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两边的灌木丛中趴着不少窃窃私语的玩家。
    “你说，这次那个茉莉花开会不会反抗？”
    “我猜不会。”
    “我猜会，赌一个晶币。”
    “我猜不会，两个晶币。”
    “……为什么那个求杀要追着茉莉花开杀？”一个不明真相，刚进游戏没几天的人弱弱问道。
    气氛沉默了几秒，一个回答说道：“大概求而不得，因爱生恨吧？”
    “我之前好像听过‘求杀’说他喜欢那个女的。”
    “那他徒弟算什么？”
    “不会是备胎吧？”
    “呸，什么备胎，余宝贝那是单恋，还有苏大大明明没有喜欢的人，你们不要造谣了。”
    “没错，余宝贝那么可爱，苏大大心里一定是喜欢他的，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而已。”
    “你们是从哪冒出来的？最近怎么那么多低级萌新号？”
    “你不知道？这些脑残粉都是从那个有毒的直播间来的。就求杀那个神经病到处杀人，他们还觉得帅。”
    “快看快看，那女的爬起来了。”
    “……”
    苏歌皱眉看着地上的人，头顶轻飘飘的气运几乎站不住想要‘离开’，他准备再加一把火。
    “苏溏之你要怎么才肯放过我。”白沫突然大声叫道，声音里满是愤怒与绝望。
    她颤抖着身体慢慢站起，单薄的身上血迹斑斑，看着可怜又无助，让人忍不住感到同情与心疼。
    旁边默默围观的人群见她这样，脸上纷纷划过不忍，嘴里叽叽喳喳的小声谈论。
    “这个茉莉花开好像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求杀干嘛一直追着人家杀，都把人轮白了还不放过。”
    “就是就是，我看那个求杀就一神经病，很有可能是为了引起更多人的注意，不是说他是这个游戏的策划人吗？”
    “我也觉得他过分了，把人家杀都杀了这么多遍，就算那女人真的对他做了什么，他也不该一直抓着人家不放啊？”
    听到他们的话苏歌像以往一样无视，眼睛直直地看着白沫语调慢慢说道：“我告诉过你解决的方法。”
    白沫眼皮一跳，赶紧说：“我不会杀人的，再说我与你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差到要杀人的地步吧？游戏中就算了，现实杀人可是犯法的，无论你再怎么怂恿我我都不会杀人的。”
    说着她蹲在地上抱着头嘴里一直叫嚷她不会杀人，别让她杀人之类的话，神情疯癫不已。
    而她口中的话彻底让围观的人爆发了，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大，渐渐地忽视了求杀的可怕。
    他们从地上站起来愤怒地指着苏歌大声叫骂。
    余生抓着衣角的手一紧，见状从苏歌身后出来两手张开挡在苏歌前面叫道：“不许你们这样说师傅。”
    然而这次从直播间跑过来的人沉默了，甚至有人劝余生让他离苏歌远点。
    抱头蹲在地上的白沫嘴角勾起。
    “这可不行，他是我的厨子。”一直没说话的苏歌将余生拉到自己的身后，看着出现在他面前的人说。
    “苏溏之，你不要仗着余生喜欢你就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指挥余生，你不过一个没了双腿的残疾人，凭什么不放人。”突然一人高声叫道。
    其他人被这句话一惊。
    “没了双腿是什么意思？”
    “难道求杀是个残疾人？”
    “你们快去看今天的热搜，我说求杀怎么这么嚣张，一直都怀疑他有背景，没想到这背景这么牛叉。父母居然是国家秘密研究所的一员。”
    “我去，还真是一个残疾人，听说是因为怪病站不起来，不过他的父母好像都死了。”
    “所以求杀之所以这么有钱，是因为拿了他父母死后的抚恤金吗？我去，这也太渣了吧，拿着父母的抚恤金在游戏里挥金似土。”
    “国家秘密研究所的，那死后该有多少抚恤金啊？据说他父母是因公殉职，国家补贴肯定不少。”
    眼看话题朝着不受控制的局面歪去，白沫眼里茫然了一瞬，尔后高兴起来，虽然不知道谁在对付这个神经病，但这也是她的机会。
    “苏学长，你的腿……”白沫不可思议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捂住嘴结巴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要知道苏学长是因为在现实太压抑才在游戏里到处杀人……那我、那我……”
    白沫看起来手足无措，满脸慌张，“如果苏学长觉得杀我能平息现实中的不满，那…那你就杀我吧、我不会回手，也不会恨你……”
    她这句话简直像捅了蚂蜂窝，越来越多不善的目光盯着苏歌，苏歌头一低，看着地上一副‘就算你杀我，我也会原谅你’的白沫，深深地觉得自己该离开了。
    心累，感觉这些人比他还不正常。
    还有刚才那个声音很耳熟，苏歌若有所思，快速扫了一眼周围密密麻麻的人。
    “怎么？你们都想杀我？”
    回应他的是一群人的围攻。
    苏歌提起刀，刚要迎上去，游戏世界一个震荡，所有人都回到了现实世界。
    苏歌从游戏仓里出去，两脚刚踏地。手腕上的终端叮叮响个不停，随手接通，对面一个看着精神抖擞还有点眼熟的中年男人面带笑容地说：“小苏最近过的可好？”
    苏歌翻了一下记忆，回道：“很好。”就是没人找茬。
    “你的腿…没事吧？”对方迟疑了一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