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自然之道本无心(全)
作品:《都市老狼》 第四卷风云迭起-挑战
第十四章自然之道本无心
人生三喜,金榜提名,向晨荣升副总裁这在怪楼来说可是件大事,一项为人避居三舍的怪楼也出了一位真正的大人物,着实令大伙好生有面子,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开心的笑容,举楼欢庆,平日就不安静的怪楼如今更是闹上加闹,一楼大厅内,此时已是乱做一团,庆贺派对正在进行中,长条桌上摆满了丰盛的食物,史不平与灵灵两人天生的冤家抢的尤为最凶,不知他们是真为向晨高兴,还是想找个理由乐上一翻。
向晨苦笑不已,他们只知这个名字气派,实不知他其实是很不情愿接受这个职位的,那日老夫人擅做主张,事后才派芊芊相告,心中暗怪,此举太过儿戏,原来本想暗中相助,到时才好脱身,老夫人这样做明摆着就是想将他长留此地,令其左右为难,又不好博老人家的面子,遂告假三日,苦思良策。
书呆子眼见向晨愁眉不展,走了过来,疑惑道:“狼,狼兄,你事业有成,何故这般模样?”向晨自嘲道:“人家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我是新官未任休三日。”说着摇了摇头,书呆子道:“狼兄,你可是不喜欢?”向晨道:“只是不喜欢被束缚住。”书呆子笑道:“狼兄太孩子脾气了,这副总的位置可是举足轻重的,瑞方是家不错的公司,人家看重你,也是肯定了你的才华,应当重视才是,这关系到你的前途啊!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向晨苦笑道:“话虽这样说,可我有自己要做的事,不可能长久缚在此处的。”书呆子很是吃惊,结巴道:“在你这个年纪,这个位置可以说是顶点了,狼兄还有什么更大的抱负不成。”向晨自不好明言,只得托词道:“我一心向武,追寻武道的奥秘,其它的事对我来说反而是次要的了。”书呆子那日得见向晨所展之功,心知他必非一般的人物,叹道:“狼兄乃非常之人,能将功利看的如此淡溥,方铭佩服,一个人要是都能做自己喜欢的事那是很幸福的,小弟却做不到。”说着眼中居然闪出失落之色。
这书呆子一项单纯,想不到却也有心事,向晨笑道:“很多事是不能强求的,一切随心所欲最好,人活在这世上,如果事事压抑自己那是件很悲哀的事,什么道义、责任,只不过给人的束缚,制约了人的行为,其实只要维持真心、本性不变,做真正的自己,就算做了什么大不违之事,又何惧别人怎么看呢。”
这翻话似乎触到了书呆子的心灵深处,思考了片刻,一躬身道:“狼兄的观点真是少见,令方铭受益不浅。”向晨哈哈笑道:“你这书呆子,每日只知从书本中得知识,却不知书本上的知识也都来源于生活,我刚刚所讲不过是低层老百姓都熟知的,试问,如果一个人什么都没有,那还有什么可怕的,顾虑也就少了许多。”
“你那套任性的理论不要教坏了书呆子。”萧菁自一旁走了过来,书呆子连忙摇手道:“没有,没有,狼兄所讲的很有道理,都是金玉良言。”萧菁不屑道:“他能说出什么有道理的话。”向晨嘿嘿笑道:“你是不是因为我登上高职妒忌,故意找茬,你蠃不了我的。”萧菁神态自若道:“你的运气远比你的能力强,有什么好妒忌的。”接着大有深意道:“还不定谁蠃呢!”
