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心意

作品:《情海浮云录

    推开顶楼的门,冷风顿时进了紧身的棉衣,老人不禁打了个冷噤,在天上银亮的月色下,老人渐渐的看着清澈见底发呆……
    不久,他听到后面传来一阵响声,淡淡的叹了一口气道:“你来了!”
    “恩!爸叫我有什么事吗?”年轻人轻轻的说道。
    “小倩呢?”老人,或者说冷天抬起头看着迷人的天空。
    “我让她先睡了!”冷无风回答道。
    “恩!”点点头,冷天坐到由大理石堆砌起来的椅子上,“过来坐吧!”
    看着在椅子上拍拍手适宜他坐上去的冷天,冷无风点点头,走向石椅,并且坐了上去。
    十二月的天冰冷刺骨,自然而然,坐上石椅的冷无风感到冷意立刻钻入心扉,不舒服的动了动腿,冷无风才感到缓和了下来。
    “我们父子……”冷天依旧看着天,只是他的语气是说不出的低沉,这让冷无风有点不安,不明白今天爸爸想跟他说什么!“印象中……好象很少一起聊天!”
    “是啊!”冷无风想了想,“好象没有,您一直忙着工厂的事物,而我们在忙着读书,自然没时间好好的聊聊!”
    “我这个父亲好象失职了……你们有没有埋怨过我!”冷天语带惆怅的说道。
    冷无风惊讶的看着冷天,道:“爸,您怎么这样想?我们并没有觉的有什么好埋怨的!我认为姐姐和哥哥也是这样想的!”
    “呵呵,是吗?”冷天笑了一下,而后,又叹了一口气,“时间过的真快,一转眼间,你们都已经长大了,最小的你,也已经22岁,到了可以结婚的年龄!”
    “原本我以为是你姐或者你哥先结婚,但是想不到最小的你比他们更早一步,这即在我的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比之你姐和你哥,你都要出色的太多太多了!”
    “不会啊!姐姐和哥哥都不错的!爸,你看姐都找到这么出色的夫家了!”冷无风笑道。
    “呵呵,你姐能找到这么好的夫家,的确有点让我意外,毕竟你姐姐……”想了想,冷天叹道,“你姐夫太出色了!”
    “爸,你太过担忧了,我相信姐夫是爱着姐姐的!”知道冷天在想什么,冷无风安慰道。
    “你应该明白我的担忧才对,无风!”瞥了冷无风一眼,冷天靠在石椅上。
    “……”愣了一下,冷无风无奈叹道,“姐的性格的确有点难以融入上流社会,但是只要姐夫深爱着大姐,那么一切障碍就不成障碍!而且相信经过今天,他们应该明白我们冷家便不是这么善于的对象!”
    “也许吧!你姐这脾性,我想就算吃了什么亏也会闷在心里,我担心她会在那里受委屈!毕竟你们结婚后,她就要跟大卫去法国了!”
    “如果爸爸担心的话,那我也陪姐姐去一趟好了!”冷无风笑道,“反正小倩早就向往法国人土风情了,我们就顺便去那里度假,爸爸觉的怎么样?”
    “这样自然是最好!”冷天颇为欣慰的笑了笑,又抬起头看着月亮。
    手以大腿为着力点撑住身躯,冷无风交握双手,弯着脚下的小河流陷入沉思。不知多久,耳边响来一句话:“你究竟对谁许下过承诺?”
    冷无风一震,冷天看在眼里,迷惑之色更浓了:“下午之前,我早就想问了,只是觉的时候不对,我也就放在心上。”
    看着低着头,不知道什么表情的冷无风,冷天淡淡的说道:“你小时候太过内向了,内向的让我觉的你得了封闭症,你没有朋友,连同学也不予以理睬,起初倒有很多老师来家访时都只谈你的性格,但是由于后来那些老师只谈你那不可思议的读书能力和记忆能力,反倒疏忽了你的性格倾向!现在想来,我才发现……”
    冷无风抬起头,看着眼神有说不出锐利的父亲,沉默了。
    “我才发现,你的一切变化,皆在上幼稚院那年,你莫名其秒的生了一场大病开始!”看着浑身一颤的冷无风,冷天淡然一笑,“我说对了吧!我早应该明白的,我们冷家向来没有天才之类的人,自然而然你姐和你哥才会生的这么平凡,何以你就这么出色的让人心惊?这太不符合现实了!”
