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节
作品:《重生之第一娘子》 小十九点点头,“那是自然。他们一定也已经知道有我和白重令护送你一起来的,所以这一路上才没出手劫东西。那帮兔崽子,要不是怕耽误将军大事,老子早就灭了他们了……”
正说着,一个身影晃过,白重令飘身落在了火堆前。
他气不长出面不改色,一点也看不出劳累的样子。坐下之后白重令接过小十九丢给他的兔肉啃了一口,然后打量一下曾颜良的脸色,随即笑道,“小十九都告诉你了?”
曾颜良有些苦闷的点了点头。自己跟着这两个人,从来都像是被他们玩弄于鼓掌之中一样。
白重令用那只沾满了油星的大手使劲儿拍了拍曾颜良肩头,道,“这也是我们将军的命令,你就当是顺路帮我们一个小忙得了。别在意啊。”
曾颜良扭头看看沾在自己肩头的油印子,狠狠瞪了白重令一眼。
小十九看到这情形,笑的差点噎到。等他缓过这口气,才问白重令,“怎么样?找到他们踪迹了么?”
白重令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他摇摇头,沉声道,“看样子自从我们杀了他们一拨人之后,他们就再没回到这里来。”
“那就是说……将军说的一点都没错?他们就这么没了?”小十九惊讶的问。
“没了?”曾颜良比小十九更惊讶,如果那安家私军的领头人是昌洪凯,那曾颜良就一定要找到安家的私军。他们怎么会没了呢?
白重令冲曾颜良摆摆手示意他冷静一点,然后解释道,“当初按照我们的查探,隐藏在这山谷中的安家私军几个营加起来一共有近十万精锐人马,上次被我们消灭的加到一起只怕是连一万都不到,剩下的人到底逃到哪里去了,我们一直都没有查清楚。再加上那些私军现在已经与安家断了联系,所以他们的行踪就更是不为人知了。整个凤泉岭实在太大,深山之中地势险峻处极多,我们根本没法详查。说他们没了,只是我们找不到他们而已。”
小十九脸色也变得阴沉下来,他小声嘟囔道,“那这十万精锐万一哪天又突然蹦出来,可够呛啊……”
白重令显然也是在考虑着同样的问题,一时间,两人都不再做声了。
曾颜良看着他们两人的脸色,不由得又扭头忘了一眼身后迷雾重重的山谷。
十万精锐,如同疯狗一般屏息隐藏在这山谷之中,它若出来,到底会先露出獠牙咬谁?
第二百五十四章 如见往昔,阴云未雨
不知过去了多少个日夜,冷轩蓉白天要勉强挤出笑脸应对窦三小姐和丞相府七夫人派来的人,晚上就只能自己躲在房间中瑟瑟发抖。心中的恐惧一旦发芽,似乎就没法根除了一样。
转眼之间就到了后宫赏花宴的日子,窦彦东前几天就来告诉过冷轩蓉,说他已经在后宫做了准备,而他所说的话也很快得到了印证,原本只是小规模的宫宴因为有了太后的插手而变成了没有来由的盛大事情。这一切所借助的由头,不过是太后得到了一株百年难遇的奇花。
冷轩蓉知道这都是窦彦东做的手脚,而他到底是怎么做的,冷轩蓉也没有心思去深究了。
窦皓维每天都会亲自送来调养身子的汤药,也拜那阎御医妙手所赐,喝了这些汤药之后冷轩蓉才没有被心中的巨石给压倒。
“轩蓉姑娘,你不必担心,我和五叔还有三姐姐都会去参加宫宴,王爷到时候也会在场,安平之不会把你怎么样的。”窦皓维看着冷轩蓉喝了汤药,又安慰道。同样的话,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说过多少次了。可不管说了多少次,冷轩蓉似乎都还是有所顾虑。其实这也难怪,现在朝野上下谁不知道安家一手遮天,如果安平之真的要做什么,只怕连皇上都难以抗拒。窦皓维深知现在他们只能单方面的认为安平之现在还不愿意挑起争端,所以不会在他们面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反过来说,万一安平之真的做出什么威胁到冷轩蓉性命的事情,窦皓维也绝对不会退缩。
