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四章

作品:《魔欲风流

    见耶律达风进来,那美妇仰首发出一阵冶人的荡笑,笑得耶律达机心旌动摇,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强摄住心神,向下看去。
    不知什么时候,那美妇的肌肤镀上了一层嫩红,就像婴儿的皮肉一般,散发出诱人的魅力。耶律达风似乎是早已忍受不了,三两下就把自己剥了个精光扑了上去,当场宣起淫来。
    旁边站立着的少女仿佛是死了般,仍是一动不动,便是眉毛也不曾皱一下。耶律达机何曾见过如此香艳刺激的一幕,毕竟阅历尚且,虽有师门静心之法相助,可一阵阵急促而煽情的淫荡笑声以及喘息声还是令他面红耳赤,呼吸也在不自觉间变得愈发粗重。
    “谁?”沉浸在男欢女爱之中的美妇耳目竟不可思议的灵敏。
    耶律达机心道要糟,还未来得及反应,就有八道黑影跃上屋顶,耶律达机很容易就辨认出这八人正是方才所见守在门前的王府卫士。
    “格格格。”伴随着一阵并不陌生的荡笑声,先前所见的那个美妇出现在了屋顶,她身上虽已着上薄薄的轻纱,却根本无法掩饰住那遮盖下的惹火曲线,腰柔如水,随风还飘来一股薰人欲醉的香味,裙摆半露,雪白耀眼的大腿在月光的照射下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引人遐思。
    “三弟,没想到你会武功啊。”二王子耶律达风出现在了美妇身旁,可见轻功上他是略逊一筹。对于耶律达机的出现,他显然是表现得很惊讶。
    耶律达机看了看下方一动不动的耶律苏苏,再看看神情愈发狰狞的耶律达风,一切都明白了。
    “大王兄是不是你杀的?还有王姐是不是被你给控制了?”耶律达机冷冷道。
    “不错,耶律达明那个家伙就是被我们宰的,至于你的王姐,格格格,你就到地狱去问她吧。”媚笑声中,美妇抬手射出了一把飞刀,也不知道她是从哪个地方哪出来的。
    “去。”耶律达机手一伸,轻而易举地接住了飞刀,愤然道,“耶律达风,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哈哈,三弟,识时务者为俊杰,王兄我现在已是魔门掌令了,不如你也加入我们如何?”耶律达风有恃无恐地说道。
    “哼。你这禽兽不如的家伙。”耶律达机一时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将飞刀反射向耶律达风,比先前美妇射出的速度快了一倍不止。
    “当当当!”一阵刀铁交鸣声,耶律达风身前已经站立着两名持刀的卫士,看来刚才替耶律达风挡下这致命一击的便是他们。
    “密宗穿山手法。”美妇轻“噫”一声,脸上忽然堆起更加灿烂的笑容,头上的玉石不知什么时候也给摘了下来,露出一片与玉石相同形状的红斑刻痕,目光中充满了人类的原始欲望,竟似有着无穷的魔力,牢牢地锁住了耶律达机的目光。
    “俊哥儿,到姐姐这儿来。”美妇伸出纤纤玉指作兰花势,在空中勾勒出动人的弧线。耶律达机也像是被她深深地吸引了,不由自主地朝着美妇行去。
    就在耶律达机靠近美妇不到一丈的时候,他忽然暴喝一声,骈指刺向美妇咽喉。
    眼看那美妇即将成为指下游魂,陡的,她的双目闪起一阵奇诡之极的光芒,犹如电光破土而出,又若烟花四射,刹那间,指劲尽消,仿佛全都卷入了这一抹诡异而亮丽的光彩之中。
    耶律达机感到手指一股钻心的疼痛,以往无往不利地融金指竟似刺中了一块金刚,仿佛又看到了那从天空闪开的或光,但是这团光亮比方才那种火光更为诡异,也更让人心寒。
