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节 来而不往非礼也(一)
作品:《国之利刃》 第十六节来而不往非礼也(一)
作者:我是特种兵
第十六节来而不往非礼也(一)
石河子市发生的事件被中央定为“5。3惨案”,群众共死亡55人伤131人,公安、武警战士牺牲23人伤9人。这是东突叛乱以来一次性伤亡人数最多的一次。
阿布热省主席和江海书记要留下处理善后事宜,我把警卫任务向肖健少校移交后,就在骚乱平息的当天晚上,我们押着活捉的四名土耳其特种兵连夜赶回了乌鲁木齐。
李副局长背着手在乌鲁木齐市公安局办公楼前焦急的等待着我们的到来,脚下扔了一堆烟蒂,他的身后是两名专程从北京赶来的预审专家。看见我们的车开进大院,阴沉了一整天的黑脸总算是露出了一丝笑意。
“鸿中队,人带了吗?”李副局长的心情很迫切,连最起码的问候都免了,直奔主题的问道。
“报告李副局长!匪徒四名,安全带到!”
“好!好!好!辛苦了!”他连说三声好,回首对身后的预审专家说:“马上组织审讯!我要他们的全部口供!”接着转身对我说道:“我要去军区开会,还要辛苦你们呀!累了一天了,但还要坚持一下!你们要参加审讯并负责警卫保安工作!”
“是!坚决完成任务!”
预审专家去准备预审室,我们把四名俘虏带到了拘押室暂时看押。小许很纳闷为什么审犯人还要布置,吵吵着要去看看,被心情烦躁的我踢了一脚,悻悻的和司马等几名队员去洗澡了。大李和剩下的几名队员围着拘押室的办公桌,吃我们今天的第二顿饭。我被气饱了暂时没胃口,拿着一瓶矿泉水耷拉着脸围着俘虏踱来踱去。双手被铐在暖气管上在地板上蹲着的俘虏,低着头眯着眼睛不敢看我,他们知道我想干什么。虽然他们受过被俘训练,可是主动找磣挨揍这种傻事谁也不会去做的。
我遛跶了半天见没有人搭理我,索性骑在一张椅子上,掏出92式5。8毫米手枪在手里摆弄,不时的瞄瞄俘虏的头部。几名俘虏的注意力一直在我身上,每当枪口对准他们的时候,他们的身体立刻绷紧等着我开枪。可是每次睁开紧闭得眼睛都看见我鄙视的目光。一来二去,俘虏有点承受不住心里压力开始回避眼前的问题,闭目养神不理会了。突然,他们听到“哗啦”一声,是军人都听得出这是子弹上膛的声音。不但俘虏害怕,把房间里的队员们也吓了一跳!
“头儿,冷静点!”
“你们不要管。今天我豁出去了,非毙了丫不行!”我头也不回的说道:“把他们的头割下来,特快专递到他们家去!”说完就是一通狞笑。
俘虏虽然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可从我狰狞的表情上已经判断出我想干什么,死到临头了!俘虏的身体颤抖起来,其中的一个年龄看起来小一点的俘虏脸色变得惨白。我把枪口对准了他,眼睛注视着俘虏的眼睛慢慢的扣动扳机。俘虏惊恐的看着手枪大张着的机头,绝望的张大了嘴巴屏住呼吸,等着随着机头落下窜出枪口拥抱自己的死神!
张杰眼看事情不好想冲上来夺我的枪,被大李一把拉住了。他看见我背在身后左掌心里一小堆黄澄澄的子弹。
“咔嗒”撞针击空的声音,接着是我嘿嘿的怪笑声。俘虏被吓得满头大汗,剧烈的喘息着。“哗啦”我把掌心里的子弹摊在地板上,在俘虏惊恐的目光注视下一颗颗压进弹匣推进弹仓,拉动套筒顶上了火。又把枪口对准了那名脸色惨白的俘虏,慢慢的扣压着扳机,嘴里恶狠狠的说道:“孙子哎!让爷爷送你上西天!”
“啊-!”俘虏的精神崩溃了,跪倒在地用土耳其语疯狂的大喊着:“我不是中国人!我是土耳其人!我要见我们的大使!你们不能杀我!”
