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弗里茨心头顿时一松,心情愉快地关起文件夹,向前一推,“那么,说完公事,那就让我们来谈谈私事。”
    “私事?”两人从未谋面,他不认为有什么可谈的,不过弗里茨可不这么想。
    “听说你麾下有一个葡萄园,经常亏本。”
    这么一说,海利暗自松了口气,语调轻松地道,“没错。怎么,你有兴趣?”
    弗里茨点头,“我爱喝酒。”
    闻言,海利哈哈一笑,“年轻人,葡萄园只管种植,不负责酿造。”
    “我知道。”
    海利不解,坦言,“这只是我们的副业,并不赚钱。”
    “如果我能让它起死回生呢?”
    海利问,“你打算出多少?”
    “85万。”这正是王子之心的价值。
    作者有话要说:
    哦哈哈哈,下集预告君又复活了。顺便高兴地吼一声,终于上榜鸟!
    首先在这里感谢晋江,幻言分频 ,管三,编编,以及所有的读者,给偶这个机会。还要感谢偶的爸爸,妈妈,老公,尤其是支持我的读者粉丝们,感谢你们送的积分,让我看到了希望之路。偶爱你们,你们才是最棒的,谢谢!谢谢!
    下集预告:
    见他笑得可恶,微微掐住他耳朵,用力捏了下,问,“弗里茨,你的节操呢?”
    “你要我的节操?”他收起笑脸,一脸慎重地问。
    她不明事理地点头。
    他弯下腰,凑在她耳边坏笑,“放心,今晚我就给你我的节操。”
    见她一脸问号,他又补充了句,“有节奏地操……你。”
    ……
    刚起身,又听弗里茨在那里,道,“听说你的侄子是当今的国防部长。”
    这回,鲁道夫不但脸抽筋,头皮也麻了。他双手撑在桌子上,屈身向前,中气十足地喝道,“你又想怎样?”
    面对鲁道夫爷爷的咆哮,弗里茨半点也不以为然,伸出手背擦掉对方喷在自己脸上的口水,继而露出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脸,道,“找个时间给我引见一下吧。”
    ☆、85第八十四章 盛宴(上)
    12月23日,新闻发布会如期召开,弗里茨名正言顺地成了冯.纳森家族的新成员。他一身正装,器宇轩昂地与海利、卡尔两兄弟平排并立,绝无逊色之处。虽然这个封号是花钱买来的,但面对闪烁的镁光,他依然自信满满。用85万换个头衔,听起来不过是个买卖,可这个买卖却不是任何人都能谈下的。
    林微微混在人群中,远远地凝视他,心里的敬佩已无法用语言形容。台上台下,贵族和平民不过就隔着这么一格台阶,却拉开遥远的距离,而他弗里茨就有这把不可能变可能的本事!
    现在他是弗里茨.冯.纳森了,虽然德国早就废除了贵族优先权,可是冯啊、祖啊什么的,姓名里再带上个地名,听起来总是那么的牛逼。
    想当初,两人刚认识那会儿,他还只是个神叨叨、整天把纳粹放在嘴里的穷□丝。那时的他连张身份证也没有,像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死皮赖脸地缠她。如果一天除去上课睡觉,还剩下8小时的话,那么他们俩就分分秒秒都腻在一起。虽然没有钱,日子却很甜蜜,他的目光总在她身上,而他的世界也总是围着她转。短短半年时间,□丝眨眼就这么逆袭了,真让人不习惯!
    对林微微而言,从一无所有到拿下军事顾问一职,已经是个很了不起的翻身了。可他的抱负和野心远远不止这些,而事实证明,他有能力让自己在这条路上走得更远。有些人非池中物,就是扔进人群,照样能干出一番大事业脱颖而出,而弗里茨就是这样的人。对于这样一个男人,要不能彻底地抓牢他,就只能彻底地松开手。
    凑了会热闹,发布会终于结束了,当人群渐渐疏散后,弗里茨一低头,便看见了台下的她。他顿时扬起嘴唇微笑了起来,不管在人前如何严谨冷漠,可展现在她面前的总是自己最真的一面。扯松领带,他心情愉悦地走下台,伸手给她一个拥抱。
    林微微回抱了他一下,啧啧有声地感叹道,“这真是本年度发生的最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闻言,弗里茨挑了下眉,问,“为什么?”
    “人家傍大款,而我傍上的居然是王子!”
    他爽朗地哈哈大笑,勾住她的肩膀,向外走去。
    “那么,借你的光,我是不是也算公主了?”
    “你本来就是公主。”
    “□丝公主吗?”
    “泰国公主!”他眨眨眼。
    见他笑得可恶,微微掐住他耳朵,用力拧了把,问,“弗里茨,你的节操呢?”
    “你要我的节操?”他一脸慎重地问。
    她不明事理地点头。
    他弯下腰,凑在她耳边坏笑,“放心,今晚我就给你我的节操。”
    见她一脸问号,他又补充了句,“有节奏地操……你。”
    窝cao!
    原本弯起的嘴角,顿时塌了下来,狗嘴里怎么可能吐得出象牙来!
    两人一路笑笑闹闹,一直到钻入他的那辆霸气侧漏的装甲车里,才消停下来。
    弗里茨看了眼手表道,“还有好几个小时,你是跟我回宾馆,还是怎样?”
    “我和海蒂约好在市中心见面。”
    “和她?”他不解。
    “去做个美容,顺便美发……总之都是女人的事。”
    “不喜欢你和她一起。”
    见他说得霸道,林微微不由扑哧一笑,“你这是害怕我和她百合?”
