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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绝色天医

    第六十章血誓
    他不知道沃夫特是从哪里知道他的过去的,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让自己那个笨蛋儿子,信誓旦旦的对他发了血誓!
    但他从收到沃夫特的命令和威胁的那一天起,他就知道了,自己,只能这样身不由已的成为他的一颗棋子。
    那天,他收到乔治传来的命令,说是要他想办法除掉罗文哈尔唯一的儿子弗朗西。也恰好在那时,他看到萝冰的贴身女仆若言,在林嫣小姐的菜里放了一样粉末进去。
    他在厨房这么多年,地形又熟,加之身为大武士身手又好,隐藏在一旁把若言的举动看得一清二楚,她却丝毫不察。
    在若言走后,他本来是想把那菜倒掉,不过一转眼看到小弗朗西常用的水果泥和菜粥放在一旁,一时心动,便把菜汤倒入其中。再把剩下的菜倒掉。另外拿了一碗一模一样的菜放在林嫣的那份里。
    这一下误打误撞,竟然立了大功。不但保护了林嫣,还除去了弗朗西。
    也因为如此,才蒙得了这位公爵大人的召见。说是要给他大奖!
    舍洛克正在那里胡思乱想之际。忽然听到沃夫特的声音继续幽幽的响起:“你这一次,不但治死了弗朗西,同时也处理了萝冰,最重要的是,你救了林嫣。舍洛克,你的儿子,看在你这次的功劳上,我可以答应你,最多过两年,我就跟他解除血誓,让他自由!”
    舍洛克听到这里,又惊又喜,他抬起头来,颤声说道:“公爵大人?你说的是真的?”
    沃夫特微微一笑,说道:“在这期间,你好好的帮我照看好林嫣。我自会一切如你所愿!”沃夫特神秘的笑了笑,又说道:“曼罗琳的表现如何?她对林嫣还是怀有敌意吗?”
    舍洛克说道:“没有,她这阵子表现得很乖巧。”
    沃夫特点点头,说道:“她如果有什么不妥,格杀勿论!”听到这突然变得森寒的声音,舍洛克打了个寒颤,连忙躬了躬声,说道:“是!”
    “你去吧。你的儿子,看在你这次立的功劳上,我会把他培育成一个真正的骑士。”
    听到这句话,舍洛克喜极而泣。他深深的行了一个礼。待他抬起头来时,沃夫特已不知去向,空夜寂寂,如同从来就没有人在过一般。
    神圣宫殿建在胡伊和洛克交界的罗峰山上。它高高巅立在那里,华美难言中透着无比的神秘,在新升的太阳中,无言的传达着它曾经的辉煌。
    一千多年前,神圣宫殿曾是这个大陆最伟大的存在,它以神的代言人的身份,超然于各国之上,无论哪一个皇亲大臣,甚至于皇帝的继承,都必要经过他的同意。
    那个时候的神圣宫殿,培养了无数的神圣骑士和光明魔法师,他们的身份超然,在各国之时起着平衡和制裁的作用。
    可是,自从那一场神魔大战后,神圣宫殿里的魔法师和骑士们消耗殆尽。哈斯特的先祖,趁着神圣宫殿虚弱之时,一举征服了整个大陆,建立了绝对的君主统治。从此,神圣宫殿就成为了一个被遗忘的存在,渐渐的退出了世俗的舞台。
    他们只是偶尔在帝国选择几个具有光明体质的人,学习他们的光明魔法。因为神圣宫殿几乎没有了什么影响力,所以这些光明魔法师还是一样的回到了世俗界。不像一千多前时那样,必须守在宫殿中。
    现在,通往罗峰山的大道上,出现了一队车驾。一辆华贵的马车走在中间,马车前后,各有二三十个骑士护卫。
    这些骑士个个衣履鲜明,身形高大。他们策马走着,目光如电的不时扫视着四周。不一会功夫,车驾来到了罗峰山的下面。
    一个面目清俊的骑士来到马车前面,轻轻的说道:“夫人,罗峰山到了。”
    一只白皙的手伸了出来,把布帘慢慢的拉开,露出一张虽然年长,但仍不失美丽的脸。这种美丽中透出一种高贵,一种举止从容,号令千万的高贵。
    她,正是沃夫特的母亲戴绮丽!
