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二章 夏楚醒来

作品:《少帅,夫人又被表白了

    冷睨着白莲颤颤巍巍离开的背影,爵铭绯色的薄唇紧抿在一起,眉头紧锁,心里无预兆地闪过一丝焦躁。
    长吁口气,吐出心中的郁结和污浊,转身走到病房内径直走到病床前坐下,伸手握住夏楚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低沉沙哑的声音缓缓吐出。
    “楚儿,你已经睡了是十一日了,该醒了……”
    说着伸出指腹摸了摸她那娇嫩的小脸蛋,见她依旧双眼紧闭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微叹口气,转身脱掉鞋子躺在病床上,侧身把脸埋在夏楚的颈窝间,深嗅着她身上那淡淡的体香,闭眼假寐。
    本是想要闭眼休息一下,不曾想竟然睡着。
    等爵铭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傍晚,橙红色的晚霞透过窗口打在了夏楚的身上,就像是给她打上了一层暗黄色柔光,把她整个人都给照亮了几分,就连她脸上如婴儿般细小的绒毛都能看得极为清楚。
    爵铭俯身凑在她那殷红的嘴唇上啄了一口,便起身走到了卫生间,紧接着一阵哗啦啦的流水声骤然而起,铺天盖地的朦胧水汽氤氲在狭小的房间内,就连镜子上也蒙上了厚厚一层白雾。
    冲完澡,爵换腰上围着一条透白的浴巾,站在模糊的镜子前停驻了许久,看着里面辨不清人形的自己,心底莫名地有些感伤。
    等再次出来的时候,身上换上了一身睡衣,手中拿着一个被浸透的白色毛巾,踱步走到床边。
    骨节分明的手指一粒粒地解开夏楚的病服,低垂着眼睑慢条斯理地给她擦拭着脖颈,腋下,以及胸口,动作娴熟无比。
    由于太过投入,完全没有发现夏楚的指尖微微颤动了一下,那长而浓密的睫毛轻颤地蠕动着。
    原本紧密的双眼缓缓睁开,夏楚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暗黄色的洋油灯,四周传来浓烈消毒水的味道。
    昏迷前被撞车的那一幕如同开闸洪水一般蓦然涌入脑中,庞杂的记忆往前追溯,像是一个一段故事的光影不断的倒退。
    直至停留在白莲诬陷她的那一幕、固定在爵铭抱着安抚白莲、以及把她抛弃在少帅府抱着白莲离开的那一瞬。
    说不伤心那是假的,但过多的是失望……
    片刻之后,身体的感觉渐渐回归,夏楚感受到有人在她的胸前作乱,低头只看到了一头乌黑的短发。
    看不见的双手正在她的腹部来回游弋着,直至滑动到她的裤腰上,有种想要扒下她裤子的冲动。
    夏楚心下一惊,条件反射地伸手朝着近在咫尺的头颅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呃……”
    猝不及防被打爵铭发出一声闷哼,抬眸对上夏楚那满含怒意的眸子,幽邃的眸子瞬间欣喜万分,激动难耐的声音喷薄而出,“楚儿,你终于醒了!”
    俯身对着夏楚那小巧的嘴唇轻啄了一下,不断地询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还记得我是谁吗……?”
    看着爵铭满眼激动的样子,夏楚气到咬牙,伸手拿起两侧衣服裹在她身上的同时猛地起身坐,“啊……”
    由于用力过猛,夏楚后背的肋骨一疼再次重重地倒在了病床上,紧皱着一张小脸疼的脸色铁青。
    “你肋骨受伤了不要这么大力起身?”被夏楚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爵铭慌忙摁住她的肩膀以免她再胡乱动弹,“疼吗?”
    夏楚很想回怼他一句,废话——
    她都疼成这样了他是眼瞎么,有这么明知故的么!
    懒得搭理爵铭,夏楚伸手慢慢地把病服上的衣扣系上,看到被扔在一旁的白色毛巾,便知道刚才想多了,爵铭只是在给她擦拭身体而已!
    可她这样干躺着岂不是被他看光光、也摸光光了?
    察觉到夏楚的动作,爵铭俯身拨开她的手,替她系上衣扣的同时对她表达那无处可发的满腹爱意。
    “楚儿,你终于醒了,你知道你这一觉睡了多长时间吗?整整睡了十一天,可吓死我了……”
    “我以后绝对不会再离开你了,走到哪里都把你带在身边,你简直太不让人省心了,躲个雷都能被车撞。”
    “你知道当我看到你满身是血的样子是什么感觉么,命差点儿被你吓没过去……”
    而夏楚却圆睁着一双大眼睛对于爵铭的话充耳不闻,视线落在墙顶上面的洋油灯上,咬唇怔怔地看着灯芯中的钨丝,心底满腹哀伤。
    她怎么也没想到,白莲竟然会用那种手段陷害她。
    当时她着急回家,一方面是被气急了不想在少帅府呆着,可另一方面却是想尽快赶回家里查询一下有没有窃听器什么的,谁想到中间会突然下那么大的雨,出现了这种难以预料的意外。
    想到张排长当时那恐惧到难以置信的眼神,夏楚抿了抿唇眼底氤氲着丝丝水雾。
    她那个样子,任是任何人看了都会害怕吧;而现在,爵铭肯定也知道了吧……
    见自己说了那么多话夏楚却一言不发,爵铭抬眸对上她那死气沉沉的眼神,心下一惊,有些不确信地问道,“楚儿,还记得我是谁吗?”
    当时他被顾南川打了一拳就失忆了,她的头被撞的那么狠,不会也失忆了吧……
    听到爵铭这傻傻的话,夏楚暗自翻了个白眼,尝试着动了动身体,发觉背上只是轻微的疼痛没有任何感觉,便缓缓转身背对着爵铭,咬唇暗自想着在少帅府的那一幕。
    已经十一日了,就算她现在赶回家里也已经晚了吧,证据想必早就白莲给消灭的无影无踪了。
    可即便是没有找到窃听器,她也百分百确定爵铭的家里有窃听设备,不然只有他们两人知道的私密话,白莲那个绿茶婊怎么会知道!
    见夏楚对自己不理不睬,爵铭心底更慌了。
    这是什么意思?
    是记得还是不记得?
    伸手把夏楚翻身过来,恰好看到她还未来得及收敛的委屈眼神,爵铭提着的心瞬间放松了下来。
    还记得伤心委屈,那就是没有失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