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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拯救孤独症少女

    不片刻,便到了公司。
    陆禾停好车,搂过她的纤腰直接坐了专用直达电梯。
    电梯门还未关全,男人身子一转,直接覆上小巧的身躯。
    小姑娘灵机一动,环住他的腰,将头埋在他胸前,就是不肯抬头,不让他得逞。
    “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陆禾被他这幅古灵精怪的样子逗得笑出了声,连带着胸膛也笑得颤抖不止。
    纪得不理会他,哪怕被他颠得脑子昏昏也不抬头。
    这电梯里还有监控呢,更何况舌根到现在还发麻呢,嘴唇也肿着,可不能再乱来了。
    不会吃了她,却比一口吃了更磨人,大骗子。
    陆禾退而求其次,赚了个香躯满怀,也算惬意舒适。
    到了办公室,纪得乖巧地去会客区的沙发坐着。
    陆禾倒是安分了,一来确实有公事要处理,二来某人有意保持距离,自然是要顺着她。
    纪得坐在沙发上,看到茶几上放着一个棋盘,顿时来了兴趣。
    一人分饰两角,对弈开始。
    纪得乐在其中不觉其他,殊不知不远处一道目光看她许久。
    小姑娘这兴趣盎然的样子,着实少见,竟让他挪不开目光。
    面前的文件翻开第一页就未再动过,陆禾暗自叹息,果然是红颜误国啊。
    她自出现在眼前,旁的什么都不重要了,什么家事国事天下事,哪有她的嫣然一笑要紧。
    收回心神,强行将注意力放在面前的文件上。
    抬头看了看手表,再有半小时还要听一个电话会议,时间紧任务重,不能再分心了。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终于将一盘棋下到了尾声,胜负难辨,却也不重要了。
    纪得起身微微伸展了四肢,抬起头来,先前在办公桌前埋头办公的人此刻不知去了哪里,空无一人。
    正想着呢,陆禾从另一个房间走出来,手里拿着笔记本,正在输入着什么。
    见她没坐在棋盘前,笑着说,“下完了?哪方赢了?”
    纪得莞尔一笑,“不分伯仲。”
    自己与自己对弈最为伤神,互相算计,又相互知晓下一步,这是最难的。
    陆禾看出她的疲惫,转移话题,“快到午餐时间了,想吃什么。”
    纪得听闻此话,抬头一看钟表,呀,真的快12点了。
    不知不觉,一上午消磨殆尽了。
    她微微歉意,明明是说好陪他,眼下自己只顾玩乐,全然忘了他,实在不该。
    “你想吃什么?”有愧在先,自然是先顾及他。
    陆禾若按平常,也就是一份简餐就对付过去了,可这会儿还有一个她。
    她素来饮食讲究,都是张姨亲自料理,荤素搭配合宜,又辅以几味珍贵药材,想来民以食为天,三餐是极其重视的。
    “方才在沁畔苑订了位,你看看是否吃得惯。和张姨的手艺应该是比不过了。你将就一下。”
    沁畔苑。
    这地方纪得知道,她常年不在外交际,偶尔与家人小聚倒是去过几次。
    只知道母亲是常客,偶尔宴请客户往往就订那里。
    陆禾既然订了位,她便应允而往。
    到了沁畔苑,经理早已在门外等候多时,见到来人,殷勤地上前招呼,将他们引入陆禾常用的包房。
    厨房是等着贵客临门的,不消一盏茶的功夫,菜已上桌。
    爽口脆笋,鲜嫩草芽,凉菜相继而来。
    热菜也随之而上。珍珠翡翠白玉丸子羹,清蒸鲈鱼,新笋脆藕冬菇小炒,荷叶糯米鸡,桌上菜色齐全,颜色甚好,看着让人食指大动。
    陆禾为她添了一碗汤,她吃饭素来是先喝汤暖胃的习惯,在纪宅吃了几顿便饭,爱吃什么,挑剔什么,陆禾也略知一二。
    纪得知道他的细心,这桌上,都是她爱吃的菜肴。
    那道糯米鸡更是张姨的拿手好菜,隔三岔五的都会做一回,让她解馋。
