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获救三神
作品:《神之初始之大唐》 晕眩过后,我勉力睁开沉重的眼睛,朦胧中眼前模糊闪过的景象让我惊的清醒过来。
瞪大了眼看着眼前飞速向脚下沉去的山壁,愣了一愣我才从身边呼啸而过的山风中明白过来,不是山壁沉往脚下,而是我头下脚上的往下掉!!
这证明我刚才被柳盈眉的本命元珠爆炸之势轰出悬崖后,可能只晕了几秒钟就清醒过来了!
一阵烟云将我包裹之后,我又出现在半空,刚才那一瞬间我已经穿过了半空的云海,心中一慌,掉这么半天还没到底,这么高的高度要是直接落地…我估计我的下场不会比一只从摩天大厦掉落的西红柿好多少。
奋力转运体内已经枯竭的差不多的能量,我张开双臂将自己头下脚上的姿势翻转了过来,低头往下看去不由得抽了一口冷气,迅速变大的大地正敞开怀抱迎接着我。
“哇啊~~~~~!”我手舞足蹈起来,可是不但没有减缓下坠的速度,反而好象还加快了,我立刻停止了象只傻鸟般扑腾双臂的白痴动作,四肢大张的平铺在空中,尽量利用身体在空气中的阻力来减缓下坠的加速度。
强忍住全身传来的剧痛,我开始飞快的转动着因疼痛而有些发木的脑袋,思考着救命的方法,电光火石之间脑中转过了不下上千个念头,可是没有一个是能解决我现在要命的状态的。
山壁离我太远够不着,想靠近山壁不太可能,就算靠近山壁了,以我现在下坠的速度碰到山壁和直接落到地上也没什么分别,一样是炸弹开花的下场。
体内的能量消耗的几乎点滴无存,刚才那从枷蓝卡上爆发出来的恐怖能量此刻涌入“星体”后如泥牛入海一点反应也没有了。
无奈之下拼了命的摧动体内不知道有没有的真气施展出类似于九折燕子飞,凤翼天翔,鲲鹏乍现,鹤舞白沙,等等一些飞禽身法,可是纵使身法精妙,可是必尽不是真正的鸟儿,这样毫无借力的情况下急速下坠的力道不是简单身法可以抵消的,大自然的力量不是人力可以抵挡的。
我瞪着被山风刮的生疼眼睛,看着呼啸着越来越近的大地,不由得哀嚎道:“神啊~!救救我吧!”
脑中转过几个念头,自己安慰着自己:“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武侠校旱里面的主角跳崖是绝对死不了的…肯定有大树什么的挂住我…”扭头望去下方山壁上光秃秃的连根毛都没有,更别说能够挂住我的树了。
“没关系没关系!下面肯定有个湖,或者有条河……”低头望去不由再次哀嚎:“我靠!神!你故意玩我!”山壁正下方正好是大片原始森林中唯一的一块岩地,看样子似乎是因为长年累月山壁上的岩石崩落后形成的,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尖利石块。
“我靠!”我愤怒的吼了一声:“该死的枷蓝卡!你把能量藏到那去了!?”
丹田处的星体似乎听到了我的呼唤,猛的旋转起来,将刚才吸进去乾离水,阴阳合和散,销魂丸混合后产生的粉红色能量,茯神和我体内本身具有的彩色能量,枷蓝卡和逆龙环碰触后产生的庞大紫色能量一股脑儿的送了出来。
我口不择言的骂道:“娘滴个胯子!找骂!”强忍住巨大能量给身体带来的涨裂感,我吼了起来:“老子是主角!!!”双掌中积蓄的能量对着不足几百米高度的地面猛的轰了出去,一道粗大的惊人的紫色光龙咆哮着冲出,带着我的怒吼撞击在下方尖石峥嵘的岩地之上,瞬间将那里许方圆的岩地化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形深洞,巨大的反冲力不但硬生生在半空刹住我下坠之势还将我再次推高了近百米。
那形成的巨型圆洞将来积满雨水后会形成一个深深的水潭,也算是为以后跳崖的人做点好事吧……
光龙消失,我又再次下跌,虽然只剩几百米的高度但是掉下去一样九死一生,再次积聚光龙的能量已经来不及了,我悲哀的想到:“我要是能像三魔那样飞就好了!下辈子我要投胎当一只鸟……”心知必死的我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体内澎湃的能量自主的涌出了体外,形成一个紫色中带着彩光和淡淡粉红的硕大光球将我包裹在其中,大部分能量却从背部诸穴狂涌喷薄而出,喷气式飞机似的带着我冲向地面。
感觉到背部的异样,我忍不住睁开眼睛,接着又忍不住再次大骂脏话:“丫的!嫌老子死的不够快!”我天性中一分倔强体现了出来,总归一个死,老子今天就要亲眼看着感觉一下飞机失事撞大地是什么感觉!