这时,灵灵在桌旁边抢边大叫道:“狼哥哥,你们再不来,东西都要被这臭猫抢光了喔!”史不平塞得满嘴的食物,含糊道:“明明你抢的比我还多……。”灵灵俏目一瞪,举起手中的叉子,凶凶道:“有种你再说一次。”史不平瘪着嘴,满脸的委屈的表情,只能用食物塞住那惹事的嘴,几人看得婉尔一笑,眼看那热闹的场面不参与其中岂不可惜,拿了盘子,也加入了进去。
向晨若有所思,心绪始终观念难平,脑中又浮现了芊芊的倩影,不知她现在在干什么?看到自己请假时她那失望的表情,心里就很不舒服,轻叹摇了摇头,这时边上传来聪伯那雄厚的声音:“我心冰清,处变不惊,你心有旁麓,根本不是一个武者应该有的表现。”向晨干笑道:“在想公司的事吗!”聪伯重重一哼道:“如果我是个杀手,恐怕你早就被我刺杀了,连我到你身边都不知,反应太慢了。”
向晨尴尬道:“没那么差吧,我运起功来,十米内的反应都逃不过我的耳力。”聪伯摇了摇头奇怪道:“怎么你的反应是靠耳朵吗?翔鹰老鬼的徒弟是怎么教你的?”两人的低语却没能瞒过桌子尽头的史不平,只听得心头一震,放慢了对食物疯狂的进攻竖起了耳朵。
向晨仔细想了想道:“是肌肉敏感度?”聪伯怪异的看着他道:“你真是没药救了,这么笨的。”向晨道:“我怎么知道您说的反应是什么吗?我只有过这两种训练啊!”聪伯板着一张脸道:“看样子,你不仅是差,是差的要命,就凭你现在这副身手还敢出来闯世道,真是好笑。”向晨被挖苦的面子好生过不去,苦笑道:“您还是直说吧,我……。”正在这时,聪伯不经意将手中的盘子放在桌子,转过身去,谁知那盘子却并未放稳,顺着桌沿翻滚着往下掉,眼见即将落地这即,向晨本能的一个探步稳稳将盘子抓住,聪伯回过身来,打量着他道:“这回反应还不错吗!刚刚你是用耳朵了,还是用肌肉了?”向晨一楞,回想刚才,只是余光扫到根本不及细想即出手了,一时好象隐隐明白了些什么,聪伯道:“你不是有三天的假期吗?明天早晨你来找我吧!与其让你乱想,不如找点事给你做。”接着大吼一声道:“我老人家要睡觉,差不多就撤退吧!”说着不理众人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众人大是不满,可是连小灵灵都不敢得罪他,别人就更不用说了,只能背后小声音的嘀咕几句,史不平疑惑的看着聪伯的房间,从刚刚一提到老师的名字他就一直在听,所述虽然简单,却无疑是精中之精,向晨不明白,他却明白,那是迈向高手的一个门槛,那也是他闪身速度的根本,这个聪伯恐怕实力不下去老师啊!他到底是谁?
眼看向晨依旧在那沉思,暗想:“这个臭小子肌肉反应已经很是灵敏了,如果再经此老一点,恐怕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够资格与我一战了,看来我有必要给大猫打个电话了。”正想间,一张满脸写着我很凶的脸凑了过来,史不平被吓得倒退三步,还不及反应,自己那漂亮的猫耳已被灵灵揪起,史不平苦笑:“反应再快的人也逃不过她这招追魂揪耳手,真乃绝技也,她怎么练出来的。”只听灵灵大吼道:“别人都在忙,你傻呼呼站在这干什么,吃完了不用擦屁股的。”史不平天不怕,地不怕,不知为何却偏偏怕了她,赶忙陪笑道:“灵灵呐!猫猫正在想明天要买什么新鲜东西送给你玩呢!怎么算偷懒呢!”
灵灵一听又有便宜可沾,眼睛一亮,嘿嘿一笑,握着小拳头道:“你要知道骗我的下场是什么!”史不平皮笑肉不笑道:“知道!知道!”灵灵大吼道:“还在傻笑什么,还不去干活!”话音未落,只见史不平嗖的一声穿了出去,拿起两枚桔子就往楼上跑,灵灵只觉眼前一花,人影已是不见,不禁疑惑:“他什么时候干活有这种速度了。”
静夜,折腾了一晚上的怪楼房客尽数散去,向晨躺在绳上一根接着一根的吸着烟久久无法入睡,躺在床上的萧菁静静的看着他,突然张口道:“你是不是在想怎么脱身。”向晨轻笑道:“我知道瞒不过你的。”萧菁道:“为什么要帮他们。”向晨道:“为了朋友。”萧菁晒然一笑道:“杜芊芊!”向晨轻嗯一声,萧菁摇了摇头甚重道:“我劝你最好不要惹她。”向晨微一皱眉道:“什么意思?”萧菁静静道:“没什么意思,她是个好女孩而你是个坏男人,仍此而已。”向晨微气道:“我只当她是朋友,你认为我会对她存什么非份之想?”萧菁眯着眼睛道:“杜芊芊性格耿直,处事公道,刚正不阿,有大将风度,岂不正是你欣赏的那种女人。”向晨心下泛厌道:“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别人用这种阴阳怪气的方式跟我说话。”
萧菁为之气结,咬着樱唇道:“我只是提醒你,防患胜于未然,不要到时搞得自己下不来台,忠言逆耳,听不听随便你,晚了,休息吧!”负气翻过身去。
向晨也觉自己有些过份,轻叹道:“小狐狸,我知你看事远比我透彻,哎!为什么现在咱们吵架,总会令我不舒服呢!”