    想必他都记在心上了。
    你爱不爱的我都记在心上,天底下的宠爱个大抵不过如此罢。
    一顿饭,陆禾自己倒是没吃几口,忙着为她布菜。
    一块鱼肉挑刺就费了一会儿功夫,比任何一份商业合同都看得仔细认真。
    一叠鲜嫩爽口的鱼肉放到纪得面前,她吃得津津有味。
    陆禾看她餍足的面容,已然是满满的窝心与抒意。
    纪得见他都没吃几口,而自己却撑得几欲打嗝,当下有些难为情。
    “你吃呀。”
    用公筷夹起一个珍珠丸子夹至他碗中,这样的事她做得极少,拿着筷子手都有些微微发抖,还好,总算是没出洋相。
    纪家长公主自小被人捧在手心,这夹菜的事,怕是头一回。
    陆禾享受着她小心翼翼的照料,满足无比。
    来来回回,一顿饭柔情蜜意,倒也相安无事地吃完了。
    离开沁畔苑的时候,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陆禾接过门童递来的车钥匙,正欲绕过车身,将纪得扶上副驾驶。
    突然,引闪器连着闪了几下,纪得微微被晃了眼,拿手挡了一下。
    陆禾感受到她的不适,眉头紧皱,清冷的脸当下沉了几分,眸子中闪过一阵寒意。
    好大的胆子,来这边堵人。
    察觉他的怒气,女孩轻轻拉扯了一下他的衣袖。
    比起外面不友善的跟拍,她更不习惯这样冷漠无情的陆禾。
    陆禾转过身将她揽进怀里护住,对上她探究的双眸,一脸的春风拂面,柔煦温和。
    将她带进了副驾驶。
    随即,自己也上车,发动引擎往公司方向驶去。
    车内空气如来时寂静,却冷了几度。
    纪得怯怯地握着他的手,“你生气了?我没关系的,只是不太适应。”
    她不常参加聚会派对,不适应闪光灯也正常。
    上回生辰宴会更是私人,没有邀请媒体朋友,来的几个与纪氏集团相熟的编辑也只是当作旧友相邀,更不会有拍摄报道这样博眼球的事。
    “我没有生气。”男人转头对她笑笑,安抚万分,“只是他吓到了你,我有点不开心是真,说过护你周全,现在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一个小小的约会,一次惯例的午餐,都被扫了兴。
    被自己的无能为力气到了,那些信誓旦旦的空口白话全都回了炉。
    纪得对着他粲然一笑,“我既然决定与你一起,自然做好了曝光于大众的准备。第一次难免胆怯,下次再遇到这样的状况,拍到了也没什么。我应该蛮上相的吧。”
    陆禾哪里听不出她变着法的安慰。
    “才不要你被人拍,我该好好藏着才是,谁都不让看。”
    他亲亲纪得白嫩嫩的小手,此刻心里的最后一片乌云也悄然散去。
    他甘愿做她的裙下臣,甘愿是她的绕指柔,这样一个明媚良善的小姑娘,上天待他总归不薄。
    陆禾收下了纪得的安慰,却也容不得有人在她身边造次。
    随即联络了安哲,简单说一下事情经过,叫他去查。
    不消片刻,传来了资料。
    快8娱乐。娱记花狗。
    这个狗仔是专门跟着上流人士,业界精英。
    往常都拍些平平无奇的生活起居,这一次新陆传媒新上任的总经理破天荒地带了个美女吃饭,两人举止亲昵,显然是秘密约会了。
    该名女子还是新陆传媒总部,校对室的组长。
    陆总回国不过数月,便快速勾搭上自己的员工,这则新闻爆出去,必定引起轩然大波,也将民众私下揣测的Gay说法不攻自破。
    那狗仔正因为拍到一手资料而沾沾自喜,发着平步青云的春秋大梦。
    殊不知这回犯到了不该犯的人。
    “陆总,如何处理。”
    安哲善于察言观色,跟在陆禾身边这些年,被拍到无数次,陆禾从来不管,更不会查。
    公关部自然会维护他的形象,他毋需多问。
    而这一次,他主动要求去查,显然是有什么动作。
    “封杀它。”陆禾冷冷的下着命令。
    话不多,三个字,就足矣。
