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节 女陆战队员、女军医

作品:《国之利刃

    第四十二节女陆战队员、女军医
    作者:我是特种兵
    第四十二节女陆战队员、女军医醒来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汤建新政委笑咪咪的脸庞。
    “汤政委?你怎么在这里?”我的意识还停留在军医治疗伤口的阶段,连忙从餐桌上坐起来,动作有点猛,在战斗中几乎忘记的疼痛这时竟然把我疼得满头大汗身体发软。
    “小心!”汤政委一把搀住我笑着说道:“战士们要我守在这里等你起床,他们好开饭!”
    “对不起战士们了!我睡了多长时间?”
    “六个小时吧,你的呼噜声差一点把土耳其的猎潜艇引过来!”汤政委的玩笑让我的脸“腾”的一下红起来,他看看我尴尬的表情接着说道:“走吧,去见见我的战士,他们强烈要求见你们这些大英雄,可是你的队员只喜欢与陆战队在一起!”
    “切!什么英雄?”门口传来了一声让我非常不爽的声音,转头看去褚芙华的身影从门边消失。我无奈的笑了笑,这大概是特种兵的通病,永远觉得自己是最优秀的,褚芙华也不能免俗。
    我和汤政委来到指挥舱,值班的水兵们放下手头的工作热烈的鼓起掌来,掌声把兵舱里休息的队员和水兵吸引出来,指挥舱里一时人满为患。只有褚芙华的陆战队躲在兵舱里没有出来。
    “真他妈的解气!用力给我们的英雄们呱击呱击!”第一次听见邓本儒艇长如此粗们大嗓的说话把我吓了一跳,接下来爆发出的掌声让我的脸色有些发白了。这群水兵不要命了,孤零零一艘还没有离开土耳其家门口的潜艇,竟然敢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他们的胆边生毛了!
    司马很享受这种场面,如同伟人一样的向水兵们挥手,丝毫不在乎我快要杀了他的眼神。
    “升起潜望镜!”邓艇长看出了我的担心,善意的笑着命令水兵升起潜望镜要我去看。疑惑的看了一眼邓艇长布满血丝的双眼,我把双眼凑上了目镜。此刻,海面上红霞满天,海水被朝阳镀上了一层绚丽的金色,随着海浪涌动金光闪闪,远处一轮红日正从海的尽头跳出来,温暖的阳光霎那间照亮了海面。
    “在潜艇上看日出的确很美!”搞不懂艇长想让我看什么,我含糊的嘟囔了一句。
    艇长没有回答我的话,轻轻的推着我的身体转了一个方向。一艘铁灰色涂装的军舰,跳进我的眼中!
    “167!‘深圳号’!”我惊喜的喊起来。艇长继续推着我转方向:“‘953南仓号’、564宜昌号!”惊叹过后,我明白为什么水兵们可以肆无忌惮的说笑了!
    “放心了!”邓艇长笑着对我说道:“给我们说说光辉历程吧!”
    “不行,上级要求保密!”我一口回绝了他的要求。
    “包个屁密!你们从我的潜艇里钻出去后伊斯坦布尔就翻了天!现在你们鲜血淋淋的回来,你当我的战士都是傻瓜!爱讲不讲,想讲我还不听了!”邓艇长的一番冷嘲热讽让我哭笑不得。没等我解释一下,他抢过话头接着说道:“咦!你们好像少了一个人呀?”
    “大李牺牲了!我们还失去了一名优秀的情报员阿普杜拉!”我的话让喜气洋洋的指挥舱里一下子沉静下去。邓艇长整理了一下服装,立正站好大声命令道:“向我们牺牲的战友默哀三分钟!”潜艇里的气氛有些悲壮。
    上午九点钟的时候,指挥舰“深圳号”上传来命令,令我们与海军陆战队换乘到‘南仓号’上去。望着多少有些失望的水兵,我对他们说道:“谢谢你们不远千里的接送我们!大家都是军人应该理解有些事情我不方便讲。不过有时间大家多看看报纸,尤其是要注意拉登名下的恐怖事件,我们的“老大”可是拉登!”水兵们“轰!”的一声笑起来!
    收拾好随身物品来到“天津号”前甲板,两艘船舷刷着‘南运953救’的救生艇早已经靠帮停在那里。驾驶员坐在船尾扶着操纵杆指着天上,向我们笑着大叫:“看天上!有人来给我们护航了!”