萧菁身子一颤,轻声道:“谁喜欢跟你吵了,每次都是你在挑事,哼!还有,你不要以为自己稳蠃了,潘英夫数次邀我加入幕僚团,都被我拒绝了,我是凭能力,不是运气。”
向晨从绳上翻了下来,躺到她的身边,轻轻一撞她道:“喂!兄弟,咱们以后不要吵了好不好。”萧菁反手狠狠的敲了一下他的胸部道:“你这家伙总是听不进别人的意见,自大的臭男人。”向晨嘿嘿一笑,一把将她揽进怀中,萧菁轻轻挣扎了一下,却不由自主的窝在他的怀中,他好久没有抱自己了,以前很不喜欢,可现在却觉得只有在他的怀中才安稳,轻轻一叹,幽幽道:“你这家伙总是不经意的撩拨女孩子,你早晚会吃苦头的。”向晨辩解道:“我那有啊!”萧菁道:“没有吗?据我所知,可不止一个女孩子喜欢你喔!”向晨楞道:“不会吧!在公司我可是出了名的铁面啊!从没跟那个女孩有过过份的接触啊!”萧菁轻晒道:“那杜芊芊呢?岳红呢!还有我呢…。”向晨惊愕道:“咱们关系不一样啊!我以前也是这样抱我大老婆的。”萧菁头疼道:“你心中无障,难道从不考虑女孩子的感受吗!你真是根木头。”
向晨大惊道:“不会吧!关系好才会抱抱了,人与人的感情应该交心才对啊!嘿嘿,你不会爱上我了吧!兄弟!”萧菁气道:“你去死,鬼才会爱上你,你真是个超级的大笨蛋,女孩如果不喜欢你,会允许你随便抱吗?你怎么总是一根筋想问题啊!”向晨抓抓头道:“那有那么复杂啊!”萧菁真不知怎么才能跟他说明,问道:“如果杜芊芊让你抱她呢”向晨笑道:“这个绝对不会,人家是豪门之女,最重礼仪,碰一下都会发好大的火。”萧菁哼道:“如果她允许你抱了,你就要小心些了。”向晨疑惑道:“抱又怎么了,那只能证明我关系铁了,我现在不也一样在抱你。”萧菁真是跟他说不通啊,气得一脚飞过,将他踢下了床,娇吼道:“你真是个无药可救的笨蛋,我真不知道欧阳九怎么喜欢你这种笨人,我看她脑筋也是透逗了。”
向晨老大不乐意道:“喂!喂!你不要说心儿坏话喔!我的宝宝是最聪明的,而且她是我唯一爱的女孩,我也是她唯一爱的男人。”
萧菁只觉心中一阵酸楚,无力道:“我懒得再跟你解释什么了,一个人感情可以分成几份,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向晨傻楞楞的返回自己的绳床,喃喃自语:“能分成几份,傻话,当然只能有一份了,切!我看她今天才真是秀逗了,光问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凌晨四时,向晨如约来到聪伯的房外,轻轻敲响房门,-打开门后的聪伯只是简单的看了他一眼,即道:“你还是去冰水中泡一个小时再来吧!”向晨迷惑不解,依言朝海边行去。
海水的冰冷侵蚀着他的身体,向晨没有运功,甚至连随身带的温玉都放在一边,萧菁昨夜之言不能不说对他还是有一定冲击的,习武以来,一直都是随着自己的心意来行事,很是不喜欢被某种东西限制住,男女之间的界线看的比较淡薄,在他认为,男人与女人之间就不能排除那种非份之念,如同男人与男人之间相处吗?在世人眼中,男人与女人间的关系如同一张薄纸,一但打破,就只能有一个性字来代表,可在向晨眼中却只有情字,或许这是他单纯的地方,毕竟只是他一家之想,人性的贪心并不止存于某一单方面。
半个时辰过去,向晨体温以至极限,沉息纳气,一股纯阳之火自丹田处升起,缓缓行于全身各处,他的脑中一片空白,猛然睁开两目,灵光一现,又现清澈,想与不想已是没什么用处了,应该来的总是要来,一切顺其自然胜于杂想。
向晨再次敲响聪伯的房门,聪伯很是讶然,才不到一个时辰,他的双目清澈如水,显然杂念以除,此子心性纯正真是少有,满意的点点头道:“一个武者要随时保持一颗冰心,你的情绪波动大,恢复的亦快,深合一动一静之道,很是一块练武的料子,跟我来。”
聪伯的房间连着一个内室,外人未经他的允许是不能进的,对怪楼那群好奇心奇强的房客来说,这是一块神秘之地,向晨是第一次进来,刚一踏入四下打探,室内空间虽然很大却空空如野,一丝杂物都没有,这时聪伯令其将门关上,行至尽头墙角,脚下一顿力,地板随之颤动,现出一个黑黑的通道,聪伯一招手,令其先行进入,向晨往下一探,通道黑呼呼的不显其形,一股凉风自那通道内传来,感觉阴森森的,他虽然胆大却也不勉生惧,轻咳一声,壮着胆子,小心翼翼探步踏入,他那贼头贼脑的样子看在聪伯眼中却觉可笑,见其身形隐没亦倒退而入。
向晨禀气摸黑前行,脚下一空,知已到底部,这才直起身形,刚才心中默数一共行了八十余步,照这样看来,估计算来此处已至地底约三十米处,却没有一丝窒息之感,通风倒是很好,黑暗中向晨不敢移步,小声叫道:“聪伯,你在那,什么也看不到啊!”暗处传来聪伯的声音:“狼小子,没有眼睛你就不会走路了吗?看来你还差的远啊!”向晨道:“聪伯,我只能凭风力、记忆力判断大体的方位,这处初至,又无风声,怎能辨别啊!”侧耳倾听,摄取聪伯此时的方位,聪伯的声音却飘忽不定,无从判断。
聪伯的声音再底响起:“你有目为盲,有耳却聋,好生生的一个健全人却比不得那残疾之人,实乃无疾而疾,我就在这里某处,你找吧,如果一个时辰内,你还找不到,那就回吧!”