从背部喷薄而出的能量并没消散,反倒平平的扩展开来,此刻正瞪大了眼的我骤然感觉心脏猛的一跳,全身如同被一双巨手合握狠狠挤压了一下般,骨骼发出了凄惨的“咯咯!”声,我惨叫一声感觉背后好象被人在两块肩胛骨下方撕开两条血淋淋的大口子般剧痛,接着强烈的鼓胀感从那两道伤口处“挤”了出去。
“呼~!”下坠的速度一顿,我平平的向前滑翔了出去,此刻离地面已不足百米!!
我忍着剧痛惊诧的扭头向后望去,可是限于人脖子的功能,我只能看到右肩后一只巨大,雪白,宽阔,强而有力的翅膀猛的扑扇了一下,我顿时呆愣住了。
“我背后有一只大鸟抓住了我??”我心中闪过这个念头:“难怪背后那么痛,原来大鸟为了救我用爪子抓住了我的背!?”
可能是因为我扭头的原因,背后的“大鸟”似乎失去了平衡,翻转着跌了下去,就这样我惨叫着下坠了几十米后落入了繁茂的原始森林,结束了我惊心动魄的“空中旅行”
如果此刻有人看到这一奇景,就会发现,那半空中跌落的“人形大鸟”落入繁茂的森林后,一双强健的巨大翅膀爆裂成漫天的雪白羽毛,雪花般飘荡着化作虚无的空气消失在空中,只余那“本体”跌坠着砸入森林,带着一路“噼里啪啦”的树枝断裂声“轰隆!”落到地面。
一阵动物的惨叫哀嚎声后,撞击地面的我身体周围紫色的圆形气罩承受了巨大的冲击力后爆裂,我重重的一头砸在地面上,余劲将我再次弹了起来,体内的内脏受冲击几乎被挤压的从喉咙飙射出来,一道血箭从喉中射出,我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躺在地上勉强移动着右手摸了摸麻木的后脑后拿到眼前一看,满手的血肉模糊,右手无力的跌落在地上,我感觉到半空落下的血滴,雨水般打在脸上,喉中咕噜噜冒出一口血水,我意识模糊的想到:“……娘的!这几天流的血,够我开个供血站的了……”后就陷入了极度的黑暗。
……
感觉到腿上传来疼痛,我幽幽的从黑暗中醒了过来,这种程度的疼痛对于经受了这些天非人待遇的我来说已经产生不了畏痛的条件反射了,我慢慢睁开眼睛,只觉的天旋地转,满眼金星,身上没有一个地方不痛,却又感觉不到一个地方是属于我的。
刚欲挣扎着起身,头好像被人拿着钢管狠K了一记般奇痛无比,而且还有热乎乎的液体奔流了下来,伸手一摸竟然是满手的鲜血,顿时眼前一阵发黑。
呆呆的发了一会傻,我才回过神来,发却眼前一片漆黑,努力的瞪大了眼睛,模糊的看到一些东西,我才明白过来已经是深夜了。
“我这是怎么了?”脑上的创伤让我记忆有些模糊,想了半天我才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我这一醒转,体内生机勃勃的“星体”立刻将大量的能量输送了出来,让我感到好过一点,身上的伤势根本不用去仔细检查就清楚有多重,“星体”外涌的能量瞬间全数转化成浓郁的宛如棉花糖般的白雾从我体内冒出将我包裹了起来。全力修复着我的伤势,一团又一团的“棉花糖”被静静躺在地上的我所吸收,让已经痛的没有感觉的我稍微好过了一点。
听觉渐渐的也恢复了过来,耳中不再是焦躁的“嗡嗡”鸣响,我耳边听到一声暴怒的狂嘶,心中一动:“这样的深山老林那里来的马?”