他会想尽一切办法保护冷轩蓉的。
冷轩蓉放下药碗,抬头望着窦皓维,她从窦皓维的眼中能够看到的只有真诚。这个男人就像是一张白纸,这污浊的世界似乎没法在他身上染下什么令人厌烦的东西,他说的话都是真的,虽然没有什么根据,但冷轩蓉知道,窦皓维对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皓维先生……”冷轩蓉苦涩的笑着,轻声道,“如果这世上多几个像你这样的人就好了……”
窦皓维闻言一愣,他不知道冷轩蓉这话里有什么含义,他也不知道现在自己心中莫名其妙的悸动是怎么回事。
冷轩蓉的笑容是那样苦涩,看着就让人心疼。窦皓维突然想起,从他们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开始,冷轩蓉就曾露出过这样的笑容。那时她为了银子、为了弃官而逃一蹶不振的父亲、或许也为了身犯死罪不见天日的曾颜良而露出过这样的苦笑。可现在呢?现在的她露出这样的笑容又是为了什么?她害怕了么?
这个念头从窦皓维脑海中闪过,他的心一下子缩紧。这时他才意识到,眼前这个瘦弱的姑娘所经历的一切,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苛刻,她所承受的痛苦,窦皓维根本没法去想象。可即使如此,她依然笑着,哪怕是苦笑,哪怕是害怕,她依然没有说过一次要退缩的话。一次都没有。哪怕是她中了毒差点丧命,可当这些人在讨论着如何达到他们的目的时,眼前这个瘦弱的姑娘却一次都没有提及过她自己的安危。
为什么?窦皓维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信念才使她支撑到现在的?
一瞬间,时间仿佛停止了一样,窦皓维的身子像是不受自己控制了,他张开手臂,将眼前这个瘦弱的身躯紧紧拥在自己怀中。
耳边,似乎又响起了雨声……
书斋中,他对她许下承诺会保护她,他做到了。
没有想到过会不会有回报,没有为什么,他只是想这样做,只是想保护她。
如今,再一次,他依然只是想保护她。
不要害怕,他只想对她说这样一句话,他只想让她相信,他可以保护她。
“皓维……先生……”
泪水夺眶而出,冷轩蓉伏在窦皓维的肩头,再也抑制不住,痛哭起来。
泪水冲不走任何东西,可这温暖的怀抱却让冷轩蓉暂时得以喘息。
丞相府中,安平之坐在荒院那木楼门前的台阶上,抬头看着被阴云压住的天空。也只有在这样的阴天里,他才能这样肆无忌惮坐在外面仰望天空。虽然没有阳光,但他还是不由自主的眯起了双眼,阴云看上去是那么污浊,让人不由得想伸手将它们撕扯开。
安平之手边放着从冷轩蓉那里得到的古琴,可他只是将它拿出来而已,并没有去弹奏。曲由心生,现在安平之心中有些焦躁烦乱,想必弹奏出来的曲子一定也难以入耳。
别人都说安平之弹奏出的曲子总是美妙悦耳,可安平之自己却清楚,之所以会如此,只不过是因为他只在自己心情平静的时候才会去拂弄琴弦而已。不过世人似乎都没有看清这一点,如果硬要说有谁发觉到了其中奥秘,安平之觉得似乎只有那个冷轩蓉了吧。
一想到冷轩蓉这个名字,安平之心中就更加烦乱起来。
起初见到那小丫头的时候,他不过将其当做一个有趣的玩物,却没想到,这样一个玩物竟然能够在最后让自己马失前蹄。安平之一直认为冷轩蓉在武明郡所做的一切都是骁瀚王杜亦霖指使的,可那时他们两人单独被囚禁在朝阳寨中,冷轩蓉所表现出来的种种都令安平之为之动摇不已。她就像是真的了解自己,就像是从很早很早以前就认识了他一样。她对他的事情似乎了若指掌,对他的憧憬,对他的迷恋,一切都那么明显。
就连最后分别时安平之从冷轩蓉眼中看到的失望与恐惧都是那么明显。
其实那时安平之并非一定要杀她,与除去这么一个无足轻重的女子相比,安平之更想知道为什么她会对他那么失望,她到底知道些什么,到底又察觉到了什么。
