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节 回家(二)

作品:《国之利刃

    第四十节回家(二)
    作者:我是特种兵
    第四十节回家(二)
    天黑透的时候,山脚下的土耳其士兵围绕着山体架设起一排探照灯,雪亮的光柱不停的在山坡上扫过。满载士兵的吉普车和装甲车,围绕着山体无间断的巡逻,远处黑暗中,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几辆竖着三四米高天线的装甲车。
    树林里,队员们隐蔽在灌木丛下大口大口的喝着水袋里的溪水,享受着短暂的平静,这是我们五个小时以来唯一的一次大休息。我的头昏沉沉的,身体一阵阵的燥热,发烧了!我在急救包里翻出所有的药片填进嘴里,和着溪水吞下去感觉好了一些。
    高强度的连续作战,骤然停顿下来,伤口的疼痛和身体的疲倦一起涌上来。我的眼皮直打架,用力的晃晃头驱走了一丝睡意,我睁大眼睛看着山脚下一队土耳其士兵牵着不停打响鼻的军犬齐步走过,不由得笑了,下午司马撒的瓦斯粉起作用了,现在军犬就是走到我们身边也不会用鼻子发现我们。
    身边的小虫停止了鸣叫,小许弯着腰跑过来,趴在我耳边惊喜的说道:“零号!通讯恢复正常,我们可以大范围的分散机动了!”
    “不要使用无线电!”我关闭电台说道:“这是土耳其在利用无线电波侦测我们的位置,以确定我们是否在包围圈里,为明天的搜山缩小范围!”
    “他妈的!土耳其鬼子!”小许脸上的惊喜立刻被烦恼取代了。
    土耳其鬼子!听着小许的新鲜词,我无声的笑了。
    “零号!我们要是孙悟空就好了,变成一只雄鹰从包围圈里飞出去!”小许好像永远长不大,脑袋里总是有些千奇百怪的想法,这么危急的时刻竟然把猴哥给搬出来了!
    “可惜呀!孙悟空只有一个,可我们有十个人啊!”我笑着逗小许。
    “是呀,可惜了!要是我们都会变身该有多棒!变不成老鹰变成老鼠也好,打个洞钻出去!”小许丝毫不在意我逗他,按着自己的思路继续说道。
    听着小许的话,我脑子里灵光一闪,一把抓住小许的手腕:“你刚才说什么!”
    “没说什么呀!”小许被我吓了一跳,满脸惊异的说:“零号,你不会这么小心眼吧?我说变老鼠包括我自己在内,你不至于生气呀!”
    “对!我们变老鼠!”我兴奋的满脸通红。小许惊诧的睁大眼睛望着我,伸手摸摸我的额头:“零号!你发烧了!”
    “我没有说胡话!”我把小许的手从头上打下来说道:“通知队员们过来集合!”小许怀疑的看了我一眼,隐蔽在灌木丛后跑走了。
    “零号!听说你发烧了?”司马第一个跑过来,满脸关切的神色。
    “没事!”我把司马伸过来的手按下去,对着围上来的队员们说道:“谁带着套绊索了?”
    队员们纳闷儿的相互看看,司马、王官宾、张杰三个人举起手,拿出了套绊索。
    “好!你们三个去捉小动物,越多越好,跑的越快越好!一个小时后在这里会合”
    听了我的命令,司马等队员一下子愣住了,看见我指指电台猛的明白过来转眼跑没了人影。我接着对着队员们说道:“二号,架设大功率热成像仪监视公路对面树林,三号,拆毁所有的单兵战术电台,取出发射部分待用!其余人,轻装,只留下武器弹药必要装备,准备突围!行动!”
    小许在树林的边缘观察着对面的树林,钱东海和马亮平挥舞着单兵锹挖了一个大坑,把多余的物资掩埋好,撒上瓦斯粉再把挖坑前起好的草皮盖上去,多出的土用背囊端着均匀的撒在林地里。做好了这一切,司马提着两只野兔兴冲冲回来了,他身后王官宾和张杰真的抓来了几只硕大的老鼠,还有一只用背囊裹得严严实实的刺猬!
    小动物们睁大眼睛恐惧的看着我们,拼命的挣扎着,小许手忙脚乱的把电台的发射部分绑在小动物的身上,兔子和老鼠还好说,时间不长就结束了工作,可是缩成一团的刺猬让小许大伤脑筋。最后小许竟然做起了刺猬的思想工作:“刺猬兄弟,帮帮忙,伸展一下身体好不好?这样你也算是个人民的功臣了!”