不管身上还腾腾冒着的白雾,我用手支撑着身体想坐起来,触手之间觉得身下竟有只动物的皮毛,低头一看三只黑色大狗般动物的尸体,在我身下被压的已经变了形,动了动脚,却发现脚上一只“大狗”嘴中含着我的右腿,已经七窍流血的死在当场。
“这是狼!”我心中一惊,蹬开腿上的狼尸,原来这小子想吃我,不料却被我身上的伤口里的剧毒给毒死了,丫的,叫你嘴馋!
顶着欲再度晕过去的欲望,我勉强睁大眼睛看这森林中的环境,四周树丛之中绿芒一片,我心中一惊,但是还是无力的躺倒在地上,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后脑疮口的剧痛让我的意识一阵阵模糊,现在的情况就是那狼群过来咬我我也没办法抵抗了,只盼望狼群聪明到知道什么玩意能吃什么玩意不能吃了,不然就只有等着和狼群同归于尽了。
我轻轻的喘息着,等待阵阵嚎叫着的狼群靠近,心中兴起了一种狂笑的冲动,莫名其妙的来到唐朝过了将近一年的“大侠”生活,没死在江湖仇杀上,没死在魑魅三魔手上,跳崖没摔死,现在居然要被狼吃了?真是超级没面子的一件事情。
身体周围的治疗能量形成的白雾渐渐消散,我身上的创伤再一次得到了适当的愈合,虽然身上的毒素使得这个效果不如以前那么明显,但是对目前情况的我来说,已经是极为满意的了。
何况方才来自柳盈眉手腕上逆龙环的那一道紫色能量此刻正生机勃勃的游走在我身体各处,我心中十分清楚那个所谓的逆龙环就是我此行要寻找的枷蓝卡,而这道失去了寄居体的能量正是来自于与我生命印记有着共鸣的枷蓝卡,情况危急之下,竟然将一部分能量强行脱离,依附到我身体上起到保护我的作用。
有了来自枷蓝卡手镯(逆龙环)的新生力量,我体内所产生的白色治疗能量雾化出来的白色物质功效也强了不少,这次恢复竟然比我这三天以来偷偷疗伤时任何一次的功效都要好上几倍,但是和枷蓝卡腰带一样,它们所具有的能量似乎不受我控制,与我体内的能量形成了一个独立其外的系统,既不存在于我的丹田之中,也不存在于经脉之中,它们的寄体似乎就是枷蓝卡那宝石般质地的本体,但是又不能完全说这能量完全存在于枷蓝卡之中,只要和我有所接触,它似乎就能从我身体的任何一个地方出现,目前存在于最频繁的地方就是我丹田内的“星体”,而这个“星体”恰恰是我体内能量聚集的源泉…
所以说,我不能控制它(来自枷蓝卡的紫色能量),但是它却以我的存在和我的生命印记为中心,守护着我的生命。
但是我感觉,这紫色能量并非神秘的枷蓝卡的全部,有可能只是枷蓝卡所具有的秘密中及其微笑的一部分,因为首先枷蓝卡各部分所具有的能量并非是以枷蓝卡本体的大小而决定的,枷蓝卡手镯这分离出来的一部分能量就远超过我身上所佩戴的枷蓝卡腰带以往所表现出来过的能量太多,而这部分在我看来已经是无穷大的能量却仅仅是枷蓝卡手镯的一部分。
虽然似乎是无穷大的能量,但是在不能被我所驱使前提下在我看来跟没有也没什么区别,但是每次在危急关头偏偏又是它们恰到好处的挽救了我的生命。
这一刻,游离在我身体周围的枷蓝卡手镯部分能量就起到了保护的作用,那种微微散发出来的能量使得狼群惊惧的不敢靠近,但是显然它们不肯放弃我这看上去味道不错的美食。
我心中微微苦笑,因为我知道身体周围这包裹着的能量并不能给我多大的安全保护,它既没有形成保护罩似的防护,也没有加强我身体的抵抗能力,就是那么漫无目的的游走于我身体的四周,这一点跟我已经佩戴了将近一年的枷蓝卡腰带所表现出来的并没有什么不同,以至于我经常会忽略掉身上这个神奇的东西,仅仅将它当作一个代表身份的象征而已。
我自我安慰到:“起码这能量把狼群吓唬住了,摆这么一记‘空城计’虽然危险了一点,但是总比立刻被一大群狼崽子扑上来乱咬一气要强很多吧?只要能熬到天亮…”只要再给我几个时辰,依靠身体的超强恢复力,我就能恢复到可以勉强行动的地步,那时就不用怕这些不长眼的家伙们了,我现在所担心的就是三魔在我能恢复行动之前沿着痕迹找到我,毕竟他们可是会“飞”的怪物。
体内的星体,再一次在我催动之下释放出大量的治疗能量,逐步将体内的损伤稳定后集中于体表始终无法愈合的伤口来,这些被各种稀奇古怪的毒素所感染的伤口,只能被控制在不扩散的情况下,而我体内所含有的毒素却始终找不到排除的方法,连治疗能量也不能对他们起到作用。
一边防卫着狼群一边催动体内能量转化而成的真气尝试着运功逼毒,可是这一运功毒没逼出来,反而将那股刚刚产生的,来自于柳盈眉三大绝品媚药销魂丸,乾离水,阴阳和合散的粉红色能量从身体内部不知道那里勾引了出来,要知道我现在的经脉中的“内力”已经不是常识上的运行方式了,只要是我体内能量转化而成的“真气”就都可以随心所欲的行进于体内任何经脉之中,寻常武人的经脉限制一说在我身上已经不存在了。
并非就是说我的经脉已经消失,只是已经有些能量化的经脉只对高强度的能量还有些承受上的极限问题,对于这种低层次的“真气”根本就没什么反应,好比用泄洪专用渠道来运送一根自来水管的水能有什么困难度?