“丫挺的!你几哩咕噜说的什么?你丫不是在骂我吧?”我装作听不懂他说什么,走过去把枪口杵在疯狂大喊的俘虏的右眼上说道:“好好看看枪膛里的子弹,提前认识一下!两秒钟后它就会把你送到你们的真主那里!”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你们想要什么?我全部告诉你们!”这次俘虏换了维吾尔语,用绝望的声调喊着:“我全说,我全说!不要杀我!”
“懦夫!”伴着恶狠狠的一句土耳其语,哭诉的俘虏被他的同伴一脚踹倒在地。
“X你妈!你坚强!”我把枪紧贴在踹人的俘虏耳边扣动了扳机。“呯!”的一声枪响,俘虏浑身一颤翻着白眼昏死过去。
“呸!他妈的熊样儿!”我在俘虏的脸上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转身笑嘻嘻的对队员们说道:“怎么样!我的审讯技术不错吧?”
“不错!没想到土耳其的特种兵这么容易摆平。”刚走进房间的司马高兴的说道。
“把他给预审专家送去!其余的单独关押!”我收好枪命令道。
这名精神崩溃的土耳其特种兵名叫:阿斯兰,入伍前是一名农民。在我承诺不杀他,并在适当的时候允许他见他们的大使后,他来了个竹筒倒豆子爽爽快快的交待了。预审专家并不满足继续的和阿斯兰交手,几个回合后,我们知道许多我们迫切想知道而又无法知道的东西。据阿斯兰交待:这次他们来我国搞恐怖活动,完全是土耳其军方情报部门头子卡拉特一手策划的,美国中情局提供了情报支援。他们的入境和在我境内的隐蔽是由东突一手操办的。这次行动的目的就是要在我国进行恐怖活动,制造大规模民族纠纷,挑唆不明真相的少数民族兄弟游行示威,为西方国家攻击我国制造口实,并通过制造暗杀、爆炸等恶性事件逼迫我国政府答应他们的条件,释放买买提。艾孜。事成之后阿斯兰一行人,每人将得到500万美元的奖励和一个新的身份其中包括外国国籍。如果,行动中不幸阵亡他们的家人将得到800万美元的抚恤金。800万美元,在土耳其意味着一生享不尽的荣华富贵。难怪他们宁可选择死亡也不投降。阿斯兰还无意中说到了几个他们隐蔽的地点,这些地点并不在我们的掌握中。阿斯兰的交待无疑对我们的下一步行动,有巨大的帮助。
其余的匪徒见大势已去,在预审专家的攻心战下也交待了不少情况。为了检测俘虏口供可信性,国安局从北京派专人送来了测谎机。虽然,这种机器在受过良好训练的特种兵面前作用不大,但辅以药物和心理催眠后出来的结果可信率还是相当高的。同时,总参、国安局联合启动了隐藏在东突内部的鼹鼠群,以证实情报的可信程度。三天后,各路的反馈到了,俘虏的口供完全可信。
多年的经验告诉我,马上会有一场大的行动来临,我命令司马小队做好了一级战备。可是在随后召开的作战会议上,唯独没有提到司马小队的名字。其他小队的任务也非常简单,只是在国境内突袭东突残余据点。就连我提的突袭阿富汗境内的东突训练营的计划,也被否决了。新华社、中央广播电台、中央电视台异常的沉默,仿佛5。3石河子惨案没有发生一样。可从首长们凝重的表情上,我感觉到对东突如同暴风雨一般的打击正在暗暗的准备。
没有我们的任务,队员们表面上吃得饱睡的好,可是心里都攒着一把劲。每次我开会回来都会呼啦一下子围上来,七嘴八舌的问有没有任务。可是每次我带回的消息,都会让他们失望。
分散在各地的猎豹小队对东突的打击很见成效,短短的几天工夫肃清了残余的据点。留在阿富汗的东突分子不服输,组织了三十几个亡命之徒越过边境想潜入国内继续作恶,被严密监视的边防部队某部发现了。边防部队的指挥员根本不组织部队进行围剿,而是调来一个100毫米加榴炮连下了一个:每炮十发急促射的口令,转身继续看他的电视去了。等在一边的步兵,好不容易等到炮兵发射完,急匆匆的赶上去。轻重武器一通乱扫,最后还用火焰喷射器扫了一遍,这才一个冲锋杀了过去。东突的阵地上连一具完整的尸体也找不到,全是被火焰喷射器烧的乌气麻黑的尸块,肠子肚子到处都是,冲上去的士兵吐了个翻江倒海。吐完了草草的挖了个浅坑埋了东突的尸块,任凭狼拉狗啃不管了。
