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七章

作品:《魔欲风流

    “嗳,欲哥哥快过来,快过来。”在风流欲停留这当儿,婉儿早已经载着两女到达了对岸,雪衣第一个围了上来,她欣喜的牵着影儿的手,“盼儿姐姐怎么到这来了?”
    风流欲一跃而过,正要回答就被青衣给抢过了话头,她朝着风流欲摇了摇头,低声地答道,“你盼儿姐姐偷偷来我们这儿玩了,雪衣可要保密哦,不然被他爹爹发现抓回去了以后就不能来了哦。”
    “好,雪儿一定好好地保密。”雪衣脸上出现一种忠诚的表情,信誓旦旦地保证道,“啊,这位姐姐是谁呢?”雪衣发现了独孤子君,转而把注意力转移到她身上来了。
    “这位是婉儿的朋友,也是欲哥哥的朋友。”婉儿指着风流欲说,“你去问你夫君去?”她眼里闪烁着淡淡的笑意。她不知道独孤子君的名字,没法作更多的介绍,自然只能将这推给了风流欲。
    “这位是独孤姑娘,是我和婉儿的好朋友,大家认识一下。”风流欲这样说着,人已经蹿到了紫衣身边,拾起婉儿落下的玉箫横在唇边吹了起来,这一吹,让人是直不敢恭维,那干涩的声音就象是烈火烧过的田地,显得是那样的缺少柔和,多的却是刺耳,宛如凭空响起的一阵夜枭鸣叫般,硬生生压过了紫衣那天籁似的乐声。
    紫衣停了下来,无奈地看着风流欲,风流欲那令人难熬的箫声也终于停止了,望着紫衣的眼睛,感受着其中十足嗔怪的意味,风流欲嘴角浮现出了一抹得意的微笑,“看你还怎么弹,被我破坏了吧?”他高兴地鼓起掌来。
    “好啦,妾身投降便是了。”紫衣走过来轻轻牵着风流欲的手,接过他手上的箫,“夫君辛苦了。”
    这是最奇妙的感觉,风流欲觉得自己似乎要飞起来了,所有心中的想法和忧虑仿佛被一阵风给吹了去,只留下模糊的,隐隐约约的快乐,他站在那里,感到非常轻松,顺着紫衣的脚步而动着。
    “呀。”风流欲低叫一声反手一把抓住了紫衣白嫩的玉掌,“好你个紫衣,什么时候也学了这种媚惑术?”风流欲恍然叫道。
    “妾身哪有?”紫衣黑亮灵动的眼珠看着风流欲,里边充满了无辜,别说风流欲,便是铁人见到这样的目光恐怕也是会融化得粉身碎骨的,点渣不剩的。
    “真没有吗?”风流欲的心似乎在一刹那变得很软,他也开始怀疑是否是自己误会了紫衣,对方的美丽将他心中本是莫须有的愧疚无限地扩大了,这就是美丽的厉害之处。
    “呵。”紫衣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边笑边辩解着说道,“妾身只不过从青衣妹妹那学了点儿皮毛,夫君受苦了。”看来风流欲先前的看法并未失偏颇,这下子可给风流欲找到借口了,他可是最会打蛇随棒上了,“就说了,差点委屈了我,来,亲一下作为补偿。”立刻就露出了他的本性,在紫衣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
    一声冷哼响起,风流欲不用看也知道是谁的,他这时候才确定自己这个亲戚表姐是早就看自己不顺眼了,他也无心去计较些什么,朝紫衣扮了一个鬼脸,“你夫君我今天又被人骂禽兽了。”他把目光朝影儿一撇,无可奈何地摊了摊手。
    紫衣像是明白了什么,她伸出白玉一般的手掌安慰似地轻轻抚摩着风流欲的背部,“妾先去安排盼儿妹妹的住处了。”她低声地说道,施施然转过身子走近顾盼儿,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她便跟着紫衣从另一条路走了。
    这时候响起一阵水声,风流欲转头看去,发现阿皮又从对岸再度游回来了,身后跟着的两只动物也是忠心耿耿,跟在它后边就象是忠实的保镖一样。
    “哈哈。”风流欲拍了拍正在抖动满身水珠的阿皮一下,忍不住顺手又摸了它脖颈上的逆鳞,这回阿皮口中只是发出了顺服的低吼,其他反应倒是没有,“你小子也收起了小弟了啊。”风流欲看着兀自在天上盘旋的小鸡儿,谗心忽起,自从上次小鸡儿中招之后风流欲就着手进行调查,结论出来了,从小鸡儿的肢体语言中看出这对手是躲在它偷食的时候不知不觉上身的,由此可见,这人定是皇城里面的人,于是这一段时间风流欲就限制了小鸡儿飞行的范围,只能是在风流世家三百米范围以内飞。
    “嘘。”风流欲吹了个口哨,朝着小鸡儿挥动着手指,凤隼目光何等的犀利,岂有看不见风流欲指势之理,一个俯冲冲了下来,眼看就要穿透风流欲给他来个一击毙命的时候,蓦地一阵气流大起,利箭之势瞬间化为了毛羽之重,轻飘飘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总算是为这世间留下了一个日后将会不断创造奇迹的家伙。