向晨大苦,这不是难为人吗?在这样一个不知的黑暗空间中别说寻一个人了,就是行走恐怕都困难,如今反到真的不如一个瞎子了,盲人有柱为辅,可我呢?猛然脑中灵光一闪,我可以投石探路啊,一拍腰包幸喜还在,里面尚有不少昨天练习弹指功的小石头,只是所剩无已,向晨掐起一枚高空朝正前方弹去,小石子落地骨碌两下即无声息,向晨倒吸一口凉气,我一弹之力少说也四五十米,却连墙壁都没能碰上,此处到底有多大?
暗处又传来聪伯的声音:“哎!你不止差,还很笨,你有多少石子可以探路,以你这样速度,猴年马月也找不到我,你胆子怎生这么小,就不会跑吗?”
“跑?”向晨心知他能说出必能做到,真是长了见识,一定有什么方法是自己不知道的,急是没用的,静了下来,暗思良策,谋而后动:“此老呼吸绵长,听声之术不可用,室内空间颇大,再加不知有何阻碍物,可用投石之法,以我之速随后追赶大致可行,此老性情光明磊落必不会隐于边角,应为正中之处,刚刚他随后而至,我居于中,他必闪至左右两侧,按一般人的习惯来说,先左后右,此老居于左侧机会在50%以上。”分析至此,向晨暗掐一枚石子,斜斜朝左侧弹去,身形如闪电随后追声而去,只得扑的一声轻响,似乎击到不知明的软物,向晨当即判断,此为死物,聪伯性情高傲绝对不会受此之耻,调整方位,左右两指分掐两枚,往左偏移分别射出,只听得左方之石瞬间无声,向晨身形急朝那方射去,咚的一声闷响,向晨整个身子撞到一高大之物被弹了回来,只听得聪伯重哼道:“臭小子,反应真是差的要命。”向晨心喜,这是找到了,嘻嘻一笑道:“我判断的果然没错,您果然在这个方位。”聪伯一楞道:“怎么你不是蒙到的。”向晨自不会隐瞒于他,笑嘻嘻的将刚刚分析一一诉出。
聪伯听得暗惊:“此子智力之高,让人侧目,原本只想难上他一难,令其感悟什么是真正的反应,谁料此子却凭急智找到了自己,深合武技诡变之道,难怪教他习武的小子不肯授他套路,有了制约倒才真是耽误了他。”
聪伯重重一哼道:“尽会耍些小聪明,你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我是要你黑暗奔行,躲避障碍测试你的反应,你却对我施计,不可教。”
向晨难为情道:“您干嘛不早说啊!我也是担心一个小时内找不到您,您就不教我了吗!”
黑暗中,聪伯哼道:“顽劣。”说着身形一闪即消失无踪,向晨侧耳倾听却无半点声息,暗吸一口凉气:“此老也未免太历害了吧!这等轻身的功夫如同鬼魅,如果我与他为敌,只怕此时我已是寒尸一具,此老的功力恐怕尚在欧阳震之上。”
正在这时,地下空间内灯光大亮,人的视力由黑到明会有十秒的适应期,向晨刚一眯眼,朦胧中聪伯那高大的身影急速奔至,未及反应,一根手指已顶在他喉结处,聪伯嘲笑道:“你不是说十米内都逃不过你的反应吗?看来你的耳力并不好使啊!”
向晨平日嘻笑却心气甚高,一般在长者面前多顾礼仪,但这并不表示他会接受别人的嘲笑,此际着实恼火,驱指一弹一枚小石直奔聪伯面门,暗暗沉气,身化瑶鹰朝后倒飞而去,聪伯略一侧首,暗道:“好小子,男人就应该有这股不服输的劲,可你以为这样就能逃得了吗?”别看聪伯以呈老态,一但与人较量却不含糊,此际只见他虎目生光,脚下未怎行力,身形化箭,一指维持原势不变依然直指向晨咽喉处,好个向晨,此时保持着前所未有的集中,脑中念头飞速转动,不断分析着形势,两道破啸之声自他手中传出,脚踏小颠步朝右晃去,浮空之际又是一枚石子弹出以期能阻其攻势,可就在其颠步刚落之际,聪伯一指如附骨之蛆又顶在了他的咽喉上,只是这次不同,中间处尚还隔着一枚小石子,正是向晨刚刚所弹那枚。
向晨面现惊愕之色,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会这样。”苦思不解,一直以来他用计胜过不少强于他的人,即使如欧阳震那般大家亦在他手中吃了亏,怎么现在就一点用处也没有了呢?
