上了门,带着些许怒火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
    脑袋里不经开始琢磨霍临今晚不需要我过去的理由,想了很多种可能,但最后所有紊乱的思绪中出现了最清晰的一种可能,那就是他家里有别的女人。
    顾不得多想,我挎着包直接出了门,下楼拦了辆的士便去了霍临所在的小区,下车后,我没傻不拉几的去敲他家的门,而是躲在了他家不远处的停车场前。
    七月的天气还有些闷热,蚊子也多的很,我躲在一辆黑色的奥迪车后,身子贴近绿化带,蚊子似乎也格外的多,咬的我全身都痒。
    但我不甘心,所以一直等,大概等了半个多小时,终于让我看到了霍临,他一身邻家美男打扮,摁了下门铃后,一个波浪卷发的女人从里面打开了门,那女人好像是刚洗过澡,身上只围了一张浴巾,虽然我离得有点远,看不清那女人的模样,但不得不承认,即使光看外形,她女人长得很漂亮。
    所以说霍临今晚不需要我的理由真的是有别的女人陪了,呵呵,我就说嘛,每次和他做的时候,我感觉自己都像是要死一回一样。
    像他那种欲求不满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忍得住,原来不是不做,而是不和我做。
    看着那紧闭的大门,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知道霍临在其余的二、四、六也是跟别的女人交-缠在一起,可他犯规了,占用了本该属于我的时间。
    我知道自己不该有那种想法,但我毕竟是个女人,是个感性的动物,看到和我一直睡在一起的男人现在和别的女人睡在一起,我的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尽管我很清楚自己不过是霍临众多陪-睡的女人的其中一个,心里的那种酸涩感依旧压抑不住。
    从霍临的小区离开后,我没有打车回家,而是像个游尸一样在街上漫无目的到处乱逛,脑袋一直处于浑浑噩噩中,时而回想起和他在一起翻云覆雨时的画面,时而回放着他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亲-密的画面,折腾的我心力交瘁。
    我难过的抬眸看着前方似乎没有尽头的路,有些迷茫,有些模糊,在过马路的时候,我看着明明是绿灯,可等我走出去的时候,竟然是红灯,恍惚间一道刺眼的强光向我照来。
    下意识的转头看去,一辆汽车摁着喇叭对我疯狂的眨着大灯,我的瞳孔随着汽车的临近而放大,就在我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肩膀像是被人拽住,紧接着我的腰也被紧紧的握住,猛地向后一拖,我整个人伴随着那股力向后仰去。
    身体着地的那一刻,钻心刺骨的疼痛蔓延我的四肢,之前脑袋里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在这一刻全都禁止,整个人处于木然中,疾驰而来的汽车司机将脑袋探过车窗对着我骂着什么,我也听不进去,只知道我刚刚、刚刚才一点就死了。
    “小姐,你还好吧?”恍惚间我感觉有人在推搡着我的身子,好半天我才反应过来,用力的呼了一口气,“小姐,你没事吧?”
    我快速的眨了几下眼,咽了咽瞥眼看向那人,感觉有点脸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我紧盯着那人的脸,脑袋里在快速的搜索着有关于这个人的记忆,可这一切在那人的眼里却被当成了犯花痴。
    “拜托,小姐,你有时间犯花痴,不如带我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
    “什么?”闻言,我立马收回连自己打量他的眼神,“我不是发花痴,只是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男人明显不信,给了我个鄙夷的眼神。
    我轻叹了一口气,也懒得和他在这种弱智的问题上做过多的争执,定了定神后,我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大致的检查了一下全身上下,除了膝盖有点擦伤,其余都还好。
    “小姐。”那人坐在地上单手托着着地的那只胳膊,“可不可以扶我一把?”
    我微愣,随即反应过来后,伸手去扶他托举的那只胳膊,但刚一触碰,那人受痛的“啊”一声叫了出来,吓得我连忙撤回了自己的手。
    “怎、怎么了?”我紧张的望着那人。
    他吃痛的皱眉,哑着嗓音说:“大姐,你就这么对待骨折的人?”
    “骨、骨折?”我放大瞳孔,目光落定在他托举的那只胳膊上。
    他好看的眉头紧蹙在了一起,“可能吧!”
    我咬了咬唇,十分抱歉的道:“对不起........”
    因为不知道他的伤势到底有多严重,所以我先把他挪到了绿化带旁,然后跑去路边拦车,这个点按理说空车应该很多才对,但今晚也不知道怎么了,沿路开过来的车不是客满就是被人预定了。
    看着绿化带旁的那个男人脸上的血色都已经褪了一层,看样子确实疼的厉害,就这么等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等到空车。
    看着远处愈来愈近的的士,情急之下,我一咬牙一跺脚,直接摆出了个大字拦在了车前,耳边传来的士紧急刹车的声音,我紧闭着眼睛不敢睁开,直到听到了司机骂咧的声音,我才慢慢的掀开一只眼睛。
    车头距离我的身体不过一米,顿时我缓过一口气来,也不顾司机的骂咧,扶着绿化带旁的男人上了那辆的士。
    “师傅,麻烦你以最快的速度去这附近最近的医院。”我一边照顾着身边的男人一边对着司机交代。
    “我说小姐,这辆车已经被预定了,我.......”
    “我付双倍的。”不等司机说完,便被我冷声打断。
    “不行,小姐,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这有关于一个人的诚信......”司机滔滔不绝的对着我说教着。
    我朝着他车上的营业证看了一眼,威胁着到:“钟师傅是吧?我可告诉你,要是你不赶紧送我们去医院,那我就去你们出租公司投诉你,我就说、说你调-戏我。”
    “诶,你这丫头怎么胡话张口就来呢?我这个年纪都能做你爸了,我还调-戏你?”司机立马不乐意的扭过脑袋极其败坏的瞪视着我。
    实际上平时我也不是个胡搅蛮缠的女人,但眼下情况紧急,我也顾不得什么礼义廉耻了,鼓足了底气冲着司机直嚷嚷着,“那我不管,现在车上就只有你、我、他,也没谁会给你作证,到时候我就一口咬定你就是调-戏我了,反正别人也不知道实情啊。”我歪斜着脑袋,软硬兼施的说道:“哎呀,师傅您就快点吧,我这儿真的很着急。”
    “啧!你这小姐这也太那什么了。”司机嘟嘟囔囔的说了一大堆话,我也没再理,只盼着赶紧到医院。
    来到医院挂了急诊,医生诊断为手骨脱臼,拿药挂点滴,等到弄完之后,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医生的建议是让病人在医院住一晚上,以便于随时观察患者的情况,只要今晚不发烧,说明没什么大问题,明早就可以出院。
    所以我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他的看护人,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我有些无措的垂了垂眼睫,不过看着熟睡的那人,我觉得越看越熟悉,终于想起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