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手，林歌就直接走进了洗浴中心大厅，服务人员马上上前来给他递上橱柜钥匙和手牌。
    人都来了，是要交钱的，林歌可不是一个浪费的孩子，洗浴中心洗个澡，就算不做大保健不做足疗，那也要好几十块钱呢！
    冲个澡，蒸了会儿桑拿，林歌这才擦拭干净身上的水渍，乘着电梯上了二楼的公共休息室，这个点儿，估计就算两次大保健也能搞定了吧。
    林歌熬了大半夜了，也应该早点结束任务了。
    “哥，请问你需要个什么样子的服务。”服务生看到新来的客人，马上就靠了上来：“要做个足疗啊，还是做个按摩啊，我推荐您做一个我们这里的399泰式按摩，绝对……”
    林歌一摆手：“不用了，我不做这一套。就是躺下休息会儿，你忙你自己的去吧，别打扰我了。”
    “嘿嘿，我知道了，哥，你是要来套大保健吧？嘿嘿，这些什么狗屁按摩确实都是扯犊子，一看你就是玩儿过大场儿的人，肯定不稀罕这一套。”服务生的脸便的特别快，满脸堆笑：“哥，第一次来我们这吧？我给您介绍介绍我们的特色吧，来个大保健，嘿嘿，您若是相信我，咱们上去，我给你找两个活儿好的妹纸！”
    林歌有点不耐烦，都尼玛说了老子对这事儿没兴趣，这人怎么那么没完没了的啊：“真不需要，我要是有需求的时候再跟你说，提成一定让你赚了，成了吧？”
    “哥，咱可不是赚提成，咱这是为人民服务呢。”服务生道：“老板可不给我提成服务费，嘿嘿，我这都是业界良心，我是有职业操守的！虽然我这行业很多人看不起我，但我却很尊重我的工作，我坚信三十六行，行行出状元！”
    我噗！这位可真逗，在一个提供特殊服务的场所，再混能混出什么来？
    顶多就是个鸡头呗，还把自己整的那么有骨气似的，林歌就想不明白眼前这位吃了什么才把脑子长残了。
    对这种人，那就干脆不理不问，林歌一闭眼，懒得理他，这位一瞅是真没戏，也就不张罗了，继续去寻找新的目标。他说的没错，他这么积极服务，老板是不会给他钱的，但是老板不给他钱，并不代表小姐不给他钱，他帮谁推荐一个客人，小姐是会稍微给他意思意思的，一点红包也好，两条烟也罢，甚至是睡一觉，这都是好处啊。
    他这职位除了能混点这些个好处，根本拿不到其他什么好处啊。这是他唯一能搞到的“油水”了，他若是再不努力努力，就凭每个月那么点工资，连娶个小姐都娶不起啊。
    “下面那尾号799的出租车是哪位师傅的？”林歌见终于没人骚扰他了，才用不大的声音公开的问了一声，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足够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到，林歌喊过之后，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回复，莫非是睡了？还是装没听到？
    林歌轻咳一声：“尾号799的出租车司机师傅，不好意思啊，我是新手上路，刚才停车不小心把您后门儿给碰凹了，您若是在的话，咱们就一起下去看看，赔多少钱你开个口，我好及时把钱给你，让你能尽早把车修好，别耽误了您的活儿，赚个钱也不容易……”
    这下林歌话都没说完呢，一个人就腾的在床椅上跳了起来，瞪眼看着林歌：“我的车！！你给我碰了？！”
    “嗯，碰的还挺厉害呢。”林歌笑着道：“您别急，多少钱我都赔，咱们先下去看看，怎么修，要多少钱，我是想尽快解决问题。”
    “我的可是运营车！一天起码要赚八九百块钱呢！你这给我一碰，至少也耽误我三天吧？除了修车的钱，还有误工费呢！”出租车司机见林歌这样子，断定他是个怕事儿的人，当时就下定决定，一定要黑吃黑，吃定他！能多宰几百，就多宰几百！这是不要白不要的时候。
    林歌仍然好声好气的点着头：“行，没问题，只要你开口。但你怎么也要先看一眼那车，若是真的修不好车，我给你换一辆新车都没问题。真的。”
    哼哼哼，看样子今天是撞财神了啊，出租车司机咧嘴一笑，行啊，那就这样确定了呗！看看去啊，这小子若是真不懂，那真给他要一辆新车啊，哈哈，那就真赚大了！