聪伯道:“因为你想的太多,你的计谋用的虽好,却阻碍了你的速度,每个人的身体中都存在潜能,只是很容易被习惯掩盖,你以谋在先,行武于后,失于先天,怎能不慢。”说着,缓缓收回铁指。
向晨这刻才知自己大大的不足,躬身道:“请聪伯指导训练之法。”
聪伯摇了摇头道:“你基础做的已经很好了,你现在不再是训练,而是上升了一个层次-修行。”
“修行?”向晨疑惑的看着他道:“有何不同之处。”聪伯整理了一下神色道:“文有文风,武有武德,无论文也好,武也罢,到了一定的阶段都会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德行,德亦指的是人的心性,修文修武只是方法不同,武技之道在于强势,可强势之后又是什么?人体是一个大宝库,力量的训练只是将体能发挥至极限,一味讲究力的运用,与那冰冷的机器又有什么区别,是为下乘,只有充分了解自身,感悟自然之道才能进入更高层次的修为,那已经不单单是用一个武字能解释的,用句话来说,条条大路通罗马,武道修行不过其中一个途径而已。”
向晨大惊道:“聪伯还知道世界名言啊!”聪伯一瞪眼道:“你小看聪伯是不是,想当初吾在南开大学毕业时,还没你呢,虽然学问不用久以,现在还能流利应用四门语言。”向晨汗颜道:“您老才真是文武全材,我到现在大学还没毕业呢!”
聪伯没好气撇了他一眼道:“谁与你耍嘴,刚刚我讲你可明白。”向晨闭目沉思,不禁回想起方志强亦曾对他说过类似的话,只是时间久已,倒不怎么在意了,如今想来那都是金玉良言啊,猛然沉气使出飞羽落朝后倒飞飘飘落地,睁眼道:“人类承于自然归于自然,武技亦源于自然,力量的训练承受的是自然之力,顺应了自然的发展,实际修武就等于是修行人性,人性修行得以提高,武技自然就随之提高了,文学亦是如此,如果思想境界不能提高,那就写不出好的文章,所谓汇百川而入海,殊途同归,是这个意思吗?”
聪伯心头巨震,倒吸一口凉气:“此子天份之高,让人咋舌,自己不过讲了个绪言,他就分析若此,真是难得一见的人才,难怪以他短短不到两月这期即荣登副总裁之位,运气固然是重要,他本身的才华亦不容菲薄啊!”虽然心中样想,却不愿多做夸奖免其骄傲,轻咳一声道:“你头脑还算不笨,大至就是这样吧?”
向晨之聪慧如何看不透他,嘻嘻一笑道:“只是有一事不明,还请聪伯指教。”聪伯哼道:“少嬉皮笑脸的,正经点,不明尽管讲来。”向晨故做正色道:“武学之道有内、外之分,外家功是对人体肌肉的运用,内家功是人体内气的运用,两种都是自然之功,为何尚听人言不能同时修练呢,可为何又有内外双修之说,如果两种功法同时修练岂不事半功倍?”
聪伯微一皱眉道:“真是痴儿梦语,外家乃外放之力行于各处,内家乃内敛之气集于一处,一阴一阳,虽有刚柔并济之说,那也不过手法上问题,人的身体怎么可能同时承受两种力,你从那听来的这套理论。”
向晨一抓头嘻笑道:“我老婆讲的。”聪伯一楞道:“萧丫头也是武者?”向晨赶忙摇手道:“不是,不是的,她什么时候成我老婆了,我们只是朋友了,我老婆在家,她很可爱的喔!您一定喜欢她。”一提起慧心向晨不由满面喜色,聪伯实在搞不清他们年青人,一挥袖道:“乱七八糟!”
向晨依然不解,想了想,念道:“养气练气,虽出一气之源,然性命动静之学,有形无形之术各有不同。盖养气之学,不离呼命,神即是性,气即是命,故养气之术须由性题参入,从这段话的意思来讲,是可以相融的吗!”
聪伯乃外家武学的高手,对武学的理解自然不会象他们那般肤浅,听了这段话眼睛都瞪了起来,嘴中喃喃自语:“神即是性,气即是命,养气之术须由性题参入,怎么可能,照这样说来,修行内家功岂不是要由外家功入手了。”
向晨看的不明所以,真是少见聪伯如此失色,不过一段文字而已至于这样吗?向晨小心翼翼叫道:“喂!聪伯,你不要紧吧!”
聪伯思考良久,猛然虎目大睁,模样甚是威严,令人生惧,一把抓住向晨问道:“狼小子,这决不是一般内功心法,你从何得知,现下在哪?”聪伯之手好似铁钳,以向晨之功由被那一抓亦吃不消,裂嘴道:“是我老婆给我解释的,聪伯先松开好不好,你劲很大哎!”
