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节 守护
作品:《国之利刃》 第五十一节守护
作者:我是特种兵
得知9号大阿訇的遇袭事件,中央高层震怒。国家安全局局长引咎辞职,李副局长成了李代局长,接着,北京市公安局政委、局长,卫戍区政委、司令员相继被免职。远在秦皇岛海训的二三四中队急调回京,配合警卫一师、三师卫戍领率机关。国安局,撂下手头的案子,全体扑到大阿訇遇袭事件上来。从司马义接触过的货运公司着手,顺藤摸瓜,一连串要钱不要命的败类纷纷落网。北京市局,加大了人员的排查力度,就连犄角旮旯的危房也不放过,恐怖分子倒是没有查到,几十个网上通缉的要犯倒是落网了,这也算是一个意外的收获吧。
北京难以容身,被金钱吸引过来的雇佣军,纷纷利用各种交通工具逃离市区。出于政治方面的考虑,国安局只是派人“护送”出京并没有抓捕,当这群战争的掮客,买好机票准备登机离开这个红色的“铁幕”国家时,无一例外的被几名文质彬彬的青年男子,以偷渡的罪名带去“喝咖啡”。
半个中国动作起来,各级公安机关高效率的运转,一大批可疑分子纷纷落网。表面上安静了许多,有案在身的犯罪分子人人自危,就连街头每天无所事事的小流氓都知趣的躲了起来,可是我们还是可以感觉到涌动的暗流。
医院外掀起了一个旋涡,而处于旋涡中心的我们反而平静下来。我们陪着大阿訇占据了高干医疗区的一栋三层医疗楼。总部在中央警卫团调了一个连过来担任外线警卫,我们负责防区,只有高干楼这一点地方,十个人足够用的了。这栋楼接待过不少党和国家领导人,监控设备一应俱全非常先进布置的位置很合理,省去了我们不少的麻烦。
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也可能是乔护士长的故意安排,小慧和几名对队员有意思的护士都被调过来护理大阿訇。
如果不是有前面的一场枪战,我真的会怀疑我们还是在疗养!每天在空调房里待着,有冷饮和美食吃还有“美女”陪着聊天,队员舒服得眯起了眼睛!唯一让我们不开心的就是,走马灯般来探望大阿訇的各级首长,宗教人士等等等等,让我们头都大了!不让见吧,不但大阿訇不高兴连探望的人情绪也是有些激动,让见吧,我们要挨医生护士的白眼!用司马抗议护士翻白眼的一句歇后语就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大阿訇的手术非常顺利,现在已经可以进流食了。这个老头精神一好就“暴露”他的本性,竟然强烈要求每天起床作六次礼拜,把他的主治医生吓得差点给他跪下这才作罢。我的队员们也有些“怕”他,每天晚上的陪伴任务都是皱着眉头进病房,有几次我还发现有几名队员宁可和徒步巡逻的队员换班也不进大阿訇的房间。叫来司马问情况,这小子劈头就是一句:“头儿,你老人家不要明知故问好不好,你是不是被拉下水了?”
“我还被拽上山了!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你是真不知道啊!”司马看看四下没有护士,摸出一支烟点上,猛吸一口,用手扇着吐出的烟雾说道:“大阿訇把他的病房当成讲经台了,白天他睡的足足的,晚上一宿一宿的给我们背诵古兰经,还要逐段的讲解,就差没有让我们写心得体会了!睡不上觉还好说,白天找机会不上一觉就可以了,关键是大阿訇像个唐僧似的嘟嘟囔囔,把队员们给烦坏了!幸亏我们意志坚定,不然非让他拉下水不可!”
看来司马对大阿訇的意见不小,我笑着说道:“注意你的用词,什么叫拉下水?你是个分队长,队员们都看着你呢!以后陪伴任务该谁就是谁不准换班,你们就当大阿訇给你们唱歌听好了。”
“切!你去试试!”司马望着我一脸的坏笑。
“笑什么?”
“你真是个当政委的好材料,如果刘政委调走了,我举双手双脚赞成你去接任!”
“滚蛋!”我笑着踢了司马一脚,说道:“你和‘小暴牙’发展的怎么样了?”
“就那样!”
“靠,就那样呀!”我看着臊眉耷拉眼的司马取笑说:“真没看出来,脸皮和城墙一样厚的司马,还知道害臊呀!”
“我靠!你的脸皮才和城墙一样厚呢!”司马刚想反唇相讥,大阿訇的病房门“吱呀”响了一声,小许愁眉苦脸的走出来,看见我在楼道里,犹豫了一下低着头想溜过去。
我连忙叫住他:“干什么去?谁在病房里?”