    抬头看去,一架涂着土耳其军徽的P-3C“猎户座”反潜机在我们上空,转着圈的游弋,两架F-16战斗机在我们的侧翼呼啸而过。我有些惊诧的看了一眼站在我身边的邓艇长。
    “这群家伙跟在我们屁股后面快两个小时了!”说着,邓艇长狠狠的吐了口唾沫,向天上的P-3C用力的比划着中指。我笑了起来,这邓艇长的脾气和我们的司马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
    “闪开!”身后一只手用力的推在我左肩的伤口上,疼得我双腿一软差点跌到海里去。
    “他妈的!你想干什么?”司马一把扶住我大吼一声就要扑上去。我一把拉着气得满脸通红的司马转身看去,又是褚芙华!她抱着肩膀用挑衅的眼神不屑的望着司马,她身后的陆战队员摩拳擦掌一付跃跃欲试的表情。我的队员们被陆战队员的眼神激怒了,冷着脸围上来!妈的!这个母夜叉想干什么!
    “司马!”盯着褚芙华小孩子恶作剧般的表情,我大声喊道:“组织登船!”
    褚芙华得意洋洋的在我面前走过,对着司马不屑一顾的说了声:“残兵败将,何以言勇!”
    司马真的被激怒了袖子一挽就要动手,我咳嗽了一声,司马恼怒的把背囊扯下来用力的摔在甲板上。“呯!”的一声响,邓艇长心疼的一闭眼。队员们不服气的拦住了海军陆战队的去路,血红的眼睛圆睁牙齿咬得咯咯响!
    “干什么!跨立!”我大喊了一声,队员们懊恼的闪开了去路。
    “太不像话了!褚芙华!你给我站住!”汤政委被褚芙华一而再再而三无礼气坏了他大喊起来。褚芙华猛的一个向后转,跨立在艇舷满脸不服气的表情,汤政委几步走过去指着褚芙华的鼻子扑头盖脸的呵斥道:“褚芙华!你还是不是个军人?你想干什么!不让你去南海你就闹情绪耍你的小姐脾气,你当你是谁!不要以为你的潜水作业好一点,就可以目空一切!告诉你,在海军陆战队比你战技好的战士海了去了!什么叫作‘残兵败将,何以言勇’?上级把你派过来是让你去执行任务,不是让你来耍小姐脾气说风凉话!‘残兵败将’!哼!把你褚芙华派进去,你连‘残兵败将’也作不成!我要把你的操行如实的向海司报告,像你这种目空一切;不讲究团结的人根本不配做一名光荣的陆战队员,你只配去后勤大院打扫卫生!现在,我命令你给鸿中队和他的队员们道歉,请求他们的原谅!”
    汤政委气得脸色发青,褚芙华被训的双眼噙满了泪水。司马嬉笑着向我挤挤眼,被我狠狠的瞪了一眼缩回头去组织队员们开始换乘。
    “鸿中队!对不起了!”褚芙华擦去泪水走到我面前敬了个礼,硬帮帮的扔了一句扭头就走,她的队员们恶狠狠的瞪着我,用眼神把我杀了好几遍。我对着她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苦笑着轻声说道:“像个刚入伍的新兵蛋子!”
    “唉!这个‘小辣椒’呀,什么时候才能改了这个臭脾气!”汤政委探了口气说道:“这也不能全怪她,她是想去给丈夫报仇啊!”
    “报仇?”我纳闷的追问了一句。
    “哦!是这样,小褚的丈夫去年在马六甲海峡打海盗时牺牲了,尸体被海盗抢了去,剁成了几块摆在他们抢掠一空的一艘货轮上,三天后才漂回来。当时小褚正怀着身孕,得到噩耗昏过去,肚子碰在桌子上孩子没了!一个恩恩爱爱的小家庭转眼间就没有了,从那以后,小褚就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模样!”汤政委看着解缆离去的陆战队,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说:“这次如果不来接应你们,她就会随队去南海剿匪!这孩子心里苦啊!”
    “靠!什么海盗!”邓艇长接过话头愤愤不平的骂道:“奶奶的,如果是海盗,为什么不抢别的国家的船,唯独抢挂五星红旗的船!妈的!总有一天要教训教训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龟儿子!”