安平之,首辅丞相的嫡长子,从出生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一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露出失望的表情,就连他的父亲都从来没有对他这个儿子说过一句重话。因为这一身怪病,他的父亲视他为天神下界,视他的到来是上天对安家将来会成为君王的预兆。所有人都害怕与他对视,可却唯有那冷轩蓉,唯有在她的眼中,他安平之就像是变成了一个普通的男人,一个能够让她憧憬让她爱慕的男人,一个在做了什么事情之后又能够让她失望让她放弃的男人。
这女子一定是隐藏着什么秘密,一个让她变得与众不同的秘密。
想到这里,安平之挑起嘴角微微一笑,好在当初被她给逃走了,不然现在哪里还有这样有趣的事情供自己玩乐?
就在安平之想的入神的时候,突然有人慌慌张张的从月亮门洞跑了进来。
“长公子!长公子!大事不好了!您快点去看看吧!”
来的是一个穿着家丁衣服的年轻男子,他跑到安平之面前的时候已经满头大汗了。
安平之的思路被打断,刚刚被压下去的烦躁心情一下子变得更烦躁了。他皱起眉头冷声问道,“别那么慌慌张张的,发生什么事情了?”
那年轻的家丁也知道自家长公子喜怒无常,他只好硬生生稳住这口气,低下头沉声禀报,“刚才布料庄子的人给送来了为长公子和贺小姐大婚订下那些料子,巧巧小姐怕贺小姐等急了就让我们搬了一部分去给贺小姐看看,哪知我们到那里之后,贺小姐看了布料就哭闹起来。巧巧小姐不会哄人,与贺小姐争吵了几句,现在贺小姐吵着要见长公子,说您要是不去给她主持个公道,她就马上打道回府,这亲事她也不认了。”
年轻的家丁这一段话说的断断续续,他看着安平之的脸色,发现长公子没有露出什么不悦之后才敢放着胆子把事情说完。
安平之听完之后不仅没怒,反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长……长公子……”家丁被安平之的笑容给吓了一跳,他小心翼翼退后几步,轻声说道,“我来给您报信儿的时候看到几房夫人都匆忙赶过去了……您要是不露面,只怕……”
“行了。”
安平之摆手打断家丁的话,随手从怀里掏出一块银锭子扔给他,然后起身说道,“事情结束之后巧巧一定会把火气撒到你们几个人身上,你们谁也不准反抗,这银子拿去分了,别让巧巧知道。”
家丁托着沉甸甸的银锭子满心欢喜,他就知道长公子出手大方,巧巧小姐那边的怒火是免不了烧到他们身上的,如今有了银子做补偿,挨打挨骂也心甘情愿了。
安平之也没管站在那里偷着乐的家丁,大步离开了荒院。
贺蕊萍住的院子里,现在已经挤满了人。几位夫人带来的丫鬟随从们都满心好奇,但平日里她们都攀着比着,这时候也生怕自己一时疏忽了什么给自家主子带来麻烦,所以众人都规规矩矩的按照地位尊卑站在院中,竖起耳朵听着屋子里时高时低的哭喊声。
众人一边听着一边都在心里暗想,这丞相府未来的少夫人还没过门就闹出这么多的事儿,真不知道以后日子该怎么过。一切都看长公子的脸色了,就是不知道长公子到底会不会护着他这个未过门的妻子。
第二百五十五章 两女成戏,宅中恶斗
当安平之出现在院门口的时候,所有丫鬟和随从们全都不由自主的深深低下头,没有一个人敢抬头去偷看这位长公子的。
太夫人身边一个贴身的丫鬟稳住心神迎上去给安平之深施一礼,然后开口道,“太夫人听到消息之后让我过来看看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几位夫人让下人都留在外面,所以我也没敢进去。长公子,太夫人特意嘱咐您,一定要妥善处理这件事。”
“妥善?”安平之闻言冷哼一声,凑到那丫鬟耳边轻声问,“太夫人说没说是怎么个妥善法儿?”