    现在,戴绮丽走了下来,她抬着看着山峰巅上那若隐若现的建筑。那个曾度过她烂漫的青春年华的所在,不由得痴了。
    “夫人!”一个骑士轻轻的叫了她一声。
    戴绮丽自失的笑了一笑,说道:“人上了年纪也许就是这样,动不动就会陷入回忆当中。”那个骑士一张圆圆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他接口说道:“夫人哪里上了年纪了?如此美丽,做我的姐姐都可以。”
    戴绮丽笑骂道:“思格,你老是这样没大没小的,居然敢取笑我?”她见思格犹是一副嘻皮笑脸的样子,这样子放在他那憨厚的脸上,真是让人没有法子生起气来。
    叹了一口气,戴绮丽不再说他了,她抬起头又看了看罗峰山顶。
    “思格,你带一队人在这里守着。其他人跟我上山去。”
    “是,夫人!”
    戴绮丽来到山峰的东侧,这里,有一条由无数个台阶组成的通道,一直通到罗峰山顶的神圣宫殿。
    这台阶呈四十度的角,山峰极高,走到后来,从高处一望而下,蜒蛐而下如同一条长蛇。这长蛇弯曲而下,台阶两侧虽有护栏,但从护栏旁向下一望,山谷中云雾深深,望不到底,人置身其中,当真有说不出的渺小和低微。
    戴绮丽身具斗气,年少之时这条路不知道走过多少遍了,倒也不畏。其他的骑士更是个个都是高手,岂会惧怕这点点高峰?这样走了一个小时,大家都不见多少倦容。倒是戴绮丽,这多年的养尊处优,不禁有些微喘了。
    “停下来,休息一会吧。”
    “是!”
    戴绮丽坐在一处石阶上,虽然下面垫有坐垫,但她这个举动也是多年都没有做过的。她平素举止从容,进退有礼,出入都得注意一言一行了。这一坐下来,竟让她百感交集,往昔年少不知悉的岁月渐渐的都浮现在眼前。
    看着山壁间不时突出来的树枝野花,闻着山间中清新中透出的泥士清香,她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抿了一口骑士递过来的水:“走吧。”
    一行人走了一个时辰,才来到山顶。那座巅立了千年,透着神秘和某种难言的寂寞的城堡出现在面前。
    圆柱形的屋顶,大理石砌成的墙壁。这些,在一千多年前可是至高无上的所在啊。
    戴绮丽刚出现在山顶,她还没有从对城堡的回味中清醒过来。就看到了城堡的外面,站着队人。这些人身穿魔法师袍,与别人不同的是,他们的衣着的颜色是白色的。连他们身边全福盔甲的骑士,里面也是穿着白色的长袍。
    见到这些人,戴绮丽快走几步,同时,那队人当中的一个金色头发,修饰得干干净净的长胡须,那面容有一种说不出的高峻和庄严的老人也快步走过来。
    到得面前,戴绮丽行了一个礼,叫道“诺顿前公爵夫人戴绮丽见过尊者。”那老人哈哈大笑起来,他双手虚扶了一下,说道:“夫人请起。”说完之后,他又说道:“多年不见,夫人还是如此风采啊。”
    戴绮丽笑了笑,说道:“尊者夸奖了。”
    在谈笑间,两人慢慢的走入了城堡当中。戴绮丽的骑士和尊者的属下,在他们进入一间华丽的宫门时,都停下了脚步。
    到得房内坐定后,戴绮丽轻抿着茶点,注视着尊者,缓缓的说道:“尊者,我这次的来意,想来你们也应该知道了吧?”
    尊者笑了笑,他轻轻的吁了口气,说道:“当然,我一直在这里等待着与夫人的这次结盟!”听到这里,戴绮丽不由莞尔一笑,那尊者也是一阵大笑,伴着戴绮丽的笑声传扬开来。
    第六十一章情痴
    “师父,有何要紧的事,让您急着召我而来?”帝都的黄金武士殿堂里,沃夫特正注视着他的师父,老黄金武士沙利文。
    几天前,他收到师父的紧急召令,便丢下一切事务,急急的赶过来。一路上他做着各式各样的揣测,揣测着师父到底有何紧要事。
    自从两年前结识了师父,便在他的青睐下成为弟子以来,这个师父,给他的印象总是那么从容不迫,莫测高深的。这次如此紧急,不知是为了什么?