“牛皮在帮忙顶着,俺去撒尿!”
“说普通话!”这一阵子,小许和一个女护士也是他的山西老乡刘娟,粘粘糊糊的,两个人经常凑到一起用他们的山西话窃窃私语,与我们说话也时不时地蹦出两句来。看着如同受刑一样难受的小许,我接着说道:“你小子尿频呀!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你去了六趟厕所!给我回去,把‘牛皮’叫出来,让他睡觉去下半夜还有他的哨!”
“是!”小许不高兴的应了一声,拿出一付准备受刑的表情回去了。
时间不长,“牛皮”晃悠着脑袋走出来对我说道:“这‘老爷子’意犹未尽问我什么时候回去。幸亏有病他下不了床,不然非的集合我们一起听‘报告’!”
我刚想说话,背后传来一声娇叱:“谁在抽烟?”
“我靠,又被逮到了!”司马一缩脑袋转身跑了。
小慧端着一个白色的托盘,走过来娇叱道:“鸿飞!是不是你抽烟?说过你多少次了,你就是不改!烟呢?给我掏出来,没收了!”
我尴尬的看了牛皮一眼,心里把司马好一通问候。
“头儿,我可是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汪军偷笑着扭头走了。
小慧不依不饶的说道:“看见了怎么样!违反了医院的规定就是要批评!”把汪军吓得吐吐舌头,头也不回的快步逃回宿舍。
楼道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了,小慧换了一种让我骨头发酥的音调说:“说过你多少次了,烟要少抽,对身体不好!”
“不是我抽的!”我实话实说。
“我不信,你张开嘴让我闻闻!”
我的脸“腾”得一下子红了,在人来人往的楼道里,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在接吻呢。看着小慧坚持的目光,我无奈的摇摇头张开嘴匆忙的吹了一口气,连忙向四下里看又没有人经过。楼道顶上的球形监视镜头红灯连闪,不知道是哪个捣蛋鬼在向我们推镜头。我对着镜头指了指,红灯灭了,小慧转过头示威似的向镜头扬扬下巴。
这小妮子,最近有点怪,变得一点也不懂事了,有事没事总是缠着我。只要是她有时间,不管我是在干什么寸步不离的昵在我身边,赶都赶不走。昨天晚上,我值楼道哨,小慧上夜班不老老实实在值班室里待着,跟在我屁股后面在楼道了踱来踱去。我想了许多的理由赶她回去,她就俩字:“不走!”
实在没辙了,我说:“你在这里陪我,我挺高兴,可是影响不好呀!你想想,我的好几个队员和你们院的护士经过组织上批准都确立的恋爱关系,要是都像你我一样,那还像个部队吗,成了街心花园了!”好说歹说,小慧同意回去,但要我吻她。我看四下无人,连忙在她脸蛋上蹭了一下。小慧拧着身子摇晃着胳膊说是不算,一定要吻嘴唇。我这个臊啊,怕她抱住我脖子,我抓住她的胳膊正想吻撅起的嘴唇。
耳机里突然传来监控哨小许的声音:“头儿,林副司令来了!”
我如释重负,连忙摇晃着小慧说:“快!慧慧,你爸爸来了!”
“我不信,你耍赖皮!说好吻我的!”小慧赖着不想走,我头上的冷汗都下来了。
这时林副司令已经到门口了,小声对张杰说:“不用报告了,我来随便看看,你们中队长呢?”
“在楼道里,今天他值楼道哨!”
“沓沓”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林副司令上楼来了。我冷汗直冒狠狠的瞪了小慧一眼,小慧顽皮的向我耸耸鼻子做了个鬼脸,蹑手蹑脚的向楼道另一头的值班室跑去。
“林小慧!”林副司令叫住小慧走过去慈爱的摸摸小慧的头顶说道:“看见爸爸来了,不打声招呼跑什么,是不是又捣蛋了!”
“没有,我都是大人了!”小慧抱着林副司令的胳膊撒娇。
“是吗,长成大人了!”林副司令开心得低声笑起来:“见到鸿飞了吗?”
“林副司令,我在这里!”说着我满头大汗的走过去。
“鸿飞,你很热吗?”林副司令看到我满头大汗很奇怪,接着看了看身边的低头不语的小慧,恍然大悟的指着小慧的鼻子说道:“你呀!以后不准缠着鸿飞,他还有任务,不能总陪着你!要是不听话,明天我通知你们院长把你调走!”