丫鬟被吓得额角冒出冷汗,屏住一口气,使劲儿摇了摇头。
安平之扭头看了她一眼,微微摇摇头,直起身子朗声道,“你现在就去回太夫人,就说这人是平之接回来的,平之自有主张,不用她老人家跟着操心了。”
丫鬟低头称是,万福之后像逃命一样离开了这院子。
安平之又朝前走了两步,突然听到屋中的哭闹声停下来了,知道一定是有人把自己来了的消息告诉了贺蕊萍。
安平之心中暗想,这傻女人,一定是被她父亲娇宠惯了,真想不到那样小心谨慎的贺笠靖能够养出这样一个头脑发热就不管不顾的女儿。
“大哥!”
安巧巧一个健步冲出屋门,没头没脑的撞进了安平之怀里。
安平之抱住安巧巧,脸上现出宠溺的笑容,等安巧巧抬起头来,安平之惊然发现她那粉嫩脸庞上居然带着泪痕,马上开口问道,“是谁欺负巧巧了?”
安巧巧再没有了平日里那趾高气扬的样子,委委屈屈的抱住安平之的胳膊,娇声道,“还不是大哥你接回来的女人么。巧巧好心好意的把订下的布料拿来给她看看,可她却硬说给她订的料子反倒不如给那个冷轩蓉做衣服用的料子好,这就跟巧巧恼起来了。真没见过这么恶毒的女人,出口就是听都没听过的难听话,巧巧哪能说的过她?结果一说要找大哥评理,她倒先哭闹起来,还说这丞相府里一大家子全都欺负她……大哥,你把这女人退回去好不好?哪怕你要娶那个蔫头蔫脑的冷轩蓉我这个做妹妹的都不拦着,可这贺蕊萍实在是太……她太配不上大哥了!”
说到这里,安巧巧又像是被触到了什么痛处一样,眼泪疙瘩噼里啪啦掉了下来。
安平之急忙掏出汗巾给这个宝贝妹妹擦干泪水,然后伏在她耳边小声说,“巧巧不哭,有大哥在呢。”
只这一句话,那安巧巧果然抽泣着忍住了泪水。
安平之带着安巧巧入了厅堂,就看到府中几位夫人都站在远处,只有七夫人坐在贺蕊萍身边,像是在想办法安慰她。
贺蕊萍眼睛早就哭肿了,头发也蓬乱着,她那一副凄惨的样子,果真像是受了什么天大委屈一样。
七夫人一看安平之进来了,急忙起身来到他面前,愁眉苦脸的压低声音说,“要说这错啊,都有错。贺姑娘是误会了,我这不是正解释着呢么。长公子,你来了正好,快坐下来,我也解释给你听听。大家都听听是怎么回事儿,解释清楚之后这一天云彩也就散了……”
七夫人的话还没等说完,就见安平之冲她一摆手。
“七姨娘,平之的事情,劳您费心了。”安平之笑呵呵对七夫人说,“您给平之尽心帮忙,平之都记在心里了。”
安平之这话可是给了七夫人一个定心丸。本来这件事要仔细说出来的话,七夫人是难辞其咎的。因为安平之对冷轩蓉的态度比对贺蕊萍好太多了,再加上给冷轩蓉做的衣服是要入宫给众人看的,以七夫人的身份地位,连她都没法入宫,所以她便将自己的向往全都加诸在给冷轩蓉做的衣服上了。安平之早就吩咐过,一切开销都由他出,所以七夫人用了最好的料子和最好的工匠做那几件衣服,没成想,这些都被贺蕊萍看到了。
给贺蕊萍置办的东西不是不好,但与那几件衣服比较起来,确实是差了不少。七夫人听到贺蕊萍因为这件事闹起来的时候,被吓得心都要从嗓子眼儿跳出来了,可没想到,长公子竟然连解释都不听,而且还念着她七夫人的好。
看来长公子对冷轩蓉确实有心,几次接触下来,七夫人也发现了,那冷轩蓉实在比眼前的贺蕊萍好太多了。她温婉可人又聪明伶俐,怎么能不招人疼呢?
