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少来，我问你，你和我老板说的都是真的？”宗叔迫不及待的问道。
    “大早晨的，我闲着没事干拿你们开涮啊？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好吧，在你问之前，我先把你们可能存在的疑问说一下，好吧？”
    “好，你说，我听听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宗叔说完，一伸手，从莫小鱼的盘子里拿去了两个鸡蛋。
    莫小鱼毫不在意，说道：“你们肯定以为这事肯定是个骗局，但是我骗你们什么呢？你们一分钱不出，对吧，我把所有的石头都交给你们，你们不卷着石头跑了我就谢天谢地了，这是其一”。
    “其二，为什么找你们？因为我现在也找不到别人合作，一个时间太紧，说实话，在赌石场看到你之前，我还没想到这一出呢，昨晚刚刚想到的，我没得选择”。
    “其三，你放一百个心，钱来的是正道，没有任何的后患，那些石头抵的是我的债权，是我又把石头交给你们，这个交易过程是我在操作，和你们没关系，这里面唯一和你们有关系的就是你去挑石头，挑完了我付钱”。
    莫小鱼说完后，喝粥吃饭，这些话宗叔消化了好一阵子，这才慢慢说道：“我能挑多少钱的石头？”
    莫小鱼没说话，伸出了一把手，五个手指头。
    “五百万？”宗叔觉得自己说的数不小了，五百万也能挑不少的石头了，再少了合作就没多大意思了。
    莫小鱼摇摇头，没说话。
    宗叔有些吃惊了，看看周围，小声问道：“不会是五千万吧？”
    莫小鱼也低下头，说道：“五个亿，你可以挑五个亿的石头，这些石头出来的玉石值不值这个数，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宗叔张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没说出话来，***，眼前这个年轻人不是信口胡说就是精神病犯了。
    “莫小鱼，你和我认识，还有我师弟的面子，你在我这里胡说八道我可以不当回事，但是，我这是要回去汇报会给老板的，你可不能耍我？”
    “宗叔，我是认真的，我耍你干么，很好玩吗？你很忙，我也很忙，我们吃饱了撑的在这里没事耍着玩？”莫小鱼不耐烦的说道。
    “莫小鱼，我还是想问问这里面有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我要对我的老板负责”。宗叔咽了口粥，说道。
    “随便，你们可以不做，顶多这些钱我不要了，就这么简单，实话说，如果不采取这种方式，这些钱是没可能要回来了，我也是迫不得已，而且时间非常的紧迫，我不希望瞎耽误功夫，你们这边要是同意了，我还得和佤邦的兄弟谈呢”。莫小鱼说道。
    宗叔点点头，还能再说什么呢？
    宗叔回到了拓跋清婉的房间，此时她刚刚洗完澡，才换上衣服就听到了敲门声，开开门，让宗叔进来。
    宗叔等于是又把莫小鱼的话转述了一遍，然后默不作声的等待着拓跋清婉的决定，自己说的再好，莫小鱼说的再好都白搭，现在是拓跋清婉做主，她才是起决定性作用的人。
    “刚刚，我和我妈通了电话，她也觉得这事挺诡异的，劝我不要沾手，宗叔，你的意见呢？”拓跋清婉问道。
    宗叔是个老狐狸，在和拓跋清婉接触的这几年，他深知自己这个老板的脾气，基本事事都听她妈妈的，可谓是个乖乖女，但是这一次既然她妈妈都说了不要沾手，她再次问自己，这就说明至少在她的心里她是拿定了主意了，只是想找个人壮壮胆而已。
    可是如果自己赞成，一旦出了事，自己现在的饭碗怕也保不住了。
    于是说道：“老板，我看这事不确定性因素太多，还是算了吧，对于老板您来说，还是安全为重，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事，我们都不得而知，莫小鱼这个人我始终看不透，很厉害”。
    “是吗？但是就像是你说的，他就是有什么图谋，那到底图谋什么呢？”拓跋清婉问道。
