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他从未和女人这样接触
作品:《再遇前夫,生个二胎好不好?》 余掌珠把这段时间的工作写成了报告,向公司汇报。
即使挖不到简弘亦,也不能让公司以为她什么都没做。
万一将来谁也没有挖到简弘亦,好歹看在她做得与众不同的份上,酌情处理,所以她特意交代了自己曾经去过潮白河别墅,见到江延东的事情,做了详细叙述。
余掌珠喜滋滋地想着,然后就写了报告。
第二天,公司的副总打电话让余掌珠去公司。
余掌珠忐忑不安地去了。
公司副总第一句话就问,“你见到江总了?”
“嗯。”余掌珠说到。
副总仿佛不认识余掌珠似的,江总的行踪一般人都见不到,余掌珠是怎么见到的?
“江总长得怎么样?”副总又问。
“嗯,”余掌珠抬起头来想着,“嗯,很好,特别特别好。”
“他是一个怎样的人?真的如外界传言的那样?”副总又问。
余掌珠思量了片刻,以江延东的面相来说,这样的人,一般都胸中有丘壑,之所以把公司业务交给简弘亦,可能这些业务,对他来说,太毛毛雨了,他根本懒得动手。
“他很厉害,相当相当厉害。您想啊,一个什么都不管的人,有人替他操心,这还不是很厉害?”余掌珠说到。
副总若有所思地看了余掌珠一眼,看起来这个小女生挺有见地的。
“你家里是做什么的?”副总又问。
这个问题有些匪夷所思。
“有关系吗?”副总问。
“没关系。你可以不回答。”
“哦,”余掌珠假意甩了一下额上的汗,“那我就放心了。”
余掌珠走了以后,副总陷入了沉思,余掌珠的心思倒是和公司总裁路子昂一模一样。
余掌珠回家的路上,接到了闺蜜的电话。
是她在哈佛的同学——代玮要来旁边的城市乌市旅游,问余掌珠周末有没有时间去见她。
余掌珠算了算时间,说,“我周六去,周日回来。”
“得令,我定的是水岸花汀酒店的2202号房。”余掌珠记住了。
这个周六,她又完成了几个小单子,成功“策反”了几个嫌薪酬低的普通公司高管离职,择木高栖。
她想好了,反正简弘亦这事儿,她觉得悬,在所有的同事都把心思放在他身上的时候,余掌珠得努力做好外围的工作,到时候,谁也策反不了简弘亦,别的工作也没做好——
那可就危险了。
余掌珠简直为了自己的小算盘沾沾自喜。
周六下午十二点十五,她到了水岸花汀。
代玮让余掌珠直接在酒店里等她。
酒店里关着门,余掌珠说来找人的,让服务员给开了门。
她进去了。
这是一套豪华的总统套房,刚进去,余掌珠便看到雪白的床单上,放着男人的衣服。
她不解了,代玮的房间,怎么还有男人的衣服?
她拿起来看了一眼,衣服都特别特别高档,都是私人定制的那种,logo就看得看出来,有的还是从迪拜定制的,牌子她认识。
是代玮的男朋友?
在洗鸳鸯浴?
代玮可真是开放啊,带着男朋友来开房,还让余掌珠来?
余掌珠累了,在床上,在那套男人衣服旁边躺了下来,睡着了。
她准备抓个现行。
不知道躺了多久,隐约中,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余小姐是跟踪我来的?还睡到我的床上了?心可真够大的。”
余掌珠愣怔了片刻,微皱了眉头。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在这里又碰到他?
“江延东—总?”余掌珠又问了一遍,直呼江延东不礼貌,又慢半拍地在后面加上了一个“总”。
和上次一样。
“这么健忘?”江延东身上就裹了一条白色的浴巾。
他健硕的身材和腹肌让余掌珠印象特别深刻,她一直盯着他的下半身看来着。
江延东顺着余掌珠的目光看过去,“余小姐看到男人光身,不脸红吗?一直盯着男人的这里看,是你的习惯?”
“你不是也没光身吗?”余掌珠说到,盯着她看。
“让我全脱光了?”江延东说到,他刚才在擦自己的头。
余掌珠忽然想起来,上次她并没有告诉江延东她的姓名,现在,他直呼她“余小姐”,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难道是简弘亦?
两个人曾经就她的事情通过气?
该死!
她就知道简弘亦和江延东关系不一般,这样铜墙铁壁的关系谁还能把简弘亦挖来?