    望着海面上,推开水兵自己操艇褚芙华,我满腹的怨气烟消云散隐隐的还有些觉得对不起褚芙华,要不是我们耽搁说不定她现在已经给丈夫、孩子报了仇。说起来事也凑巧,我和司马在一次行动中无意之间还真给褚芙华报了仇,当然这是后话了。
    队员们已经换乘完毕,我向邓艇长、汤政委敬礼告别后离开了“天津号”核潜艇。救生艇在海面上划开一道白浪,很快和“南仓号”靠舷。救生艇上的水兵抓住几条垂下来了吊索挂在舷环上,一阵机械响动,我们连人带艇被摇摇晃晃的吊上了甲板。甲板上的一名中尉对着指挥室晃了晃手中的一面小红旗,满载排水量37000吨的“南仓号”汽笛长鸣一声,缓缓的开动了。
    一群军医扑了上来,抓住队员们一通乱摸。司马怕痒,呵呵笑着扭动着身体指着我说:“他、他、他受伤了,不要呵我痒!”抓着司马的五十来岁的女军医松开司马不满的说道:“一个大男人怕什么痒,不准动!”边说边不放心的把司马浑身上下检查了一遍,顺手在司马的屁股上拍了一掌说道:“你过关了!走吧!赶紧去洗个澡,身上的味道就象刚从粪坑里爬出来一样!”
    司马被女军医的一巴掌拍愣了,半天才缓过劲来臊得满脸通红的大喊:“抗议!为什么打我屁股!”
    “那你说打你那儿!打你一耳光?”女军医气势汹汹的抬起头说道。
    女军医的话把司马噎的半天喘不过气来,嘟囔了一句“好男不和女斗!”垂头丧气的领着没有受伤的队员去洗澡,边走边嘟囔着:“这是怎么了!怎么海军的女同志都和好斗的公鸡一样!不对,应该是母鸡……”
    “你说什么?”女军医听见了司马的话,直起身子来一声大喊。吓得司马领着队员们落荒而逃。军医们看着司马的狼狈相哈哈大笑。
    军医们把我们几个受伤的队员围在甲板上,七手八脚的剪开绷带。看见伤口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女军医冲着我们大嚷:“你们谁是指挥员!”
    “我是!”
    “你们是不是想终身残废!为什么不先清理伤口缝合肌腱就缝合伤口,现在都发炎了,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还做剧烈运动,子弹残片移动的到处都是!我告诉你,有一个战士残废了你就吃不了兜着走!你这个指挥员是怎么当的,拿战士的生命开玩笑!”
    “我也受伤了!”我小声的辩解了一句。
    “我知道你受伤了,说不定你也会残废!”女军医把我吓坏了,残废了我他妈的还当什么特种兵,我几乎是在用乞求的眼神望着女军医,她缓和了一下口气:“你们呀!仗着年轻什么都不想!走吧,马上去手术!”
    躺倒在手术床上,为了不影响大脑我挣扎着不让麻醉师给我打麻药,女军医走过来虎着脸说道:“你给我老实点!现在我说了算!”我一愣不由的停止了挣扎,麻醉师乘机抓住我的胳膊把针剂推进我的静脉里。十几秒后,浑身上下的疼痛消失了我舒服的哼了一声,医生的身影模糊起来,他们说话的声音仿佛在天边一样。隐约我听见小许悲惨的喊叫声:“阿姨!不打针行不行!”接着就是女军医的喝斥声和小许的“惨叫”声。小许原来怕打针,我不由得笑起来。
    ……
    “这小子做梦想媳妇呢!瞧他那一脸坏笑!”不知是谁在我身边说话。我挣扎着想反驳,可是张不开嘴我快要昏睡过去了,媳妇;小慧!我浑身一震,对应该想想我的小慧,但意识不可救药的模糊起来,我终于昏睡过去!
    醒来时已经是下午时分,我轻轻的抬了一下左手臂,那种刺刺的疼痛感消失了。“看来我不会残废了!”我欣喜的嘟囔了一句。
    “你小子命大,一块子弹残片距离你动脉不到一毫米!”女军医笑着走过来,把我手腕上开始回血的输液管拔下去说道:“还不谢谢我!把你们这几个泥猴清理干净,用了我们十多盆淡水!”
    “你、你、你怎么可以不经过我的同意就给我洗澡!”我惊惶失措的撩起盖在身上的毛巾被,还好内裤还在。
    “紧张什么?是你的队员给你擦得澡,看你吓的那个熊样!记得明天还我们淡水!”
    长长的嘘了一口气,我轻声说道:“阿姨,请你回避一下好吗?我想穿衣服!”