    闻言,队员们差点笑破肚皮!司马走过去,把电台的发射部分胡乱绑在刺猬的身上,对小许说道:“妈的,你小子耍什么宝!竟然和刺猬谈开了心,你怎么不去给兔子做个临终祷告!”小许吐吐舌头,抱着两只兔子,一声不吭了。
    司马、王官宾、张杰拉开四十米的横向距离,带着小动物悄悄的向山下溜去。我带着其余的队员在他们左翼二百米的位置做好了突围准备。距离山脚下公路一百米的时候司马组停住了脚步,隐蔽在乱草中等待着时机。
    山脚下,两辆悍马吉普亮着大灯开过,间隔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又有一队步巡的士兵走过去。探照灯雪亮的光柱,从司马组隐蔽的草丛上扫过,掠过我们的头顶暂时关闭了。
    “土耳其调进来的兵力至少有一个营!”小许借着探照灯的亮光数了数车辆,凑在我耳边得意的轻声说道。
    “笨蛋!你刚刚‘数’清楚?”钱东海不屑的撇撇嘴。
    “就你能!”小许对钱东海的语气大为不满。
    一队士兵整齐的走过来,我挥手制止两个“小朋友”的吵嘴。司马组等士兵走过去,打开发射部分的开关,把小动物们扔进草丛跑回来向我竖起了拇指。
    山脚下,不停旋转的无线电测向车上的半圆型天线,猛的转向草丛不动了。我端着夜视望远镜观察着草丛,一只兔子竟然穿过公路跑进了土耳其士兵的停车场。探照灯雪亮的光柱立刻追赶过去,一名土耳其军官从侦测车上钻出来,对着巡逻的士兵一阵大喊,士兵们惊慌的向停车场跑去。司马猛的跳起来,奋力把一枚M67式手榴弹甩了出去。手榴弹在空中打着旋飞出了七十多米,擦着奔跑的土耳其士兵脚后跟爆炸了。
    “轰”的一声响,三、四名士兵应声而倒,其余的士兵搞不清那里飞来的手榴弹,慌忙卧倒对着停车场里的卡车,“乒乒乒乓”的开了火。照明弹“嗵嗵”的打到天上,停车场被照的如同白昼。
    激烈的枪声,惹的附近的土耳其士兵向闻见臭气的苍蝇一样,打着枪从四面八方拼命的向停车场跑。山脚下霎那间乱了套,搞不清楚情况的士兵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跑,军官们声嘶力竭的询问着情况、收拢着部队。
    土耳其士兵的注意力被到停车场吸引住了,趁乱我带着队员们飞快的从山上溜下来钻进公路对过的树林里。我们的身影刚刚消失,一辆装甲运兵车亮着大灯,飞快的开过来停在公路中央,一名挂上校军衔的土耳其军官探出身子,对着电台一通怒吼,甩下送话器对着正向停车场开枪的士兵又是一阵喝斥。枪声稀疏下来,土耳其士兵们慢慢的站起来,据枪向停车场搜索过去。
    我解下背囊套在G3SG1狙击步枪的枪口上,据枪瞄准了上校的脑袋。上校满脸恼怒的看着正在进攻的士兵,大声调整着部署。他仿佛感觉到了危险,猛地向我转过脸。“妈的!等的就是你这一下!”暗暗的骂了一句,我扣动了扳机。枪身微微一抖,正在指手画脚的上校一头栽倒,尸体软软的溜进了装甲车里。
    “上校阵亡了!”装甲车的车长钻出来,大喊着拉过车载机枪对着我们刚才埋伏的山坡疯狂射击。子弹把背着电台发射部分的小动物惊的四散而逃,侦测车的天线“唰”“唰”不停的转动方向锁定目标,指引着探照灯的光柱把草丛照的如同白昼。
    搜索停车场的士兵留下一部包围停车场,其余的士兵按照探照灯光点,指引的目标,呐喊着向山坡上冲锋。一时间枪炮声大作,四周树林里的小鸟被成群的惊起。
    “撤!”低喝一声,我们向林子深处跑去。
    这片树林的树木不是很稠密,五分钟的时间我们前进了大概一公里的样子。背后的枪声渐渐的稀疏下来,我拉着已经筋疲力尽的阿普杜拉向队员低声喊道:“加快前进速度,土耳其军人很快会识破我们的计谋!”