    “怎么样,要不要去偷点东西烤了吃?”看着在远处玩得兴高采烈的诸女,风流欲神秘兮兮地小声道,她们是玩得开心,哪想得到风流欲这会儿又动起了吃的主意来了。
    风流欲此话一出,阿皮也像是听懂了一般,跳前几步,直立而起,伸出长长舌头,嘴里发出‘呼呼’的声音,瞧那样子仿佛比风流欲还来得心急一般,而小鸡儿自然也是同意了。
    在风流欲计划之下,小鸡儿冲天而起一瞬不见了影迹,阿皮本也想着跟去,却被风流欲一把给拉了回来,“等着就是了,瞧你圆圆的,也赶不上的,乖乖等啦。”风流欲这样说着,自己以为是只等着食物‘从天而降’了,想到等会不知道小鸡儿会带回来什么奇禽异兽,他就是一阵高兴,至于那神秘敌人的事情,想来他也料想不到今日小鸡儿会突然进行袭击吧,于是他放心地回到众女中去跟她们谈笑。
    “莎莎,喜不喜欢哥哥这里?”莎莎玩得满脸通红,洁白的额头上分布着点点细小的汗珠,她那充满童真的眼里带着莫名兴奋的神采,她看见风流欲,忙把手中犹自闪着亮光的烟花棒递给风流欲,风流欲笑着接了过来并问道。
    莎莎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她的精神都在这绽放着短暂美丽的棒子上面了,“姐姐好多,好热闹,莎莎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呢。大哥哥,莎莎先去玩了。”她的兴致很高,看来以前的她的确是没有经历过这种场景。
    风流欲把目光转向另外一边,婉儿手拿一根檀香,和独孤子君脸上既带着兴奋又带着丝害怕地靠近欲点,那手有些儿微微发抖,她们的手都握在了一起。没想到,曾经处在对立面上的两女此时竟会如此的亲密无间,真是造化弄人,风流欲轻轻叹了一口气,他脸上的笑容并未收敛,看着导火线在两女手中点燃,空中爆出一阵美丽的花雨,他拍起了掌。两女显然是注意到了他,独孤子君的目光和他的在空中相遇了,他可以感受到从对方眼里传过来的那种感激之情,“好好玩。”他传音道。独孤子君点了点头,手被婉儿一拉,又目光甩向别的地方去了,但那心儿,却还是那般的火热,那般的不偏不离。
    “两位娇妻,你们在这做什么?”风流欲发现青衣和真妃两女姿势优美地坐在湖边,除去鞋袜,将一对雪白又纤细的小腿浸在水中,不停的晃悠着,充满了天真。他硬是从两女中间挤了进去,两女欲坐开,却被他给紧紧抱住了。
    “哦,真妃是和青衣姐姐讨论一些关于舞技修为有关的事情。”真妃解释道,她的脸颊开始变红,双手抱着褶起的裙子不让它落下沾染到水面。
    “那你们继续讲,当我不存在。”风流欲无所谓地说道,脸上出现了感兴趣的样子。
    青衣妖媚地白了他一眼,娇躯微扭,“你说我们姐妹能好好谈吗?”她的目光盯着风流欲那不安分,抚动不已的手指上,“青儿可不像真妃妹妹那么好欺负呢。”青衣笑着说道,她看着真妃,真妃是一言不发,挣着一张红晕遍生的粉脸任由风流欲的恶手游移,而青衣除了嘴上这么说之外,却也没有实质的行动,也便是纵容了风流欲的胡作非为。
    “好了。”风流欲忽地站起身来,“不戏弄你们了,为夫的去放会烟花了。”他不是良心发现,而是觉得自己再这么和两女温存下去,恐怕兴起的食欲很快就会被情欲所替代,虽然说现在的时间的确是进行男女大事的大好时光,但几女早已经都是他的人了,他又何必显得色急,相比较之下,终究还是理性压下了冲动。
    “对了,夫君。”青衣叫住了风流欲,“刚才公公来过了,他让您不要玩得太晚,明天还有正事呢。”
    “正事?不就是劳什子皇上要来参观的事情吗?”风流欲满不在乎地一摆手,“没关系啦,反正睡不睡都一样,如果你们困的话可以先去睡啦,不然的话通宵也无什么不可。”他是最好吃个通宵,只是不知道等会小鸡儿能否像第一次给他惊讶那样地带回来一头熊。
    他俯下身子各在两女脸蛋上重重亲了一口,在两女的嗔怪声中‘嘿嘿’笑着跑了开去。
    “影儿这名字在这就暂时不要用了,以后就像以前一样叫你盼儿吧。”紫衣把影儿郡主带进一间厢房,“如果你有什么事的话直接到对面找姐姐便是了,反正这一大片的后园都被公公划给了夫君。”紫衣环顾了一下四周,“你再看看缺点什么,姐姐帮你去准备。”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双手一拍,“对了,看妹妹两手空空一定未将作画工具带来,姐姐明天就吩咐下人帮你弄来纸墨毫笔之类,可好?”