聪伯这才查觉有些失态,赶忙松开了手,向晨心中暗道:“看来心儿说的没错,那本书果然会令人疯狂,聪伯看透世情,为人洒脱却也不免痴迷,理应劝他一劝。”想到这,正色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不过是一段理论而已就能影响您吗?”
聪伯微微一怔,神色暗了下来,轻叹道:“哎!这段理论真是好生怪异,我一项自视甚高,原以为世间之物没有什么能吸引我的了,如今却又生嗔念,枉我修行这许多年,令人惭愧,狼小子勿怪啊!”
向晨笑道:“您老这话说客气了,咱们爷俩还用得着这样吗?这本书既然传世就是与人指点的,不然空闲岂不辜负了前辈们的心血,您要是想看回头我去取来给您一观就是,只是现下不在身旁,由我大老婆保管,她不许我修练,言说这个功法太过霸道了,于身有损。”
聪伯眼睛一亮道:“这么说你练过?”向晨道:“是啊!这本书很奇怪的,练过一次,凡内功心法都由内而外,循序渐进,培气固元,这本书却是由外至内,摄体外之气循于内息,好生让人费解。”
聪伯奇怪问道:“狼小子,听你所言,似乎对内家心法很是了解?”向晨笑道:“我那里了解了,都是听我小老婆解释的,她才是内家功高手,筑基修行已近二十年。”
聪伯摇头气道:“你这狼小子怎生这般花心,现有萧丫头,家中还两个老婆,你到底还有多少女人。”向晨赶忙解释道:“没有的事,我心爱之人仅有小老婆一人,大老婆是小老婆的闺中密友亦是我的红颜知已,大老婆之说纯是戏言做不得数的,至于萧菁,我们的关系稍微复杂一点,她即是我礼仪的教官又是我的对头,也可以说是红颜知己,就是说我真正的老婆只有小老婆一人,嘿……,我这样说您明白了吧!”
聪伯只听得目瞪口呆,难为他能将这么复杂的关系解释清,半响哈哈大笑,一拍向晨道:“好小子,风流却不下流,游戏花丛却只单恋一枝,真是要得,不瞒你说,聪伯年青时的红颜知己也不少于你呢!”
男人一谈到这种事似乎总是不甘人后,聪伯亦未能免俗,都是男人的面子在做怪啊!两个男人谈到隐晦之事,相互对望嘿嘿干笑不已,聪伯神色很是忸捏道:“狼小子,你既然练过能不能演示一次给我看。”
向晨惊道:“不行,我答应过大老婆以后不再练了,再说上次只行了一次功我就足足一天一夜人世不醒。”
聪伯面现焦急之色,微微讨好道:“那是他们太嫩了,我可是个高手啊!会看着你的,就演示一次好不好,。”向晨非常个性的一扭头不予采,哼道:“不好,我答应大老婆了,男人说出的话要算数。”聪伯哄道:“你大老婆又不在,男人怎么能听女人的话呢!你还是不是爷们,就一次,嘿嘿……。”向晨再次扭身,不吃其激将之法,哼道:“不行。”
聪伯见左哄右激都不好使,很是挠头,一眼照到平日练功的断木处,脑中灵光一闪,喝道:“狼小子睁大你的眼睛看着。”脚下一弹,一节断木凌空飞起,只听聪伯右腿前探,身形微弓,两手曲指成爪,在那断木落下之时,猛然双臂一抖,脚下一顿力,高大的身躯腾空而起,一声音大喝,双爪朝那断木抓去,只听得喀嚓、喀嚓的撕裂声,那碗口粗的断木生生在半空中被其撕开,铛啷分落两旁,聪伯身形落了下来,身不晃,气不喘,那有一丝老态,向晨只看得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聪伯重生一哼,气定神闲道:“狼小子看清没有,这就是正宗的龙爪手,如果你肯演示一次给我看,我将这招教授于你,当做交换,怎么样?”
向晨哇的一声,上前一步抬起聪伯之手左右翻看,不过是血肉之躯怎么做到的,聪伯一脸骄傲之色任其观赏,向晨目露倾慕之色问道:“哇,聪伯,这招真历害,您这爪子怎么练的。”聪伯顿时变色,哼道:“臭小子,怎么说话呢。”
向晨嘻笑陪罪道:“龙爪,龙爪,教我好不好。”聪伯斜瞥他一眼道:“你肯演示了吗!”向晨义正严辞道:“肯,当然肯了,长者有命不敢辞啊!”前后态度婉惹两人,标准的不见兔子不撒鹰,真乃小人之举。
聪伯心中暗笑:“臭小子,任你智计再高就不信诱惑不到你。”回首凝目之际,只见向晨闭目直立,两臂垂直,身子晃个不停,聪伯看得迷惑不解之时,向晨已是睁开双眼,嘻嘻一笑,聪伯道:“你干嘛?”向晨道:“完了!”聪伯道:“啊!这就完了?”向晨正色的点了点道:“是啊!不然您还想怎么样,当时就是这样啊!怕您看不明白,我还特意加了特效呢!”说完示范的又晃了两下,聪伯楞楞道:“你就这样闭着眼睛晃两晃就当换我的绝招了。”向晨嘿嘿一笑道:“聪伯您不会赖皮吧!”