    “闪。”耶律达机方才假装中招中空余的时间里早已平静下心,如果一击不成即退离。脚下用力一蹬,朝外窜出,毕竟现时的局势对他是极为不利的,可是他忽略了那几名身着黑衣的卫士。
    八名卫士同一时间出了一剑,八剑如一剑,而正是将这一剑将耶律达机周身大穴要害无一漏过覆盖了遍。
    “你们有什么目的?”耶律达机重新落回屋顶上,口中顾左右而言其他,心里却时时在寻找着机会逃跑。
    “俊哥儿,问这个问题多扫兴啊。”美妇轻轻扭了扭自己的腰肢,“不如让姐姐给你跳上一曲如何?”话声刚落,美妇在轻盈地在屋瓦上展开身形,皓腕轻举,粉腿微抬,舞出一层层令人心动的波浪。一切的一切,无不让人想入非非,遐想连翩。
    “你这天魔魅舞再厉害也没用的。”耶律达机哼道,闭上双眼索性来个眼不见为净。
    “格格格,没想到俊哥儿如此有眼光,不过你放心,刚才的只不过是第三层的摄魂术才会让你钻了空子,现在不会了。”杀意十足的话在美妇的口中说得依旧是那般怡人,妖媚。
    耶律达机未曾理会,已有一种奇异的怪力袭入他的脑中,兴风作浪。他虽然闭上了眼睛,可美妇所跳的一幕幕却仍然清晰无比地出现在他心底。
    “你…你是极乐妖姬?”耶律达机强运起师门所传青玉琉璃诀暂时性压制下极乐妖姬的媚惑之术。
    “格格。”又是一阵冶荡的笑声,耶律达机眼里的极乐妖姬仿佛成了去世多年的母亲,慢慢的,陷入到了一片迷惘之中,忽觉胸口一阵麻木,腿一软,倒了下去。
    而当他醒来的时候,他早已在了朝野之上,只是手足俱被铁链锁住,自打病重以来极少上朝的耶律正德一身黄袍,不怒而威地坐于皇座之上。
    耶律达机正欲将所见之事详禀,就见一身鲜红朝服的吏部尚书手持玉牌,排众而出,怒视耶律达机,“陛下,耶律达机贵为王子,却做出此等弑兄杀姐,大逆不道之事,且藏夺玉玺,其心可诛,望陛下圣裁。”
    “耶律达机,你可认罪?”耶律正德问道,怎么说他也不愿意相信这是事实,所以心中还是抱着那么一丝希望。
    耶律达机也的确未令他失望。
    “父王,孩儿没有做过这种事。都是…”耶律达机正要举报所见之事,就已被一旁站立良久的耶律达风打断了,“父王,我想王弟可能也是受人陷害吧,否则为何我们在找到他的时候他也是昏迷不醒的呢?”
    后面发生的事情顺着耶律达风所说的话发展下去,一系列‘事实’证明耶律达机果然是被人给‘陷害’的,而且陷害他的人还真不少,都是些平日里与他走得比较近的清官老臣们,这些人自是无一幸免,被斩首的斩首,被抄家的抄家,处境悲惨。
    耶律达机自然也被无罪释放,他不知道耶律达风为什么要放他一马。其他的在狱中他都已经想明白了,一定是耶律达风为了达到自己登基成为国主的目的,才狠下心来不惜勾结魔门,谋害长兄,至于王姐耶律苏苏,一定是无意间知道了他的什么秘密才被他掳去的。
    经过这一变故,原本属于耶律达机的权利几乎都转到了耶律达风手下,耶律达机只占着几个有名无实的位置,可以说,只要皇帝耶律正德一死,无论是否立下太子,他都可以立刻登基称帝。
    耶律达机并非蛮勇之人,他深知自己现时的处境是孤立无援,于是便把那日发生的事情埋在了记忆深处,决定非到必要时刻绝不说出,至于耶律达机为什么没杀他的原因经过思量也不难猜出,定是为了找出消失江湖数百年的圣门之秘。
    既然留在国中危险,耶律达机便想到了索性不如到四处游玩,一来可以减轻自己的危险程度,二来或许可以遇上某些可以帮助自己的强权人物(只是他一直没有遇到过罢了),三来是终日装作无所事事,只求快乐的富家二世祖样也可以降低耶律达风的戒心,以便日后将真相告知父王。至于他会武功的事情,如果耶律达风没有说出去的话,想来在认识的人中是没有人会知道的,想来就连贴身侍卫风云都不知道。
    “原来如此。”听完之后,风流欲闭目思索了一会,沉吟道,“这些事情发生多久了?”