这股内视之时感觉上呈现粉红色的能量和“星体”中的能量相比起来并不大,更不要说来自于枷蓝卡的紫色能量,但是这能量一出现之后我因浑身失血而疲惫不堪的精神顿时一振,虽然某地方不合时宜的一柱擎天,但是它所带来的药物精华却让我恢复了不少精力,身体在不由自主的吸取着它所携带的物质。
在我来说也不知道这样是好是坏,它毕竟是柳盈眉那老骚货的超级春药,如果这样毫无防范的吸收了,鬼知道以后会不会始终挺着杆“枪”行动。
它带来的好处就是能够依赖这三种不逊于水晶茯神的大燥大补之物所具有的养分迅速恢复体力,让我能够尽早的脱离狼吻,逃避三魔的追杀。
我心下一横,也顾不了那么些许,全力催动着真气炼化体内销魂丸,乾离水,阴阳和合散的成分,迅速补充体力。
那粉红色的能量以极高的速度在我经脉中穿行着,我裸露在残破布片外的绝大多数皮肤泛起了惊人的高温,隐隐约约的散发出一种古怪的甜香,极淡但是始终盘腾在鼻息之间久久不散,让人忍不住想深深的吸上一口气,明明被血污干痂所覆盖的皮肤呈现出一种妖异的粉红色来。
粉红色能量以极快的速度在体内循环了几大周天之后,半路突然穿插出一股不弱于粉红色能量释放着极度阴寒真气的青碧色能量来,以不同的经脉路线盘旋着和粉红色能量起了冲突,一阴一阳,一寒一热互相抵触着就这样在我体内争斗起来,还好我经脉非同常人,不然光出现这种突然情况就足够我经脉破裂走火入魔了。
当青红色能量互相冲撞排斥之时,一股无色的能量也异军突起的突然凝聚了起来在经脉内按着大周天的方向运行着。渐渐赶上青红双色的能量,加入了争斗之中。
三股能量就这样互相纠缠着在体内沿着大周天运行方向奔腾了一会,之后渐渐的绞在一起拧成了一股斑斓毒蛇状的能量团互不服输的研磨抵触着。
这厢我还没弄明白这三种能量从何而来,另一股更庞大的灰黑色能量渐渐的从身体各处汇聚起来,铺天盖地的向三股能量包围吞噬而去,在它突如其来的“侵略”中,原本就有些融合之势的三色能量互相混合成了一股巨大的无色能量,青红二色的能量竟然被后加入的那一股无色能量融合了!
粉红色能量偏“阳”性,青碧色能量偏“阴”性,而无色的能量则走得中庸路线阴阳混合,可能也是这个特性使得青红二色的能量融入了其中,使得它壮大起来。
我一脑袋的雾水,受创后的大脑实在无法迅速的分析出这些混乱能量的来源,粉红色能量是来自柳盈眉的绝品媚药…难道那三股能量就是三魔逼我服下的三种媚药?
销魂丸就是那粉红色能量,乾离水就是那青碧色能量,而阴阳和合散就形成了那无色的能量!?那最后那股灰黑色的能量呢?难道是我身上的百毒凝聚成的毒素所产生的?