    “盼儿谢谢姐姐收留之恩。”顾盼儿屈膝欲行礼,紫衣赶忙扶住,“你我姐妹,无须如此多礼。”紫衣扶着盼儿至床边坐下,“晚了,妹妹还是早些休息吧。”
    “不,妹妹想和姐姐谈一谈。”顾盼儿拉住紫衣的手,挽留着道,她心中有些疑问不能不问,否则她会因此感到不安的。
    紫衣点了点头,就着位子坐了下来。
    “姐姐,你们都是被他胁迫着成为他的女人的吗?”顾盼儿压低声音,一脸关心地问着,她口中的他除了风流欲还会有谁。
    “胁迫?”紫衣重复着,她的眉头皱了起来,十分迷惑。
    “就是风流欲。”曾经的影儿,现在的盼儿语气很不客气地直呼出某人的名字,“他是不是用了许多可恶的手段在你们身上?”似乎不用紫衣回答,她就已经是得到了答案,神情间充满了愤懑。
    “妹妹在说些什么呀,小心要是被雪儿听到她可是不会轻易罢休的哦。”紫衣半开玩笑地说道。
    “可是姐姐你不觉得他实在是太花心了吗?”顾盼儿不服气的辩驳着,但她仔细想着却又想不出风流欲有什么在自己视线听力范围直接的罪证,反在今天帮了她,虽然她承的是紫衣她们的情但毕竟这是风流家的地盘。
    “或许妹妹对他有些误解,相信姐姐,他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紫衣露出了一个令人神魂俱醉的笑容,她劝慰似的拍了拍盼儿的手背便离开了。
    “他真的不是那种人吗?”顾盼儿喃喃地念着,她把目光流放到天上,月亮很圆,并且升得很高了,今夜,又难以入眠了么?
    半个时辰过去了,一个时辰也过去了。风流欲双眼望天都望得发酸了,也没见到小鸡儿归来,更别说是见到自己想象中那小鸡儿带回来的超大份美食了。他已经利用这段时间搭好了一个火架,准备等会用来烤食物之用。
    “好夫君,你怎么垒了这么一个东西啊?”雪衣一蹦一跳地跑了过来,两只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紧紧锁定风流欲的视线,“啊,你是想弄一个篝火晚会是不是?”没等风流欲回答她就自顾自的展开了联想,却也合情合理。
    “篝火晚会?这是晚上吃夜宵所要用的。”风流欲心中答道,叫他嘴巴上说出来的话暂时可不行,还不知道等会小鸡儿究竟会带回来什么东西呢,如果是人参之类的植物也就没必要用到这火了,若是些庞然之物的最好,但如果是包括飞禽在内的小动物那就不方便了,要知道女人天性就是喜欢小动物的,特别是雪衣这丫头,上次为了鸟蛋的事情差点把风流欲给斩了的这事情他还记得,虽说现在两人之间的关系和那个时候是大大的不同但风流欲可不会去冒这个险。
    他干脆就不回答,反是装出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等会你就知道了。”
    风流欲话声刚落,并不光亮的天边就出现了两道红光。
    “看,那是什么?”雪衣注意到了风流欲视线的焦点,她抬头看去,很快便也发现了端倪,忙指着那丝异样喊道。
    那似乎是个很远很远的远处,那里充满了一片不可辨认的黑暗,黑暗中依稀翻滚着一些有颜色的物体,在淡淡月的光华的照耀下时隐时现,渐渐的,距离朝着风流欲他们这边靠近了,于是,一些先前听不见的扑腾声便也出现在众人的耳膜中了。
    众女都发觉了空中的异样,都朝着风流欲围了过来,注意力也都转到了这空中不断翻转着的奇怪物体上。
    “小鸡儿?”风流欲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他认出在空中飞来舞去的竟然是两只鸟儿,一只是自己的小鸡儿,另一只身子则明显比小鸡儿大上许多许多,有着微平而分叉的羽冠,一身和小鸡儿相媲美的火红毛色,强健的爪子,最显眼的是它后边飘舞着的三道恍如孔雀般长而艳丽却柔软至极的尾翼,“凤凰吗?”他心中悄悄地自问着,几乎立刻就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是凤凰耶,好漂亮。”雪衣天真地赞美道,众女惊奇的目光都看着天上的这一奇景,久久没有人说话。