聪伯怒气冲冲的上前一敲他的头道:“臭小子,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吗!”
向晨抱着头嘟囔道:“怎么每个人都喜欢敲我的头,当时是这样的吗!加上行气心法就是了。”聪伯急问道:“如何行气?”向晨侧首思考了一阵,甚重道:“我忘了。”聪伯满面的期待,一听答言差点晕倒,心中涌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紧握拳头恶狠狠的瞪着向晨,真想敲开他的头看看他到底在想什么?
向晨嘻笑道:“我是忘记了,您再逼我也没用,不过……。”聪伯没好气道:“臭小子,我不知道翔鹰老鬼的徒弟是用什么样的耐性教你,可我知道你肯定没少挨揍,少废话,快讲。”
向晨不满道:“怎么你两个都一样,都没幽默感,我只是营造一下紧张气氛吗!”聪伯轻嗯一声,向晨知机,赶忙道:“虽然心法不记得了,我可以讲一下当时的情况给您听吗!以您老的聪明才智一定能分析出一二来。”聪伯耐着性子道:“嗯!继续。”
向晨沉心静气,回忆一下当时的情景,缓缓的闭上双目,不自觉摆出了那个姿势,轻声道:“当时只觉得体内空空如野,两股很强大的气流集于两掌之心凝为气团,然后……。”说着,说着,渐渐没了声音,聪伯睁大双目惊愕的看着向晨,此时他的双臂不住在颤抖,决不同于刚才那般,聪伯虽然练的是外家功,也是要懂得行气之法,敏锐的感觉到了身边的气流正不断朝向晨两掌处涌去,向晨颤抖动静越来越大,似乎无法控制那股气流的涌入,聪伯大惊,恐其入魔,身形一晃,骈指顶在向晨胸口膻中上截住气流,另一掌虚击其丹田之处,大喝道:“给我回去。”
向晨一个哆嗦身子软软的倒了下来,喘着粗气,迷迷糊糊的闭开双眼,面色白的吓人,聪伯扶着他,一脸紧张道:“你要不要紧。”向晨僵强一笑道:“还死不了。”聪伯自责道:“都怪我老糊涂了,不该让你以身犯险,这个功法的确霸道。”
这时,向晨运起慧心所授调息之法,行了片刻,面色缓了过来,嘻笑道:“聪伯没事的,上次比这次历害多了。”聪伯苦笑,见其视性命如儿戏,不知是应该赞其勇敢还是应该骂他无知,想了想,轻叹道:“刚刚如果不是你有外家功的刻苦修行,恐怕早就承受不住了,看来那个理论写的真是有道理的,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会有这样怪的理论,可见世界之大,吾等均是井底之蛙啊。”
向晨这时完全缓了过来,笑道:“聪伯,您看明白了。”聪伯见其刚刚还面色苍白,片刻间就已无事,不由又是一惊:“这是什么体质啊!这小子怎么象上迷一样让人看不透。”
向晨显然看出他心中所想,笑道:“您放心,我不要紧,上次我都走火入魔了,也是一会儿就好了。”
聪伯站了起来,摇了摇头道:“你这小子,真是个怪胎!”向晨嘻笑道:“大块头也这样说过我,如今没演示完,您那龙爪手还教不教我了。”
聪伯沉思暗想:“我年已老迈,灵灵是女孩不能传我衣钵,此子天赋甚高,品性亦正,可能真是上天的安排,不忍我旷世绝学失传,才遣此子前来,罢了。”想到这,问道:“你习武以来可曾拜师?”向晨想了想回道:“大块头虽授我武术,却从未提拜师一词,并许以兄弟相称,应该不算吧!”聪伯点了点头道:“那就好,如今我就正式收你为徒,你可愿意?”
向晨大喜,方志强坦言,他不能胜过欧阳震,曾许带他去翔鹰总部肯求老师能否收他,可翔鹰社远在国外,赴蜀之期遥遥在即,难免心急,如今天赐良机如何不肯,只待晚时再将情况与大哥言明,相信他会谅解的,当即从地上爬了起来,正身而跪当当当就是三个响头,精神道:“肯请聪伯收我为徒,授我武技。”
聪伯得此佳徒,老怀生谓,满面喜色,将向晨扶了起来,温和道:“狼小子,你的人品我信得过,虽然当今已不是侠客的时代,人们不提此词久已,可你要记住,武以侠为尊,你要勤修武德,时刻不能忘记自己身为一名武者的立场。”
向晨躬身道:“徒儿谨尊老师教悔!”聪伯含笑满意的点了点头,关心问道:“你的身子真的无详?”向晨摇了摇头道:“真的一点事都没有了,谢谢您关心,我还想早点能学到您的龙爪手呢,象您一样历害的抓开木头。”
聪伯嗔骂道:“贪心,龙爪手乃高深的武学,不在于力而在于奇、幻、快,在你学之前,你还有好多东西要学呢!”