想到这里我顿时出了一身冷汗,还好三魔一次性逼我服下三种性质不同的媚药,还好柳盈眉自己也不太清楚自己宝贝的特性,还好我体质特殊能够抵御这强烈媚药的药效一段时间……不然,现在我可能已经被柳盈眉吸干真元成了一具干尸!
恐怕柳盈眉自己也不知道这三种难得用上的宝贝药物互相之间能够制衡,不然也不会任由雷魔和毒鬼乱搞一气了。
来不及观察体内三股能量和灰黑色毒素的后续战斗,一声悲凉的马嘶声在我身边不远处响起,我一惊赶紧催动星体中原本就具有的七彩能量狂涌而出包裹住那两股能量将它们压制下来睁眼向发声处望去。
“深山老林里那来的马????”
我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不理会已经痛到麻木的身体发出仿佛“吱咯~!吱咯~!”的声音,踉跄着向发声处走去。
前方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重物砸进灌木丛中的声音,还夹杂着凄厉的狼嚎和惨叫,还有怒马狂嘶的声音,我心中一惊:“难道是魑魅三魔这么快就追过来了?”想了一想觉得不可能,因为如果是三魔的话,不可能让狼群攻击还拖上这么长时间。
既然这样茂密的丛林中有马匹的声音,那么就有可能是迷途的商旅或者旅人了,否则这样人都难以行走的地方怎么可能出现马匹。
要是商旅的话也许能救我一命,眼前的情况我是已经支持不下去了,如果不是一股渴望生存的执念和极度倔强不肯服输的性格,我早就玩完在三魔手上了,更不可能象不死金刚一样一而再再而三的爆发出人体的潜力,但是这样的惨痛经历却让我在无尽的疼痛和鲜血中得到了极大的好处,好处之一恐怕就是以后我也许再也不怕痛了。
我抱着希望向马嘶声的方向走去,连荆棘的灌木丛刮走了我身上的血肉也感觉不到了,我也没想过我这副样子直接出去会不会把别人吓死?深山老林的突然冒出个浑身鲜血,看上去黑糊糊腐烂了般的僵尸任谁也受不了。
扒开一丛荆棘,我扶在一株大树上往一块林中空地中看去,百多头野狼正团团的将一匹异常高大的马匹围住,借着空地上空星夜里的月亮撒下来的荧荧光辉我看到高大马匹不远处还有一具已经被啃食成白骨的人类骨骼,看来是一个迷途的旅人被狼群袭击丧命,剩下的坐骑正苟延残喘的抵抗着夺命的捕猎者。
我叹息了一声,看来我想借助商旅保的一命的希望落空了,不过能得到一匹马对目前我身体的状态来说也许有些好处吧,起码不用步行了,对于还担心着三魔追来的我来说无疑是个希望。
我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刚才的响动竟然是这马将一只野狼用后蹄踹飞时弄出来的,看那撞在大树枝干上脑袋爆裂死于非命的野狼我不禁惊讶这马儿的烈性,寻常马匹遇到狼群恐怕早已吓的四蹄发软了,那里还敢和这么多天敌对持。
可这匹马儿不但不畏惧狼群而且还胆大包天的将几只向它攻击的野狼乱蹄踩死,踏的血肉模糊,比较起来那只被踹飞的野狼算是死的最幸福的了吧。
我感觉到周围的森林中围聚了不知多少的野兽,刚才对付我的那一群野狼此刻也鬼鬼祟祟的跟着我来到了这一片空地,不知道为什么这群野狼自从我醒来后就一直畏缩的不敢上前,可能是被自己同类被我毒死了吓到了吧。
狼群突然对那马儿发起了群攻,几十只野狼一窝蜂般扑了过去,有一只还跳上了它的背部。我一惊,我还指望这马儿能驮我离开这危险的地方呢,情急之下顺手抓下一把身边荆棘丛上的尖枝,顾不得手心被尖枝上的细刺刺了个千疮百孔抖手一片满天花雨打了过去。
心中苦笑,要是在平时这小小的荆棘刺怎么能伤害到我,此刻体内能量繁乱的情况下,我连好好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那一把满天花雨打出去的尖刺八成都落到了空处,只剩不到二成成功的将跃起在半空的狼群射下十几只来,可惜威力太弱入体的尖刺没有对狼体造成致命的伤害,只叫它们凄厉的痛嚎着打起滚来。
反看那马儿甚是神勇,暴烈的狂嘶一声踢飞了身边几只野狼,发狂般蹦达着转起圈来,“隆隆”蹄声中又踏死踏伤狼群不少。
“好马!”我赞了一声,反手揪下两把荆棘刺大叫一声跳了出去,手中尖刺如雨弹射,将马儿身边的野狼射杀在地,此刻有了准备,尖刺上蕴含的力道就不是野狼能够承受的了,何况我还是尽量瞄准着眼睛咽喉等要害部位射杀的。
狼群本就惊惧为何自己的同伴无故倒毙,这又突然蹦出一个“恐怖无比”的怪物,纷纷吓得退散。
我摇摇晃晃的靠近那烈马,方一走近它便警惕的怒嘶一声,猛地人立起来,两只巨大的前蹄向我当头踩下,我大吃一惊,狼狈的一个狗打滚避开,看着它防范的盯着我,不由得苦笑道:“有没搞错!我是来帮你的,你居然踩我!?”