    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安哲竟一时没反应过来。
    是封杀那个狗仔,还是封杀整个杂志。
    算了,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老板的旨意冷酷又坚定,自然不敢怠慢,随即便着手去办了。
    一下午的时光也在互相嬉闹中打发过去了。
    纪得有些疑惑了,原来总经理是这么当的啊,时不时把她召过去闹一顿。
    一会儿要咖啡,一会儿要温水的,甜的不行,太烫也不行。
    “真难伺候。”纪得也是有些大小姐脾气的,被差使多了,难免易燃。
    送上第三杯咖啡,第二杯温水的时候,忍不住嘟囔着。
    “你过来帮我看看这个份合同,校对一下。”陆禾招招手,将纪得喊过来身边。
    别的工作不说,校对还是可以保证的。
    纪得走近,手指刚沾到文件的边,便被一股力量某名拉扯,还搞不清楚发生什么事情,回过神来,就坐在了某人的腿上。
    陆禾坏笑着看她一副下不去又敌不过自己的模样,水灵灵的大眼睛里都是控诉。
    她的千百副面孔,自己独独最爱这一副。
    娇羞的,淡然的,浅笑的,冷静的,开怀的,还有如今的,恼怒的。
    这副模样的她,整个人都鲜活了,嗔怪的目光里藏着惊讶与无措。
    那么一个冷静自持的人,难得乱了章法,还是因着他。
    如何叫他不心动呢。
    “难伺候?”陆禾揶揄地看着她。
    纪得瞪大了眼睛,原来他听进去了,暗自诽谤人的本事也不知道是何时学会的。
    她自知理亏,小手时不时戳着他的胸膛,还是忍不住辩解,“以权谋私。”
    “又难伺候,又以权谋私,想来我在你眼里是哪哪儿都落不着好了。”
    陆禾拽过她的小手,安置在胸口,被大掌束缚着的小手动弹不得,此刻某人如俎上鱼肉,动弹不得。
    顾不得他话里的意思,这会儿被箍住,想方设法地逃脱束缚,灵活的身子像鱼一样扭动,却仍是逃不开,反倒被陆禾死死按在怀里。
    臀部挨了狠狠一击,“不准动了。”
    陆禾暗哑的声音从耳畔传来,命令的口吻。
    纪得吃痛,臀部的痛楚还没消,这会儿听到他冷若冰霜的话,一时委屈得不行。
    明亮的双眸染上薄雾,脸上尽是楚楚可怜。
    陆禾自知下手重了,赶忙哄着,“打疼了?我揉揉。”
    手就着臀部轻轻揉着,这不揉还好,一顿搓揉下来更是浑身燥热。
    下的弹性浑圆,让他更是情不自禁,舍不得放手。好不容易压抑住的某处又有昂首挺立的趋势。
    “我好难受,宝宝。”
    陆禾额头的汗都出来了,气息暗哑微弱。
    “你还难受,敢情挨打的又不是你。”恶人先告状就数他了。
    纪得瞪他,又见他额头冒着汗珠子,有些心疼,想来是这室内温度打得太高了。
    寒冬腊月的,逼得他大汗淋漓,脸上却又升起粉色红晕,整个都不太舒服的样子。
    一个倾身上前,双手捧起他的脸颊,想为他降温。
    这一动,臀像是压住了什么,引得他一阵闷吼。
    低头望去,这下子,轮到纪得浑身不适了。
    她自然知道方才碰到的是什么,也明了陆禾不舒服的来源,此刻真是如坐针毡。
    想逃他远点,奈何被人紧紧抱住,更是一动不敢动。
    陆禾的手从臀部慢慢上移,到腰上,再到胸上。
    纪得的思绪随着他手的动作漂移,在胸部停顿的时候,她敏感地浑身一震,身子不自觉地颤抖着,好不可怜。
    她不知道怎么了,害怕,恐慌,未知感官,摒弃这一切重重情绪后,仿佛,还有一丝丝期待。
    这感觉让她羞耻不敌,更深地躲进某人的怀里。
    陆禾感受到身下小人儿的颤抖,停止了动作,只是静抱着她,等她稳定情绪,也等自己按下躁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四周安静无声,只有两人的喘息此起彼伏。
    他们享受着着难得的静谧,倾听对方的心跳声,心与心的距离在这一刻靠近并燃烧。
    到底是纪得还有几分清明,“到时间了。”她指的是陆家家宴。
