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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楚瓷也吃完饭了，楚暄临时来了个电话，去书房处理一点事情。
    楚瓷看着手机的短信，她想了想没有回。
    林素心和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忽然又感叹了一句：“小暄整天都是忙着工作，都二十五岁的人了，自己的终身大事也不考虑一下。”
    楚瓷脑海里面毫无预兆就想起了那三个字。
    当年的变故发生之后，楚瓷几乎就没有从楚暄的嘴里面听到他再提到盛明欢三个字。
    但是她知道当年盛明欢跳楼很大程度上是和楚暄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可是她不敢问。
    怕揭开了他的伤口。
    所以她小心翼翼笑着：“阿姨您也太着急了，楚暄才二十五岁，三十岁结婚也不迟啊！”
    她一个二十八岁的大龄剩女都没说什么呢？
    林素心叹了一口气：“话虽然这么说，可是我看他身边也没什么小姑娘，他以前有谈过小姑娘吗？”
    “这……”
    楚瓷仔细想了一下：“初中好像有一个，不过那个时候情窦初开好像也不做数，之后就没有了。”
    林素心抬起眼仔仔细细看了一眼楚瓷，那目光里面包含了探究，但是最终渐渐归于平静，她点点头：“小暄跟我说你们姐弟两个人从小就没有妈妈，就是爸爸一个带大的，想想也是怪可怜的。”
    楚瓷和楚暄的身世她也是了解的，后来楚天华又去世了，俩个姐弟的生活更是一团糟，甚至于就连楚瓷嫁给傅珩也是因为迫不得已。
    “我这个当妈的也没有太大的期望啊，只是希望他以后的日子有人一直对他好，我就放心了。”
    楚瓷拍了拍林素心的手：“素心阿姨，您放心好了，楚暄是我弟弟，我也答应过爸爸要照顾他一辈子的。”
    林素心抿了抿唇：“小瓷啊，我是小暄的妈妈，你是他姐姐，你要是不嫌弃，把我当成你妈妈就好了。”
    楚瓷愣了一下。
    在她的记忆里面，妈妈这个词实在是一个太过缥缈虚无的字眼。
    她根本就没有体会到这个词所带来的温暖。
    楚瓷刚想说什么，楚暄从书房里面走出来，笑嘻嘻问：“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林素心微微一笑：“在聊你的终身大事。”
    “我的终身大事？”楚暄在沙发坐下，随手丢了一颗葡萄塞进嘴里面：“有什么好聊的，我不急，楚瓷都没结婚，我更不急，是吧，楚瓷。”
    楚暄转过脸来，朝着楚瓷挤眉弄眼。
    楚瓷扯了扯唇角：“不是要你结婚，给你介绍个对象，让你摆脱单身生活。”
    “一个人挺好的。”楚暄满不在乎：“我现在眼里只有工作，工作才是我的唯一的恋人。”
    楚瓷摇头：“没救了，阿姨你看他，是不是疯了。”
    林素心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急，妈可急死了，我也不认识什么好的女孩子，你说你也不上心，你这孩子，真要愁死我。”
    楚暄捡了一颗葡萄递到林素心嘴边：“妈，愁什么，我还年轻，你也年轻，这事急不得，等我事业有成之后再说，好吧！”
    说完他看了一眼时间：“九点多了，楚瓷今晚住这儿吗，房间都是有的。”
    楚瓷一看九点多了，急忙说：“不了，孩子不在身边，我不太放心。”
    楚暄斜眼看了一下她，没有说话。
    楚瓷看了一眼手机，看到傅珩的短信又过来了，她回道：“不用了，我自己回来就好。”
    “我不放心。”
    楚瓷想了想，还是给了他一个地址，让他在小区门口的站台等她。
    楚暄默不作声打量了她一眼：“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
    楚瓷微微笑了一下：“不用不用，有人来接我。”
    楚暄心里堵了一口气，但是自己实在是没有立场去发泄，他越发觉得如果一直这样僵持下去，楚瓷可能会离他越来越远。
    他能做的其实很少，能得到的也很少。
    所以他也只是起身说：“我送你下楼吧！”
    夏夜的风凉凉的，楚暄双手插在口袋里面，和楚瓷并肩走在一起。
    他抬头望了一眼天，星星璀璨无比，他笑了笑：“现在好像见你一面都是很不容易了。”
    楚瓷侧目望了他一眼：“我们在一个城市，想要见面不是分分钟的事情，不过好像你很忙啊，怎么现在事业是不是在起步啊！”
    “嗯，算是刚刚开始吧，虽然我也是盛家一部分，但是总感觉融入不进去，我还是得要有自己的事业才行。”
    “楚暄，我觉得你真是越来越成熟了。”
    楚暄淡淡一笑：“这都二十五了，还不成熟？”