    “五年。”耶律达机肯定地回答道。
    “不会吧,五年前你不是才十岁?”风流欲显得有些惊讶,面前的这个小子看上去明明是比自己还小嘛。
    “那现在是不是很像十五,六岁的样子?”耶律达机也不明白为什么在风流欲面前自己会变得这么坦白,只知道无条件地相信他就对了,这是一种感觉,很玄的一种感觉。“那是因为我曾经有吃过一颗十年丹。”
    “十年丹?你是说那种吃了就可以年轻十岁的密宗神药?”风流欲似乎有些明白了。
    “不错,修炼密宗绝学青玉琉璃功就必须要有十年丹相辅,否则极易走火入魔。”瞧见风流欲脸上渐渐露出一种口馋的模样,耶律达机不忘补充道,“可惜炼制此药的药方早已失传,而仅存的最后一颗也被我吃了。”
    “搞,没戏了。”风流欲有些郁闷,再看看耶律达机,越看越不觉得他是一个二十五,六的人,比较会乱想的心中又不甘道,“娘的,怎么现在几乎每个人都比本少爷大呢?”眉头时松时皱,表情怪异极了。
    “夫君,你又在想些什么呢?”雪衣轻轻地问道。
    “哦?”风流欲被雪衣从‘失落’状态中唤了回来,不答反问,“雪儿,你觉得他那个什么二哥怎么样?”
    “非常可恶,雪衣以后看到他一定狠狠踹他。”雪衣愤然地攥紧粉拳,嫉恶如仇地说道。
    “紫儿,你认为呢?”风流欲不忘征询众女的意见。
    紫衣朝风流欲微微地一点头,转向耶律达机,“请问耶律公子,令姐五年前是否芳龄二十?”她眼中闪过睿智的光芒,由耶律达机方才的叙述中,他的身份已不再是秘密。
    “你怎么会知道?”耶律达机望向紫衣的眼中透出难以掩饰的讶异。
    “耶律公子知道魔门化魂大法吗?”青衣插入道,浑然天成的媚态让耶律达机不得不再次地运起青玉琉璃诀才勉强压下心中不是第一次升起的骚动。
    “化魂大法?”耶律达机显然是没有听说过这门武学,显得迷惘而不知所措。
    “欲哥哥,化魂大法是什么?”婉儿一对晶晶亮的眸子凝注在风流欲脸上,自然也是不知道答案的主。
    “哈。”风流欲对着南宫婉儿轻浮地笑了笑,作出了回答,“所谓化魂大法,乃是一以吸取女子元阴之气补己功力为目的的邪恶法门。修炼此功者需以双十处女为鼎炉,只因处子双十阴气尤盛,故化之功力也纯正,每日行功七次,接连七天七七四十九次,功成则魂灭。”风流欲看了看眼眶中泪水隐含的耶律达机,“你姐姐是否周身上下内外都找不出伤口?”
    “是。”耶律达机重重地点了一下头,风流欲的话就像是一根刺,深深刺入了他的心底,勾起那份惨痛的回忆,当日经过众御医检查,最终得出了一个令谁都无法置信的结论——耶律苏苏竟是自然死亡,这在医学界引起了很大的轰动,毕竟一个正值青春年华,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公主是不可能如此死去的,这不符合常理,却又一时无法找到答案,只好暂时将耶律苏苏的遗体安放在封闭的水晶棺中,这也免去肉体腐烂之虞。
    “很明显,你姐姐她正是中了此种邪法,照你所说,想来已是阴气丧尽回天乏力了。”风流欲淡淡地说道。
    耶律达机痛苦地低下了头,一颗男儿泪从他的眼中溢出,凝结成晶莹的水珠,无声地滴落,溅开。
    “你想不想报仇?”风流欲忽然甩出这样一句话。
    “报仇?”耶律达机抬起头,泪莹莹的眼中一道光芒闪过,却又变得颓废丧气,“现在我除了一个混饭吃的王子头衔外什么也没有,如何报仇?”