幸亏余掌珠没有把所有的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同时还搞了别的人。
“出去,我换衣服!”江延东对着余掌珠说。
余掌珠口中嘀咕了一句,“我同学定的房间,你怎么在这里?”
“你不知道这里是两点钟退房?”江延东说道。
余掌珠眼睛恍然大悟了一下,有的酒店的确是两点钟退房的。
代玮定的是今天的房间,江延东应该还没有退房。
江延东换完了衣服,就走了。
余掌珠走到楼下,才看到代玮风风火火地从外面进来。
刚见余掌珠,就说,“早来了?等等姐姐。怎么了?珠儿?”
“别提了,我以为你睡了男人了呢?”
代玮瞬间两眼放光,“我睡了谁啊?睡了谁?帅不帅?”
余掌珠没说。
和代玮在一起玩了一天,周末,余掌珠又回了丰城。
回到了自己租的房子里。
这套房子一室一厅,一个月租金三千,毕竟是寸土寸金的丰城么。
房子里的装修,很有小资风格,是余掌珠自己找人装的,一个人住的地方么,一定得舒服。
晚上,三哥给他打了个电话,劝她回家。
余掌珠说,“哥,我不回去,他能那样对我,我心早就凉了!”
“掌珠。你逃婚逃到中国去,以为那个人就没有办法?”三哥说到,“他看上你了,这没办法。这事儿,我也帮你瞒不了多久。”
余掌珠一提这事儿,就心烦,“别提他。”挂了电话。
第二天,余掌珠去上班。
埃森猎头的大中华区总裁路子昂让副总找几个智商不掉链子、说话赶点儿的猎头顾问去见识见识,看一下高端的会议室什么样子。
副总自然推荐了余掌珠,说他顶着极大的风险让余掌珠去参加这个会议,毕竟余掌珠的身份还是管理培训生么。
余掌珠站在那里,笑容可掬,一口一个“谢谢副总”“谢谢副总”。
晚上七点,余掌珠去了晚会,同来的还有埃森猎头的几个同事,都是正式员工。
只有余掌珠的身份比较特殊——管理培训生。
她的穿着很得体,既低调又算得上奢华,连副总都说,“掌珠,孺子可教。”
余掌珠又笑容可掬地说,“谢谢副总提携。”
副总低头笑了一下,这个年轻人儿,是个人见了就喜欢,更何况长得还这么漂亮,机灵,眼睛滴溜溜地转,好像还贵气十足。
即使用低三分的语气和副总说话,也难掩她的贵气。
余掌珠在酒会当中看到了一个人,她一下子两眼放光,走了过去。
正好简弘亦回过头来,看到了余掌珠。
“掌珠?”简弘亦对余掌珠莫名地觉得亲切。
“简总,”余掌珠也笑,接着,她拿起一只手,挡在自己的唇边,对着简弘亦说,“简总,我上次你跟您说的事情,您好好考虑。”
自然是说让简弘亦跳槽的事情。
虽然现在余掌珠知道希望渺茫,可也要努力一把。
简弘亦哈哈大笑起来,“好,我考虑。”
在简弘亦的眼里,余掌珠漂亮又可爱,理应给她颗糖吃。
忽然间,简弘亦看到余掌珠的脸色苍白,好像老鼠碰见了猫一样。
简弘亦顺着余掌珠的目光看过去,再回来,问了句“怎么了?”
就发现余掌珠早就没了身影。
余掌珠猫着腰,在人群里穿梭。
从后门猫着腰走了出去。
也不知道去了哪,一路跟掩耳盗铃一样,她弯着腰,看不见别人了,当然了,别人也看不清楚她,除了觉得她这个人有点儿奇怪。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反正心有余悸,不离得远点儿,她不死心。
头却一下子碰到了什么人的腰。
余掌珠赶紧摸着自己的头顶,直起腰来。
好像碰到了这个人的皮带的金属扣上。
真是倒霉。
抬起头来,余掌珠才发现那个人是——江延东。
怎么又是他?
江延东也才看见是余掌珠。
看到她,江延东似笑非笑的口吻,“余小姐没完没了?这是要制造多少偶遇?刚刚看过我光身,又要看我上厕所?”
余掌珠的脸瞬间通红。
等他看清楚了,才看到,自己所在的位置——男洗手间!