    宗叔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其实答案就在拓跋清婉那里了，她是打定了主意要趟这趟浑水了，浑水才好摸鱼嘛，莫小鱼，我倒是想看看你耍什么花招。
    拓跋清婉见宗叔不说话，坐在床头拿起电话打给了莫小鱼：“喂，莫先生吗？我同意你的建议，我们合作”。
    该说的都说了， 该做的都做了，宗叔也不会担什么责任，这都是你们有钱人玩的把戏，我无所谓，宗叔又回到餐厅，这次吃饭香多了。
    接到莫小鱼的电话时，彭制奇还没离开地下交易地点，莫小鱼猜得没错，这个原石地下交易点的确是佤邦的产业，而彭制奇他们这些头目在这里面都是有股份的。
    “彭大哥，没想到我这么快就联系你吧，你还在边境吗？”
    “在呢，怎么，你又过来了？”彭制奇问道。
    “没有，我是想和大哥做一笔生意，麻烦你过来瑞丽吧，我在这里等你”。莫小鱼说道。
    第474章 风险可控
    “生意？什么生意？”彭制奇问道。
    “你来了就知道了，我在瑞丽等你喝酒，快点来吧”。莫小鱼说道。
    “好，等着我”。
    逛街是女人的特长，吃完早饭，拓跋清婉破天荒的邀请莫小鱼一起去逛街，这倒是让莫小鱼受宠若惊，不过看到宗叔也在时，就释然了。
    他们是搞玉石生意的，所以逛街也是为了玉石，挨家逛宝石店，莫小鱼正好凑着这个机会学习一下关于玉石的知识，这一路不厌其烦的问着宗叔。
    “宗叔，都说三百六十行，哪一行都有自己的老祖宗，你们玉石行也有祖师爷吗？”莫小鱼开玩笑道。
    本就是一句玩笑话，所谓隔行如隔山，莫小鱼对赌石这一行还真是没什么研究。
    “有啊，中国是一个玉文化的国家，从古至今，玉是非常重要的一种东西”。宗叔说起玉来，算是说到了他的老本行了，好为人师是每个人的毛病。
    “但是，再好也不过是石头吧”。莫小鱼笑道。
    “你说的没错，玉就是石头，但是不是一般的石头，有个词叫做‘美石为玉’，这能是一般的石头吗？玉最早是被巫用来通灵的，巫要和神去沟通，中间要有个媒介，就是用玉做媒介，《说文》中有这样的解释，‘灵，灵巫也，以玉事神，这事你要是不明白，我说个你明白的，《红楼梦》看过吧，没看过也听说过吧，整部书里的人物身世关系都是围绕着一块石头虚构的，那块石头就是通灵宝玉……”。宗叔讲的头头是道，不过莫小鱼听明白了，这玉石在中国人的生活里的确很重要。
    “要说这赌石行的祖师爷，那就是白玉真人，我们供奉他”。
    “白玉真人？哪朝哪代的？”莫小鱼问道。
    “唉，你小子，还想入行，你要做的工作还多着呢，你不知道白玉真人，那你知道卞和吗？”
    “卞和？你说的是发现和氏璧的那个人吗？”莫小鱼猛然间想起中学学过一篇课文叫做将相和，里面讲了一个完璧归赵的故事，说的就是那和氏璧。
    “没错，就是他，他当时就是断定石头里有宝玉，但是因为这事没砍掉了双脚，不然这和氏璧也不可能现世，所以我们供奉他，也期待我们能有他那样的慧眼”。宗叔笑道。
    “会的，宗叔，这次你可要擦亮你的慧眼，尽量挑那些有翡翠的石头，拜托了”。莫小鱼笑道。
    “你小子，你这是挖坑在这里等我呢？”宗叔笑了起来。
    在他们谈话时，拓跋清婉极少插话，都是在静静的听，也只是在个别玉石店发现设计的很精美的饰品时才询问一下。
    临近中午，莫小鱼接到了彭制奇的电话，匆匆赶回了酒店，他已经在大堂里等着了。
    “这么火急火燎的把我叫来，出什么事了？”彭制奇问道。
    “好事，走吧，我们边吃边谈”。莫小鱼带着彭制奇进了家餐馆，要了点这里的特色菜，莫小鱼居然主动要了一份爆炒蛇肉。
    “那个女人呢，没看到她？”彭制奇问道。
    “走了，现在应该到家了吧，算了，不管她了，我们谈我们的，我叫大哥来，是想商量一下你那里那些石头的事情”。莫小鱼说道。
    “石头？你是说赌石吗？”彭制奇很诧异，难道莫小鱼叫自己来是为了赌石？
    “对，我在泰国有笔钱，但是要想进来，不好进，很多限制，地下钱庄费用太高，我想用这笔钱换大哥的石头，怎么样？”莫小鱼问道。
    “换石头，你的意思是想要我去泰国把钱给你运进来，然后我把石头卖给你？”彭制奇喝了口茶，问道。
    “差不多，但是钱我已经运到泰缅边境了，你不用去泰国，风险小了很多吧”。莫小鱼说道。