事后这个部队的指挥员被立刻叫到了新疆军区司令部,挨了新疆军区司令员陈思昌少将的一顿臭骂,领了一颗三等功奖章美滋滋的回去了。其他的部队马上效仿,发现东突越境立刻调炮就轰,步兵轻重火器乱扫一通,挖个浅坑简单一埋,不留一个活口!吓得东突分子一听说“越境”就直哆嗦,别说越境了就是离我国境线近一点,双腿都发软。
随着恐怖事件的基本杜绝,群众很快恢复了正常的生活。虽然各个小队还在各地级市分散驻防,但出动的次数越来越少。我带着司马小队更是无所事事,每天只保持4个小时的训练,其余的时间都在待命。
五月十五日清晨,我们跑完例行的十公里刚刚回到驻地,就听见李副局长的秘书站在门口吆喝。“鸿中队!李局找!有任务!”
队员一下子兴奋起来,憋了这么长时间终于等到了!我兴冲冲的跑到李局的办公室敬礼报告道:“李副局长,鸿飞奉命来到!”
“哦!红光满面的!有什么喜事吗?过来坐下!”李副局长整理着文件看了我一眼说道:“是不是听说你们有任务了?”
“是的!队员们快憋坏了,都想出去蹓蹓!”
“哈哈-都是属孙大圣的坐不住!”李副局长笑着说道:“给你们个任务,让孙大圣们出去遛遛!”
“什么任务?”我心情迫切的站起来问道。
“去特警大队训练特警!”
我一听,凉了半截。等了这么多天,总以为会有什么重要任务交给我们,没想到去训练特警。
“李局,这不太好吧。同样是执行特种任务,我们去训练他们,会伤特警自尊心的。再说了,我们还在战备!”做教官是最受累不讨好的事情,我连忙推辞。
“你小子!少跟我玩儿这一套!就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李副局长指着我的鼻子,笑着说道:“告诉你!这是总部的命令。这个任务完成不好,你们休想离开乌鲁木齐。以后的任务,你们休想!”
“以后的任务?什么任务?”
“亏你还是个中队长,保密八条白学了?”
听他的口气后面一定有大动作,要我们去训练特警肯定是准备让他们来接替我们进行战备值班。
“去不去?不去,我和上级打个招呼换别的小队来!”
“去!我们去!保证完成任务!”说完,我敬礼后准备离开。
“这还差不多!”李副局长满意的笑了。
回到宿舍,队员们呼啦一下围了上来,心急的问道:“什么任务?马上行动吗?”
“去训练特警。携全部装备二十分钟后出发!”情绪兴奋的队员,被我兜头一盆凉水泼的蔫了,垂头丧气的去收拾装备。司马极度的不满,小声嘟囔着:“这时那个脑袋(司马对上级领导的统称)用屁股想出来的主意!放着东突不剿,训什么废物特警!”
大李从他身边走过,拍拍他的肩膀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注意影响。没想到司马翻着白眼说道:“干吗?不让干活,还不让说话!”
司马这是老毛病了,有点不痛快的事情他就要嚼上半天舌头发泄一通。队员们都知道他这个毛病,谁也不去理他,磨磨蹭蹭的整理着自己的装备。司马越发得寸进尺竟然大声说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妈的!这是针对我!我扑过去象征性的在司马的屁股上踢了一脚,没等我说话。司马先转过身,带着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说道:“头儿!你老人家踢那里不好,踢我屁股!你不知道我有痔疮吗?你想要我的命啊!”
“闭嘴!我马上给你找医生开证明,让你去治痔疮!你还有个指挥员的样子吗?整天嘟嘟囔囔,不用脑子想想,现在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不去训特警谁来接替我们战备值班?”我故意大声呵斥着司马,其实是把话说给全体队员听。
队员们明白我话的意思,收拾装备的速度立刻加快了。司马凑上来说道:“头儿!训完了特警我们去哪里?”
