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作品:《魔欲风流

    风流欲只听门外传来小翠充满愤怒的声音:“你唱的是什么破歌,难听死了。”
    “不是的,不是的。”听其声音,他主人显然就是刚才让三人目瞪口呆的主角项羽了,这时的话音中却满是慌张,“这是俺和阿季一起写的,他还说这诗非常棒呢。”
    “那他为什么不来念呢?”小翠步步紧逼。
    “他说他肚子痛去茅厕了。”项羽倒是老实,实话实说。
    “哎哟。”项羽痛叫了一声,“小翠你干嘛又敲俺?”显然是像风流欲那样被小翠给敲了个爆栗。只是一个轻一个重罢了。
    “你被他骗了,还不知道吗?大呆瓜。”小翠叱骂道。
    “可是他说谁念了虞姬姐姐就会嫁给谁嘛。”项羽无限委屈地说着。
    “真是这样的话,他早念了,哪还会轮到你?”小翠话音中的意思已经是很明显的了,可是这项羽真不愧是‘大呆瓜’啊,竟然还问‘为什么?’不过下面他们两人的对话风流欲是没有听下去了,因为在他刚才听到‘嫁’的时候,心头就起了一个念头,“虞姬要嫁也要嫁给我,不论是谁都不能抢走她,即使是神,也一样。”风流欲想着眼里射出毫不掩饰热烈的光芒,直刺虞姬。
    不知道虞姬是听到项羽和小翠的对话,还是承受不了风流欲赤裸裸的目光,低啐一声,垂下粉首,仿佛要碰到那高耸的酥胸一般。
    “咚咚咚!”随着沉闷的脚步声,一个壮硕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风流欲两眼扫去,只见一个眼若铜铃,身高八尺有余,腰宽腿粗的大汉站定,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平地里多出了一座山一样。
    “虞姬姐姐,你回来这么久了,怎么呀没来见俺啊?”壮汉话还没有说完,小翠就插嘴道,“久?哪里久?小姐才刚从咸阳表演回来呢,这么累了,难道还要向你反省吗。”看来这人的确就是项羽了。
    “这…这…”项羽尴尬地搓着双手,一张大脸胀得通红。
    “好啦,小翠,别为难羽弟了。”虞姬出言为项羽解了围,“羽弟,你来找姐姐有什么事吗?”
    “当然有事,虞姬姐姐你说俺刚才写的诗好不好。”看到虞姬脸上出现惊讶的神色,项羽更是得意万分,喜滋滋地道,“好的话姐姐就要嫁给俺哦!”说着还瞟了小翠一眼,显然是不赞成她方才在门外的说法。
    “不好不好。”坐在床上的风流欲煞有介事地摆了摆手,说道。他见虞姬脸上出现为难的神情,显然如果实话实说会打击项羽的自尊心,如果说‘好’的话,就要嫁给他。
    那对于风流欲来讲可就是大大不妙啊。
    “咦,你是谁?”项羽这才发现风流欲,他上前一步指着风流欲,喝道:“你这贼人,竟然躲在虞姬姐姐的床上,还不起来,小心俺的拳头。”显然他是把风流欲当成了作贼的了,还扬起了铁钵般大小的拳头。
    “羽弟。”虞姬粉脸一肃,呵斥道。
    “你这个大呆瓜,没看到人家受伤了吗?”小翠习惯性地又敲了下项羽的脑壳,骂道。
    “可是他为什么躺在虞姬姐姐的床上?”项羽还是忿忿不平。
    “他受了内伤,张良大哥把他带来的时候就放在这床上了,你说重伤的人可以随便移动吗?”小翠又敲了一下项羽的脑壳,看来她是敲上瘾了,“而且人家还是跟‘快活林’里的那只‘黑瞎子’斗才受得伤呢。”
    项羽一听,脸上登时浮起惊讶和佩服的神色:“黑瞎子啊,哇,你真厉害,连俺都不敢和它斗呢。”说着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风流欲听得是暗自苦笑,“那个什么瞎子的一定就是那老熊了,等哪天本少爷身子好了,看我不活炖了你,哼。”
    “对不起哦,是俺误会你了。”项羽自责地道。
    “没事没事,既然是误会解开了就好。”风流欲和声说道。
    “那你刚才说的俺的诗——”项羽没有说下去,瞪着地瓜一样大小的眼睛等着风流欲恶毒回答。
    “哦,是这样的。”风流欲刚才早就想好的谱,这时候终于是派上了用场。
    “其实单说老鼠和猪肉就是大大不妥了。你想啊,老鼠天生是当贼的,而猪肉是用来炸油的,你这样说,不是贬低了虞姬姐姐是什么?还有那个乌龟,那可是个黑不溜秋的东西啊,啧啧…”风流欲边说着边大摇其头,一脸不值样。
    “哎呀!是错了。”项羽这时显得颇有些不好意思,挠着头说道,“本来俺是因为念起来挺通顺的,况且阿季也说——”“阿季个头啦,你个大呆瓜就会推卸责任!”小翠打断了项羽的话,当然是不忘赏给他一个爆栗。
    “不知阿季是??”风流欲见虞姬脸上出现的困窘的神色,不有向满脸无辜,正欲出言答辩的项羽问道,他刚才也有听小翠提起到阿季,现在也真的想知道这‘阿季’到底是谁。
    “你不知道阿季?”项羽表现得非常惊讶,就像有人告诉他猴子不会爬树一样。
    “哦,我是从外地来的。”风流欲含糊道,他都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国家(虽然先前小翠有讲是什么大秦沛县,不过对于风流欲来说是有听没有懂。),更不用说是些详细的地名了。
    “是这样啊。”项羽理解的点头道,随即他又反问风流欲,“那你一定知道刘邦了吧?”