    “给!”女军医把一件海魂衫和一条水兵裤扔到我的床上,转身向外走去,边走边说:“我姓方,方郁婷。以后叫我方医生就可以了,不要叫我阿姨!还有你可以出去活动一下,呼吸点新鲜空气对你的恢复有好处。但是,不准吃辛辣食物、吸烟、喝酒,不准做剧烈活动,不然小心我关你锚链舱!”说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舱口。
    “方郁婷!”母老虎一样凶的人竟然叫了这样一个温柔的名字。我摇摇头穿上衣服,给还在昏睡的小许、王官宾掖掖被角走出了病床舱。
    甲板上来往的水兵友好的微笑着,翘起大拇指,我不好意思的回应着他们向人少的后甲板走去。司马在一群水兵簇拥下迎面走过来,看见我,惊喜的跑过来狠狠的把我搂在怀里:“头儿!你老人家的气色好多了!”
    “靠!你有病!我才睡了几个小时有必要这样吗?”我挣脱司马的拥抱低声问道:“有烟吗?”
    司马笑着跑到水兵中间要过一包烟和我来到了空无一人的后甲板,一群灰白色的的海欧鸣叫着追逐着“南仓号”,黄昏的阳光把一层金黄色镀在海鸥的背上,好一付安宁的画面。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接过司马递过来的烟深吸一口,红塔山的醇香立刻充满了肺部,我惬意得眯着眼睛享受着久违的感觉
    “海军的女同志们都这么凶吗?”司马看着慢慢消失的航痕找话题。
    “说不清楚,不过你们走了以后,女军医把我一通好训!”我笑着说道:“批评我为什么受伤了还做剧烈运动!当时我真想告诉她因为我怕死呀,我要逃命呀!可是想想没敢说,我怕她把我从‘南仓号‘上丢下去”
    “那一个军医呀?”司马哈哈大笑着问道。
    “打你屁股那个!方郁婷!”
    “方郁婷?”司马向海里吐了口唾沫说道:“无知的母老虎!”
    “说谁呢?”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连忙把烟头弹进大海里回过头。原来是褚芙华冷笑的站在我们身后!
    “没有说你!”司马撂起海魂衫挡着海风点燃一支烟递给我,撇撇嘴转身探头看看海面突然叫道:“头儿!快看那是什么?”
    除了螺旋桨搅起的白浪能有什么,这不过是司马赶褚芙华的小花招。我对着直挺挺站着的褚芙华笑笑正准备转身,突然褚芙华真诚的说道:“鸿中队,现在我想通了!请原谅我一直以来的无礼,对不起!”说着,“啪!”的立正给我敬了个礼。
    “没什么,没什么!大家都是军人,都是直脾气,没事的!”褚芙华的军衔是上尉,我的军衔比她高很多我还礼说道:“稍息吧!”
    “猎豹大队的威名我早有耳闻,你们是很优秀的特种兵!说实话,在陆地上我们肯定打不过你们!”褚芙华保持着严整的军人姿态一丝不苟。她的话让我觉得不是在夸奖我们,好像是在向我们下海战的战表。
    “在水里我们同样是要输给你们的,幸好我们之间永远不会发生战斗!”褚芙华的标准的军人姿态让我不由自主的站好,顺便捅捅趴在拦杆上司马要他站好。司马翻翻白眼向褚芙华撇撇嘴趴在拦杆上没有动。
    “是的,我们都是共和国军人!”笑起来的褚芙华很漂亮,她接着说道:“希望我们有一天会并肩作战!”
    这时司马回过头来阴阳怪气的说:“免了吧,我怕你把我拖进海里灌死!”
    “我还怕你开黑枪呢!”褚芙华立刻变的咄咄逼人。
    我瞪了司马一眼让他闭嘴,对褚芙华说道:“相信会有一天我们会一起战斗!还有我代表我的队员向你道歉,你的事,汤政委都告诉我了!”
    “没什么了!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嘴上这样说褚芙华的眼圈还是红了,她急匆匆的说了句:“祝你们早日康复!”结束谈话转身走了,边走边抹去夺眶而出的泪水。
    “没骨气!被骂了个狗血淋头还去主动道歉!软骨头!”司马气的一个劲的向我翻白眼。
    “你知道个屁!”我骂了一句,把褚芙华的遭遇原原本本的告诉司马。司马立刻傻眼了,挠挠头皮开玩笑的说道:“要是这事儿放在我身上,我非把你扔到大海里不可!”说完转身就跑。这个家伙风是风雨是雨分得很清楚,褚芙华的遭遇已经让他心里不可抑制的怒气消散了。
    经过这件事,队员和陆战队战士之间的关系融洽起来,很快的打成一片不分彼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