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九章

作品:《魔欲风流

    “哦,没什么事。”风流欲安慰似地在虞姬额头上轻轻一吻,“那我现在就去找爹说明这事。”
    “等一下,相公。”见风流欲转身欲走,虞姬忙抓住了他。
    “什么事呢?”风流欲握住她的纤手,柔声问道。
    “你知道吗,樱子她今天就要走了。”虞姬幽幽地说着,她看了看风流欲,红唇蠕动着似乎想说些什么,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这么快就要走了吗?”风流欲微感惊讶,他想了想也的确是该走了,算算扶桑使节团在京师也已经停留了大半个月了,“虞姬,你想说些什么?”他发现了虞姬脸上不经意显露出的那一丝忧郁。
    虞姬愣了愣,她勉强笑道,“没什么,贱妾只是有点不放心罢了。”面临最好姐妹的离别没有人能够保持平静。
    “你是想跟着去是吧?”风流欲敏感的直觉一下子就看透了虞姬的心,虞姬慌张地抬起头想否认,还没开口就被风流欲的两根手指轻轻捂住了,“其实你不说我也会让你去的,说真的,樱子不像紫衣她们那样懂得武学,也不像你一样可以自由运用魔法,再说她又是一个美女,让她一个人回去我也实在不放心。”风流欲隐隐透出了一点私心,他绝不允许有人伤害或者是和自己抢夺属于自己的女人。
    “那……”虞姬露出惊喜的笑容看着风流欲,这才是她真正的笑容,充满着阳光的味道,比刚才那种勉强的笑容里多出了一种幸福的感觉。
    “放心去吧。”风流欲也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容,“不过要记得回来哦,我可是在等你。”风流欲深情地拥住了她,对着她娇艳的唇瓣狠狠地咬了下去,一声嘤咛,虞姬无力地瘫倒在了他的怀里,任由他采取芳泽,好一会儿才从他手掌中脱出,回复正常。
    虞姬深深看了风流欲一眼,转身便走,“等一下。”风流欲一把拉住了她,舍不得地说道,“等一下我和你一起去,现在你先跟我去找爹说明一下情况,好吗?”他嘴上虽是征询的语气,却不由分说拉着虞姬就往流芳居跑,至于冶炼‘毁天灭神棍’的事情就暂且搁在一旁,等办完眼前这事后再说不迟。
    两人一路柔情相拥着来到流芳居,云秀夫人正要出去,很惊讶为什么风流欲去而复返,“娘,你去哪?”风流欲远远的就看见了她,问道。
    “娘去观音庙上上香。”待两人走近,云秀夫人答道。
    “婆婆,公公他在哪?”虞姬行了一个礼,轻声问道。
    “你们找他么?”云秀夫人颇有些惊讶,“你爹他在房里,好象是有什么重要的客人,你们现在最好不要去找他。”
    风流欲摇了摇手,“安啦,娘,反正是我又不是别人,没关系的。娘,你快去上香啦。”他把云秀夫人催出了自己的视线,就要往流芳居里行去。
    “相公,这样不太好吧?”虞姬有些担忧地道,“刚才婆婆好象说爹有重要的客人啊?”她可不像风流欲这样大大咧咧。
    “怕什么,万事有你相公我顶着。”风流欲安慰地在她的手背上拍了几下。
    “不……贱妾……妾还是不进去了。”虞姬终是没有同意风流欲的意见,站在原地不肯移动脚步,踌躇地说道。
    “哎。”风流欲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那好,你不进去就在这等着。”他向前走了几步,又转过头来,有些不放心地嘱咐道,“你可不能先走哦,否则回来看我不好好教训你。”他说教训的时候脸上浮现出一缕熟悉的淫邪的笑意,其中包含着的意思不言而喻,弄得虞姬脸上仿佛染上了一层红晕,使颊边两个深深的酒窝显得更加分明。
    她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风流欲的要求,她不敢再看向自己情郎的眼睛,只能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了下来,借观赏景物来掩饰自己心中某些慌张的想法。
    风流欲轻车熟路地找到了风流天的房间,与以往不同的是,在风流天门口处守着两个人,这两个人也很是奇怪,一个是须发皆白的老人,一个却是身材极为瘦削约有四十上下的妇人。他们无精打采的站在门口,与其说是守门的不如说成是放风的更合适,首先他们没有犀利的眼神,要知道大凡练过武功的都会有精光从眼里透出,除非达到返璞归真境界的高手。在这两种可能中,风流欲一下子就确定了后者,因为他感到原先松散的气氛一下子如同遭遇寒流一般瞬间凝结起来。