    急奔了五公里,连续绕过三道土耳其士兵的游动哨,我挥手示意部队停止前进。从连续发现哨兵的情况判断,土耳其已经加强了伊斯坦布尔海岸线的警戒,我们这样急匆匆的赶过去只会自投罗网。
    回头看去,队员在无声的活动着手脚,只有阿普杜拉脸色煞白的瘫倒在我身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我挥挥手,钱东海跑过来强行拉起阿普杜拉便步,不然,过一会老阿的双腿会肿起来行动会更加困难。
    距离海边还有十五公里,这短短的十五公里对于我们来说就像一道天险不可逾越。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逼迫着自己平静下来,我要想个办法突破包围圈带着队员们回家!
    “零号,海边去不了了!不如我们寻找隐蔽点和土耳其士兵周旋上几天再作打算!”司马也意识到情况对我们不利,跪在我身边和我商量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正面已经被封锁,我们向侧翼迂回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出海的通道,实在不行只好与土耳其士兵周旋到底了!”我无奈的探了口气。
    “零号,我有个办法不知道行不行!”体力有些恢复的阿普杜拉说道。
    “说说看!”
    “从这里向东十五公里左右有一个小型机场。伊斯坦布尔富翁的私人飞机80%停在那里。如果我们……”
    “好!我们去突袭机场!”我打断了阿普杜拉的话说道:“就是夺不到飞机,我们也可以炸掉机场,把土耳其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以利我们下一步的行动!”
    土耳其军方对机场方向的警戒不是很严密,五公里过后巡逻的士兵渐渐稀少了,十点左右我们赶到了机场的外围。
    这个机场处在丘陵地带的末梢,四周的地形很开阔长满了没膝的野草,机场的外围环绕着铁丝网围墙,一条约一公里长的混凝土跑道横贯东西。跑道的南边有几条牵引飞机的混凝土路,牵引道的尽头是一个一百二三十米宽的停机坪后面就是高高的机库。停机坪上靠近机库的右翼停了一架机首蒙着帆布的双翼机,但这不是我们需要的,我心情有些紧张的端起夜视望远镜向机库看去。有几间机库的大门没有关紧,我发现了一架"湾流"V型豪华私人商务飞机!太好了!我高兴的在地上擂了一拳。这可是世界上最好的商务机之一,飞得快载员多,而且操纵简单!
    “呯!”的一声枪响,把得意忘形的我吓了一头冷汗,本能的翻滚着转移位置,队员们也绷紧了神经迅速的拉开了防线。
    “呯!”又是一声枪响,没有看到枪口焰也没有发现弹着点。我寻声望去,不由的长吁一口气,原来是驱鸟器在作怪!
    “他奶奶的!官僚!晚上驱个屁鸟!”被吓了一跳,司马多少有些愤怒。
    “零号,十一点!”小许率先发现了警卫人员。
    十一点方向,两名土耳其士兵大背着枪,低声说笑着从机库前走过,叼在嘴上的烟头一亮一亮的。妈的!土耳其还真抬举我们,连这么小的机场也布置了兵力,真搞不明白他们到底有多少兵力可用!
    “散开!全方位侦察!”失去了大部分侦测器材,我们只好使用笨办法了。随着我的命令声,队员们找好位置端着夜视望远镜搜索着整个机场。半个小时后,我们搞清楚了机场的兵力布置。守卫机场的兵力只有携带了随身武器的一个排,他们的指挥部设在塔台上,实际派出的哨兵只有一个班,设了五个固定哨和两个两人组的游动哨。固定哨两名在机库,两名在航空油库,一名在塔楼的顶上,游动哨擦着机库四周巡逻,每十分钟左右会在我们眼前出现一次。
    “一号、二号摸掉机库哨兵后搞定"湾流",三号、四号突袭油库,五号、六号清除游动哨后掩护一、二号行动,七号、八号、老阿随我打掉塔台哨兵,封锁塔台!行动!”时间已经不允许我再作深一步的的侦察,只好随着战斗的进行随时调整部署了。
    小许匍匐着率先接近铁丝网,用万用表测试后铰开一个大洞爬了进去,队员们鱼贯而入向目标直奔而去。我据枪瞄准塔楼顶上的游动哨兵,掩护着队员行动。
    司马、小许、钱东海、猴子四个人眼睛紧盯着塔楼上的哨兵,交替掩护着缓慢前进。我们失去了全部的单兵战术电台,前出的队员无法得到我的情报支援,只好靠他们自己目视侦察了。
    游动哨懒散的走过去,机库左翼的哨兵正在低头点烟,右翼的哨兵和走过来的游动哨嬉笑着说着什么,塔楼上的哨兵提着枪向后走去。抓住机会,在跑道边潜伏了十几分钟的司马组冒险穿过了宽宽的跑道,扑倒在草丛里。游动哨好像听到了动静,强光手电筒的雪亮的光柱“唰!”的照向司马组隐蔽的草地。我心头一惊,急忙掉转枪口把游动哨套进瞄准镜里。
    “呯!”驱鸟器猛的一声响,吓得我手指一抖差点击发。手电光向驱鸟器照过来,我连忙关上瞄准镜盖把头埋进草丛里。
    “嘎嘎……”身边的阿普杜拉突然怪叫起来,声音由大到小竟像是渐渐远去了的猫头鹰。
    我惊诧的看着得意的阿普杜拉,想不到他竟然会口技!