近看之下又让我对这马儿的来历大感好奇,它浑身泥泞,脏兮兮的掩盖了本身的毛色,而且身上伤痕累累都已化脓腐烂,并且后腿之上还穿着一支箭矢的半截残枝,身上的创伤不像是野兽所谓倒像是刀创剑伤,后腿上的箭矢更加是人类所为,无鞍无嚼更像是一匹野马。
看了看它一副凄惨模样,跟我还真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该不会是被人捕捉不成准备射杀后逃出来的吧?那这么说来旁边那具骸骨不是它的主人而可能是追捕它的人了,难怪它对我的敌意如此之大。
我拿出对付黑美人的办法,柔声道:“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来帮你好吗?”慢慢的伸出手臂轻轻的摸向它的身躯,它似乎有些疑惑的歪着脑袋望着我,也不知是听懂了我的话还是支持不住轰然倒在地上。
周围的野狼见这野马倒下,蠢蠢欲动的低声咆哮着,更有上百只伏低了身体做出进攻的姿态,我不由心中微紧,手上的荆棘刺刚才已经射空,虎魄龙魂又已丢失,我想从盗神空间(原来的分殖体空间)中取出一些武器,可是不知是不是刚才降落时撞到头的原因,脑袋一直木木的,怎么也无法接通跟盗神空间的联系,此刻的情况真是危险到了极点,以我现在的身体状态,不要说使用武功和狼群搏斗,就是移动身体也很勉强,能使用少量真气发射暗器已经是万幸了。
狼群在一只特别高大的野狼一声嚎叫下蜂拥而上,我勉力拳打脚踢的逼退几只野狼后,全身一阵乏力差点当场瘫倒下来,看来刚才对狼群的威慑性在狼王的驱使下也消失了作用。
手臂上被锋利的狼爪挠了一下,顿时失去一块皮肉,“娘的!老子不发威,你们还来劲了!”我怒吼一声,愤怒的从身上猛的拔出一支天魔龙魂梭朝狼群最密集的地方射去,破空声一起这种毒鬼刁不满炼制的法宝便形成一道丈宽的呼啸气劲对这狼群飙射而过。
一阵惨嚎响起,七八只野狼被天魔龙魂梭灌体而过,紧接着被呼啸而来的气劲撕成了碎片,周围离的比较近的狼群也被这道气劲四散的如刀般能量杀伤一片,缺胳膊少腿的跌倒了一地。
我痛哼一声猛的捂住了拔出天魔龙魂梭后留下的血洞,这几天的时间,天魔龙魂梭几乎和我的皮肉长到一起,我这一猛力拔出差点当场晕过去,好在三魔所说的擅自取出天魔龙魂梭后会精血尽泻而死的现象并没有出现,不知是我体质的原因还是三魔为了哄骗我而说。
这天魔龙魂梭在毒鬼刁不满手中使出时无声无息,而且威力也比现在大上无数倍,连我这等实力的人物都能制服下来,可是到了我的手中却只能发挥出这样的威力,而且还惊天动地,看来这法宝还是需要有特殊的手法或者功法使出才能达到它真正的威力。