“爸爸,我没有缠着他!今天我值班!”小慧虽然羞得满脸通红,但还是不承认她在粘着我。
林副司令笑起来:“小慧呀,这次组织上把你们安排在一起执行任务,是对你们的关心。你们的首要任务是保护好大阿訇的安全,不值班的时候可以聊聊天,但值班期间不可以把儿女私情夹杂进去!明白了吗?”
“明白了!”小慧偷偷的看了一眼林副司令的表情,说道:“爸,我去值班了!”
林副司令没有再批评小慧,点点头,小慧轻手轻脚的走了。林副司令今天的心情挺好,破例没有熊我。问了问大阿訇的情况,围着各哨位转了一圈,走了。今天整个白天小慧都挺懂事,没有跑来缠着我,没想到到了晚上又原形毕露了。
“想我没有?”小慧开始进攻了。
“没有。”
话音未落,我腿上重重的挨了一脚。我呲牙咧嘴的装做很疼,这时护士值班室的蜂鸣电话响了。
“死人!”小慧嗔怪一声转身就走,我暗暗庆幸,终于不用再哨位上拖着个“尾巴”了。
“走了?”司马像个幽灵一样从楼梯间里溜出来。
“你小子在偷听!”
“我靠!头儿,你老人家脸皮也太薄了吧?林小慧都不怕,你怕什么!”司马翻翻白眼说道:“我可没有闲情逸志,听你们‘甜蜜蜜’,我替你查哨去了,剩下右翼的两个哨位你自己去看一下吧!”
这个司马呀,我是无话可说了。苦笑着摇摇头,我整理着装备走出高干楼。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天气凉爽了许多。凉风习习,不时把一阵阵花香吹过来,我惬意的伸了个懒腰。
“头儿,还没睡。”张杰从一堆月季从后,闪出来和我打招呼。
“没有!”我低头点着烟随口问道:“情况怎么样?”
“一切正常,8341的巡逻哨刚刚过去!”
“好,注意隐蔽!”我点点头转身向楼房两侧的哨位走去。
高干病房区的绿化搞得相当出色,围着楼房几十棵高大的塔松生长的郁郁葱葱挡住了病房区外的视线,塔松下绿油油的草坪修剪的整整齐齐,草坪间看似随意的种着几棵玉兰树,把塔松遮挡不住视线的缝隙填满了。便道两边种满了我叫不上名字的花草,齐齐的吐着香气,其间有几条鹅卵石铺成的小路,蜿蜒的通向草坪中间的凉亭。
我警惕的扫视着四周向哨位走去,不时有红外感应器指挥着监视摄像头向我扫描,围着楼外的哨位转了一圈,一切正常,我信步来到草坪中间,坐在凉亭的石凳上,享受着花香。
凉风习习,吹拂着我汗津津的胸膛,舒服的我浑身一颤,索性解开衣服肆意享受。靠着栏杆摸出一支烟点上,看着烟雾慢慢的消散,真的有点享受生活的意思。
一队警卫连的战士列队走过,“喳喳”脚步声在夜空中传得很远。不到十一点钟,整个高干病房区已经安静下来,大部分房间已经熄灯,住院的首长们好像都习惯早睡。把烟头装进空烟盒里,我正准备离开,小慧穿着件大大的白色T恤,走出楼门左右看了一眼,径直向我走来。
“飞,给你好东西吃!”小慧一脸的神秘,手里捧着一个快餐盒。
“什么好东西?”打开快餐盒,香气扑鼻而来,是我最爱吃的红烧肉!
“幸福!”我高兴的打了个响指。
陪着大阿訇住院,我们要尊重民族习惯,只好一顿顿的吃清真餐,开始的时候还好说,可是没完没了的牛羊肉让队员们一闻见膻气,吃饭的胃口立刻没有了。
“队员们有吗?”狼吞虎咽的吃了几口,我抬头问道。
“有!每个人都有!”小慧抬手把我嘴边的汤汁擦去,笑着说道:“这是换班的姐妹们背着协理员偷偷的带进来的,在值班室里藏了一下午!”
“谢谢你的姐妹!”我嘴里塞满了红烧肉,含糊不清的说道。
“不谢我?”
“当然要谢!”
“怎么谢?”小慧歪着头看着我。
“这样好不好?”说着,我把油嘴向小慧的脸上凑去。
“哎呀,脏死了!”
小慧的惊叫声未落,几名警卫连的巡逻哨立刻从楼角探出头来,耳机里响起他们的询问声:“鸿中队,有情况?”