“注意保密纪律,不该知道的不问!”我故意冷冰冰的说道:“你不去治痔疮了?”
“逗你玩儿的!我那有什么痔疮。”说完,他乐颠颠的去整理装备了。
乌鲁木齐市特警大队的训练基地位于乌市的西南郊,面积很大足有三平方公里。各种训练设施很齐全,不但有训练CQB战术的各种建筑物,还有一个有三十个射击位置的室内射击场。
我们开着两辆铁甲吉普赶到这里的时候,乌市特警大队突击队的三十名特警早就全副武装列队,恭候我们的到来。看得出他们是热点地区的特警,装备很精良。全套的黑色城市作战服,最新型的防弹背心,02式9毫米冲锋枪、92式5。8毫米手枪,每人还有一枝备用的9毫米口径的左轮手枪,就连护目镜都是我们也刚刚配发的06式。
“首长同志!特警大队参训人员应到三十名实到三十名列队完毕。请指示!突击队队长张峰”。突击队的队长,看见我第一个跳下车跑步过来报告道。他高高的个子,白白的皮肤长得眉清目秀,如果不是全副武装我怎么也不会把他和特警联系在一起。
“请稍息!”
“是!”他跑到队前下完了稍息的口令,转身跑到排头的位置站好。队列动作很规范,礼节也很得体。我赞许的点点头,看得出特警的训练很严格。
“同志们!”三十双脚刷的一下立正站好,我敬礼后继续说道:“请稍息,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猎豹大队一中队中队长鸿飞,从现在开始我们将在一起度过一段时间。你们应该知道来我来这里是干什么来了,但是我希望你们能称呼我的名字或职务而不是首长。我还很年轻,首长这个称呼让我感觉我好像已经是中年人了。”
特警的队列里发出一阵善意的笑声,但我也看到了几个不服气的眼神。
“下面我想了解一下你们的技、战术水平,让我们从最基本的手枪射击开始。”我向特警行动队的队长张峰说道:“请你挑选三名队员进行25米手枪固定靶速射!”
“是!赵亮、买买提、刘欣年出列!准备射击!”
三名特警提着92式5。8毫米手枪,列队跑到射击位置站好。“射击!”随着张峰的口令,三名特警双手端枪开始射击。我低着头看着手表,等着最后的一声枪响。二十秒后枪声停了,环数也报了上来,平均147环。说实话,这样的成绩在警察中已经是凤毛麟角了,但作为执行特种任务的人员来说,这样的成绩只能说是勉强及格。
三名特警验枪后跑着归队,满脸都是得意洋洋的神色。队列中那些不服气的眼神更加强烈了。带着这样的情绪搞不好下一步的训练,我可没有时间给他们做思想工作。我决定挫一下他们的骄气。
“司马!出列!”我把我的92式手枪递给他说道:“手枪双枪速射!准备射击!”司马拔腿向射击位置飞奔。在他距离射击位置十米的时候,我喊道:“射击!”
司马在腿上蹭开保险边跑边射击,呯呯的枪声听不出间隔。当司马收枪的时候我看了一下表,刚好十五秒钟。环数很快报了上来,四十发子弹打了362环。特警脸上得意洋洋的神色看不见了。
“猴子出列!”我指着距离我们约四百米的一栋楼房说:“目标:我手指楼房,往返跑!”
猴子提着95式轻机枪飞奔而去,跑到楼房前拍了一下墙壁折返回来。当他跑到距离我们还有约二百米的时候,我突然下令:“跪姿,二百米处胸环靶!射击!”