七夫人再反观闹的像个疯子一样的贺蕊萍,不由得撇了撇嘴。
就在七夫人胡思乱想的时候,安平之依次与赶来的几位夫人都见过礼,最后他才走到桌边撩袍坐下,对着贺蕊萍幽幽道,“贺蕊萍,你把我给闹来了,说说吧,是因为什么。”
冰冷的言语如同利刃一样刺进贺蕊萍的心中,她抹干眼泪望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安平之,发现他望向自己的眼中,似乎没有一丝暖意。这位如同冰雕雪塑的公子像是真的没有感情一样,可贺蕊萍又分明见到过他望向冷轩蓉的眼神,那时他的眼中,简直要冒出火焰了。
为什么?
难道我贺蕊萍就真的不如冷轩蓉么?
贺蕊萍忍住眼泪,哽咽道,“安公子,我贺蕊萍好歹是你八抬大轿从武明郡抬来的,你我之间的亲事,也是三媒六聘定下来的,你将婚事推迟两年,我们贺家都没有责怪你,如今我来了丞相府,你为何……”
“你们贺家?”安平之冷笑一声,打断贺蕊萍的话,“原来你不单没想感谢我,反倒想过要责怪我?哼!贺蕊萍,你觉得你们贺家,有资格责怪我安平之么?”
这一句话顿时令贺蕊萍不知所措。郡太守府再有势,可在丞相府面前也算不了什么。她贺蕊萍心气再高,在安平之面前也只能低头说话。
“安公子,我……”贺蕊萍下意识的想为自己辩解两句,可话没出口,就见安平之冷冷的望着她,开口说道,“贺蕊萍你看清楚,那边站着的,是我亲妹妹,在场这几位姨娘也都是你的长辈,你当着她们的面哭闹,不单是丢了你的脸,丢了你父亲贺笠靖的脸,就连把你接回来的我也要跟着你丢脸,我安平之将你接回府中可不是要容你在这里搅闹的。”
这充满威严才训斥让贺蕊萍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她呆呆的望着安平之,喃喃道,“你……你不仅不帮我,反而与她们一同欺负我么……”
“欺负你?”安平之一听这话,真的有点动怒了,他皱起眉头道,“这丞相府上上下下有谁欺负过你?你马上就要成为堂堂少夫人,谁又能欺负你?”
“少夫人”三个字像是一下子刺中了贺蕊萍心中痛处,她猛地站起身来,狠狠指住安巧巧,高声道,“她!她明明知道给我送来的东西比给冷轩蓉的东西好,还故意带着东西来嘲笑我戏弄我!”说罢,贺蕊萍又指住七夫人,“她!她明明知道我才是这丞相府未来的少夫人,可她却对冷轩蓉卑躬屈膝,让那村野丫头处处压我一头!”贺蕊萍又指向站在远处的几房夫人,声音更加凄厉,“她们!她们一个个都等着看我贺蕊萍的笑话!她们一定都不怀好意在背后议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