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玩儿这种披个合法外衣的坑钱玩意儿呢。”徐云不爽道：“披着福利的外衣卖，还不如跟国外似的，彩票就是彩票，跟福利有个毛关系啊，福利彩票做什么福利了？”
    林歌摇摇头：“人家做福利也不给你说啊。”
    “我呸，就这种机构，若是真做点福利，早就吹的满天飞了，还不给我们说？你真以为这种机构是雷锋啊，把做的好事儿都写在小本本儿上？”
    林歌又一次喝酒道：“那这不是要发奖金的吗。”
    “福利彩票的宗旨是什么，扶老，助残，救孤，济困，赈灾。”徐云道：“如果他福利做到位了，为什么还有那么多需要帮助的人会在社会上寻求帮助，为什么到处都还有搞众筹的？白血病患儿社会众筹救济金，癌症患者社会众筹救济金……既然社会的好心人都能把这事儿做了，还要福利彩票这个机构养一群工资不低福利不低的人干什么？”徐云道：“再说了，奖金？这年头在华夏生活的太久了，都没有相信‘公平公正’的勇气了。”
    林歌皱眉道：“难道不是公平公正的吗？”
    “是不是我不敢断言，但是网上流传的那些东西多少人怀疑？比如那种左下角摇奖机特写镜头与大的画面不同步的‘直播’画面。”徐云哈哈一笑：“这怎么解释？官方解释拍摄小画面的机器出了问题，于是进行了事后补拍，你信吗？”
    “不信。”林歌摇了摇头。
    徐云端起酒杯喝了一杯酒：“我也不相信。但我相信有人说的，那个什么双色球就是一个圈钱套钱的工具，最多三成奖金能进入彩民手里，七成以上都是暗箱操作。有托儿买！每期购买完彩票要在开奖当天晚上七点前上报，上报的方式是每个彩托都有一份密码卡。”
    “这个我也听说过，那他们是如何操作啊？”林歌道。
    “等到七点时，彩票中心也是很忙的，一方面要求他们的数据组将全国的购彩数据都导入超级计算机，然后将所有彩托传过来购买号码分别模拟开奖，并整理中奖结果。数据量庞大，这要花费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另一方面录制组将彩托传过来购买号码都要预先录制一次，至于摇奖机，是设定好什么号码就出什么号码的，录制后分别制成录像带。录制组上镜的就那六个人，又没有现场观众，偶尔遥控彩球会出现明显bug重新录制就可以了。”徐云解释道。
    林歌恍然大悟：“卧槽，那这还玩儿什么玩儿。”
    “那个倍投八十八注清空了彩池的新闻还记得吧？如果投注者对自己的投注如此有信心，那么清空彩池只需要至多七注，为何多买十五注彩票？如果他对八这个数字如此迷信，又为何中奖号码没有选择与8有关的数字？”徐云笑了笑：“一个人一辈子能中一注一等奖，那都是烧高香的阿弥陀佛了，八十八注是不可能的！”
    “我说难听一点，华夏男足球都比这双色球‘干净’你信不信？”徐云道：“你可别玩儿彩票，这钱就是养一群贪婪腐败的人，整天除了玩儿美女喝美酒，不干正事儿也能潇洒几辈子，有钱买彩票，不如直接做点社会捐助，你自己亲眼看到的需要受到帮助的人，那才是值得你做‘福利’的，福利不求报，求的是积德，或许这辈子没收到什么回馈，但下辈子一定会得到报恩。”
    林歌点头表示佩服：“哥，我听你这意思，不赌彩票，赌的是球啊？”
    “哈哈哈哈，你还真说对了，足球虽然也不干净，但可比彩球干净多了。”徐云道：“但我也给你说明白，我玩儿的是网络上的那种俗称‘游戏’的，球赛，跑马，赛车，百家乐……等等乱七八糟我都玩儿，可这其实也是骗局，但我找到漏洞了，我有稳赚的方法。”
    “哎哟，哥哥，那你有这好事儿，你给我说说啊。”林歌道。
    徐云一瘪嘴：“兄弟，这可是捡钱的好事儿，这东西想玩儿，就要花钱学……若不然赚不到钱的。”
    “要多少学费啊？”林歌道。