    “那倒不是,我怕她欺负你。”
    她心一动,心里有些莫名的感动,忙安慰道,“放心,我没那么傻。”好歹也是从小看宫斗剧长大的。
    弗里茨嗯了声,两人的话题便从这上面转开了。
    晚上有个宴会,既然是盛宴,当然要盛装出席。打理下头发,再化个具有专业水准的妆容,妥妥地当一把东方美人,让他们这帮子金发碧眼的洋鬼子也惊艳一把,瞬间拜倒在东方女神(棍?)的石榴裙下。
    抱着这样的目的,终于告别了弗里茨,神赳赳气昂昂地踏进了这家spa+美容+美发三位一体的会所。
    望着她的背影,弗里茨笑着摇了摇头。送走微微后,他闲着没事,便打了个电话给鲁道夫.冯.里宾特洛普。
    一句微微要见你,就轻松将这位90岁的老太爷给约了出来。
    鲁道夫跑去约定地点一看,顿时气歪了鼻子,微微在哪里?餐桌前只坐着那个让他一见就血压狂飙的男人,弗里茨。
    弗里茨正喝着小酒,一抬头,便瞧见了一脸黑线的鲁道夫。看见自己多年前的竞争对手,如今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真是心情爽到了极点。想当初,微微对他的依恋和对自己的排斥,曾让胸腔里的这颗心刻满伤痕、盈满妒忌!有时,午夜梦回,他仍会看见曾经的微微躲在鲁道夫的怀里,用那种充满憎恨以及厌恶的目光瞪视自己的模样,有些情景太过深刻,所以永远留在了脑海中。所幸,如今峰回路转,他终于成了她的唯一。
    他爽,鲁道夫却不爽,在他面前坐下,开门见山地道,“弗里茨.赫尔曼,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金色的阳光洒满一桌子,弗里茨伸手在酒杯上画了个圈,气定神闲地纠正,“抱歉,我现在的名字是弗里茨.冯.纳森。”
    这个家族的名号相当响亮,尤其在莱因这一带,毕竟他们的曾祖当过这里的国王以及卢森堡的大公。所以,当他这么说起的时候,鲁道夫不由吃了一惊。
    “不信?”弗里茨随手从大衣口袋中抽出一张请帖,甩到他面前。
    白色的信封上有纳森家族的专用封蜡,那鲜红的戳印,在几世纪前象征着绝对的权势。
    鲁道夫打开请柬,一目十行地扫过,一丝惊讶在眼底闪过,不由问道,“你是怎么让他们接纳你的?”
    “我的母亲是俄罗斯的公主。”他说得理所应当。
    两人以前待过同个军营,但毕竟没有共事过,接触甚少。而因为微微的事,鲁道夫对他这个人也没多少好感。
    鲁道夫沉默了会儿,道,“既然你已经有了头衔,还来找我做什么?”
    弗里茨向后一靠,靠在椅子上,道,“我想和你做一笔生意。”
    他皱眉,“什么生意?”
    “最近我买了一个葡萄园,想成为你们henkelltrocken的合作伙伴之一。”
    就知道他来找自己没好事,鲁道夫的眉头又拧紧了些。
    见他不接嘴,弗里茨也懒得绕圈子,干脆把话摊开了直说,“我种植,你酿造,我们各得其所。”
    “我已经退休了,早就不管公司的事,我说了不算数。”
    他摇了摇头,道,“不,你有这能耐,毕竟你还是最大的股份持有者,不是么?鲁道夫!”
    听他说话的语气那么吊,鲁道夫心中不悦,道,“凭什么?”
    “就凭我打算把这葡萄园送给微微当聘礼。”
    他这么一说,鲁道夫顿时头就痛了,这个混蛋专捡他的痛处踩啊!
    见鲁道夫不表态,弗里茨又道,“我的事业还在起步阶段,将来好坏难测,这就当是给她将来的人生买个保险。”
    话都说到这地步,他还能拒绝么?要不是微微,鲁道夫根本不会鸟他,可偏偏每次他来烦他,都会捎上微微这块挡箭牌。
    鲁道夫深呼吸了一口气,终于还是妥协了,道,“你过几天抽空过来一趟。”
    弗里茨拿起酒杯向他敬了敬,道,“谢谢……替我的微微。”
    连道个谢还不忘刺激他,这男人到底有多恨自己?鲁道夫面部表情一抽,决定在自己发作之前赶快离开。
    刚起身,又听弗里茨在那里,道,“听说你的侄子是当今的国防部长。”
    这回,鲁道夫不但脸抽筋,头皮也麻了。他双手撑在桌子上,屈身向前,中气十足地喝道,“你又想怎样?”
    面对鲁道夫爷爷的咆哮,弗里茨半点也不以为然,伸出手背擦掉对方喷在自己脸上的口水,继而露出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脸,道,“找个时间给我引见一下吧。”
    鲁道夫被气得瑟瑟发抖,好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完整的话,“别得寸进尺!”
    弗里茨伸手抵在他的肩膀上,拉开两人的距离,从容不迫地道,“我被正式聘任为空降猎兵272部队的军事顾问,不过,我的目标是联邦德军的顾问。”
    “痴心妄想。”鲁道夫冷哼了声,拂袖离去。
    他喝了口啤酒,不疾不徐地对着鲁道夫的背影道,“你知道,我是有这个能耐的,比现在任何一个顾问,都有这资格!”
    鲁道夫的脚步一滞,虽然不待见弗里茨,却也无法反驳他的话。不得不承认,这人确实是个人才,不过短短数月,就登上了别人可能一辈子都攀不上的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