急跑中的猴子,右膝着地,左腿在身前伸直,脚跟蹬地,掌握好身体重心。滑动中,手中的轻机枪连连打响,用短点射、长点射交替射击。“嗒嗒”的枪声中,靶纸被连续命中的子弹打得稀烂,最后猴子还卖弄的一个短点射,打断了枪靶杆。特警队列中响起热烈的掌声,不服气的眼神换成了佩服的眼神,这是我最想要的。
“特警兄弟们!我这样做不是向你们卖弄我们的技、战术好。我的目的是想告诉大家,你们还需要训练。可能有些兄弟觉得自己的水平差不多了,消灭恐怖分子没有问题。可是我要告诉你,战场上没有差不多!只有你死我活!一个队员的技、战术不过关,就会让整个行动失败!不要忘了,祖国人民给了我们这一身价值几万元的装备,每年给我们每个人十几万的训练经费,不是要我们摆酷的!是要我们来保卫他们的安定生活!虽然我们不是来自一个系统,但是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当然,不服气的精神是好的,但我希望不会影响到我们的下一步训练!让我们互相帮助共同提高!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特警们高声回答。
接着我组织队员和特警搞了一次CQB对抗演练,演习的结果让特警们大吃一惊。同样的武器装备,同样的CQB战术,我们九名队员对抗二十九名特警,不到半小时特警就全军覆没了,仅大李一人就消灭了特警一打人马。特警的头张峰挠着头皮对我说:“看见差距了!我服了!战术运用、战、技水平真的很重要!”
其实特警的水平并不比我们低多少,之所以失败其主要原因是缺乏实战经验。我把队员们按专业分开,让他们带着相同专业的特警进行训练,把我们用鲜血换来的经验传授给特警。特警的指挥员留下来和我、司马在电子沙盘上进行模拟对抗,特警是红方以进攻为主他们有五个六人突击小组,我们是蓝方以防守为主有三个三人小组和一名狙击手。
一个小时后,特警的指挥员输的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如同真的厮杀了一个小时一样。他们是真的服气了!这是在推演,如果在战场上他们已经死了不知几回了!
“果然名不虚传!厉害!厉害!不愧是国之利刃!”张峰递给我一支烟,满脸真诚的说道:“我总以为,我们三十人突击你们十个人,胜负的比例最少也应该是5:5。没想到我们输的这么惨,一次也没赢!”
张峰给我点上烟接着说道:“好在这只是在推演,如果是实战我们牺牲了是小事,重要的是对不起头上的国徽,群众的鲜血又要白流了。想想真后怕!”
“不用后怕!现在加紧训练就可以了!”司马大大咧咧的说道:“我们也是一步步走过来的。当初我们对抗演练,谁失败了,要给全中队洗一星期的臭袜子!”说完还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仿佛在赶走臭气。
特警一下子笑起来,有的好奇的问道:“你洗过吗?”
“洗过!当然洗过,我们头儿也洗过!”说起自己的糗事司马一点也不害臊:“我洗过若干次,我又不是从我妈肚子里出来就是特种兵,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不如你们呢!”
司马的话对特警们鼓励不小,他们不相信的向我问道:“鸿中队,是真的吗?”
“是真的!在老部队的时候,司马手枪射击从来就没有及格过!”
“啧啧!”特警发着赞叹声向我问道:“那他干特种兵多长时间了?”
“没几年,我们是一起到猎豹的。不算上军校的时间,有六年了吧!”
“才六年呀!比我们干的时间还短呢!”特警的劲头来了。
“好!弟兄们,围过来!我们来分析一下你们失利的原因”我指着电子沙盘说道:“首先你们的准备工作做得不好,对突击地点的四周没有仔细搜索并取得绝对控制权。在实兵演练的时候,你们在这方面吃亏不小可是你们并没有吸取教训,所以在推演的时候,我的一个狙击手压制住了你们整个进攻队形,而我们利用这段时间成功的偷袭了你们的突袭准备点。第二、你们的路线制定有问题。受到压制时没有备用路线了,只好固守在原地,承受巨大的损失,撤退时还中了我们的地雷埋伏。还有突击的决心不够,没有猛虎下山的劲头,错失了战机”
“你们对狙击手的作用也不够重视,经常让我们偷袭得手”司马接过我的话头说道:“不要忘了,行动中有了狙击手的掩护,就如同给你们配属了一个迫击炮班!狙击手连续的击杀目标后,会极大地挫伤对方的士气。从现在开始你们应该重新给自己定位,你们面对的不再是刑事罪犯而是一群武装到牙齿杀人不眨眼的匪徒!”