    “怎么了?”塔楼上的哨兵探出半个身子向游动哨大声询问。
    “猫头鹰!”游动哨悻悻的喊道:“关掉那该死的驱鸟器,整晚它都在叫!”
    “你自己去找中尉说吧!这事情不归我管!”塔楼的哨兵缩了回去。
    机库左翼哨兵的注意力被游动哨和塔楼哨兵的谈话吸引过去,全然没有注意到悄悄一条黑影悄悄的绕到了他的身后。哨兵蜷起食指用力一弹,烟头的红光划了一道弧线跌进草丛里,他吐了口唾沫耸耸肩把溜下去的M16A1突击步枪向上送了送,刚想转身。猛地,一只大手从他背后伸出来,抓住他的下巴用力向外一带。“咔嚓”微微的一声脆响,哨兵的身体瘫软下去,立刻被拖进了黑影里。这边,小许用力把一块石头投向右翼。
    石头落地的声音,立刻引起了哨兵的注意。两名游动哨和机库右翼的哨兵据枪,诈诈呼呼的向草丛中走去。他们的侧翼,三条人影“唰”的一下,冲进了机库的阴影里。这时,司马已经穿好哨兵的衣服,走出来接替了哨兵的位置。
    几分钟后,解决了游动哨的小许、马亮平,穿着土耳其游动哨的军装肩着枪从司马面前走过,慢悠悠的向机库右翼的哨兵走去。
    “埃米尔!快走几步,来看看古亚特未婚妻的照片,好漂亮的一个姑娘!”听见脚步声手里拿着照片的游动哨兵头也不回的喊道。
    “谁的照片?”塔楼上的哨兵探头出来凑热闹。话音未落,一道雪亮的光柱照在他的脸上。
    “这是谁?开什么玩笑!”塔楼上的哨兵不满的嚷嚷着。
    “对对!就这样照着他!”游动哨看见“同伴”的恶作剧喜笑颜开的回过头。没等他闭上嘴,另一道光柱照在他的脸上。游动哨用手遮挡着刺眼的光线笑着说道:“埃米尔!小心我打你的屁股!”