    守在门前的两人作了一个止步的手势,风流欲并没有依言停住脚步,反而不甘示弱般运起功力发出一个气场罩向两人,他们面色一变,那老人原先佝偻的身子立刻直了起来,他的双眼暴射出太阳一样的光芒,那种光芒中带着一种奇异的魔力,风流欲眼里出现了一种迷茫,他直直地注视着老人,表情木讷而呆滞,一切戒备的动作也全然消除了,随着老人视线的漂移,慢慢地,慢慢地朝老人行去。
    他走到了老人面前,正当一旁的妇人骈起两指准备扎向他穴道的时候,奇变陡生,她的指劲竟然点了个空,他们的耳边传来一声低笑,间杂着房门被打开的‘吱呀’声,风流欲正得意自己以诈法骗过两人,将目光往房间里射出,他没有见到一个人,正惊疑间,突听一声大喝,“大胆。”一道冰冷的寒劲朝他袭来,这股劲道很诡异,仿佛在它外面裹着一团极寒的气体,还未及体经脉就像已经快要被冻凝结了一样,风流欲大骇之下,一个旋转身体
    他侧过身子,一个旋空翻转,那道奇异的寒劲却又立刻消失无踪,煞是奇怪。
    他刚落地,忽然从旁边伸出来一双绿意荧荧的手掌,他不慌不忙又是一声低笑,身形忽的拔高数丈,如同一只大鹏般横越过两人,手掌一个宛转,一道飘忽不定的劲风准而又准地落在两人身上,虽然经过长距离威力减弱大半,却也击破了两人的护身真气。
    “外面何人喧哗?”风流天雄浑的声音传了出来,这贯注了功力的声音清楚地传入争斗中的三人耳中,他们齐齐住了手。
    “爹,是我。”风流欲忙应道。
    “你有什么事情吗?”风流天问道。
    “有很重要的事情要禀报爹。”风流欲应道。
    “明天再说吧。”风流天的声音又传了出来,钻入风流欲耳里的时候风流欲神情一愣,风流天从没这样过,以往他不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只要是自己找他总是不会拒绝的,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真的像娘说的那样有什么重要的客人吗?但客人再重要也不至于弄得这么神秘吧,连自个儿子都要保密。
    “是有关我们风流家生死存亡的大事。”他的话虽然带着一点儿恫吓的成分,但和实际情况却也差不离。
    “哦,是这样吗?”里面的风流天沉默了一会儿,“好,那你进来吧。”风流欲闻言一笑,推了门进去,他惊奇地发现刚才还空空如也的座位上正坐着自己的父亲。
    他有些惊疑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难道有密室?不会吧,这个地方自己小时侯也常来玩,怎么好象都没发现啊?”他求证似的在屋子里面左右乱瞄起来,他觉得用眼睛似乎发现不了什么问题,干脆连手都用上了,这里翻翻,那里找找。
    “你在找什么?”风流天斥道。
    “哦,没什么,随便看看。”他嘴上这样说着,眼睛却还不放弃希望地胡乱看着。
    “你来找爹有什么事?”风流天示意风流欲坐下,开口便问道。
    一听这话风流欲脸上狡黠的神色立刻收起,正色地道,“爹,你知道吗,御木樱子其实是吃了方杰下的药才会在那天倒在我们家的,裴姗带来的那些士兵也都是方杰临时抽给他们的,目的是……”“住口!不得胡言乱语。”风流天脸色大变,还不待风流欲把话说完就打断了他,他站了起来,指着风流欲,“你出去,立刻给我出去。”
    风流欲不明白自己父亲的反应怎么会这样激烈,无端被训斥他自然是感到不服气,遂辩解道,“这绝对不是孩儿杜撰出来的,难道爹没看出来这其中的不对劲吗?”
    “住口,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还不给我滚出去。”风流天愈发地严厉,冷声喝道。
    这是他对风流欲从没有过的态度,虽然风流欲小时候顽皮得令人头疼,却也没有遭遇过如此决绝的斥骂,心里顿时怄得不得了,平日里惧怕风流天的那种感觉也全然消失不见,“我从没见过您如此怕事,作为一个堂堂的元帅难道非要等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的时候才肯站出来吗?”风流欲粗声答道,他说的话大义凛然,他知道只有自己在‘理’字上站住脚风流天才会软化下来,而站在人民利益这边则是最好的理由,“一旦发展到了那种地步,您知道要死多少人吗?难道你没有将无数人民的性命放在首位吗?我不知道您为什么这么怕事,要知道,除一恶便等于救百善,您仔细想想吧。”说了这么多句话风流欲连‘爹’都不喊了,他根本不给风流天说话的余地,说完之后昂然地挺着胸膛走了出去。
    而风流天则呆呆地站在那儿,看着门被风流欲重重的关上,一声长叹,颓丧地倒在椅子上。
    陡然,一阵轰鸣声响起,墙角处的地面陷落了下去,一个声音传了出来,“皇兄,这件事你怎么没跟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