    “学费并不多，但这东西你若想玩儿就一定要有充分的资金准备。”徐云道。
    “哥，我现在是真缺钱，这你不是不知道，这么好的事情你就带兄弟一下吧。”林歌道：“我赚了钱一定忘不了哥哥。”
    “行吧，那你就先准备百十万。”徐云道：“改天我介绍一个这个行业的专家认识，只要你给他钱，这事儿他就给你搞定了，一百万保证你赚两百万出来。”
    说到这里，徐云和林歌都哈哈大笑起来，好像都赚了那么多钱似的。
    不远处的三角眼瞬间也失去了对他俩对话的兴趣，一开始他听徐云那么喷彩票，还以为他真有什么赚钱的好办法呢。
    原来这家伙也是个骗子啊，说那么多居然就是为了让一起的家伙进入他的圈套。
    三角眼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他不是傻子，他心里很清楚，这人若是真带一百万进入了这家伙的圈套里，保证这一百万一分钱都不给他剩下来！
    什么一百万能赚两百万，这种一听就知道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
    但凡这种事情，那绝对都是坑爹的，有一个算一个，没跑！
    无论是这种小骗局里的天上掉馅饼，还是彩票那种大骗局里的天上掉馅饼，说白了都是扯淡的。
    三角眼还是决定好好的做他的生意，他再也没有兴趣关注这两个人的“赚钱经”了，因为在三角眼的心中，已经给徐云贴上了几个大大的标签“坏人”、“骗子”、“阴险”。
    徐云和林歌用余光看到三角眼的离开，便知道他们已经给自己坐实了一个不靠谱的身份，这样一来他们就不会遭到任何怀疑了。
    即便是他俩在这里一直蹲到打烊，也绝对不会遭到怀疑。
    此刻三角眼心里都有谱儿了，徐云是个骗子，而林歌是他欺骗的对象，他需要酒吧的环境把人给喝醉，灌多了之后就能让他上套了。
    而徐云和林歌也围绕着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展开了讨论。
    两人虽然讨论的是这个问题，但目光却一直在收集和寻找在场所有可疑者，以及他都有哪些暗处的通道，藏货点有可能在什么地方，这些都是徐云和林歌今天晚上想要收集的情报。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两个人在酒吧里喝了两瓶洋酒，聊的“开怀畅爽”十分痛快，再也没有遭到过对方的怀疑。
    第110章 意外的小收获
    这段时间已经足够徐云和林歌搞清楚这个酒吧内所有人的分工了，整个团伙的主要人物有四个，而其他都是没有什么实际权力的马仔。
    时间已经很晚了，他们的生意也快要结束了，徐云和林歌还要佯装继续点酒喝，三角眼也示意手下的人过去给他们说生意不做了，已经马上三点了，他们店三点打烊。
    徐云和林歌也就作罢，说喝完杯中的酒马上走。
    三角眼似乎也很会做生意，没有让人再催促。就是这最后几分钟的时间里，徐云和林歌有了一个非常大的收获。
    之前他们吃饭的那家饭馆里的女服务员居然出现了，虽然她换了衣服也换了发型，但是徐云和林歌的眼睛毒，还是认了出来，不过他们并没有多去关注，完全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这女的居然和三角眼去耳语了几句。
    这样徐云和林歌就可以确定了，这个女的只是伪装的服务员，而她真正的身份就是这个贩毒团伙的一个“哨子”，被安排在那个饭馆里面就是为了让她观察周边的动向。
    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能第一时间通知到这边。
    毕竟只要警方有行动，肯定是安排便衣在周边容易监视到这个酒吧的地方先进行长时间的监视。