    借着短暂的时机,我瞄准塔楼的哨兵扣动了扳机。“噗!”的一声轻响,哨兵的头上爆出一团血花应声而倒。逼进游动哨的小许和马亮平见塔楼哨兵已经清除,一声不吭掏枪就打。“噗噗噗”装了消音器的92F连续的轻响,三名哨兵满脸不相信的倒在地上。几乎就在小许开枪的同时,早已运动到位的马亮平、王官宾长身而起,两团微弱的枪口焰闪过,油库的两名哨兵满头是血的瘫倒在地。完成任务的队员伸直手臂作着“OK”的手势。司马飞快的奔向“湾流”机库,掏枪打烂门锁冲进了机库。
    “走!”低喝一声,我带着马纯新、阿普杜拉跑到塔楼的正面据枪封锁了出口。
    机库的大门已经被无声的打开了,但就是看不见飞机出来。突然,司马跑出机库向我作着加油的手势。刚刚运动到我侧翼的马亮平、王官宾立刻调头向油库跑去,小许和猴子也飞快的追上去帮忙。
    时间不长,四个人推着辆四吨的加油车向机库走去,“沙沙”的车轮声在寂静的夜里听起来简直是“惊天动地”!我不眨眼的盯着塔楼,这个时候只要一梭子穿甲燃烧弹,我的四名队员就会提前“回国”
    加油车终于顺利的进了机库,留下司马给飞机加油,其余的队员飞跑着与我会和包围了塔楼。
    “突突”一阵刺耳的马达声响起,司马发动了加油车开始给飞机加油。塔楼里的灯亮了,接着响起一阵慌乱脚步声,一群衣冠不整的土耳其士兵提着枪冲出了塔楼。不用我下命令,队员们开火了。
    “嗒嗒嗒嗒”的枪声伴着密集的弹雨,把五六名土耳其士兵迎头击倒,其余的士兵嚎叫着退回了塔楼,隐蔽在窗口向我们拼命射击。塔楼顶部不知什么时间出现了两挺FNBRG-15式15mm重机枪,一挺封锁着机库一挺向我们疯狂扫射,整个塔楼火舌乱窜,就象一只站立起来的刺猬。
    强大的火力把我们牢牢地按在地面上,队员们不要命的疯狂翻滚着转移阵地向塔楼还击。每一次射击,都会招来十几倍的子弹。弹着点越来越近,我们完全被压制住了。
    “轰轰!”连续两声爆炸,马亮平发射的四十毫米榴弹把楼顶的两挺重机枪炸哑了!塔楼的火力一顿,我身边的阿普杜拉投出两颗烟雾弹,猛的跃起来,拔腿向油库跑去。一串串子弹追着打过去,草叶四溅,阿普杜拉蛇型的飞奔着,丝毫不理会我“卧倒!卧倒!”的大喊声。我知道他想去干什么,向队员们大喊一声:“火力掩护!”拼命的向塔楼倾泻着弹药。
    接近油库,一串子弹追上了阿普杜拉穿胸而过!阿普杜拉踉跄着栽倒,挣扎着爬进了油库。半晌,一辆两吨加油车高速冲出油库,笔直的向塔楼奔去。
    土耳其士兵知道被加油车撞中塔楼的后果,不顾我们的火力压制拼命向阿普杜拉射击,楼顶上的两挺FNBRC-15式15毫米重机枪也复活了,专用的15×115,mm穿甲弹把加油车打的千疮百孔。阿普杜拉血迹满身,双眼血红的怒吼着驾驶着拖着火苗的加油车,向塔楼飞奔。
    八十米、六十米、四十米、加油车飞速的逼近,塔楼上的枪声零乱起来,胆小的士兵恐怖的大叫着,不顾死活的从塔楼上跳下来,双脚没有落地就已经被队员们击毙。
    “跳车!跳车!”队员们不顾子弹横飞,直着身体向阿普杜拉大喊。
    一发15×115,mm穿甲弹击穿风挡,在阿普杜拉胸部炸开碗口大的一个洞。阿普杜拉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握紧方向盘呐喊着:“祖国万岁!!!”加油车呼啸着,一头撞进了塔楼的大厅。
    “轰隆隆!”天崩地裂般的一声响,烈焰冲天而起。塔楼顶层指挥室巨大的落地窗玻璃,像是蛤蟆肚子一样高高鼓起,接着“呯”的一声碎成无数小块,烈焰瞬间从窗口里窜出来,接着整个塔楼向柔软的面条一样坍塌了!
    激烈的枪声停止了,机场上只能听见燃烧带来的:“噼噼啪啪”声。队员们无声的站起来,望着塔楼的废墟泪流满面。为了我们能够回家,阿普杜拉一个在敌国默默无闻奉献十几年的情报员,就这样壮烈牺牲了!期盼了十几年的愿望最终也没有实现,他永远的留在了这片他奋斗了整个青春的土地上!
    不远处,司马驾驶着“湾流”滑行进跑道,跳下飞机掏枪“乒乒乓乓”的打碎了所有的航灯。
    “向我们的英雄!敬礼!”向塔楼的废墟敬了一个军礼,我们转身向飞机跑去。“湾流”在慢慢的滑行,我最后看了一眼还在燃烧的塔楼,紧跑几步跳上了飞机。接近跑道的尽头,“湾流”腾空而起!司马把油门杆推到底,超低空向海边飞去。机舱里,队员们满脸兴奋的背好伞包,如果一切顺利,再过上五分钟我们就会到达接应点。
    “头儿!你看那是什么?”小许大喊起来,队员们扒着舷窗看去,机舱里的空气立刻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