    现在,坐在师父的面前,看着师父一如往常的平静的面容,沃夫特才发现自己激荡的心稍稍平静了下来。他慢慢的坐下,脸上一表情平静得片波不起。
    沙利文静静的看了他片刻,眼睛里光芒闪烁,却不说话。过了片刻,他才抿了一口水,温和的开了口:“这次我叫你来,是有一些东西要交给你。”他看着沃夫特摆出一副平静从容的表情,但那无法掩饰的憔悴和苍白,仿如烙印一样,刻在这张少年老成的脸上。
    沙利文怜惜的说道:“痴儿,你啊,真是让师父从何说起啊。”
    他站了起来,在房子里转悠着,阳光从窗口映射过来,照着沃夫特那严肃的表情,那成熟中有种沧桑的脸,不知为什么,他忽然有种心酸的感觉。
    两年多前见到他和林嫣在一起时,他的脸上还稚气犹存,那阳光般灿烂的欢乐,灼得他万般羡慕。那时的他,是那么的无忧无虑,吃着烤肉的脸上,露出一种自已遗忘了太久的纯粹的轻松。
    可是,再次见到他时,他几乎吓了一跳,那种沉痛过后的沧桑和孤仃,不知为什么,让他的心不由自主的同情起来。仅仅两年,他已经老了十多岁。才二十来岁的孩子,怎么看都像个三十岁的人了。
    这个孩子,是个情痴啊。想到这里,他轻轻的扯了一下嘴角。
    沃夫特仍是一脸平静的任由沙利文端详着。他一动不动的坐着,等着师父的吩咐,这些年来,他已经习惯了保持沉默。
    “孩子,你的内伤还是老样子吗?”沃夫特诧异的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亦师亦友的人。他对着那双褐色眼睛,点了点头,说道:“师父,你无须为我担心了。从我练这个“蓄力魔功”的时候,我就已经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了。”
    沃夫特站了起来,走到窗台旁,避开师父的审视。过了好一会,沙利文以为他不会开口了。他才缓缓的说道:“师父,我前阵子见到她了。”
    他说到这里,声音有点哽咽:“我知道她恨我。是我不好,毁了她的一生。当年,她是那么的信任我,把自己的终身都托付于我。可是,却因为这些可笑的骑士原则,亲手把她输了出去。从此,她就没有过过一天的安生日子。”
    他转过头来,看着沙利文,说道:“师父,现在这个世界里,你应该是最了解我的人了。我爱她,爱得心痛。”他缓缓的转过头来,看着窗台外遥远的天空,继续说道:“我死无所谓,反正,没有她在身边,我活着也与死了无异。可是,在我死之前,我一定要推翻罗文哈尔的江山,我要取代他,以胜利者的身份,以比罗文哈尔更高贵的身份,向他挑战。我要堂堂正正的胜过他,要他给林嫣一个自由的人生。”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激昂起来:“林嫣,我对不起她。但是,我还可以补救!到那一天,我战败了罗文哈尔,我就要他放林嫣一个自由。林嫣还年轻,又那么美,没有了罗文哈尔的束缚,她就可以找到一个真正疼她爱她的人,好好的度过这一生。”
    他说到这里,沙利文叹了一口气,说道:“林嫣她,她还恨着你吧?”
    沃夫特苦笑了一下,说道:“是的。不止是她恨我,连我自己也无法原谅我自己。我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让她得到幸福。那时,我是虽死无撼!”
    听沃夫特提到死字,沙利文顿时百感交集。这个徒儿,两年多前,自从知道自己这里有这种“蓄力魔功”的功法时,便在这里足足的跪了七天七夜,还以死相胁!他明明再过个五六年,就可以成为新的一代的黄金武士。可是他说,他等不及了!