狼群被天魔龙魂梭的威力吓到绕开我的方向向那野马攻去,我见天魔龙魂梭有用狠狠心又接连拔出数支抖手向狼群最密集的位置射去,身上拔去天魔龙魂梭后的血洞咕噜噜冒出黑红的血浆来,狼群在我的攻击下死伤惨重,狼王再次长嚎,数十头野狼抛弃野马不要命的向我扑来,我惊讶于狼王的狡猾,决定先干掉这个指挥者再说,不然只会被它引来越来越多的狼群。
可是那狼王竟然知道寻找安全的地方藏身,始终没有加入战斗,我恨的牙痒痒,一个大活人竟然叫畜生给戏弄了,我猛的将胸前可见的天魔龙魂梭,除了要害部位的全数拔了出来,眼下也顾不得自己的死活了,反正要是不能赶走狼群,等下我要是支持不住一样死无全尸。
十指夹着天魔龙魂梭,用几乎灯枯油尽的身躯催动着体内的星体提供更多的能量来,猛的将手中暗器挥臂射出,洒出一片血珠后,将挡在狼王身前的一些野狼绞杀干净,狼王见势不对,长嚎着招呼狼群撤退,我抖手将最后两只天魔龙魂梭向他逃逸的方向射出,带走十数只野狼的生命后将狼王生生的钉在了地上。
本来听到狼王命令扭头逃窜的狼群见狼王被杀更是吓得撒开四蹄狂奔,眨眼间便消失了踪影,只剩下颓然坐倒的我和地上不知死活的野马。
喘了几口气,我拍拍身边躺倒的马儿,见它浑身颤抖,健壮的身躯不时痉挛般抽抽一下,我眼冒金星的躺倒在野马身边休息了半天才慢慢恢复过来,看它凄惨的模样,我苦笑道:“伙计,咱们俩刻够惨的,全身都没张好皮了…”
眼下既没药物也没有疗伤的条件,依靠的只能是体内万能的治疗能量,我盘膝坐起整个人沉浸到心神之中,不顾外界存在的危险,第一次这么慎重的疗起伤来,因为我知道如果不尽快控制伤势的恶化,不说三魔追上来,只要再来一只野狼,我和这匹大脏马就能交代了。
体内的情况已经不是我目前能控制的状态了,那被星体能量压制住的三大媚毒和百毒所化能量蠢蠢欲动的似乎随时都会冲破体内星体能量的压制,而枷蓝卡之手镯的能量悠悠哉哉的在我体表游来荡去,丝毫没发现我这个寄主马上可能要嗝屁了。枷蓝卡之腰带更绝一如既往的跟少爷我玩起了深沉,一点能量的反应都没有,就如同真的是一根普通的宝石腰带,看来只有我老人家要挂了,它才会有所反应吧。
指望不上枷蓝卡那展露出来无穷大的能量,我只好寄望于星体中被枷蓝卡激发的还算充沛的七彩能量,可是其中大部分又压制着那讨厌的两道危险物质产生的能量,我只好利用起星体中不多的能量来制造和分泌眼下最需要的治疗物质。
专心一志的将心神凝聚在那仅剩的能量上催发着它以短时间几千转的大周天循环着,希望它能多产生和吸收一些来自体外的大自然能量,渐渐的一团比刚才刚刚醒来时更加浓郁的白雾笼罩了全身,虽然不多可是足够于将我包裹起来,多余的部分甚至沿着我微靠在马儿肚皮上的背脊蔓延到它身上,催愈着双方的伤势,等到那白雾能够自动运行我睁开眼睛虚弱的笑笑,拍拍身后的马儿强壮的躯体道:“伙计,我帮你把箭拔出来,可别再踢我了!”
