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零章
作品:《魔欲风流》 风流天和云秀夫人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现场站着几名手拿长枪巡逻着的风流世家卫士,但是他们脸上已经没有了警惕的神情,这自然是因为他们认出了来人,一名看样子是队长的卫士走出列趋前几步,“禀报元帅,是虞姬小姐和江琪小姐。”守护风流世家的有两拨人,一拨是风流世家家将,一拨是城中禁卫军,从对风流天的称呼上可以听出,这明显是属于后者的。他们被要求必须熟悉出入过,哪怕是只有一次的人物的姓名,年龄,身份以确保风流天以及风流世家的绝对安全。
风流天一眼就认出了亭亭玉立的两女,虽然只见过虞姬不到一天,但那种脱俗的气质让他在见她的第一面就深深为之定目,所以印象不可谓是不深,至于另外一个女子,则是江琪,在这几年的时间里,他仍然有抽空到天龙帮,所以对于江琪自然也是不陌生。哦,不,还有一个女孩,由于她先前是藏在虞姬身后,所以并没有被发现,这下现了出来,那小天使一样的可爱容貌让风流天和云秀夫人眼前都为之一亮。
“你们……”他看着两女,不明白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们是去迎相公归来。”虞姬轻声地答道,眼波一转,说不出的妩媚。
“相公?欲儿?”云秀夫人惊喜道,只是人呢,她游目四顾,却并没有发现。
忽然,风流天觉得有一道细细的指风射向自己脑顶天椎穴,身随心动,朝旁边一转,但是这道指风却并没有放过他,似乎是离奇地一转,指风从另一边袭了上来,就在千分之一刻的危急情况下护身劲气勃然而发,只听轻轻的一声‘扑’,来袭的劲风顿时消逝于无形,同时从旁边传来一声亲切而又有些陌生的声音,“孩儿拜见父亲。”
“你是欲儿。”云秀夫人一下子就认出了风流欲,她很肯定,这种肯定出于她身为母亲的直觉,但事实证明她是对了。
“娘。”风流欲轻轻唤了声,不知怎的,他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泪珠已然开始在眼眶里打着转,想着近几年来对母亲的思念,他便忍不住了,他爬将起来扑了过来,紧紧的抱住了母亲。
“欲儿?”风流天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个威武的少年,似乎是想到了当年的自己,他从侧面打量着这个身上流动着自己血液的儿子,心里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情感,看上去这孩子的样子几乎就是自己年轻时候的翻版,这下,他再没有任何的疑问了,不过见他们母子亲热地谈着事情似乎是把自己晾在一边了,作为父亲的骄傲又涌上了他的脑门,“咳咳。”他假意发出了声响,以吸引风流欲他们的注意力。
“欲儿,快去见过你爹,你爹他可急了。”云秀夫人看了风流天一眼,打趣地说道。
“孩儿参见爹爹。”风流欲朝着他娘一笑,在他爹面前跪下了,由于他移动的速度太过于迅速,云秀夫人只觉得仿佛是一阵风掠过,儿子就已经出现了丈夫的前边。
风流天眯起了眼睛,心下忽然有了主意,他选择了一种回答的方式——动作。只见他一伸手,手形如爪,罩向了风流欲,这已不能够用招式来形容,他的每一根指头上都凝结了一道气力,使被袭者只能选择正面相抗而不是躲避,因为躲已经无处可躲,这就是高手之间的交锋,力量与力量的抗衡。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风流欲的臂胛骨一下子就被风流天撅住了,也许是他来不及反抗,也许是他根本就不想反抗,按照常理,他已失去了反抗能力,要知道臂胛骨属于人体骨节相交处,这地方远比身体其他部位要脆弱得多,就像人体的腋下一般。
风流天正在心中微叹自己的孩子究竟不如他的媳妇来得厉害的时候,风流欲忽然开口了,“爹,你是要和孩儿拆招吗?”