    “如果爸这么平凡的话,就不会想出这么多不符合现实的事情了!”冷无风苦笑道,“不错,一切变故,全都在幼稚院那场病故之后!”
    “原来是真的……”冷天喃喃自语道,“那一天,你无缘无故就昏迷,昏迷期间也常会发着淡淡的蓝光,那时候我就觉的有问题,只是之后,再也没有异状。”
    想了想,冷天又继续说道:“后来就是你上小学,开始大量的书籍,起初我以为你只是好学而已,而且那时候忙着工厂的事,久而久之,我就忘记了,现在想来……颇让人唏嘘!”
    “爸想问什么!”冷无风叹了一口气,才低声道。
    “那场被医生诊断为毫无头绪的大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有,到底是怎么样的承诺让你直到现在才肯为国家出力!”
    冷天是个对国家具有强烈认同感,归属感的老人,作为一个经历过‘文化大革命’这个对国家造成严重创伤的浩劫的人,冷天满心希望可以见到中国重新强大的一天,今天的中国还不行依旧远远落后于其他国家,并且受制于他们!尤其是日本,说着,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知道冷天的恨意从哪里来,冷无风复杂的说道:“爸,这么多年了,你还无法忘记吗?”
    抗日战争那段黑暗时期到底给多少留下深刻的印象,冷无风不知道,他只知道,他从小就被输入‘仇日’情绪,只因冷天的爸爸妈妈,也就是冷无风的爷爷奶奶就是死在日军的手里,而且……还死的很凄惨!
    “你们没有经历过……”冷天颤抖着唇,显然无法忘怀当年发生在他眼前的事情,“自然没有多大影响,但是我一辈子也无法忘记,你奶奶到底是怎么给人凌辱的,你爷爷,到底被人凌迟了多久才死的!我更没忘记,我到底是躲了多久,才从地道里爬出来的!”
    抬起头,冷天将眼中的眼泪逼了回去,后又淡淡的说道:“或许现在已经不同往日,中日也已经没有了一见面就喊打喊杀的地步,但是我相信,我们老一辈的人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我们中华大地当年是怎么痛苦呻吟的!”
    “所以……我也希望我们的子孙后代也永远不要忘记,有机会一定要报仇!无风,你是有机会的,对不对!”冷天看着冷无风激动的说道。
    冷无风没有看冷天的眼神,他转过头,不带一丝语气的说道:“那场大病,爸可以将之理解为‘天将大任于斯人也’”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念了三次的冷天眼神一亮,“无风你……”
    冷无风苦笑一声打断了冷天的话:“爸,现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实际上我了解的并不是很多,我只知道我的历练还不够,没有十年,恐怕不行!至于承诺……”
    冷无风抬起头,跟着冷天一起注视着只有月亮的星空……天更冷了……
    “是一份不准干涉各国之间的争斗,不准破坏各国之间和平的承诺,直到所在的国家陷入危机,我才能介入,以前如此,以后更是如此!”冷无风沉声道。
    “这样啊!”冷天失望的看着冷无风,“原本希冀你能了了我多年的希望,现在看来不可能了!”
    冷无风一窒,明白这种仇恨不是轻易能化解的,况且在小时侯父亲多次教育灌输下,冷无风对日本也是非常不舒服:“总有一天,我会给日本一个教训的!”
    不想父亲难过,冷无风淡淡的许下一个承诺!
    “真的?”冷天眼睛一亮,激动的问道。看到冷无风轻微点头,冷天长笑道,“好,好,我们冷家报仇有忘!”
    冷风吹过,让冷天的心情平复了许多,许久,等心情基本上安定了之后,冷天才道:“那么,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
    冷无风心里打了一个突,父亲竟然将这事放在最后,那么一定很重要了?不知怎么的,冷无风表面上平静的点头,但是心却不停的剧烈跳动着。
    “你跟陈氏那两个丫头是什么关系?”冷天盯着冷无风,严肃的说道。
    “……”冷无风脸色一变,终于还是让父亲注意到了,末地,冷无风心虚的转过脸,“朋友……”
    冷哼一声,冷天显然不相信,看着冷无风那不敢看他的样子,冷天冷冷的说道:“我早就注意到那两个丫头对你有情意了!小倩知道不知道!”