    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楚暄停下脚步：“傅珩来接你了？”
    楚瓷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嗯，他给我发短信了。”
    楚暄侧过脸去：“如果你已经决定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但是楚瓷，你现在已经二十八了，如果他迟迟不肯给你个名分，我劝你还是……”
    说完他朝她挥挥手：“再见！”
    之后他决绝转身，就再也没有多话了。
    楚暄回到楼下的时候却发现林素心站在楼下，他有些诧异：“妈，你怎么下来了？”
    “有人接她回去了？”
    “嗯！”
    楚暄摸出烟，咔哒一声点燃了打火机，吸了一口烟，才想起什么，急忙掐掉，说了声抱歉。
    林素心摸了摸他的脑袋：“心情不好。”
    楚暄没说话。
    “小暄，听妈妈一句话，不管你姐姐最后和谁在一起，那都是她的选择。”
    “所以我应该袖手旁观吗？”
    “那你能做什么呢？”
    林素心借着月光，静静望着他：“你姐姐是成年人了，你也是成年人了。”
    她的语调很温柔：“小暄，她有自己的人生，你也有自己的人生。”
    楚暄紧紧皱着眉头：“如果不是走在正轨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林素心依旧温温柔柔开口：“你是怕她不幸福吗？”
    白皙慈祥的面目上的表情几乎没有怎么变化，林素心依旧问道：“你觉得她想要的幸福是什么呢，你能给她吗？”
    楚暄几乎一震，转过脸去怔怔看着林素心。
    “小暄，我知道你心疼她，可是你真得懂她吗？”
    都是女人，林素心也不是没和楚瓷聊过，和四年前的天真单纯相比较，现在的楚瓷的确多了一份冷静和从容，比以前也成熟多了，也比以前现实多了。
    楚暄瞬间不说话了。
    其实说实话四年没见面了，他还真不敢笃定他有多了解楚瓷，她和四年前不一样了，心里装了很多秘密，也不愿意和他说。
    林素心了然看他一眼：“小暄，有些事情如果没有可能就不要去执着了明白吗？”
    楚暄不说话。
    “这样好了，我有个朋友的女儿今年从国外回来，介绍给你认识认识？”
    楚暄摇摇头：“妈，我现在不想去想这件事情。”
    林素心无奈地摇摇头：“这周你爸要过来，说是要你汇报一下工作上的事情，你准备一下。”
    楚暄双手插在口袋里面：“你准备和他复合吗，还是就这样一辈子？”
    林素心摇摇头：“没想，以前不会想，以后也不会想。”
    盛仲尧当年做的那些事情，即便现在已经没有精力去恨他，但是想要原谅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她拍了拍楚暄的肩膀：“妈妈今天和你说这些话，就是希望你能好好想清楚，不要太过执着。”
    楚暄侧过脸去：“我知道。”
    道理谁都懂，但是能做到又有几人。
    …………
    楚瓷和傅珩回到家已经十点了，但是两个小不点还没有睡觉，坐在沙发上睡眼惺忪等着楚瓷回来，看到楚瓷回来，立即从沙发上滚下来：“妈妈，你终于回来了。”
    这两个孩子表现的她好像不回来一样，楚瓷皱着眉头：“这么晚还不睡？”
    “他们在等你回来。”
    傅珩扔下车钥匙走过来，淡淡开口：“时间不早了，快去睡觉吧！”
    “妈妈，叔叔说你走了，永远不回来了。”
    说话的是绵绵。
    傅珩头上顿时冒下一条黑线。
    他真的只是随口开个玩笑而已。
    楚瓷转过脸瞪了他一眼：“妈妈只是有点事，这不是回来了，赶紧去睡觉吧！”
    绵绵张开双手：“妈妈，抱！”
    楚瓷看着睡眼惺忪的小姑娘，把她抱了起来：“现在乖乖去睡觉吧！”
    小包子在一旁憋了瘪嘴，就看到一双手伸了过来，傅珩把他抱起来：“你也跟着姐姐不睡觉。”
    傅知砚小朋友撅着嘴巴，委屈的想，我想睡觉的，但是姐姐不睡，我只好陪着他了。
    将两个孩子哄着睡着了，楚瓷立刻朝着傅珩兴师问罪：“你和孩子瞎说什么了？”
    傅珩耸耸肩：“没说什么啊，就说你晚点回来。”
    “你哄我呢，我警告你，你要是在孩子面前乱说，我就……“
    ”你就怎样？”
    傅珩依旧是无所谓的样子，看着楚瓷微微挑着眉。
    楚瓷觉得这个男人真的是无耻至极，她懒得搭理，准备转身，但是傅珩一把拉住她，不由分说就把她往怀里面带：“这就生气了，我给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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