风流天目光凝结了,他分明看到风流欲眼中闪现着的笑意,这像是一个被擒住的人所应该拥有的眼神吗?当然不像。他不由得点了点头,就在他点头的刹那,他感到自己原先握住的地方就象陡地换了种材料一般,变得滑溜无比,手心顺而一松,已然落空,风流欲还是跪在地上,只是已脱离了风流天的掌握,他正笑着望着他的父亲。
风流天暗喝一声,他依旧手作抓势,抓了过去,只是变换了一种手法,这种手法无论风流欲如何出招总能后发制人,只不过,风流欲的反应还是一样,他根本就无动于衷。但是,这回的结果与方才的明显不同,风流天的手劲还未碰及风流欲身体就感一阵强大的反弹力,他心中一惊,同时,他的手指也感到一阵轻微的疼痛。
“老不羞,怎么还跟自己儿子较起劲来了?”云秀夫人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忙小跑上来责怪道,对象自然是风流天。
在方才的过程中莎莎一直是紧紧握着江琪的手心,足以看出她心中的紧张,然儿江琪和虞姬却并不简单,她们知道自己夫君的实力。
“不错,欲儿不错。”风流天赞赏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要知道,能够将护身劲气收发自如必须是本身实力到了一定的境界一般,风流天自己都做不到这一点,他先前因紫衣他们而渐渐熄灭的雄心之火似乎又开始燃烧了,他忙将风流欲扶了起来,之后一眨不眨地看着风流欲,风流欲没有直视风流天,这是他小时侯养成的习惯,要知道,从小他就不敢惹火他父亲,就算是现在他自认为已经很强的情况下,风流天的威严依旧存在,所以……
“这孩子还挺像我的。”风流天忽然发出一声喟叹,把云秀夫人和风流天弄得一楞。
“你——”不知道为什么云秀夫人的脸色阴了下来,而风流天还在自顾自说着,“这孩子眼睛像我,鼻子像我,嘴巴——哎哟——”话还没有说完,一阵疼痛就从腿上传来,那是云秀夫人重重地捏了他一把。
还没待他转过目光,云秀夫人那充满火药味的话语已经钻入他耳际,“你什么意思啊,他是你儿子不像你像谁,难道你怀疑我?”云秀夫人毫不示弱地瞪着风流天,要他给出一个解释。
“这…”风流天意识到了自己无意间犯下的错误,平日在别人面前威风八面的他这时候也不得不拉下脸,耐着性子一边道歉一边解释着。
风流天看着这以前就已经常常发生的事情不由得想笑,虽然他一直刻意控制着自己的笑声,但是还是露了些声音。
风流天把目光扭了过来,风流欲忙装出一本介事的样子,但是,从身后传来的低低笑声还是让风流天脸面红了一红,那是江琪和虞姬发出的,这下子风流欲可是当起了好孩子,他闪到了两女身边,重重道,“笑什么笑,还不快上前见过公公婆婆。”他的话声虽然严厉,但那脸上的表情却是奇怪之极,就像是极力控制着自己的笑却又笑不出来,给人的感觉就是怪怪的。
“公公,婆婆?”风流天和云秀夫人的注意力立马就被风流欲的话给吸引到了一起,他们没有想到就连江琪也被风流欲给弄上了手,就在他们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江琪和虞姬迎上前来盈盈一拜,“琪儿(虞姬)参见公公,婆婆。”江琪的表情还有些娇羞,她抬起眼帘看向两人,正好看见他们那种意味深长却又不知代表着什么的眼神,心中一慌,忙又低下头来。
“娘,紫衣她们?”从虞姬口中得知紫衣她们早已到达,出于对她们的思念,使他忍不住问出了口。
“好你个欲儿,一回来就问他们在哪,真是不孝顺哦。”云秀夫人轻轻在儿子的额头上点了点,嗔责地说道,不过她又马上抬起手指一指,“她们在花园里呢。”
“那娘,爹,我就先去了。”风流欲朝风流天和云秀夫人露出自认为最灿烂的笑容,牵着虞姬和江琪就欲往花园里窜去。