    风流欲心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可惜了’,之所以可惜,那是因为他知道自己今天这顿牙祭是打不成了,先不说小鸡儿是否能够顺利地把这只传说中的神鸟给捉到,就算是捉到也不能在这么多女人面前把这只鸟儿给烤了吃吧,而且瞧她们那满眼闪光的样子恐怕自己是想拔这只凤凰的毛都成问题呢。
    “真怀念一个人的日子,没有拘束,想吃什么就吃什么。”风流欲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在他们的注意力都在天上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此时的阿皮就像是一只狼般全身柔软而长的毛发仿佛一根根的钢针直竖立起,麒麟多多也作出了攻击的姿势,它们都感受到了从空中传来的凤凰的气息,而空中的凤凰也如同感受到了来自地面上的强者的威胁,攻击显得更加的迅猛,足以洞金裂石的喙偶尔和小鸡儿的长喙相交都会插出颗颗火星,在暗的夜空里是特别的醒目。凤凰身躯比小鸡儿巨大,体力消耗得自然也比小鸡儿大,但是凤凰毕竟是神禽,这一系列的打斗还不至于让它体力大损,而小鸡儿来回电般快速飞行着,也消耗了一定的体能,虽然现在是斗了个势均力敌,但毕竟凤凰躯体比小鸡儿大,躲避小鸡儿的攻击所要耗费的体能远比小鸡儿大,从这一点上看,如果没有后援的话凤凰落败将是迟早的事情。
    不知道是小鸡儿累了呢,还是诱敌之计,小鸡儿忽然发出了一声哀鸣,在众人关切的眼神中垂直朝地上落去,凤凰自然是紧追不舍。
    这时候在一旁戒备着的阿皮如同一道旋风似的冲了出去,似乎在一瞬间化成了一道白光蹿上了一棵大树。且说小鸡儿眼见的就要落入凤凰的口中,因两者之间的距离过小,速度又过快,风流欲不敢贸然射出指剑,生怕救小鸡儿不成反伤了它,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凤凰的喙离小鸡儿小巧的躯体越来越近。谁曾想异变突生,不断下落的小鸡儿就像是一根绷到了极致的弹簧般,突然地往一边弹了出去,速度快得让人根本无从捉摸。凤凰亦不愧为神禽,翅膀朝外微翻,轻而易举就改变了气流,但它并没能如自己所预想的那样滑翔开,迎面一道闪闪的亮光将它重重压了下来……
    “阿皮住口。”眼见阿皮离奇变得尖长而雪亮的牙齿就要朝着凤凰的喉部咬下去,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风流欲终于是叫停了阿皮。
    众人这才发现原来方才闪亮闪亮的却是阿皮长得吓人的利爪,这对爪子此时正牢牢按着凤凰的双翼,凤凰只能在地上发出无力的呻吟。
    “晕厥,你小子竟然来阴的。”风流欲这才明白原来小鸡儿是假装落败目的在诱使凤凰下来以便让阿皮出击,在这地上优势远大于空中的情况下,凤凰自然是有翅膀也难飞,他不由得笑着轻轻在阿皮圆圆的脑袋上敲了一记,心中还暗自夸奖自己道,“不错,人聪明养的动物也是聪明的。”
    小鸡儿则是‘叽喳叽喳’的扑腾着翅膀落在了凤凰边上,两双高傲的眼神在空中相遇,又是一阵激烈的交锋,不过不论这次交锋战果如何,小鸡儿可不会放过这次羞辱对方的机会,它把长长的喙往凤凰脖颈处绒毛最多的地方一靠,然后一拔,凤凰仰天发出一阵疼痛的嘶鸣声,不过那犀利的金色眸子里却带着不屈,毫不示弱。
    “夫君,你的鸟儿怎么这么像你,好无赖哦。”青衣戏谑地在风流欲耳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