也不知它听懂了没有,轻轻嘶叫一声将大脑袋趴到地上闭上了眼睛,我握住留在它后腿上的箭杆,猛的拔了出来,马儿惨嘶一声全身颤动了一下,那箭头上带着一小块腐坏的皮肉被我拔了出来,看看手中已经有些锈迹的箭头,心中忍不住骂了那些狠心的捕马人,这样的手段就是抓到马匹也不能够骑乘了。
手上凝聚了一小团治疗物质轻轻的按到了它后腿的伤口上,帮助它能够尽量痊愈,我还指望它能够带我离开这个鬼地方呢。
但是以我现在的能量想将一人一马的伤势完全治愈还是太勉强了一点,看着身边越来越淡的白雾我着急起来,,我在这里耽搁的时间太长了,如果不抓紧时间再出现点什么意外,那可真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心下一横,也不管撤消对那两股异常能量的压制会不会出现意外,我抽回了大部分能量,全力催愈起伤势来。那两道能量还好算是给我面子,失去了压制之后,依然“老老实实”的互相争斗着游走于经脉之间,循环几周天后,更是顺着我能量的走势向伤口涌去。
我心中犹豫不知道这本身有害的能量能不能催愈伤口,可别适得其反才好。还没等那两股能量达到目的,一直游离在体外的枷蓝卡手镯的能量似乎良心发现般,闪动两下极其微弱的闪光,顺着我身上的伤口迅速的渗进体内,直接汇入了作为能量中心的星体内。
我心中一喜,难道这能量的运用还需要其他的能量作引导?念头还没断,星体骤然一停往内一缩后迅速膨胀起来,能量象山洪爆发般从身体破损的伤口处飙射而出,宇宙般无穷无尽的庞大能量倾江倒海般冲出充塞了整个身体。
我嘴一张,一声惨叫没来得及出喉便被堵回了肚子,膨胀的能量从身体上被我拔出的天魔龙魂梭洞口处喷射而出,在昏暗的森林中形成了几十道光彩夺目的指粗光柱。
我觉得体涨如球,难受的发不出声音,那股庞大的紫色能量将那两道毒物能量毫不费劲的压制了下去,也不知道藏到了身体的那一部分去了。
可是源源不断疯狂增加的紫色能量将我重重的摧残一顿,身体不支的后倒压在了野马脏脏的肚皮上,如同找到了宣泄口,那能量沿着我的背脊开闸放水般倾泄出来灌进马儿体内,野马惨嘶一声,疯狂挣扎着想站起来,可是被巨大的能量压制的不能动弹。
得到分流的能量不但没有减弱,还不断的增加起来,脑中“轰隆”一响,再次忍受着针刺般的疼痛,干脆的晕了过去,可那紫色能量的却风卷残云从环绕着我的体表,逐步的钻进了体内“沉寂的星体”之中…
如同点燃引信的炸药,那紫色能量突然爆发出几何阶梯般翻倍般的能量来,第一时间的占据了我身体的控制权,再通过我的身体灌输到我身后的野马体内去。
被庞大能量撑的我整个人都鼓胀起来,连身后的野马也没能逃过这一劫,皮肤渗出点点血珠来,紧接着又无缘无故的冒出彭腾弥漫的乳白色烟雾来,如同蠕动的妖物将一人一马吞噬了进去。
大量的紫色能量转入了野马的体内,它如同找到了更强壮的寄居体,深深的隐藏了起来。
当白雾散尽,地上不知死活的两个生物静悄悄的躺在那里,周围死寂一片。
屹然,黑暗中传来一阵破空之声,半空中突然跃下一个身影,打量了一下这处的情形,讶然的蹲下身将手中两柄晶莹璀璨的长剑插在身边,探手试了试地上死尸一般的少年的鼻息。
“这样居然没死???”那人影惊诧道,犹豫了一下,抓起地上的少年腾空而去,临走还不忘拔起身边两柄宝剑。
这如同超人一般能够象鸟儿般飞行的人是谁?
没有人知道,附近的生物也没有兴趣知道,只是当他飞走后半响,那马儿动弹了一下,猛的跃了起来,抖抖身上的泥土轻嘶着低头在附近嗅了嗅,仿佛在寻找刚才那为它治伤的奇怪少年,可是又那里找的到,它终于放弃的狂嘶一声四蹄翻飞的跑的不见踪影,丝毫看不出后蹄曾经有过受伤的痕迹。
在黑暗中蛰伏良久的狼群畏缩的探出身影,见没有危险便疯抢而出,将地上死去的同类尸体啃嚼的只剩一地白骨后也纷纷舔舔贪婪的大嘴,消失在密林之中。
一度喧闹的深林之中就这样安静了下来,动物们以为不再会有危险的生物出现纷纷出没活动时,天空中又如飞将军般落下三道人影,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的肩上似乎还抗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
其中一个身材矮小的在附近探察了一番,捡起一些金灿灿的暗器,用脚拨动了一下地上那惨入狼腹可怜捕马人的骸骨,嘘了一口气道:“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死于狼吻!”
一个女声道:“为什么没找到那两柄宝剑?”
“可能落在悬崖之下了,等天明之后再去寻找吧!”说完三道人影又“嗖嗖”的破空飞起消失在天空之中,如果附近的动物也会说话的话,恐怕会大叫:“老婆!快出来看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