    两人匆忙去自己的衣柜处换穿上了衣服，付了浴资之后就直接奔着停车场上来了。
    出租车司机快速跑到自己的车位上，看到自己的汽车没事儿，怔了一下，然后满脸狐疑的看向林歌：“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忽悠我呢？你这么做有他妈意思吗？洗浴中心这门儿，你出来再进去，那就是要再交钱的！知道不？！”
    “行了，出来了就不跟你废话了。今天你是不是带过一个中年人跟一个老外，跟我说说情况吧。”林歌说完，薅着出租车司机的衣服就把人拉到车前：“你都知道些什么，说。”
    出租车司机一看这小子这么没礼貌，当然也不乐意：“你警察啊，你调查户口啊！你凭什么说我拉什么老外了？”
    “我不光知道你带了老外，还知道你这车是他妈黑车呢！少跟老子废话，麻溜的。”林歌不耐烦道：“有关于那老外，你觉得特殊的地方都给我交代清楚，不然这事儿有你难受的。”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出租车司机不爽道。
    林歌一挑眉毛：“你是真不见棺材不落泪啊，真觉得我不是警察？那我就告诉你，今天你载的那两个客人，那个华夏人死了，他们下车的位置就在沿江路西头的地方，那是不是他们下车的地方，你最清楚吧！？那地方可是监控摄像最少的地方！你开出租车的，你肯定很清楚吧？”
    我擦！出租车司机这下还真吓到了！难不成他今天晚上带了一个杀人犯？那他们怎么没杀了他灭口啊……
    林歌似乎猜透了他的心思：“我可是警告你，你若是不配合警方调查，那杀人犯回头杀你灭口，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明白了不？快点说，你到底有没有觉察到他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出租车司机这下算是软了，他害怕啊！碰上这样的事儿，谁若是不害怕谁就是装逼呢！
    杀人犯啊！他就是一个普通跑跑黑出租的，这事儿怎么就让他给摊上了呢？！
    第012章 大保健的代价
    “哥……哥，你真是警察啊，我若知道你真是警察，肯定不是这态度……哥，咱有什么事儿好好说，我绝对知无不言，我跟那杀人犯绝对没关系啊！”出租车司机连连道：“我要寻求警方的保护，哥，你们一定要保护我啊！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我……我真不能出事儿！我们全家就指望我活着呢！”
    林歌对这家伙的墨迹还真是有点无语：“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如实回答就没你什么事儿了，你想太多了吧？没人要杀你，你别那么大的心理压力好不好？”
    出租车司机咽下一口唾沫：“我心理压力能不大吗……我这想想就觉得浑身发毛啊，那可是杀人犯啊，警察同志……我若知道他是杀人犯，我肯定不能载他们，这……这事儿，跟我没关系吧？”
    “当然有啊，没关系我怎么能找到你的？”林歌道：“你还是快点跟我交代交代情况吧，不然把你带回局里，那就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放你出来的了。”
    出租车司机心甘情愿的点着头，手腕并拢的递到林歌面前：“警察同志，你就带我回去解说调查吧，你铐上我也没有关系，没抓住那犯罪分子之前，我愿意一直留在警局配合你们的工作！真的！”
    我擦，这家伙的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样的，还真是一个大奇葩啊……林歌是彻底无语了，碰到这样的一个主儿。
    “你还有八十老母和嗷嗷待哺的孩子，我们若是把你带回去，那就太不照顾你家里人了。”林歌苦笑道：“你就在这里跟我说说情况，把你意识到可疑的事情跟我讲一讲，我知道你们出租车司机记忆力很好，尤其是对车牌什么的，你在带着那两个人的时候，有没有意识到总有什么样子的车跟着你？”