    “她……”心情久久难以平静的冷无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如果让他父亲知道小倩其实赞同让其他女孩子跟他住在一起,恐怕他父亲会很震惊吧!
    “说实话!”冷天冷冷的催促道。
    冷无风轻声道:“小倩她知道!”
    “什么!”冷天一愣,随即想到秦纤倩的反映。没理由心上人被其他女孩子注意而不知情的,秦纤倩不是没头脑的女人,冷天想道。
    “爸,其实……我们……”冷无风不安的磋着手,心一狠,“其实我还有几个红颜知己,我们……”
    “你……”这下子,冷天呆住了,“你喜欢她们?”
    “我……”冷无风蠕动着嘴唇,以轻的不能再轻的语气说道,“我最爱的是小倩,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对其他女孩子……”
    闭上眼,冷天觉的一阵无力,训斥道:“荒谬,你简直是荒谬!你就是一个快要结婚的人了,你就应该做一个负责任的丈夫,你喜欢其他女孩子,你要小倩怎么办,你要让人怎么看你们的关系!更重要的是,你究竟当她是什么人?”
    “小倩她知道……而且比较赞成……”冷无风无奈的说道。
    “知道?”冷天一愣,“她知道你和她们的心意?”
    看着冷无风点头,冷天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毕竟是不是大城市里的老百姓,没有现在社会那种合则来,分则去的无所谓态度,即认定一个女人,就要跟她长相厮守,不离不弃!而他儿子竟然……
    “其实……”冷无风想了一下,遂又腼腆的开口道,“小倩她一个人应付我比较吃力,所以……”
    听冷无风有些含蓄的表达,冷天毕竟是过来人,起先是愣了一下,后又哭笑不得的摇摇头:“算了算了,你们都这么大了,已经懂事了,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只要记的多生几个孙子孙女给我抱抱就行。”
    冷无风哑然失笑的看着离去的冷天,想不到父亲念念不忘的依旧是孙子……
    月光洒在床上,照出床上美丽的曲线,冷无风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床上的人儿说道:“你回来了!”
    “怎么还没睡?”冷无风亲了一下秦纤倩的额头,宠溺说道。
    “很冷,没你在旁边,人家睡不着!”秦纤倩笑着说道,“还不上来。”
    “恩!”脱掉衣服的冷无风钻进被窝,就被秦纤倩抱住了,轻轻一笑,冷无风反客为主,将秦纤倩抱住。闻着秦纤倩的幽幽体香,欲念不可压制的涌了上来。
    “别这么坏,人家有事问你!”感到腿间的异动,靠在冷无风脖子边的秦纤倩羞涩的拍了一下冷无风的胸口。
    “恩,你问吧!”一边解除秦纤倩多余的睡衣,冷无风说道。
    “爸跟你说什么!”秦纤倩无奈的举起手让冷无风脱掉睡衣。
    “不就是要我早点让他抱孙子!”冷无风愣了一下,遂又笑道。他目前不想让秦纤倩知道关于小时候的事情。
    “就这事?”一丝不挂的秦纤倩无奈的白了冷无风一眼,后者轻轻一笑,已经用嘴封住了她的口,随着一阵娇吟,下体已经被充实的占有。
    “人家现在不想有孩子……”将手搭在冷无风的肩上,泣吟的秦纤倩不忘她的原则。
    “可是你不是答应我父亲了吗?”冷无风复杂的说道。
    “我记的让你决定的!”秦纤倩妩媚的递了一道白眼给冷无风。
    “你应该明白我喜欢小孩子的,小倩!”冷无风摇头叹道。
    “但是你会体谅我的感受的,对吗?老公!”秦纤倩用甜死人不偿命的语气说道。
    “你……”冷无风摇摇头,只得将满腔不满发泄在秦纤倩迷人的身躯上。
    当一切雨收云散时,喘着粗气的秦纤倩知道冷无风依旧不满,只得说道:“不要这样,老公!”
    冷无风叹了一口气,将头埋在秦纤倩的脖子上,无奈叹道:“我该拿你怎么办!我爸爸虽然口里不说,但是已经给我下了死令,明年一定要抱孙子。爸爸虽然疼我,但是他更心急什么时候抱孙子……”
    秦纤倩一边抚摩着冷无风的后背,一边说道:“对不起……我一向不喜欢大哭大闹的孩子,所以……”
    “我们就是这样过来的,小倩!”冷无风颇带无奈的说道。
    “别逼我好不好!我怕疼!”秦纤倩用可怜兮兮的目光看着冷无风,看见他依旧不满,才幽幽的说道,“你放心,等我们结婚后,一定有人给你生孩子!”