刚刚大概江延东在洗手。
江延东似乎刚刚转过身来,就碰到了余掌珠。
“我——我——”余掌珠有些气急败坏,“你——你真自作多情。”
“我?”江延东在反问,“但愿是我自做多情,当然,我也不介意你现在在男厕所。”
说着,他就要从余掌珠的身边走过去。
余掌珠想了想,赶紧回身,拉住了江延东的胳膊,“能不能带我离开?”
“你是没长腿?”
余掌珠还拉着江延东的胳膊,在晃悠着,“不不,有难言之隐。求求你,一万块,怎么样?”
江延东手放在自己的唇上,轻声咳嗽了一下。
他和她之间,一万块钱的梗,要用到什么时候?
“走吧。”江延东说到。
他打算来洗手间一下,然后就离开酒会了。
这次的酒会是很顶端的,他没有拗过简弘亦,来了。
代表江氏集团来了,接着就要走。
余掌珠喜滋滋地跟在江延东的身后,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一路上,很多人都和江延东打招呼,仿佛都在迎接天神的降临。
江延东只是轻点一下头。
酒会不到点,是不能出去的,余掌珠只是一个小角色,跟在江延东身后,那就不一样了。
狐假虎威还是比较好的。
余掌珠简直要夸自己聪明绝顶了。
临出酒会大厅的时候,余掌珠回头看了一眼,单哲端着酒杯在跟别人碰杯。
单哲,美国著名的沃跃公司的掌门人。
想不到这次,竟然来了中国。
余掌珠本来想着,在中国,离他就远了,虽然都是猎头行业,圈子小,他也可能知道自己,可余掌珠没想到这么快,他这么快就来了中国。
到了楼下,余掌珠惊慌未定。
“不是要付出代价?”江延东说到。
余掌珠慢半拍地“哦”了一声,要拿钱。
“钱不必,只要你以后别打简弘亦的主意。”江延东拿车钥匙,准备开车走人。
江延东的背影是真的好帅,特别挺拔,走在夜里,仿佛是行走在夜色里的王,所有的鬼魅看到他,都吓得退缩回去。
所以,即使夜晚,余掌珠也不觉得害怕。
也可能是江延东带给她的那种妥妥的安全感。
但是,安全感这个词语,并没有进入到余掌珠的心里。
因为,她年纪还小,很多的事情,并没有意识到。
余掌珠的唇上下开合着,不知道说什么。
她该说什么?
除了想脱口而出一句,“江延东好帅啊,贵气逼人。”
这话说出来,肯定是不妥的。
所以,她换了一句:
“我都脱光了,你跟我说没有衣服?”余掌珠提高了声音。
言下之意,如果江延东早说代价是这个的话,她就不跟他来了。
弄得她骑虎难下。
现在她来了,他说代价是这个。
江延东上下打量了余掌珠一眼,“脱了么?身材看起来不错。”
外界传言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江延东,就是这种货色?
色狼一个!
“你的要求——我—不—同—意!我现在就走,看看你能怎么样?”余掌珠说走就走。
走到了路那边,就消失不见了。
余掌珠不知道的是,单哲已经看见她了。
同一个行业的人,即使余掌珠在中国,他也很容易找到她。
单哲对着埃森猎头的总裁说到,“最近,著名的奥美咨询要入驻中国,想从丰城猎一名顶级的职业经理人。奥美在国际上的地位,你是知道的。怎样?”
埃森总裁路子昂脸色难看了一下,奥美咨询这样的公司,想找一个职业经理人,在丰城是难上加难。
单哲已经看出来路子昂的心思了,“这个单我也接了,看看谁能够做成吧?”
路子昂心想,一旦沃跃猎聘进入丰城市场,那他就不好做了。
单哲这是摆明了要向路子昂挑战啊。
单哲端着酒杯走了,有点儿得意和目中无人。
路子昂本来要放弃这个单子的,可是他突然想起来一个人——江延东。
江延东在外人眼里,神龙见首不见尾,可是路子昂知道江延东的厉害。
江延东曾经在简弘亦刚刚接手江氏集团的时候,有段时间出国了,不在国内。
眼看着在一次上市操作中,简弘亦就要败下阵来。
江延东回国以后,亲自上阵操盘,硬生生地把败局扭转,那一刻起,江氏集团在资本市场上圈钱,流水翻了三番。
比江景程时期更加让人不敢小觑。
到现在,路子昂还记着江延东当时的情形,他刚刚回国,风尘仆仆的模样,他微皱了一下眉头,对着旁边的操盘手说,“我来。”
脱掉了西装,里面只穿一件黑色的衬衣,帅得—啧啧啧,星辰炸裂——
连路子昂一个男人,都被江延东迷住了,那一刻,他希望被人掰弯——
这件事情,发生过好几年了,以至于现在别人只知道简弘亦,不知道江延东。
从此江氏集团资产扩充了三倍,走上了康庄大道!