    说时迟那时快,陆禾的手机正应景地响了起来,是陆析的电话。
    “哥,你到了没。这局你的赔罪饭,怎么你这个主角还没到。”
    他扯开嗓门的声音,窝在陆禾心上的纪得听得一清二楚。
    陆禾年三十跑到T市过年,虽然先前是请了罪,但到底是不合规矩。
    陆家大房便撮合了这场家宴,一来是弥补年夜饭的过失,二来是为了热热闹闹聚一次,几个小辈也都喊齐了。
    陆禾搪塞几句,就挂了电话。
    家宴定在市中心的奢华五星级酒店顶层套间,距公司也不过十分钟路程,这会儿赶过去都算早的。
    陆禾并不着急,纪得却不是这么想的,这一次态度坚决,不由分说地从他腿上跃下,走进附属的更衣室整理仪容。
    方才那么闹一次,连衣裙都有些皱了,镜中的小脸姹紫嫣红,配上有些皱皱巴巴的衣服,更添绮丽幻想。
    想起在陆禾腿上那时光……纪得羞红了脸,她一向端庄雅致,从不知道自己竟还有这一面,如此……放荡不羁。
    外间的陆禾伸展着微微发麻的双腿,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是一副精神抖擞的模样。
    这会子一脸惬意舒适,等着心爱的姑娘出来,一只手插着口袋,潇洒迷人。
    纪得好一会儿才从更衣室出来,略施薄妆。
    腮凝新荔,鼻腻鹅脂。
    陆禾当下脑海里只一句话,“淡妆浓抹总相宜”。
    果然是真。走过去牵起她的手,便前往去家宴。
    酒店顶楼共两个包厢,都被陆家订了,其余就是空中花园和观景走廊。
    鸟瞰Z市全貌,万家灯火通明,甚是好看。
    陆禾牵着纪得进门时,引来一阵安静。
    “哟,总算是到了,刚说起你们呢。”
    爽口快语的二姑妈起身迎了上来,“都说是怎样一位天仙呢,这会儿看到真是个美人胚子。”
    纪得从未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夸耀,当下双颊绯红,温婉大气地笑着。
    倒是陆禾看出她的窘迫,伸手揽过她的肩,谦逊有礼地说,“姑妈,这是纪得。鱼儿,叫人。”
    “姑妈好。”纪得乖巧地应人。
    “哎,纪得啊,好名字呢。”
    二姑妈慈眉善目地笑着,伸手拍拍纪得的手,“这小子皮滑的很,他若欺负你,可别一声不吭忍着,姑妈帮你教训他。”
    纪得闻言笑着不说话,陆禾一旁搭腔:“姑妈,别吓着我媳妇儿,好容易追到手,回头吓跑了你可要赔个一模一样的给我。”
    一副油嘴滑舌的调调,好不烦人。纪得难得看他这般,被逗得气急败坏,顿时新奇。
    一旁的小姨笑骂着他:“就你能贫,这么可人的姑娘,吓跑了也是你活该。”
    一家人看着陆禾难得吃瘪,被惹得俱都笑出了声。
    陆禾委屈巴巴在纪得耳边吹着风:“他们都欺负人,媳妇儿。”
    纪得难得没有反驳他的称呼不当,这么多长辈面前,总要给他些薄面,笑着哄他:“嗯,你乖啊。”
    瞬间通体舒畅了,多刺耳的笑声都不敌她一句哄咙。
    笑容奕奕地瞧着她,久久舍不得移开。
    应酬完外头,带着她去里间寻爷爷奶奶请安,这算是第一次见长辈了,纪得不觉有些紧张,手心都渗出了汗。
    正堂座位上,陆老爷子携夫人坐在上座,周围一圈小辈围着,好一派其乐融融。
    陆禾走近,瞧着陆析正说什么呢,逗得奶奶笑容满面,合不拢嘴。
    边上的黎梨满目灿烂,星光难抵。
    陆析看着不远处陆禾牵着纪得走来,顿时心下了然,附耳在黎梨边上说着什么,惹得她瞧过来,一脸欣喜,又早知当初的模样。
    “爷爷,奶奶,这是纪得。我女朋友。”在陆老爷子面前,陆禾自然是不敢造次的。
    “陆爷爷好,陆奶奶好。”纪得低头颔首,欣然应允。
    陆老爷子看着她,眼里是欣赏。
    而陆老夫人本就喜爱女娃儿,这会儿更是喜悦之情浮于言表。
    “你爷爷近来身子可好。”一样的,见面总要先问候老友几句。