“没有,我在吃红烧肉!”
“红烧肉?”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传来,四名巡逻哨跑过来对着小慧笑了笑,把我的红烧肉端走了。
“消灭‘罪证’!”我叮嘱了一句。毕竟有纪律约束,让医院的首长发现在大阿訇的休养区里吃猪肉,影响太坏了。
“放心!”巡逻哨兵满嘴的红烧肉,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声,跑回巡逻线去了。
巡逻哨拐过了楼角,小慧像一只小猫一样钻进我的怀里。四处都有哨兵,我窘迫的推了推她。小慧不满的说道:“你干什么呀?”
“哨兵看见,影响不好!”
“土老冒!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以为都像你一样含蓄,笨笨!”小慧把我的胳膊拉到她的肩膀上说道:“这次任务完了,你们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想听听你的声音都难……”说着,眼圈红了。
“慧慧,我们是军人哪……”
“不要说话。”小慧把手按在我的嘴唇上:“就这样抱着我!”
从确立恋爱关系,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不到四十天。由于我部队的性质,平常连电话都很少打,看看其他部队的恋人最起码半个月能见一次面,而且还不用为男朋友的安全担心,而我带给小慧的除了思念,还有血淋淋的恶梦。草坪中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几名潜伏哨善解人意的悄悄转移了哨位
无声的叹了口气,看着小猫一样缩在我怀里闭着眼睛的小慧,我不由自主的在她光洁的额头吻了一下。小慧一脸幸福的表情,害羞的向我的怀里缩了缩。
小慧在我怀里好像是睡着了,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调皮的翘着,小巧的鼻翼微微的扇动着。小慧感觉到我在凝视她,幸福的笑了。
突然,耳机里传来马纯新有些焦急的呼叫:“头儿,监控室呼叫!”
“讲!”
“五点位置,红外感应器发现生物反应!”
“妈的,真的来了!”心里骂了一句,我打开电台的群通说道:“我是鸿飞,全体静默!监控室,关闭五点钟位置主动式红外感应器,巡逻哨立刻撤回,潜伏哨哨保持原位置警戒,牛皮到出发攻击线就位,其余队员一楼待命,警卫连准备接应!把偷袭者放进来,我们活捉这个‘杂碎’!行动!”
耳机里传来一连串的:“到位”声,小慧抬头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懂事的跑回楼里。我抽出92式手枪打开保险,就近跑进塔松林里隐蔽起来,等着“鱼儿”上钩。
难捱的十分钟过去了,耳机里传来马纯新的轻轻声音:“来了,五点位置,前后间隔五米,两名!”
我不由得一愣,这一带,没有高层建筑物而且戒备森严,小队行动根本不可能。只进来两个人,不是所谓的高手就是过来侦察的,如果是侦察人员,本队的潜伏距离一定不远以便随时接应侦察人员发起强攻。整个301医院四周均布有警戒线,就是只蚊子飞进来也有反应,偷袭者的本队唯一的滲透方向只有对外医疗区病房。
我举着望远镜观察着偷袭者将要出现的位置,通过电台命令道:“警卫连,包围对外医疗区,仔细搜索!‘猎豹’准备出击!”
一阵树枝哗哗的响声传来,两条人影大摇大摆的走出来,踏着草坪毫不犹豫的向高干楼走过去。我举起望远镜看过去,是两个年龄相仿的青年,穿着T恤、短裤没有携带武器。
两个人走了个并肩,踏上高干楼前的水泥路,一步不停的向楼门走去。两个人无所顾忌,脚步声山响。
“妈的,这是哪里来的呆鸟!”我骂了一句,对着电台说道:“不要出声,扣住目标!”
目标好像没有进高干楼的意思,毫不犹豫的从楼门前走过。猛地,四名队员分别从楼门、月季从里闪出来。没等目标发出惊呼,两名队员出手如电,一掌砍在目标的脖子上,剩下的两名队员立刻抱住瘫软的目标拖进楼道。
不到两分钟,耳机里传来司马的报告声:“妈的,虚惊一场!这两个家伙是食堂的军工,他们身上有证件!”
“把他们交给国安局处理!”我对着电台命令道:“司马、张杰、王官宾、马亮平两人一组,半径500米搜索,马纯新大功率红外雷达搜索院区,引导搜索组排除可疑目标,汪牛皮提供全程支援,发现接触不用请示直接清除!行动!”
“是!”队员们去执行命令了,我看着沉睡的高干楼心中暗暗祈祷:但愿是虚惊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