司马的一番话说得特警心悦诚服。我有点瞠目结舌,要不是亲耳听到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这番话是从司马的乌鸦嘴里说出来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分成三个小组和特警的五个六人突击小组,没日没夜的在CQB战术训练场里演习。根据这些年剿匪的经验,我们把匪徒的战术模仿的惟妙惟肖,对特警毫不留情只要是被我们抓住漏洞,立刻痛下杀手。以至于每天收操后,特警们的第一句话就是:今天你死了几回?不过特警们的进步相当快,完全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四天以后,我们也开始出现“伤亡”,被“击毙”的队员愤愤不平,暗暗的和特警骠上了劲。对抗进入了白热化,训练弹的一天的消耗量相当于过去特警两个月的消耗的数目。如此高强度的训练对我们来说不算什么,可是特警快被拖垮了。要不是双方暗中较劲,我估计特警早就要求暂停了。一个星期后,我们对防守特警的进攻有些力不从心,时不时被他们追得抱头鼠窜。特警的个人技术提高很快尤其是在枪法上,手枪已经可以打出漂亮的双连击,冲锋枪射击不在刻意的去瞄准,可以在突然遭遇时作出自然反应在第一时间打出短点射。
半个月后我让司马带领一个六人突击小组和特警的六人突击小组,在相同装备相同条件下进行了一次对抗演练。结果让我多少有些吃惊,特警付出牺牲三人的代价突进了司马驻守的“巢穴”,并成功的把司马小组逼进了警方预设的包围圈。虽然,司马小组反应机敏。利用警方包围圈刚刚合拢阵线不稳的短暂时机,成功的冲了出去,可是也损失了两名队员。虽然特警的最后目的没有达到,可是毕竟是把司马小组打的几乎溃不成军。从警、匪的各自目的来看,应该说特警稍稍占了上风。特警很高兴,终于出了一口恶气,把一天打“死”自己十几遍的特种兵打的鸡飞狗跳。
我把这一段时间的训练情况如实的汇报了上去。当天下午,李副局长和有关部门的首长来到了训练场。从我们双方的花名册上随便的各挑了六个人,组成两个突击小组。由我们扮演匪徒驻守在一个五层的楼房里,并给了我们一个小时的时间作防御,然后由特警们来突击。两个小时后演习结束,特警三死三伤,司马小组一死一伤被赶离据点。李副局长看完演习,什么也没有说转身上车走了,搞得我一头雾水。
两天后,特警被调走了,开始参加战备值班。我们只是接到了一个原地待命的命令。不过这样也好,半个多月的高强度训练队员们疲惫不堪,就此机会可以好好休息一下。胡吃闷睡了两天,两个连的步兵开进了特警训练基地,在基地的外围设了一圈哨兵,没有新疆军区司令部开出的通行证,任何人休想靠近。还在我们宿舍门口设了双岗,虽然不限制我们的人身自由,但是不允许我们走出基地一步。这群兵应该是接到了什么命令,他们很少和我们说话和我们保持着一段距离。他们的指挥员更加过分,仿佛我们不存在看也不看我们一眼。原基地的所有人员在同一时间接到了相同的命令:立刻登车,局机关报道!。特警训练基地被军管了!
特警训练基地被接管的当天晚上,我们正在宿舍里侃大山。突然听见楼下的哨兵喊道:“鸿中队!下来一下,你们的装备到了!”
哨兵怎么知道会我的姓名职务,还有,没有接到上级通知说有我们的装备呀,我满腹狐疑的跑下楼。给哨兵还礼后顺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见便道上停了一溜十多辆解放十吨卡,车厢上的货物被棚布遮得严严实实看不见装的是什么。
“妈妈咪呀!我们十个人用得了这么多装备吗?”听说由装备到了,兴冲冲跑下楼的队员们,看见车队怀疑的说道:“是不是后勤搞错了,把给别的部队的装备给我们拉过来了吧?”
“走!先过去看看再说!”我招呼着队员先车队走去。
一名中年军官从开道的切诺基上跳了下来,夜色中看不清他的面貌,但身影很熟悉。他应该是带队的军官,我们快步向他走去。猛地我听见了一声呼唤:“鸿飞!”
是林大!我和队员们呼的一下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