    “爷爷一切安好。”纪得乖巧作答,随即拿出从T市带来的礼物,双手奉上:“爷爷感念您的赠画之情,特地将这东坡先生的墨宝奉上,望陆爷爷您喜欢。”
    陆老爷子见惯了市面,倒也是愣了一下。
    这墨宝正是当初两人不打不相识之作。千方百计托人去求,费了老大心里,还是被纪元海那老小子捷足先登。
    这会儿凭着他的赠画之谊,竟然舍得割爱了,实属万想不到。
    当下亲自接过,手轻抚了好几下,眼睛不眨地看着。
    纪得看出陆爷爷喜欢,笑容也更加轻松明快了几分。
    “老伴儿别瞧了,让孩子们看着笑话。”
    陆老夫人适时出声,转身对纪得说道,“你奶奶我也是许久未见了,当年去T市隐居,这一算,也有十来年了。什么时候回Z市,定好好好与她叙叙旧了。”
    “嗯,奶奶也时常想念Z市的旧友,您挂心了。”纪得礼貌地回答着。
    陆家二老真是打心眼子里喜欢这礼数周到,温婉大气的小姑娘,连带着对陆禾,都感受到了爷爷奶奶这满分的好感。
    他从来不担心自己的小姑娘会有什么不妥。她这么娇嫩可爱,谁会不喜欢她呢。傻子才会。
    随后又见了陆父陆母,两位长辈自然是对她万般喜爱。
    从前年三十的失约,陆母颇有不快,但眼下瞧着是这么懂事和善的女孩子,自然是挑不出半点毛病。
    陆家算是大家族,今日宴请的都是嫡亲的关系。
    三个儿子和两个女儿都来了,还连带着他们的几家几口。
    这两个包厢里里外外坐了三桌。
    纪得随陆禾坐到小辈那一桌,都是同龄人居多,反而松了口气。
    黎梨在她边上扯着她咬耳朵:“嘻嘻。我就知道你早晚会被收服。”
    纪得被她念的一阵害羞。
    又反驳不过,只顾自己喝着面前的果汁不说话。
    她们两人同桌许久,这些年没好好聊过,面前堪堪见了那一面自然是不够的。
    纪得便前往T市休假,前前后后不再有什么联络。
    这会儿黎梨缠着她说了好一会儿话,闺蜜两个脸上都是惬意舒适的笑,煞是好看。
    有人欢喜有人愁。
    陆禾早就不耐烦了,给陆析使了不少眼色,“哎,管管你女朋友,别再缠着我媳妇儿说话了。”
    陆析对内欺负黎梨,对外自然是护短得多:“什么媳妇儿,八字还没一撇呢。我老婆爱聊天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着痕迹地用眼神回敬了陆禾。
    “我知道个鬼。你不制止,我回头把你大学时候小女朋友的事都抖了,我看是你八字没一撇还是我。”陆禾冷着嗓子幽幽地威胁着。
    陆析想到自己堂哥的手段,还是忌讳几分,当下不敢造次。
    谁叫他温柔可爱有人怜,自然是把柄多多。
    不像某人,出国十年过着和尚般的生活,清汤寡水,简直荒度人生。
    那些个媒体说他是Gay也是情有可原。
    陆析一把搂过黎梨的身子,强行掰过她的头,硬生生稳住喋喋不休的小嘴,这一桌子都是同辈,也无需顾忌什么。
    让她闭嘴的方法不多,这一招是屡试屡爽。
    其他人是见怪不怪了,黎梨恨得牙痒痒。
    臭陆析,当众让她出糗,回家带他飙车外加睡一个月书房。
    纪得见他们怡然相处的这一幕,好笑地摇摇头。
    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啊,不是吵闹斗嘴就是浓情蜜意。
    陆禾看她笑得动人,心痒痒地不行。
    想将她搂入怀中好好亲一番,又怕她不适。
    这样的家宴她第一次参加,时刻记着规矩,不敢造次。
    堪堪压下心头的痒,男人只是牵起她的柔荑吻了吻便作罢。
    饶是这样克制的举动,也让她羞红了脸。
    饭后,陆禾与纪得携手同行,踏着月光散步。
    他方才席间喝了酒,却之不恭。
    纪得遵纪守法,自然是不肯让他开车。
    陆禾借机醒酒,说与她一路散步回去。
    这地方与她的公寓不远,不过三两个路口。
    想了想,便同意了。
    “方才梨子在你身边喋喋不休说着什么?”