    “刘邦?刘亭长?”风流欲“讶异”地道,他方才有听小翠说起刘邦,记得好像还是什么亭长的,所以他也便故作装出惊讶的神情,否则就显得有些太无知了。
    “对,就是他。”项羽像是捡到了宝似的,一脸兴奋地打开了话匣子,“阿季就是刘邦的字,大家平时都是叫他阿季的。”说着又问风流欲,“那阿季醉酒斩白蛇的事情你一定听说了吧?”
    “醉酒斩白蛇?”不仅风流欲,就连虞姬和小翠都不解地睁大了眼睛。
    “对了,这是五天前的事情了。”说着项羽像是想起了什么,“哦,对了,你们都还没到这里,不过不要紧,听我给你们说来就是。”然后自顾自地说了开来:“话说前五天,阿季带人去骊山做工的半路上,遇到一条大白蛇,阿季那时胆子真大啊,他看了这蛇一眼,说:’你老了,你先过吧。‘谁知道那蛇是动也不动,阿季还道是蛇太冷了,就把自己腰间的酒解下来要给蛇喝,没想到那蛇根本是连甩(理的意思)都不甩他,阿季这下可火了,他喊道:’你不喝,我喝。‘说着一仰脖子就喝光了酒,见那蛇还不让路就拔出剑冲了上去把蛇斩成一截一截的了。”项羽唾沫横飞地说着,仿佛如同亲身经历的一般,终于说完了,他忽然发现三人六双晶晶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直盯着自己,更是卖起了关子,“你们知道那蛇有多长多大吗?”
    “多长多大?”听着三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长七丈宽七仗呢!”说着项羽脸上满是自豪的神色。
    “这么大啊!”小翠不敢相信地叫了出来。虞姬也坐在椅子上,惊讶地掩住了檀口。
    而风流欲却是微微愣了下,随即’哈哈‘大笑出声,把两女看得是一脸茫然,项羽更是一头雾水了,道,“你笑什么,这很好笑吗?”
    风流欲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见两女脸上的神情,毫不怀疑她们是给唬住了,似是自言自语道:“这蛇是什么形状的呢?圆的,不对啊,难道是…”风流欲没有说下去,一脸坏笑地看着虞姬。
    虞姬冰雪剔透,经风流欲这一提醒,哪还想不出个中道理,顿时一张白玉似的嫩脸羞得通红,迎面又正好对上风流欲那坏坏的眼神,忙低下头,装出抚琴的样子,以掩饰自己心中的窘迫。
    “啊,那蛇不是变成方的了?”小翠轻喊出声,她又送了项羽一个爆栗,嚷嚷道,“大呆瓜,这哪是斩白蛇,明明就是斩白砖嘛!”
    不知道是被小翠敲怕了还是怎的,项羽一张大脸憋得紫红,右手搓着头顶,张皇地看了看虞姬,惊慌道:“不是,不是的,俺也是听别人说的,别人说的。”
    “你还找借口。”小翠见项羽手掩着头顶,干脆就掐了他一下(却是无用,也不想人家可是未来的霸王啊,皮不厚怎么能行。)。
    “我想这也是大家以讹传讹,夸大了些事实吧。”风流欲这话无形之中给项羽了个台阶下,项羽忙接口道,“就是这样,就是这样。”说着感激地看了风流欲一眼,又补充道,“等会去问问阿季就知道了。”
    “哈哈,又在编排我的不是了么?”随着笑声,屋子内凭空出现了一个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