    而那个酒吧是最好的监视点，所以三角眼才把自己人直接安排进去，这做法简直就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看得出来，三角眼对缉毒警非常的了解，所以他才能把这一切搞得风生水起的。
    这家伙绝对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司机，对于这个行业的了解甚至远远超出了徐云对他的预估。
    嘶——徐云心中倒抽一口寒气，现在应该离开了，搞不好这个家伙已经开始怀疑他们了，而这个女人来说的事情究竟是不是针对他们的都不好说。
    对方越是一副不把他们当回事儿的样子，反而越是让徐云觉得这是一个迷魂汤。
    “走吧兄弟，哥哥带你去玩儿点刺激的，哈哈哈哈，反正这个时间你回去也要被骂了，倒不如跟哥哥去嗨。”徐云说完就拉着林歌走。
    林歌也配合的笑着起身：“我就知道跟着哥走准没错！”
    两个人走出来之后，徐云径直的走去马路对面的停车位开车，为了这事儿他专门让林歌去租的车。
    他们故意喝那么多酒还要开车，也是为了传达一个信息“不遵纪”“不守法”，这样子才符合他们现在这种身份。
    反正酒精对他们没有影响，他们醉醺醺的状态都是装出来的，如果他们真的醉酒了也不敢开车，毕竟这不但是对自己的生命不负责任，也是对路面上其他人的生命不负责任。
    醉驾车祸致人死亡的其实完全可以判谋杀罪，只是按照交通法判实在太轻了。
    这其实也是法律的一个漏洞，想想那些仇杀的，那些因为贪官恶霸而家破人亡的人如果要复仇，千万别傻乎乎的去仇杀，那是要判无期判死刑的，搞不好因为没人脉没钱没关系直接就判立即执行了。
    干脆喝多了就去把那些害人家破人亡的贪官恶霸直接撞死，即便是没钱赔，好像也就才三年有期吧？
    所以这绝对是一个漏洞。
    那些贪官污吏和地痞恶霸千万别在大马路上遛弯，搞不好哪天就真来报应让你们嚯嚯过的老百姓直接干一瓶二锅头碾过来。
    毕竟报应这种东西是真实存在的，作恶的早晚是要遭报应的，一句老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徐云上车之后就对林歌说了：“想想哪个洗浴中心最不正规？就去哪边。”
    “哥，还真去啊？演戏不用演那么足吧？”林歌道：“我若真去了洗浴中心玩儿的话，方娅知道肯定会杀了我的。”
    “谁让你真玩了。”徐云无力吐槽的白了林歌一眼：“以防万一，毕竟我们在他们酒吧里待的时间太久了，即便是他们不起疑心，他们为了以防万一，搞不好也会跟踪我们的。”
    林歌这才明白的点了点头：“那我们就把戏做足了。”
    “可现在被陈局严打给打的，哪个洗浴中心才是不正规的？”徐云道：“我们去正规的地方显不出来我们也是他一类人。”
    “哥，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呢？这都几点了，这个点儿还开门迎接客人的，有几个是正儿八经的洗浴中心啊？”林歌道：“正经人这个点谁还出来洗澡啊……”
    徐云还真没想到这一点：“你这话说的还蛮有道理的，正常人这个点不会出来洗澡，正规服务的也不会这个点开门……但凡开门的就有问题啊，这个必须要给陈局说一说，让他给扫黄打非办公室的人提一下这个建议，以后就这个点儿出来干活，只要是开门的，不管是不是能抓住里面的证据，那也都直接勒令关门。”
    “想杜绝这种现象其实很简单，所有洗浴中心规定营业时间，十点必须关门。”林歌道：“反正我不觉得正常人大半夜十点还出来洗澡呢。”
    “你是个人才啊，跳槽吧，让陈局给你在扫黄办安排一个临时工的职位。”徐云一边开车一边道：“你就负责出点子，肯定半个月就把琴岛夜生活彻底整治的没有不正之风。”