    陆禾出声道,配着这一弯月色,他的声音好听极了,仿佛带着香浓的酒气,让人沉醉。
    “女孩家的私房话你也愿意听啊。”纪得取笑他。
    “怎么不听。她霸着你那么久,我倒要听听看她到底讲了什么。”讲得你笑如花儿一般绽放。
    方才还是酒,这会儿加了一大勺醋,着实酸的很。
    “说从前的同学要聚会了,问我有没有时间参加。”纪得如实以告。
    “哦,这样啊,与此前的同学叙叙旧也好。”陆禾大气地说道。
    这倒让纪得惊讶了:“从前啊,不知道是谁,说同学聚会最无趣了,叫我少去去,总归是浪费光阴。”
    儿时同样是同学聚会,她说不想去,陆禾举双手赞成,还列举了种种不去的好处,荒唐的很。
    这会儿倒是另一种说辞了。
    陆禾汕然,笑意浮上脸颊,“那怎么一样。从前你待字闺中,名花未有主,自然是想着法把你藏起来。现在啊,也是想把你怎么藏起来。不过这同学聚会还是得去,带上我,有什么去不得的。”
    纪得不理他,顾自己走路。
    不一会儿,肩头一沉,某个耍赖皮的大小孩不好好走路,非靠着她。
    “鱼儿,我的头好晕啊,你扶着我走。”
    她170的个子就是穿了高跟鞋,也及不过他188的高个子,此刻吃力得很,又甩不掉他。
    “好好走路,我知道你没醉。”
    “你怎么知道。你又没尝过。”
    陆禾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下一秒,就捧起她的小脸吻下去。
    细腻柔缎般的触感,让他不可自拔。
    撬开贝齿强行突破,卷起她毫无防备的小舌轻轻吮着,轻咬着,舔舐着。
    怎么都不够。怎么亲都亲不够啊。
    良久,陆禾松开了她,两人之间还扯出一条银丝,在月光的反衬下闪闪发光。
    纪得当即羞红了脸,抬起小手捂住,陆禾笑着,将人拥进怀里。
    他的小姑娘啊,真是个害羞的小傻瓜。
    这样就不敢见他了,往后若真的……可不得羞得一辈子躲起来。
    “宝宝,你说,我醉了吗。”
    陆禾在她耳边坏坏地提醒着,硬逼得她最后一丝清明都烟消云散不可。
    此刻的纪得哪有心思回他的话,软软得窝在他胸前。
    嘴唇炙热的温度还未散去,脸上红晕升起,真如喝醉了一半,嫣然姹丽。
    大年初三的夜里,Z市中心是别样繁华。
    陆禾与纪得十指紧扣,散着漫步,诉着过往。
    不知陆禾说了什么,逗得纪得频频开怀,笑靥如花,绚丽夺目。
    这郎才女貌的天作之合,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走着,任谁都要多看几眼。真真是美人如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