    “嗯，这倒是不错，但是那些石头可不便宜，你有多少钱？”彭制奇问道。
    “我让人去你那里挑石头，挑完了，把钱给你，反正你的石头都标价了，一块块加起来就是，有多少钱，我就买多少石头，你看呢？”莫小鱼开门见山，说道。
    “嗯，听起来不错”。
    “我有个要求，那就是我这边去车，挑完石头，不装车，你我去泰缅边境看钱，你要是信不过我，可以带一个人，但是我一个人去，验完钱后，这边装车运回来，你这边可以派人去运钱，如何？”莫小鱼说道。
    彭制奇考虑了几分钟后，说道：“看来老弟是把什么都想好了，那我还有什么可说的，不过这事太大了，我要汇报老大”。
    “可以，但不能是现在，说实话，我信不过你们那个老大，挑完石头，我们南去时，路过你们的地盘，到时再说也不晚”。莫小鱼坚持道。
    彭制奇想了想，也可以，反正自己不点头，石头上不了车，自己这边风险可控。
    “什么时候走？”彭制奇问道。
    “下午就去，反正今天下午也挑不完，多一点时间也好”。莫小鱼说道。
    “嗯，可以，没问题，那些石头都有编号，很好找，赌石的师傅找到了吗？要不要我帮你找？”。彭制奇倒是很热心。
    “不用了， 这边有师傅过去”。莫小鱼说道
    吃完饭，因为喝了点酒，莫小鱼给彭制奇开了间房，让他休息一会，然后自己去找宗叔，让他联系运输车辆，今天下午只有宗叔和他一起过去，拓跋清婉就不过去了，一直都在瑞丽这边等着。
    莫小鱼交代完这些事，也上街去买了些东西，让宗叔不解的是，莫小鱼居然买了一个磅秤，虽然不大，但是每一次可以称五百斤重。
    “你买这东西干嘛？我们赌石那里有磅秤”。宗叔说道。
    “我信不过他们，还是自己买的好”。
    赌石有的是按照一块多少钱，有的是按照公斤卖，一公斤多少钱，所以宗叔以为莫小鱼是拿去称石头呢？
    其实他这是为了去佛寺旁的的山洞里称黄金，又买了两个大号的强光手电，准备到了山洞里用，自己那夜视能力时灵时不灵的，别到时抓瞎。
    第475章 绊脚石
    莫小鱼和宗叔、彭制奇一起又回到了原石交易地点，还是和昨天一样的老样子，宗叔去挑石头，莫小鱼也跟着去看。
    “老弟，你瞒的可够紧的，我们一起呆了也有几天吧，你可是丝毫没说你在泰国有生意”。彭制奇想探莫小鱼的底，于是没话找话的说道。
    “大哥，有些生意没法说，走吧，宗叔在这里喝茶，我们找个地方谈谈”。莫小鱼拉着彭制奇离开了。
    走了几十米，莫小鱼像是忘了什么事似得，又飞快地跑了回去，走到宗叔身边，小声说道：“宗叔，我们只求速度，不求质量，你不用挑的那么仔细，有门没门的都挑出来，我没有多少时间”。
    “那，好吧，我知道了”。宗叔点点头，说道。
    一把强光手电，一台数码相机，每挑好一块石头， 都会记在本子上，然后再照相确认，这样双重确认，就更加的稳妥了。
    莫小鱼将彭制奇拉上了汽车，开出了交易地点，在一片林子附近停了下来，莫小鱼下了车，彭制奇也跟着下了车。
    两人在林子边撒了泡尿，莫小鱼扎好腰带后，从裤兜里掏出来一样东西递向了彭制奇。
    “这是什么东西？”彭制奇伸手去接，但是入手很沉，差点滑了手。
    拿到手里才发现，这是黄金，这一块都是金子，彭制奇非常没风度的拿在嘴里咬了一口，没错，就是黄金。
    “彭大哥，我就用这东西交易，怎么样？”莫小鱼问道。
    “这东西哪来的？”彭制奇问道。
    “已经到了泰缅边境，你说行还是不行，如果不行，我们现在就可以取消交易，各自回去，就当没见过面，对了，那五十万我已经转到你卡里了，收到了吗？”莫小鱼问道。
    “嗯，我收到短信了，老弟，你玩的这可是大手笔啊，用黄金交易，比用现金麻烦了点，但是真实，不能造假，这倒是真的”。彭制奇很兴奋的说道。
    “彭大哥，我的意思很简单，既然你有这个能力，怎么不出来自己干？你们这里单拉出来自己干的人不少吧？”莫小鱼问道。
    “嘿，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要人没人，要枪没抢，要钱没钱，怎么干？”彭制奇不置可否的说道。
    “我可以支援你一批军火，怎么样？”莫小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