    自已实在没有法子,就任他取去了这魔法的功决。他用大好的青春和生命,换取这短暂的辉煌。这个孩子的痴,比自己犹有过之而无不及。想当年,自己的心上人移情别恋喜欢上当时的皇帝乔马各时,自己虽然伤痛欲绝,却也没有如沃夫特这般不依不饶的做为。
    (蓄力魔功是一种在短时间内,使人的斗气获得极度的提升的方法。但是,它却需要燃烧人的生命。沃夫特因为练了这门魔功,最多只剩五年的寿命。)
    但是沙利文更知道,对于沃夫特来说,这一切是值得的。
    林嫣自从沃夫特把她输给罗文哈尔起,她就生是罗文哈尔的人,死是他的鬼。按照帝国的规则,除非有个比罗文哈尔地位更高的人与他相斗获胜,才能使林嫣获得自由之身,才有人敢娶她而不受到责难。
    而罗文哈尔身为帝国理所当然的继承人,现在更是帝国的皇帝。这样的身份,谁还能比他地位更高?为此,沃夫特才处心积虑的想毁掉他的江山,让他成为失败者。
    痴儿啊痴儿!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花费这么大的精力,绕一个这么大的圈,拚得血流成河,白骨成堆,却只为了这么一个可笑的理由?
    这两年来,为了这个目标,他做了多少不择手段的事?颠覆了多少他曾经认为比生命还珍贵的骑士荣誉和骑士规则?这所有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有一天,他可以堂堂正正的还林嫣一个自由罢了。
    这所有种种,真正明白的只有沙利文一人。
    沙利文当年的两位朋友全部死于老皇帝之手,老皇帝自己以为做得隐密,却早就被沙利文所发觉。再加上后来的夺爱之恨,更是让他恨之入骨。
    但迫于他当年对老皇帝所立的血誓,他不能做任何事!他不能为他的朋友,报这血仇。他的至爱死在老皇帝手里,他也只能心里暗恨。
    现在,沃夫特出现了,他,因为一个女子,恨皇室入骨。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不同的是,沃夫特的林嫣,并没有爱上罗文哈尔而已。
    这样最好!沙利文想着,借他之手,来颠覆哈斯特吧!借他的手,来为自己的朋友报这个仇吧!更重的是,借他的手,来达到自己经营了多年的梦想吧。
    看着沃夫特那时而苦涩时而微笑的表情,他知道这个孩子又沉入他的相思当中了。
    “孩子,跟我来吧!”沙利文温和的嗓音,打断了沃夫特的沉思。他抬起头,恍然明白,自己此行可不是来诉苦的。
    两人走出房来,沙利文带着他一路顺着帝都东侧靠近诺顿的山峰跃去。两人这一路来,没有骑马,走的也是偏远的小道。好在斗气深厚,足足弛跃了三个时辰,才来到帝都东侧的一座无名山前。
    这座山,真是不起眼得很,到处都是石头,上面长满了乱蓬蓬的灌木丛,刺树。没有任何修饰,也没有人迹的踪影,甚至连大型一点的动物也没有出现过。帝国到处都有这样的荒山,通常没有任何人会留意到这里。
    沙利文带着沃夫特在树枝上借力跳跃而过,因为下面实在没有任何行路。不一会,来到一个的山谷,两人跳落了下来。
    沃夫特一跳下来,才发现这山谷还有点不一样,主要是当中一块很大的空地,这空地上寸草不生,可以清楚的看到人的痕迹。
    不经意抬头时,才发现这山谷的树木倒是有不少是高大古老之极的阔叶林。想来是太多年没有人迹到过,还不时的看到一条条蛇蜒蛐其上。
    沙利文带他东弯西弯的,不一会,沃夫特看到前面的几株树上面搭着树屋。这些树屋都拾在四季常青的魔法阔叶树上。在树屋下面,正恭敬的站着二三十几骑士。
    这些骑士见到沙利文,同时恭敬的行礼道:“参见主人!”
    沙利文点点头,指着沃夫特介绍着:“这位,是诺顿公国的公爵沃夫特,他也是一个黄金武士。这些,想来你们也是听过的。今天我召集你们来,是正式的把他介绍给你们。同时,我在这里宣布,他,沃夫特。诺顿公爵,就是你们的新主人。以后,你们所做任何的事,只需要向他负责就可以了。”
    沃夫特没有想到师父召自己前来,居然这么一回事。不过,他也没有多意外,这也只是迟早的事罢了。
    帝国四分之一的兵权归于黄金武士,这沃夫特是知道的。他修习“蓄力魔功”何尝不是为了早日成为黄金武士,正式取得这一部份兵权,以取得与罗文哈尔相抗衡的能力?
