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老人的故事
作品:《异谍天下之情色人生》 特纳缓缓地吐出了一口郁气,睁开了眼睛,结束了练功。这三年来他的气功已经大有进步,按照脑中声音的说法他已经吸收掉了身体里来自于玉带的九十年功力,并且能够气运自如,在夜深人静大家都睡觉的时候他偷偷的试了一下,竟然能够把身体里的气逼迫出来化成一团朦朦胧胧好像雾一样的东西包围着自己,而地下拳王的桂冠也从来都没有被别人摘走过。
同样的,那位狱长也在特纳身上赚了至少上亿美元。早在一年前就贿赂上级调去了一个虽然油水不大但是政治前途光明的部门,幸好他也说话算话在调走前特意为特纳减刑到了二十五年。当然新来的狱长也是特别看重这位财神的,所有特纳的吃、穿、住、行全部都是最高待遇,因为特纳爱和老人聊天所以牢房里的其他犯人已经全部搬到了别间,只剩下他和老人两个人了,而老人也借特纳的光生活待遇的到了大大的改善,不过一切都变好了以后老人的身体却反倒一天比一天的衰弱了下去,这个情况弄得特纳总是叹息不已。
像现在特纳刚结束练功把内视的心神收回后立即就听到了老人止不住的咳嗽声,那连续不断的咳声好像要震断人的心肺一样,让旁边的特纳听得都直心惊。
“让你保外救医你偏不听,现在好,吃药也不管用了”
特纳生气的走到老人身旁在他后背上轻拍着,帮助减除一点震动带来的负担。老人叹了口气,回道:“我这付身子骨,住院也没几年活头的,何况我的腿脚也不利索就算出去了也完成不了我的心愿,哎!”
“你的心愿到底是什么?认识这么长时间了,你却仍然不愿意跟我说,你这人还真是…”
特纳忍不住把心底一直以来的抱怨给说了出来。老人看了看他,又叹口气,终于这一次他没有跟往常一样回避特纳的问题,反而露出一付下定了决心的表情张开了嘴,把手伸进了嘴里,脸上露出了一丝疼痛的表情在舌底下拽出了一个小巧的,看起来应该是女人佩戴的红宝石耳坠来。
老人把针丁上仍带着血迹的耳坠摊在手心上不住的打量着,特纳也好奇的凑了过来,想要知道是什么东西能让老人忍疼耵在身上十八年而没有被狱警搜走。
老人收回迷恋的眼光,抬起头对特纳说道:“十八年了,这个心愿埋藏在我心底十八年了”说着话,脸上的泪水已经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特纳赶忙伸手想帮老人擦去脸上的泪,却被老人挡住了,“要我哭吧,这眼泪我已经忍了十八年了,你还是专心听我把话说完吧”
老人的目光悠长而又遥远,把特纳带入了他的回忆中;“我们佟家祖上本是中国一个世家大族的仆人,世世代代都为其做牛做马任劳任怨,几辈子人都是这么过来的,直到我祖爷爷佟孝全为止。呵呵,我祖爷爷年轻的时候文武双全,长的又特别英俊,所以就被那世家的大小姐看上了,他们家的宗长当然是不同意这个千金小姐嫁给我祖爷爷,偏偏那大小姐性格刚烈,见宗长反对干脆就带着一些那世家里祖传的医药秘方跟着我祖爷爷私奔了,这样我佟家世代都躲在深山里不敢出门,而我也一样遵守着这个规定,可是,到了我40岁的时候,有一年照例下山采购生活必需品时却碰到了一个人,一个改变了我一生的人”
说到这里,老人的脸竟然慢慢红了起来,把特纳看的傻在了那里,看他那表情,分明是一付动了春心的样子嘛。
“咳,咳”老人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掩饰了自己的尴尬又讲了起来。“我在下山的时候竟然遇到了我这一生的至爱,可惜啊,佳人已经嫁做人妇,可她的丈夫对她却又不好,自己花天酒地不说,还老是对她非打即骂,我在气愤之下,终于忍不住带着她远走高飞了!”
“你拐人家老婆,人家还不得告你啊”特纳惊讶的喊道。
“我,我那也是不得已的,我们那得风俗和美国不同,那有离婚这一说啊,女人只能被休,可被休了的女人那就没有活路了”老人不仅为自己辩解起来。
“哦,你继续说”特纳也不好发表什么意见了。
“她的夫家也是当地很有名望的大户,逼得我不得不带着她远渡重洋来到了美国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可来到这里后我们一不会说英文,二没有经济来源不说,她还有了身孕,无奈之下,我仗着从小练就的家传功夫跑去给人做了打手。这样才辛苦的赚到了一些活命钱,可是打手这行不好做啊!我拼命的赚钱也只能让我的妻子女儿吃的温饱,更加可悲的是,由于我的心太软,一些杀人的事总是推脱就引起了上头的杀机,再一次办事时被人家给出卖顶罪,而且还被卸掉了一条手臂,打残废了腿!”
老人说的平淡,可特纳也是在社会的最底层混得,他很能明白老人那种悲哀的心情,因此他赶快伸手拍到老人肩上想要安慰他一下,老人转过头把目光盯向了他,平静地说到“我最大的心愿就是想知道我的妻子女儿现在过得怎么样了,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她们的消息,你也知道我这个身体是已经拖不了多久了,所以,只能拜托你了?”
特纳的心抖擞了一下,他明白老人拿出那耳坠子的意思了,他是在用生命向自己嘱托,这已经是老人唯一的恳求了!