向晨喜笑道:“我最喜欢快了,大块头也曾跟我说,天下功法,刚柔并济,论其强弱,唯快不破,可见攻击速度快那就很少有能抵挡了。”
聪伯温和笑道:“傻小子,你错了,武学之道千变万化,以快打慢,以慢打慢,相生相克,没有绝对的攻击,内家拳中有一招三式封手就是专破快拳的。”
向晨睁大眼睛道:“封手,我会呀!”聪伯一楞,南派封手多存于豪门,随即想到,他那小老婆就是个内家高手,想来是跟她学的吧,笑道:“你这小子学的东西倒是杂的很,不过你现在最主要的还是要修练反应,你的反应太差了。”
向晨苦着脸道:“您是高手,我挡不住您,可也不至于说太差吧!”
聪伯今日收徒心喜,很是有耐心,讲解道:“反应有先天与后天之分,后天的反应是人为训练出来的,你就属于这种,而先天的反应就是指人的本能,这亦是人体潜能的一部分,你现在根本就没开发出来,两种速度对比有天壤之别,不是差是什么?等你修行到了,自然便知。”
向晨道:“那要怎么达到先天的境界呢?”聪伯微微一笑道:“自然之道无心胜有心。”向晨疑惑不解,聪伯伸平手掌问道:“我的手中有什么?”向晨摇了摇头道:“没有。”聪伯又将手掌合起问道:“合上后呢?”向晨想了想道:“还是没有。”聪伯道:“这就对了,其实本来就什么都没有,又何必往上强加什么呢?”
向晨若有所思,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却又没有抓住,猛然脑中灵光一现:“既然没有,想那么多干什么。”人的一切本身就是最自然的了,不管行为也好,语言也罢,或对,或错,其实也不过是人自己强加给自己的意念,一切本就来就什么都没有,自然的存在,无心远胜妄自的猜测,一时向晨顿感豁然开朗。
聪伯眼见向晨面露喜色,知其应有感悟,笑道:“看来你是想通了,可你还要再过一道门槛。”向晨这时对聪伯真是无比的拜服,躬身道:“敬请老师指点。”
聪伯道:“你需要打破思维,将习惯转化为本能,如果你能参透,你将跨入一个真正的武者境界,跟我来。”说着将向晨带至一沙包处,令其相距约三步远站定,聪伯猛然在沙包一推,沙包朝向晨面门袭来,向晨一扭头将其闪过,沙包荡了回去,聪伯问道:“你在躲避的时间想了什么?”向晨一楞回道:“沙包大约重二十五公斤,加上摇摆重力可达四十公斤,角度偏右,头朝左偏移四十度即可避开!迂回后加惯力旋转偏左,朝右偏三十度即可闪开。”聪伯苦笑道:“你脑子转的也太快了,这会儿功夫,连下次的攻击都算出来了,可你觉得这符合自然之道吗?”向晨想了想道:“不符合,我想的太多了。”
聪伯摇了摇头道:“看来你要过这关并不容易,如果你稍微笨那么一点或许还好过些,从现在起,你不许闪避,直到你依靠本能闪开,而不是用想。”
向晨轻吁一口气,看来这项虽然简单却并不那么好练,原来有时太聪明了也是错误的,看来要走的路还很长喔!睁大眼睛鼓起精神道:“来吧!”眼睁睁的看着那沙包朝面门袭来,脑中却始终想着,不要想,不要想,终于还是没能逃过被撞的噩运。
向晨捂着被撞的鼻子苦笑:“老师,这也太难了吧!”聪伯笑道:“如果简单不人人都成高手了,你还是在自身上找找毛病吧!这个谁都帮不了你。”
向晨脑子一转:“睁着眼睛不行,闭着还不行吗?”嘿嘿诡笑,闭上眼睛道:“来吧!”闭目后,空间的气流声不断传入耳中,那诺大的沙包就如影像清晰闪现在脑中,不能想,不能想,当,沙包再一次光临到他的脸上,向晨苦着脸道:“老师…….,我……。”聪伯淡淡道:“傻小子,太在意某一种东西,你就会一直想它,如果你现在在想,来吧撞上我,会有什么不同呢。”
在聪伯的指点下,向晨再次迎接了那沙包的撞击,尽管一次又一次,聪伯都不厌其烦的为其讲解,没想到这小小的一撞间,竟然有那么多的道理,令向晨受益非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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