    本来,往年这种情况,是要召集各地的贵族,在皇室的主持下,正式将黄金武士的四分之一兵权来平和的分割的。
    沙利文却在这种地方,当着他的部属中高级头目的面前,把他所有的兵权全部秘密的交给沃夫特,这种做为,怕也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沙利文说出这一番话,见到没有人表示异义,他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一个非金非玉的圆形器物。他这器物一拿出,所有的骑士都行礼,同时叫道:“参见主人。”
    沙利文举起那器物,说道:“今天,我正式把这个代表黄金武士权符的圣器交给沃夫特公爵。”他双手捧起,交到沃夫特的手里。
    沃夫特把这圣器照样高高的举起,那些骑士们躬身行礼喊着:“参见新主人!”
    沃夫特点了点头,说道:“各位,我知道你们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每个人都是大武士上阶的身手。从今天起,我与你们祸富与共!”
    听到这话,那些骑士同时叫道:“祸福与共!”
    在沃夫特的示意下,骑士们散了开来。沙利文转向沃夫特,说道:“这些人我已经培训多年,他们的斗气,虽然只是大武士上阶,但要论暗杀独斗,天下当中,除了你我,怕也没有几个人可以在他们的剑下逃得性命。
    这些人,每个人的属下,都有千人。其中不少是能人,会对你的大业起着很大的作用。”说到这里,他苦笑了起来:“帝国平安这么多年了,只怕因你我的这点私心,从此烽烟四起,没有宁日了。”
    听到这些话,沃夫特却没有半分表情。
    沙利文看了看他的样子,叹了口气,心中想道:“乔马各。哈斯特夺我至爱,最后还亲手杀了他。又杀了我最好的两个朋友。这样的血海深仇,我虽不能亲自动手,但今日有此人为我报之,我又何须想望太多?百姓关我何事?帝国乱不乱我又何须担忧?”
    看着沃夫特望着骑士们沉思的样子,知道他又在那些算计着如何利用这些人。他忍不住又笑了笑,说道:“那我先走了,你还要在这里停留吗?”
    沃夫特回过头,笑了笑:“当然,师父,徒儿送你一程吧。”
    罗文哈尔这一阵子心情很不好。儿子弗朗西的死,还有林嫣差点被毒害,这些事,都让他感到胆战心惊。
    这件事,第二天他才知道消息。刚才,他特地去看了那个万恶的毒妇萝冰,可是,心里的千般憎恨,万种咒骂,在见到已经疯癫了的萝冰后,只余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楚。
    对于弗朗西,他这个唯一的儿子,他并没有太多太深的感情。当年小弗朗西生下来的时候,他都有点很不对劲的感觉:没想到我这么大了,都已经当爹了!
    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当爹的自觉,所以也没有很是疼爱。后宫这么多女人,子嗣上却没有多少。这种事,他也并不感到烦恼:我还年轻着呢,以后多的是机会,多的是女人帮我生儿子。
    所以,在大发雷霆之后,他要撤除萝冰的父亲,财政大臣杰克路的冲动被母后阻止后,他也没有怎么坚持。
    真正让他感到难受和愤恨的是:这些女人可怕的妒忌心!他不知道,她们背着他,做了多少见不得光的事。
    特别是林嫣,他心爱的林嫣差点出事的事情,让他感到极度的愤怒。这才是他无法容忍的。这些女人,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无视自己的命令,在林嫣的头上做文章。今日运气好,林嫣躲过了,下次呢?下下次呢?自己都不敢不敬的林嫣,就让这些贱女人随意的践踏?
    他越想越气,越想越是火气,直至这股火气充斥胸臆,无法宣泄。终于,他忍无可忍了,疯狂的叫嚣着:“撤了,这些死女全部都给我赶回家去。我的后宫,不需要这些人!”他的叫器声,在皇宫里面传荡,传荡!
    所有的后妃们都听到了皇帝的叫嚣,所有的人在这时候都害怕见到罗文哈尔,怕他们怒之下,真的把自己给遣送回去了。
    事实上,要不是太后全力阻拦,罗文哈尔当真已经下令让他的后妃们全部遣散!
    发泄了一阵后,罗文哈尔跑到了他以前的府第,来到了林嫣的梦仙楼前。不知为什么,他一见到这朱红色的外墙,就感到一种平静和安心。
    冲到梦仙楼里,他也没有刻意的去找林嫣,自己就在侍女们的招待下,慢慢的独自一人
    品起酒,吃心来。
    这,是他这一阵子里所学到的与林嫣和平相处的经验之谈。对付林嫣,不能太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