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节
作品:《公主很忙》 这个当然更不行!宇文极的手在袖子里握成拳,又不让立皇后、选嫔妃,又要天天和阿沅缠绵,这个的确是说不通。太后这是在逼迫自己,沉默了下,只得退步,“儿子想了一下,母后说得开枝散叶的话,的确有些道理。”
端木太后咄咄逼人,笑问:“哦,那皇帝打算如何做呢?”
宇文极在坐下握了握慕容沅的手,看了她一眼,示意暂且忍耐,然后抬头回道:“既然是为开枝散叶,有几个人便够了,不必大张旗鼓闹得大家不安生。”反正端木家迟早都不能留,就让牺牲品进来好了,“立后!”
端木太后这才满意了,颔首道:“这个主意不错。”
只有一个沁水公主要皇后应付,总比一大群嫔妃好,早早的和皇帝生下孩子,坐稳了位置,将来再把太子一立,也就没沁水公主什么事儿了。
慕容沅一直低垂眼帘,不言语。
自己和宇文极一直没有面对的问题,终于来了吗?端木皇后,呵呵……,自己会封为贵妃?淑妃?还是更高一等级的皇贵妃?都是妾罢了。
☆、119前尘往事
沁水公主不高兴了。
朝云宫的宫人都提着小心,但在他们想来,都是因为当中闹破了那档子事,让沁水公主没脸,所以才会拧眉抿嘴儿的,连皇帝也不爱搭理。结果皇帝陪着沁水公主一进寝阁,就听里面闹道:“别跟进来,找你皇后去!”
难不成还是为了立后不高兴?天神,她还想做皇后娘娘不成?!宫人们都是各自揣测,不过他们的命在这位主子身上,倒也不敢多嘴。
其实慕容沅的委屈说不清,宇文极要立端木家的姑娘为皇后,早就知道,但是谁稀罕跟别人分丈夫?他早先应了,说这事儿他来解决,不让自己受委屈,结果呢?心下当然明白这事儿不好解决,可是册立皇后,他答应的那么干脆利落,眉头都不皱一下,这会儿还厚着脸皮缠着自己,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怕他啰唣,先抢了话头说道:“别跟我讲大道理,我懂,但我不乐意听。”
“好,不讲。”宇文极没打算说那些虚话空话,不顾她捶打,搂了她,“今儿是十五上元花灯节,我陪你出去看花灯,怎么样?”
慕容沅冷哼扭了脸儿,不搭理他。
宇文极知道这事儿不好哄,抱她起来,放到自己身上坐下,面对面,“阿沅,你信不信我?”他眸色乌黑如墨,隐隐闪动,“皇后这事儿我心里早有主意,顺不顺利且不说,但有一点我可以给你保证,除了你,这辈子都不碰别的女人。”
慕容沅的目光凝住了。
“真的?”她问,并不是很相信。
“当然是真的。”宇文极长眉微挑,眉眼中如同倒影了一泓幽静秋水,在烛火的映照下,闪着水样光辉,“在这世上你不喜欢的事,我能做到的,都依你。”
慕容沅对于他来说,绝不仅仅只是青梅竹马的恋人,还是儿时的玩伴,是知己,是姐妹一样的存在,是自己童年里的温柔庇护者,是自己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是揉进了心里,溶到血液里,身体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没有她,就没有今天的宇文极。
即便是亲生妹妹宇文真儿,已经早逝的母亲,以及冷淡的父亲,在这世上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她重要。在为母亲报了仇之后,没有什么是不能给她的,纵使搭上这万里锦绣的江山,搭上自己的性命,----为她,也在所不惜!
“不骗我?”慕容沅小声问道。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是啊,你从来都没有骗过我。”慕容沅缓缓的说着,其实心底已经开始一点点相信,目光柔和起来,声音也变得温柔似水,“你不会的。”
宇文极从小的脾气就不太好,又臭又硬,又拧,也曾经拒绝过跟自己成亲,但是他做不到的就不会说,说了就会兑现,从来没有虚假的诺言,没有欺骗过自己,……从来都没有。
----他说,自己便信。
一颗心随着他的话语安宁下来。
“那……”慕容沅细声细气,反倒替他担心起来,“可是你都已经答应太后了,要册立皇后,这事儿只怕不是那么好改的。回头等皇后进了宫,你一直不理她,她心里岂能没有怨气?到时候……”
“好了,你别管了。”宇文极打断她的絮叨,轻轻的吻了一下,“我说了,这些事情交给我来做,你不用烦心的,只管好好养胖自己的身体。”他柔声道:“阿沅,从前是我没有能力护着你,你可以怪我。但现在我可以为你争取,便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为你争取,一生一世护得你周全。”
他宇文极的女人,就该如同珍宝一般捧在掌心呵护。
----而不需要去承受风雨。
“我欠了你很多,也不知道还不还的完。”宇文极将脸埋在她雪白的脖子里,感受那温暖馨香的气息,“但我总会用尽全力去做的,做到最好。”将她放在地上,站起身来,烛光在他身后打下淡淡的阴影,拖得老长老长的,“好了,不说空话了。”
“做什么?”
宇文极微笑道:“我先陪你去看花灯,难得今儿有空外面又热闹,你性子不耐,肯定早就想去外面走走了。”
“谁说的?”慕容沅心里早就已经愿意了,嘴上还别扭道:“我安静起来,也是斯斯文文的大姑娘。”继而自信道:“猜字谜我最拿手,等下看我赢糖人儿给你吃。”
宇文极笑容深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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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出宫,就算是所谓的微服,也是前前后后跟了一大群暗卫,还有扮作小贩、行商、路人的,围在皇帝附近走来走去。今儿是上元节,人多,宇文极扮作富贵子弟的样子,身边一群侍卫扮作家丁,把慕容沅护在中间。但凡要买个糖人儿,猜个灯谜,总是一窝蜂的人,把别人都给挤开了。
惹得路人纷纷侧目,只是见他们这群人不好惹,不敢多言。
慕容沅低低的笑,“咱们就像一群恶霸似的。”
宇文极牵着的她的手,暖暖的,软软的,还尽力朝自己身边扯,“跟紧,等下别走丢了。” 头上白玉冠,金牙簪,玄色的长袍,外面一身上等紫貂皮坎肩儿,衬得他的笑容灿烂如金,“今儿能不能吃上糖人儿,可就指望你了。”
慕容沅啐道:“敢情你就为了糖人儿啊!”
宇文极俯身在她耳边,低低道:“吃糖人不算什么,你才好吃呢。”
这话也是能在外头说的?慕容沅又羞又急,看看周围,好像没人听见,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红红着脸,嗔道:“你再胡说八道,一个糖人儿也别想吃了。”小儿女的威胁话语,娇憨可爱,两人眉眼盈盈的含着笑,情状亲密旖旎。
落在对街二楼的一位客人眼里,却是刺眼。
女人果然都是水性薄情的!聂凤翔这样想着,却还是为自家主子抱一线希望,但愿那小公主的脑子是真有问题,不然也太对不起皇上了。他看了看周围,皇帝经过的几条街面都被人控制,楼上全是暗卫,防的就是突然有人做点什么,心下不由一笑,有些事情是防不住的。
亏得他们今夜出来闲逛,倒是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