    “警察同志，你还是带我回去吧……我家里人能照顾好自己……现在是我有危险，他们能理解。”出租车司机还琢磨着这点事儿呢：“我若是连命都保不住，那才是大麻烦呢……”
    “我擦！你特么到底有没有听我问你的问题！”林歌崩溃了：“快点说！不然老子现在就嘣了你！你就那么怕死啊！？你能不能有点种？！一个大男人吗，别让我看不起你行不行？”
    出租车司机一看警察同志发火了，连连道：“我说！我说！我什么都交代！的确有可疑的车辆跟踪，从那两人上车之后，让我没有路线的乱逛，我开出去三五条街，仍然会看到两辆别克gl8商务跟着，一辆蓝色的，一辆金色的……我绝对不会看错的，那两辆车跟了我好久好久呢。”
    “车牌。”林歌继续问道，这才是关键，有了车牌就能查。
    出租车司机挠挠头：“警察大哥，这我是真不记得了，我每天看见那么多车牌，要是都能记的住，那就成神笔马良了。”
    我去……这跟神笔马良有个毛关系？！
    “再说了，现在套牌的，做假牌的多了去了。”出租车司机道：“咱们国家的交警有多少心思是放在工作上的，我不说您也知道，除了偶尔虚张声势的查一下酒驾，平日也不怎么管事儿。全国机动车套牌的，没一百万也有八十万……”
    尼玛，这还是个话痨呢！林歌沉着脸道：“你给我说重点！”
    出租车司机一怔，后来想想，怪不得人家警察同志变脸，因为在他眼里林歌也是“警察”啊，他刚才说交警不作为，那跟说他们不作为没啥区别啊。
    “警察同志，你别误会，我没说你的意思……”出租车司机连忙道：“我虽然记不住车牌，但我知道，那两辆别克商务都是‘行天下’租车行的，这一点我能百分之一白的肯定！我以前也见过，一个是6结尾的车牌，一个是7结尾的号牌。那租车行老板挺牛逼的，就这别克商务，十辆，从0结尾的车牌号到9结尾的车牌号，连起来的！”
    林歌可没功夫跟他扯皮了，直接就上车准备走人，“行天下”租车行，尾号为6和7的别克gl8商务车，蓝色跟金色。
    这才是林歌需要得知的关键，其他都是废话！
    “警察同志我，我跟你一起……”出租车司机话说到一半，一瞅这家伙居然是开辆卡宴来的，当时就懵了，警察能开得起这车？！这肯定不可能啊，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林歌临走之前，落下车窗告诉出租车司机：“你那左前轮换个轮胎吧，有备胎吧？”
    出租车司机一头茫然，等到林歌的车走远了，他才恍然大悟，看到自己彻底撒气儿的车胎，一脸苦逼苦笑几声，这尼玛到底算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这些都是什么人啊，社会险恶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还有没有人是可以值得相信的好人啦？
    怎么一个个说话都那么不靠谱呢。
    “不好意思，朋友，你跟我回去一下，有点事情好像没太搞清楚。”没等出租车司机来得及换备胎，洗浴中心的一个内保就走了出来，行色匆匆的，看到这出租车司机还没离开，脸上也顿时露出松一口气的神色。
    出租车司机一愣：“什么情况啊？我还能进去洗？”
    “不是。”内保道：“你刚才结账的钱有点问题。”
    “啥意思？！”出租车司机脸色一变：“你们店是不是黑店啊，什么叫我给的钱有问题啊？你说我花假钞呢吧？这可是要讲究证据的啊，而且，就算我给的是假钞，你不当面都没有用。更何况，我给的是真钱，你们现在说我是假钞，这不是明摆着要栽赃我吗！”
    “没问题谁找你麻烦啊。”内保刚开始还挺客气，现在心上也有点不耐烦了：“别那么多废话！是不是你的，你他妈进去看看就知道！就你消费了九百九十八，给了特么十张m3w96开头的钱，不是你是谁！”
    出租车司机没来得及反抗解释，直接被内保一把拽了回去！
    他也不敢反抗啊，因为这哥们儿一瞪眼，很快就出现好几个人，他若是再反抗，肯定先要吃一顿拳头！
    不得不说，这钱还真是出租车司机给的，因为他钱包里还有几张m3w96开头的假钞……
    我擦你个仙人板板！
    出租车司机内心咆哮道，你特么一老外，还是个杀人犯，你花钱至于花假钞吗？！
    这不是坑爹吗！！
