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四章 咸鱼也不是你能肖想的
作品:《少帅,夫人又被表白了》 垂眸看着在床上蜷缩着的夏楚,此时她的额头上、身上已经溢出了许许多多的汗水,本就苍白如纸的脸色比原先更加惨白了一分,浑身全都被汗液给浸透了。
顾南川伸手拨开夏楚被汗水打湿的发丝,把那张病态般苍白的小脸尽数露了出来,放在她脸颊上的手掌几乎在颤栗,眉心紧锁在一起,心底一阵天人交战。
他看得出来,眼前的男人真的有两下子,所说针灸止痛的方法,他在北城的时候早就听说过。
照目前看来,针灸确实是最好的方法,既不会伤害她的身体,又能减轻她的痛苦。
可若是这样的话,她的身子不就被别的男人看到了?
女人的名节,就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
如果这件事儿被传了出去,夏楚肯定会被人说的体无完肤。
虽然他不在意,但并不代表夏楚不在意……
可若是不针灸,就要用大量的镇定剂;现在她身上本来就有毒素,若是再用这种猛烈的药,肯定会对她身体造成极大的影响。
与生命相比起来,名节也就没有那么重要。
一想到这一层,顾南川当机立断,“给她针灸吧!”
秦时瑞本来也只是提议一下而已,当话说出来之后就后悔了。
毕竟,在一个男人的面前说要给他的妻子针灸,是个男人都不能忍受。
正当他想去拿镇定剂继续打针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句,‘给她针灸吧!’
秦时瑞迟缓地转了转脑子,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给她针灸,”顾南川拧眉看向眼前的男人,声音是笃定的,语气是不容置疑的,“现在、立刻、马上给她针灸。”
天知道他需要多大的勇气才做的这个决定,夏楚的身子他自己都没看过,就要让眼前突然蹦出来的男人给看了,他简直有要杀了这个男人的心。
可为了能减轻夏楚的痛苦,他只能这么做。
“额,”看出了顾南川眼中的坚定,秦时瑞也没再说什么。
起身走出了包房,等再次回来的时候,手中提着一个棕色的行李箱。
打开卡扣,看着里面放着的手术刀、镊子、纱布等各种医用品,从里面拿出针灸包放在床边。
低头看了眼依旧蜷缩在一起的女人,和身旁满脸冷意的顾南川,见他完全没有动手给她脱衣服的打算,拧眉安慰道,“医者无性别,你放心,在我的眼里她和一条咸鱼没什么差别。”
在国外,他经常给女人针灸。
只是国外的女人思想开放,露个背不觉得有什么。
顾南川心里本来就憋闷着,被秦时瑞这么一说,心底的闷气更甚。
眼神凌厉的地瞥向他,削薄的唇角勾着冰寒的冷意,语气中夹杂着冰屑,“咸鱼也不是你能肖想的。”
“……”秦时瑞一时语塞,讪讪地摸了摸鼻尖有些无奈。
他从没肖想过好吧!
垂眸见顾南川整张脸都给皱在了一起,依旧没有动手给女人脱衣服,秦时瑞忍不住催促道,“还愣着干什么,脱衣服啊!”
不是不在意么,现在这么矜持扭捏又是闹哪样。
听到秦时瑞这句‘脱衣服’、顾南川才蓦然想起了什么,摁着夏楚肩膀的手掌紧了一紧,喉结一阵干涩。
抿唇犹豫片刻,对着秦时瑞抬了抬下巴,“你去叫乘务员来!”
“????”被顾南川这句话给搞蒙了,秦时瑞脑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要叫乘务员?”
看到他脸上的苦涩,想到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给女人脱衣服的意思,秦时瑞顿时明白了什么,“你和她不是夫妻?”
顾南川没有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已经告诉了他。
这下换秦时瑞进退维谷了!
一开始,他以为这两人是夫妻,所以才提出针灸的止痛方法。
担心被这个女人给缠上要求负责,也是怕看了她的身体之后,这个男人会她心生厌恶抛弃她而已。
可眼前的情况却并不是他想到那样,这样的话……
他就不能给她针灸了!
虽说医者无性别,但国内的女人把名节看的比命都重要;一个还未成婚的女孩被他给看了身体,肯定是要死要活的……
“咳,”轻咳一声,秦时瑞起身走出了包房。
顾南川以为他是去叫乘务员了,想到夏楚要被一个陌生的男人看、还要被他摸,心底一阵泛酸,但更多的是心疼。
俯身凑在夏楚那已经湿透了的墨发上亲了一口,轻声低喃道,“楚儿,你别在意,现在止痛最重要。”
“如果因为这件事儿爵铭嫌弃你的话,我娶你……”
说实话,他还真希望爵铭能嫌弃嫌弃她,这样的话,夏楚就是他的了。
直至将近五分钟过去了,依旧不见秦时瑞回来,顾南川气的都想要骂娘了。
乘务员就他妈在车厢口站着,他去哪里叫人去了?
就在顾南川起身想要出门找人的时候,秦时瑞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女人,看样子有三十岁左右。
一入房内快步走到床铺前准备接手夏楚,看到她痛意难忍的样子,女人也是没有丝毫胆怯和害怕。
秦时瑞连忙解释道,“这个人是做推拿的,对穴道也有一些了解,我捂着眼睛让她帮我找穴位!”
秦时瑞说着便从行李箱里拿出一条绷带绑在了眼睛上,似乎是怕顾南川不放心似的,继续说道,“在我们医者的眼中,众生都是一副皮囊而已,没有男女之别,我也我经常给女人针灸。”
当然,如果他真的不放心的话,就只能打镇定剂了。
都已经这样了,顾南川不放心又能有什么办法,微叹口气,叮嘱了一下身边的女人,“小心点儿,别弄疼她了……”
秦时瑞此时被捂住了眼睛,以为话是对自己说的。
一向谦润平静的面色此时一阵青白,“针灸肯定会有些疼的,不过和她本身的疼痛比起来,那点儿疼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冷冷的瞥了一眼秦时瑞,顾南川也没有再说什么;愁眉苦脸地再次看了眼夏楚就转身走出了包房。
当走到包房门口的时候,依旧不放心的叮嘱道,“你如果敢乱摸乱瞟,等下出来我就一枪崩了你。”
语落便砰地一声关上了包房的门,却并没有离开,而是附耳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声音,想着若是有一点儿不对头的叫声,他就立即冲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