“等一下。”风流天喝道。
风流欲在这喝声下停住了脚步,他回过了头,疑惑地看着他爹。只见风流天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犹在闪烁着黑光玉佩,这玉佩的样子他感到很熟悉,“咦,这不是……”风流欲忽然想起了当初那个老者送给自己的玉佩,他下意识地把手伸进怀里,“奇怪,还在啊。”风流欲将它掏了出来,这时候自己的这块玉佩竟然像是在回应着风流天手上的那块玉佩一样也发着黑光,隐隐地,分别拿着玉佩的两人都感到了一种相互吸引的磁力。
不待风流天招呼,风流欲就急忙忙奔了过去,他的好奇心促使他迫切地想找出两者的不同。只看了一眼,他很快就发现了两者的不同之处,样式相同,颜色相同,就连系的绳子质地都相同,不同的地方就在于字,一块上写着的是‘风’,一块上则写着‘流’,合起来就是——
“风流!”风流欲叫了出来,他似乎看出了一点玄机,他把目光投向风流天。
“你跟我来。”风流天带着风流天进入到了风流世家的禁地,而江琪她们则随着云秀夫人入了大门,找紫衣她们去了。
风流天和风流欲在宽大的椅子上坐下,风流天率先开口了,“这两面都是我风流世家的宝贝。一面名作‘定魂’一面名作‘辟毒’。你手上的这块‘流’字佩便是‘辟毒’它除了可以祛除万毒,本身也带着一种毒物所不敢靠近的气息;我这手上的‘定魂’则是可以加强持有者的定力,使他们不至于轻易受媚惑之术的影响。”说到这里,风流天联想到了正是多亏他将这枚玉佩挂在胸口,才能够从容应对某些过于荡人的女子,那多是些将媚术修炼至登峰造极境界的女子们,这些女子都是一些豪门大宅特意训练出来巴结高官之用的。而在于最近紫衣她们的到来,这玉佩更是发挥了强大的作用,否则即便他再如何视色为空灵怕也把持不住。
而听了他父亲这一段话,风流欲这才明白当初那些兽性毒人害怕这东西的原因,“原来这本来是我们家的东西啊,那怎么会落到那个老人手里?”风流欲暗暗猜测着那老者的身份,不过他是猜测不出,所以只能将这个问题的答案寄托在风流天身上。
风流天似乎是陷入了回忆,他以低沉的话语揭开了一段世家的秘辛,“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那人应该算是你的叔公风流雨。当年他因为太过高傲,又喜杀戮,虽然杀的都是些罪有应得之人,但他却未将那些人的罪状公之于众,于是几大门派掌门人便迫上门来要你爷爷大义灭亲。更兼且那段时间你叔公受当时魔门门主有邪灵之称的独孤印诱神大法的迷惑,竟然接连犯下了件件令人发指的淫行,那些手段……哎”风流天叹了一口气,沉默良久,“到后来,你爷爷也实在是气愤不过,找到你叔公并且一剑刺入他的胸口,但你叔公没死,因为他的心脏天生是长得与平常人相反的,毕竟是亲兄弟,而你叔公也在你爷爷帮助下恢复了神智,对于自己犯下的错事他是后悔莫及。到后来,他就离开了这个地方,消失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没想到……”他用力将两块拥有磁力的玉佩分开,递给了风流欲,“欲儿,这玉佩还是把钥匙,它能够打开你叔公房间的抽屉,你拿去试试吧,说不定能发现些什么呢。”他却没想到这玉佩是风流欲向他的叔公风流雨敲诈而得来的。
“对了,你叔公的房间就在这旁边,那间奇怪的房子中。”风流天补充着说道。
“哦?”风流欲点了点头,看来现在还是顺便先去那间奇怪的房子里看看吧,要知道能被风流天说成‘奇怪’的在自己的印象中只有一个,而那地方正是自己小时候一直想去却不被允许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