    “如果我把你二哥抓到眼前你会宰了他吗?”风流欲凝视着耶律达机的眼睛,一字一顿道。
    听了风流欲的话,耶律达机默默闭上双眼,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是睁开眼睛,给出了答案,“不,我做不到。”双手在他说话间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我要让所有人看清他的真面目。“
    “真麻烦。”风流欲有些后悔自己刚才太口快了,心中也不由得责怪起了耶律达机,“搞什么嘛,要报仇直接报就好,弄得这么复杂。”这就是风流欲和其他家世显赫者不同的地方,往往那些人都认为作任何事都要用光明正大的手段,即使有不可明着来的也是作为辅助手段,可不像风流欲这样怎做由心,也许他的血液里的确是有一些自大狂的成分吧,打个比方,如若说名门子弟中有分君子和小人的话,那无疑,风流欲绝对是小人中的小人,而非像他自己平时所自夸(对他自己来说仍然是自贬)的那样:君子中的小人。
    “雪儿,你这儿是否有纸笔?”风流欲想不出具体的报仇计划,以他的性格索性是走一步是一步算了,对着怀中的娇娃轻声询问道。
    “嗯,有啊。夫君等一下哦。”雪衣很快地就从内屋拿出了纸墨砚台笔。
    “唰唰唰。”风流欲把纸张托在一只掌中,另一只手执笔若龙蛇般飞舞起来……
    “好了。”风流欲将纸张递给耶律达机,自己又坐回椅子上,手一招,站立在他身后的雪衣也是大大方方地再次钻入风流欲的怀抱,靠着心上人的胸膛,显得甜蜜无比。
    “这是麒麟步,九天换日心法。反正也是你们密宗的东西,你把他练会了也就不那么容易被人像逮鸟一样抓了。”见耶律达机要开口,风流欲忙摆了摆手,“你别问我你这些个什么失传绝学我怎么会,你练就是了。”风流欲把耶律达机即将要问出口的话活生生打死在喉咙中。
    耶律达机的确是想问风流欲是为何会拥有自己师门失传多时的武学神功的(风流欲所写武学中有多段字句与密宗保存下来的残本一模一样,不由得他不信。),但被风流欲这么一说,也不好问出口,但心中的感激却是与时俱增,沉重得让他的心脏几乎都承受不了。
    “公子大恩的德,耶律达机没齿难忘。”耶律达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怎么变得这么生疏了?”耶律达机手一挥,耶律达机身不由己地站了起来,“我看你还是叫我大哥亲切些,哈哈。”
    “是,谢谢大哥。”耶律达机也不客气,反正多这么一个身份显赫(单说是南宫世家姑爷这身份就已经不得了,谁不知道两块大陆任何一块地方,当然包括羌国,凡是与钱有关系的,南宫世家几乎都有介入,一个世家足以影响到不止一个国家的经济,力量如何不大,更别提是风流元帅的子嗣,在朝花朝野上随便一个官员,都能够与任何一个国家除国主外平起平坐。具体地说来,朝花中央和朝花属国本土兵士的比例为六比四,也就是说,一万名士兵中间,直接归中央统辖的就占了五分之三——六千名。这样,不只可以防止分裂,更可以监视各国的动静。而调动大军的特权就是掌握在风流元帅风流天手中。)的大哥,何乐而不为呢?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呢?”风流欲随口问道。
    “如果可以的话……”耶律达机脸上阴霾尽去,转向南宫婉儿别有目的地低声‘恳求’道,“如果大嫂同意的话,小弟我想住在这里,不知行不?”话刚说完,紫衣就笑了,“耶律公子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哪……”耶律达机刚想辩解,无巧不巧对上紫衣那似笑非笑的绝世美靥,这根本无物可抵挡的美丽又一次让耶律达机无可遏止的崩溃了,早先就是怕被这里众女吸引而失态,所以方才大部分时间他都是低着脑袋,没想到该来的还是不能躲过。
    “喂,你又流口水了?”风流欲笑呵呵地拍了拍耶律达机的肩膀,“这回可没有手绢了。”
    “大哥,那……那我先走了。”耶律达机不迭地擦了擦嘴,抱拳准备告辞。
    “记住,今日之事谁都不许说,除了我们几个知道便连你那两个侍卫都不可以说,知道吗?”耶律达机虽然弄不清风流欲说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点头同意了,随后就离开了春风化雨楼。
    “现在该办我们的事了。”风流欲嘴唇轻柔地摩擦着雪衣的额头,柔声道。
    “什么事情?”雪衣显得不明不白,撅起嘴唇疑惑道。
    “还能有什么事情呢?”风流欲淫亵一笑,一手紧揽雪衣柳腰,另一只手握住婉儿素手,“走,都陪为夫我上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