他毅然拿起老人手中拿镶嵌着红色宝石的耳坠子,小心的像老人一样盯在了自己舌头下,然后握住老人的手,用最真挚的表情说道:“老人家,哦,不,佟老爷子,您放心,有生之年我一定找到您的女儿”
老人被感动了,他反手握住了特纳的手“谢谢你,小伙子,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从你第一天来到这里我就知道”
特纳听到这句话却苦笑了起来;“好人,我算好人嘛?”
“还有一件事,这个耳坠子上红宝石里有回到我们佟家山洞的路线,你诺是找到我女儿,一定要带她回到我们佟家的山洞去学家传的功夫,小伙子,一些我就拜托你了”说完这些话,老人就只是用殷切的眼神看着特纳不在出声了,特纳沉重的点点头,表示了自己一定拼命完成老人嘱托,老人才放心的躺回了自己的床铺,刚才的一番回忆,已经耗费了他太多力量了。
或许是心愿得以有托,心事已了再无遗憾的缘故吧,老人当天晚上就发起了高烧,他每晚咳血不止,特纳恳求现在的狱长找来的医生也没能救治了他,三天后,老人故去了。
老人去世后的牢房总是让特纳感觉空荡荡的,没有一丝生气,可要他跑去找那些不会说中文的黑人或者美洲人聊天又觉得别扭,所以日子也就这么不咸不淡的流逝了过去。
一天早晨,特纳刚在饭厅吃完早饭,伊莲又出现在了他眼前,仍然是那付冷淡神情,“8758,跟我走”
“怎么啊,想我了”三年来特纳无时无刻不在找机会接近伊莲,可惜仍然是毫无进展,伊莲对他总是那付不冷不热的样子,像现在一看到伊莲的出现特纳立刻凑了上去,恨不得贴到伊莲的脸上说话了,而他身后一众吃完饭准备走回牢房的囚犯立刻站里原地不再前行,准备看热闹了,毕竟犯人泡女警,还是这么酷的女警的事也还是很少见的嘛。
“不要胡说,快点跟我走”伊莲这三年来的冷感神功也练出了大成,即使特纳此刻这么露骨的挑逗也没能憾动她的神经,她竟然伸出警棍打了特纳的手臂一下,催促他赶快跟自己走。
特纳耸耸肩,没有反抗的跟着伊莲走出了饭厅,连警棍都用上了,自己还是不要自找苦头的好。可走出饭厅特纳就觉得不对劲了,现在两人所走的方向可是监狱的出口,不是狱长室。
“喂,你要带我去那啊,不是想要偷偷放了我吧”特纳在伊莲身后疑惑的叫道。
伊莲头也不回,只是冰冷的回答道,“安静,跟我走就是了,你没有提问的权利”
特纳不敢再问了,他感觉到今天的伊莲反应有些不对头,往常她就算生气,声音也不会这么紧张,听她现在说话的语气好像还带着一丝颤抖,就跟真的要偷放自己一样。
在两人马上就要走到出口时,身后响起了去年新上任的狱长的声音,很不巧的这位狱长也是个大胖子,他呼呼喘着气在两人身后急喊道,“等等,伊莲中士,请等等,为什么不经我批准你就要带特纳.伍斯特外出”
听了他的话,特纳吓了一大跳,他一下子站在了原地再也不敢走一步了,“天哪!难道伊莲真的要偷偷放走我?”
他偷偷的把目光移向伊莲,可看到的依然是那一千零一号的表情,伊莲那白皙的面孔上没有露出一丝慌张的神色,她自然的转过身,看向狱长,神色端正的好像她正在执行一项正常的任务,而狱长不过是无理阻拦的人员罢了。
看到她那付样子狱长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了起来,伊莲的身份可不比别人,她可是军部专门委派下来的人啊,被她向上告一状的话自己的政治前途可就堪忧了,不过一想到特纳能够带给自己的财富,他的语气又硬了起来,“请你回答我,伊莲中士”
伊莲这时候仍旧镇定着不发一言,只是用那清澈的目光看着狱长,而这时,狱长看到了入口处走进了一列全副武装的军人,带头走入的是一位看起来十分骠悍的中年士官,他手里拎着一个文件袋,刚开门走入就喊道,“这个问题我来解释好了”
他快步走到狱长身前,敬了个十分标准的礼,狱长也赶快手忙脚乱的回了个军礼,不过他茫然的目光却在伊莲与士官身上扫来扫去,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涉及到军事机密,因此我请求与您密谈”那名士官不慌不忙地说道。
狱长赶快把他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而特纳在这一片混乱中则成了一个真真正正的局外人!
不出片刻钟,狱长一脸恭敬的把那名中年士官请出了办公室,而他本人则谦卑的跟在士官身后小心伺候着,士官的脸上也不见骄傲或者什么别的表情,带着跟伊莲一样的冰冷神色,走到特纳身前看了一眼,问道“特纳.伍斯特”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这样的语气令特纳感到了一丝不快,他刚想开头顶撞两句,伊莲却抢先回答了出来“是的,长官,他就是特纳.伍斯特”
士官看了伊莲一眼,点点头,没在出声,又向前走了出去,而他带来的士兵则来到了特纳身边,架起他的胳膊一起跟着士官走了出去,特纳疑惑的回头望着狱长和伊莲,只看到了狱长眼中的惋惜,与伊莲瞳模中深深的担忧!
特纳刚被那些士兵架上车就有人拿出一块黑布条蒙住了他的双眼,朦胧中,特纳本能的感觉到了一种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