    “哥，这就算了吧，临时工一个月工资还不如我在天娱集团一天赚的多。”林歌拼命摇摇头：“而且一旦出点什么事情，还要当背锅侠，我才不做这种事情呢。”
    徐云叹了一口气：“你就是不知足啊，有多少人都盼着自己能有这种工作，多装啊。”
    “我觉得我还是在天娱集团装吧。”林歌才不上套儿呢：“赶我走，没门儿。”
    两人汽车开出去两条街之后，徐云就断定了：“果然有车跟着我们，看来那家伙是真够小心谨慎的，是个有经验的犯罪分子，我们可要小心应对了，不能让他给逃走了。”
    “哥，其实有些时候我就琢磨了，我又不是国家的人，这类人你让我去解决搞定不就挺好吗？”林歌道：“自从我来跟你混之后，我哪还有半点杀手的样子啊，我现在就是一个遵纪守法的良好公民。”
    “你想怎么样？”徐云道。
    林歌一脸苦笑：“哥，我可是杀手啊，你说我能怎么办？这事儿交给我，我解决他们这些人，做的干干净净的，绝对不留下任何痕迹，警方也查不到啊，我是谁啊……咱们这么麻烦有意思吗。”
    “当然有意思。”徐云道：“你那样做属于什么了？若是你去国外，我管不着你，你们老头子让你做什么，我更没权利干涉，但是在国内，法律就是凌驾于一切之上的。”
    “跟你这么久，我对这个道理是一清二楚。”林歌道：“你也别给我说教了，我什么都听你的安排，绝对不会乱来的。”
    “一开始你乱来我能原谅你，但现在你乱来可就不行了。”徐云道：“这些人做的这些事情，肯定逃不出法律的制裁的，这点我跟你保证。”
    “如果他们真能有本事逃出法律的制裁呢？”林歌突然问了一句。
    徐云沉默了片刻，却突然冒出一句让林歌没想到的话：“你知道，我这个人其实在这种事情上面没有什么原则……如果因为法律漏洞而逃掉的人……我可能也会做出帮法律弥补的事情来。不过，有你在的话，这活儿就交给你了。”
    “哥，你可真是没有原则啊。”林歌无语了。
    “你管我有没有原则。”徐云道：“我唯一不变的原则就是恶人必须死，混蛋必须惩罚，这就是我的原则，其他什么原则规定对我而言都是没什么意义，我的座右铭你知道是什么吗？”
    “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的座右铭有很多，这个座右铭是什么？”林歌哈哈一笑道。
    徐云看到一家看门头就不正经的洗浴中心，二话不说就开向了门口：“我的座右铭很简答，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要变通。真理不变就可以，变通没什么不好的。”
    第111章 安逸和煎熬
    俩人这一晚上就直接洗个澡睡在了洗浴中心楼上的休息大厅里，其实也有个别出来旅游的背包客也睡在了休息大厅里，毕竟单纯的洗个澡也就几十块而已，休息室里的休息椅也很舒服，又暖和，过夜绝对没问题。
    最重要的是，在这种地方过夜必须有过硬的扛诱惑力。
    若不然这大晚上的总会有某类服务人员上来推销一下特殊的无项目。
    反正徐云和林歌洗完澡上来还没躺下，就有服务生走过来示意：“哥，要不要找个？我带你们上去，给你们介绍两个活儿好的。”
    “先休息休息。”徐云摆手拒绝了，躺在休息椅上，又有人给他端来两杯水，询问他们要不要做个足疗，九十八的价格也不贵。
    这个其实可以做，跑了一天路，脚都酸了。
    在徐云和林歌刚想答应的时候，谁承想人家又介绍了，九十八不算贵，再加一百块，一百九十八就能去房间里面做全身按摩了。
    徐云一听这个就明白了，这就叫做徐徐渐进，让你接受了九十八，再接受一百九十八的时候会觉得添一百块无所谓。若真跟着进了房间，就会继续忽悠再加一百来个两百九十八的推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