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起床就性转_分节阅读_65

作品:《本宫起床就性转

    太后的一步臭棋,逼迫着两人终于将这道裂痕摆在了明面上。
    沉默之中,秦煜阳收敛了表情,神情严肃起来。“既然如此,”他说道,声音冷硬,“今天就将所有的事情一并解决了吧。你说你的条件,朕说朕的条件,看看我们兄弟是否能心有灵犀。”
    秦景阳抿了抿唇。“好。”
    两人直视着对方的双眼,异口同声地说道:“你(我)回到漠北。”
    这五个字一吐出口,双方面上都带上了“果真如此”的神情。
    “永不入京?”秦煜阳低声问。
    秦景阳坚定回答:“永不入京。”
    秦煜阳深吸口气,闭上了眼睛。听见这个答案,他的神情原本该是轻松的,可那如释重负之中却又混杂着无从掩饰的痛楚与惆怅,这令皇帝的表情看起来竟有些微微的扭曲。
    “楚清音不能以她原本的身份嫁给你,左相次女必须死在这场闹剧之中。”半晌他说,依旧没有睁开眼睛。“从此她与楚家再无关联,朕会同样警告楚敬宗。”
    秦景阳道:“好。”
    “朕给你二十天的时间交割事务,筹办婚礼。二十天后,朕会封你为镇北王,与沐铁衣共同掌管沧北都护府的军政事务。”皇帝的手指在虚空中握了握,似乎要抓住些什么。
    “好。”
    “秦曦那里,你不要去了。朕会向他说明一切。”皇帝的双手握成了拳。
    “好。”
    这三个毫不犹豫的“好”字似乎激怒了皇帝。他猛地睁开眼,瞪视着秦景阳;良久,神情却又慢慢地柔软下去,最终化作满面的颓然。“你走吧,带着楚清音。”他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朕原本想要见识见识何等女子能令你甘心做到如此地步,但现在没这个兴致了。”
    “臣弟告退。”秦景阳垂首,低声道。说罢转身,大步走向外面。秦煜阳紧盯着他的背影,牙关紧咬,面部的肌肉抽动着。
    眼看着秦景阳便要出了寝殿。突然,男人停住脚步,回过身来,单膝下跪抱拳,一字一字掷地有声:“臣弟祈愿皇兄福寿绵长,护佑我大周,江山永固!”
    秦煜阳的眼睛猛地瞠大。可襄王从始至终都没有再看他一眼,站起来,再度转身,便要离去。
    “……六弟!”眼看着这一次他是真的要走了,皇帝霍然起身,声音竟是微微颤抖,“假使将来……你不要不接皇兄的诏书!”
    秦景阳的步子一滞。他在原地站了片刻,却终究没有再回过头来,继续向前了脚步。
    楚清音在偏殿坐立不安了等待着。她一会儿担心两兄弟谈不拢,一会儿又担心皇帝要找自己说什么。正在胡思乱想,突然听见了一阵脚步声,下意识从座位上蹦了起来,却见来人竟是秦景阳,神情是她所从未见过的沉郁,双唇紧抿成了一条直线。
    怎么了?她心中疑惑,刚要开口,却被男人再次紧紧抱住。
    “走吧。”他低声说,“我们……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QAQ今天真的抱歉!实在是乱成一锅粥了,家里要修厨房,爹妈都上班只能我在这儿看着,物业和装修公司的人一波波地来来回回出入,我也没法集中精神码字,就这么一直拖到了晚上。但愿以后这样的事情不要再发生了QAQ
    _(:з∠)_牢骚发完了来说说这一章吧……皇帝尼桑其实对弟弟也是爱恨交织的感觉,两人虚与委蛇的时候他忌惮,真的要分道扬镳的时候他又不舍。在这一点上王爷其实是比他的心更硬一些的,当然也是因为王爷在亲情中总是受伤的一方= =
    【预告——楚清音:婚礼来的太快,我简直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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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无关系
    两人从惠安殿出来,向宫门外走去。一路上秦景阳神色郁郁,也不开口说话,只是目视前方,脚下不停地前行。
    楚清音看在眼里,心中猜测他或许是和秦煜阳达成了某种协议,否则那位皇帝也不可能将两人如此轻易地放过;但这协议固然解决了目前的困境,从情感上却并不能让两个人感到开心。他们之间的情谊,很可能就要这样走到尽头了。
    楚清音接触过秦煜阳,又看过秦景阳的记忆,所以她知道这两人虽然彼此戒备忌惮,但是手足之情却是真真正正存在着的。事情走到了今天的这个地步,无法再挽回,甚至无法再粉饰太平,这对于两兄弟来说都是一件十分残忍的事情。然而这些事也不是她一个外人适合插嘴的,所以她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默然跟在秦景阳身后半步,与他同行。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走完了全程。眼看着宫门就在前方,门外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在焦虑不安地来回走动着,正是程徽。见到他们现身,长史眼睛猛地一亮,神情也终于由紧张转为如释重负的欣喜。
    双方终于汇合。程徽打量了秦景阳与楚清音一番,苦笑道:“两位终于出来了,可要急死在下了。”
    见了他,秦景阳总算露出了点笑模样。“没事了。”男人简短地说道,“走吧,上了车再说。”
    于是三人上了马车。秦景阳道:“我已与皇兄做了交易。我卸下摄政王的事务,回到漠北驻守,终身不再入京;而他则会将这件事的一切后续处置妥当,并且不再过问我们二人之间的事情。”又看向程徽,“起先只是有这么一个模糊的念头,后来回到京城后才正式做了决定,所以没来得及说与你听。”
    程徽“啊”了一声,叹道:“也好。监国摄政原本便不是王爷主动求来的,交出这份吃力不讨好的责任,反而轻松。漠北虽苦寒,却是王爷的根基与倚仗,不必担心受人压制窥测,岂不比在京城中来得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