    老子除了你给的这点钱，哪还有钱付浴资啊！早知道就不玩儿大保健了，这下可真是犯贱了！
    “大哥，你们行行好，我也是受害者啊！”出租车司机一脸茫然的解释着：“我也是被坑害的人啊！”
    “少扯犊子！马上让人送钱来，不然，今天老子就让你嫖的小姐亲手给你做个‘结扎’！”洗浴中心做内保的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狠起来也够让人可怕的！
    出租车司机脸色惨白：“送……送……我马上让人送……”这若给老婆打了电话，回头就是个死啊……
    第013章 确定嫌疑车辆
    林歌离开了洗浴中心，赶回酒店。现在情况基本清晰了，秦婉儿也知道这个名为行天下的租车行，的确有这样一个地方。
    经过租车行的注册登记查询之后，秦婉儿很快就拿到了行天下租车行老板的电话，让人很难想像这么大一个租车行竟然是个小年轻开的，注册信息的身份证上写的九五年出生的，满打满算才十九岁呢。
    大半夜接到电话，小老板显然很不耐烦：“谁啊？有病吧你，这深更半夜的不睡觉，打电话好玩儿呀？”
    “我是申江市公安局的，现在有事情想要找你了解一下情况。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工作。”秦婉儿并没有因为对方的不耐烦而显示出什么不愉快的表情。
    “我勒个擦，大姐啊，你这骗术也太不到位了吧？谁家警察大半夜还工作啊，你香港警匪片看多了吧，哪有那么负责任的公务员啊。”车行小老板哭笑不得道：“趁我心情好，没诅咒你们骗子死全家之前，你乖乖道歉把电话挂了！”
    “没人跟你开玩笑，我不是什么骗子，也不会诈骗你什么，只是找你了解一些你租车行最近租车的情况。”秦婉儿仍然是耐心解释着。
    她能理解，这年头骗子那么多，那些电话诈骗的人的确是挺该死的。诅咒他们也是活该！就喜欢骗一些反应慢的老人，利用人们的恐怖心理做自己赚钱的工具，心太黑了，这种人根本就不配做人。
    “哎哟喂，你们这伙儿人调查的还挺仔细啊，知道我是干租车行的？那知道我是谁吗？”小老板一听这话就来精神了。
    秦婉儿苦笑一声：“当然知道，你的身份我们公安系统一查就能查到。车小神。”
    这名字，一瞅就是后来自己改的吧……不然谁家父母会给自己的孩子起名叫小神啊？若是真为了好听，那也应该叫大神啊，小神算什么毛线叻。
    “知道我是谁，还敢骗到我头上！”车小神一瞪眼：“既然你们查那么清楚，那就来我家里找我啊！擦的！滚吧，死骗子！”
    说完，车小神直接挂了电话，并且关机！任凭秦婉儿再怎么打也打不通了。
    这家伙……还真是的……
    秦婉儿有点无奈的看了看徐云，现在的时间可不能等下去了，他们必须抓紧一切时间，既然车小神说了可以去他家里找他，那他们就只好去他家里找他咯。
    车小神再一次被敲门声吵醒的时候，还真是有够崩溃的！难道真的是那些骗子？！我去！跟老子玩儿什么鬼把戏啊，老子虽然年轻，但能在申江站住脚，那就有老子的手段！
    愤怒之余，车小神直接在床头里翻出自己一万多块钱买的仿五四手枪，怒火中烧的就前来打开房门，毫不客气的把枪一瞄，怒喝道：“你们这伙儿人是真特么活得不耐烦了吧？！”
    这一开门就被人用枪指着，秦婉儿还真有点吓一跳，这家伙……竟然私藏枪支……哼，真是应该好好收拾收拾他！
    徐云却毫无反应的继续往屋里走。
    “我擦！你当老子不敢开枪哦！”车小神瞪眼骂道。
    “为了个骗子，傻子才会做杀人犯呢。”徐云突然出手，一把就将车小神手里的手枪给反夺！一秒钟之前还瞄着别人的手枪，突然就对准了自己的脑袋，车小神瞬间就软了！
    徐云到不会真用这枪威胁他，手里一阵利索的拆卸，这把仿五四就七零八落的洒落了一桌子，徐云不屑的说了声：“仿的。最好别玩儿，容易走火。这枪花了多少？三千？”
    车小神咕咚咽下一口唾沫，我勒个去，枪神啊！他一万多买回来才知道是仿的，还算不上是精仿a货，就是河南小作坊出土，最多值三千。
    “这位哥……您，牛！”车小神竖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