反正现在江氏集团的事情,对他来说,也不过尔尔,简弘亦一个人可以了。
要不然,给江延东找个副业吧。
他们公司那个小妞儿——
余掌珠,见过江延东。
副总跟路子昂说了。
反正只要沃跃猎聘参与了这件事情,埃森猎头成功的可能性很小了。
不过,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路子昂找了埃森的副总,让他劝劝余掌珠。
第二天,江延东的手机就不断接到电话,问他有没有意向兼职一下奥美咨询的老总。
江延东有两部手机,一部是业务联系,一部是私人电话。
私人电话只有家里人有。
此时的他,躺在潮白河别墅的沙发上。
他很喜欢这套房,以前只有他一个人。
闲来无事,他去钓鱼,没事,他就一个人看电影,清闲的很,他讨厌喧闹,讨厌叽叽喳喳,喜欢安静,交际圈子也很小。
前几天,美国那边传来消息,说崔沁因为病的严重,要被关进精神病院了。
他把她接了来。
只要江延东在家,崔沁就特别安静。
此刻,她拿了一张毯子,盖在ethan的身上。
她坐着,安静地看着他。
看到他微颦的眉头,她会皱眉,看到他眉头抚开,她很开心。
小时候,崔沁魔怔地以为他对江延东,是母亲对孩子——
尽管好久都见不到延东,可是心心念念。
后来,乔正业离开,乔正业失踪。
再看到江延东的时候,他已经是哈佛的高材生了。
崔沁心里不承认,她神经也有些不正常,不懂得她对江延东的感情里,混杂了母子,男女,所有的一切,都和她的占有欲联系在一起。
睡梦中的江延东想起来什么,给简弘亦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简弘亦的声音传来,“延东?”
“让你找的人找到没有?”江延东说。
“保姆和厨子找到了,看护不容易,毕竟是精神病人。要不然,让这两个人先去?”简弘亦问。
“最迟后天。还有,我们俩是上了什么排行榜吗?怎么猎头除了挖你,就是挖我?江氏集团这么
旺人?”江延东问。
“二哥,能挖你的人,估计也得有点儿胆量才行,我听说现在沃跃投资在丰城活动得挺频繁,估计是为了你。”简弘亦说。
简远东和陈果只有一个孩子,就是简弘亦。
简弘亦比江家的老三江延远还小一岁。
私底下,江家常常把他也算进排行,算老四。
“你怎么考虑?”简弘亦问。
“我考虑什么?有什么好考虑?我喜欢清闲。”
“是因为一般的公司进不了你的眼,缺乏挑战。”简弘亦说到。
某些方面,他是江延东肚子里的蛔虫。
江延东挂了电话。
埃森猎头那边。
余掌珠被副总软磨硬泡地接手了挖江延东的任务。
副总说,这个任务是上头硬派下来的,接也得接,不接手也得接手,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可余掌珠明知道,这件事情,根本没那么容易。
江延东,看起来心智特别坚定,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够说动的。
他表面上看似云淡风轻,其实,对什么事情,都有自己的考量。
这事儿,难办。
不过,她好歹去走一趟吧,就算到了最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她硬着头皮去了潮白河别墅。
副总说了,这次没有任何时间限制。
余掌珠去的时候,江延东家的保姆和厨子已经到了。
保姆开的门,余掌珠点头哈腰地说找江总。
保姆刚来,很多事情不懂,让余掌珠进去了。
江延东正躺在客厅的沙发上闭目养神。
余掌珠悄悄地走了过去。
江延东听到动静,睁开了双眼,看到是余掌珠,他多看了她两眼,“又来了?”
余掌珠讪笑着:“是啊,不像江总这样,整天享清福。”
她来干什么,江延东不想也知道。
所有的商机脉络,江延东也不想也知道。
他仿佛站在高处,看着山下的凡夫俗子,来来去去,都逃不过他的掌心。
余掌珠弯下腰,凑在江景程的耳边说到,“江总,您有没有兴趣管理一个新行业啊?”
细细的口气,带着紫罗兰的清新,淡淡的,传入了江延东的鼻息,还有他的耳膜。
江延东,从未跟女人这样接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