    “你……”冷无风震惊的看着秦纤倩。
    “素雅姐姐和嘉莹我已经说好,就是陈氏姐妹那边,我下午也已经说过,虽然她们明里很震惊,但是我知道她们颇为意动,只要你肯,我想她们会愿意的!只不过嘉莹那边就不容易了,毕竟……她出生在平凡的家庭,思想也相对没有开放……”
    冷无风怔怔的看着秦纤倩发呆,秦纤倩扑哧一笑,以为他不放心她家人,笑道:“你放心,我家由我自己说!”
    “为了逃避生孩子,你就将责任抛给其他女孩子?”冷无风冷冷的说道,“怕疼根本就不是理由!”
    冷无风冰冷的眼神让秦纤倩一缩身,转过脸,也将委屈藏在心里,才道:“我现在不想生!”
    从冷无风身下起身,看着下体因月光的照耀下而发出的淡淡而诡异的蓝光,秦纤倩幽幽说道:“你我都应该明白,未来你的身边必定不属于我一个人……我也不可能有能力独享你……其他女孩子替你生孩子只不过是迟早的问题。”
    。旱完,秦纤倩从旁边的包里拿出一瓶药,然后熟练的将药丸吞了下去。
    “你什么时候吃药的!”冷无风一愣,心中传来痛苦无比的哀伤。难道怀他的孩子真的是有这么为难的事情吗?
    “知道你不喜欢戴套,我就去买了!”秦纤倩淡淡说道。
    “你知道不知道这些药有副作用的?”低吼一声,在秦纤倩还没反映过来,冷无风就已经将避孕药甩了出去,无数药丸从瓶子中掉了出去,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只要你开心就好!”秦纤倩看了冷无风一眼,知道不能取得他的原谅,只好等他心情好了再说。
    秦纤倩正要钻进被卧,冷无风已经将她压在身下,冷无风冷冷的说道:“你不生也得生,这次由不得你。”
    “因为爸爸?”一挑眉,复杂的看着不停在她身上律动的冷无风,秦纤倩知道一向温和的冷无风已经被彻底的激怒了!
    “不……因为你……因为该死的我只想要一个跟你的孩子……”冷无风痛苦的低吼一声,抬起秦纤倩的腿开始最激烈的原始运动。
    心中一凉,只觉的腿间传来一丝疼意,但更多的汹涌而至的快感。秦纤倩从不知道,盛怒之下的冷无风竟然是如此粗暴。但是他的话依旧带给她无比的委屈,只是她现在无法说出口,无奈只得等冷无风发泄完。
    终于,在秦纤倩不记的第几次高氵朝后,冷无风才低吼一声,然后趴在秦纤倩满是汗珠的身躯。
    这时,脸色苍白的秦纤倩才低低说道:“可以不可以给我一些时间!”
    “不行!”想也不想,冷无风断然拒绝了,这次他不得不铁下心来,“这是你逼我的,小倩!”
    “如果我说……给我一个时间爱你呢!”第一次露出脆弱神情,身心疲惫的秦纤倩哀求道。
    冷无风颤抖的抬起头,似扇贝的睫毛因为疲困而不止的闭合又打开着,脸色也因为承受了过度的欲望而显的苍白无血色。秦纤倩疲累一笑:“我希望,我的孩子能在我彻底的爱上他父亲后才出来,这样,他才有幸福!你明白吗?我不希望他是第二个我!”
    看着因强忍祝函意而不停眨眼的秦纤倩,冷无风不停的责备刚才失控的自己,秦纤倩哪会不知道他的心意,她柔声道:“没关系的,要不是如此,我也不知道你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是忍住自己的欲望,对不起!”
    忍不住满腔爱意的冷无风抱住秦纤倩,心中似有千言万语,吐中口中却只化出一句话:“睡吧!”
    知道得到冷无风谅解的秦纤倩在合眼前轻轻的说道:“谢谢!”
    一滴泪从秦纤倩眼角轻轻滑出,冷无风这才知道,她心中的想法,也才知道,她有多么委屈……
    轻轻的抱着秦纤倩,冷无风觉的怀中的人儿……更像是易碎的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