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孟玲玲年终产男丁 众亲朋贺喜韩雅静
作品:《罪孽泪》 腊月的天气,对北方来说,可谓是冰封雪冻,寒风呼啸。临近年终虽然是打春天气,气温略有回升,但还是棉衣蔽体,春寒料峭。人们在忙碌的准备着过新年的年货。金局长可顾不上这些,他在喜洋洋的准备迎接一个新的生命的来临,这对他来说,比什么新年礼物都重要。小魏的车一刻也不离开医院,像待命的军人,一旦听到那声“哇哇”就马上执行局长的计划。小姚是已婚的女人了,当然守候在玲玲的床前,把已经准备好的棉被和另一个谁也不知道里边有什么东西的箱子放在了一个隐蔽的地方。
玲玲躺在医院的床上,肚子一阵阵的绞痛,使得她痛苦不堪,喊爹叫娘。豆大的汗珠,像露水一样洒满额头。哭的是极其伤心。她后悔自己不该怀孕,更害怕自己的生命没有了保障。一味的埋怨金局长坑害了她。
此时,站在外面的金局长急得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玲玲的每一声哭喊,像刀子一样在割他的心。他真想冲进去安慰安慰玲玲,或问问医生,可门却反锁着,医生是不允许他进去的。他既担心又害怕,慌手慌脚的,站又不是,坐又不安。搓着手在产房门前徘徊不已,焦急不安。正当他心急万分的时候,忽然,产房传出了婴儿的哭声,他兴奋的几乎要哭了,
腊月26日的凌晨,对金局长来说是一个多么难忘的日子啊!经过孟玲玲一番痛苦的挣扎,在医生的帮助下,一个白白胖胖的男婴落地了,而她却因失血过多昏迷过去了。
韩雅静抱着孩子,爱的如同亲生,又是喂奶又是换洗尿布。成天乐的合不拢嘴,那种局长太太的架子在这个孩子的面前早已扫地了。她把泼好的奶水,亲口尝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自己认为确实不冷不热了,恰当合适的时候,才把奶头喂到孩子口里。
韩雅静为了将来孩子和自己更亲近,在送入奶瓶头的时候,连同自己的奶头一并送入孩子的口中,让孩子一口吸允着两个奶头。夜晚,孩子哭嚎吃奶的时候,她就先用自己的奶头哄顺一番,然后,才去泼奶粉。
人说,生的不如养的亲。此话一点也不假。韩雅静不再承认这个孩子是玲玲生的,她完全把这个孩子看成是自己十月怀胎的艰辛成果。从另一个角度看,她的想法也不无道理,为了这个孩子,她也揣了十个月的枕头,在家禁闭了自己个月的时间。十个月来,她有过痛苦的思想斗争和尖锐的矛盾冲突,她用多大的宽容和肚量才原谅了自己的丈夫,又是用了多大的忍耐力忍受了玲玲原谅了自家的丈夫,才使自己从爱的苦海里挣扎出来的。现在他和她终于如愿以偿了,她的心才放宽了一半。她对孩子说:“我就是你的亲娘,你是我的亲儿子!我是你唯一的妈妈!”当看到孩子听她说话时的微笑,她的心花简直怒放了!
经过一天的急救,第二天的凌晨,玲玲终于醒过来了。她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找自己的孩子,她要看看自己的孩子,到底是什么样子?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医生,我要看我的孩子!”
她睁眼看看身边一个医生也没有,只有局长一人守候在她的床头。
金局长安慰她:“你终于醒来了。吓死我了。宝贝,你没事就好了,至于别的都不重要!”
可玲玲就是不听,逼着金局长要孩子。
“叔叔,我的孩子呢?我要看看我的孩子,你把孩子抱过来,我看看!”
金局长做出悲伤的样子,只是推脱回避。玲玲看出了金局长的心事,就惊悸的问道:“我的孩子呢,你说话啊,我要我的孩子!”
玲玲伤心的哭声,搅得局长心乱如麻。他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但他又绝对不能说出实情。看到玲玲悲伤的样子,他心疼了,可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隐瞒了玲玲。
“我也很是痛苦的,玲玲,你就别再提孩子了。好好养你的身体,有了好身体什么都会有的!乖,听话!”
“我不听,不听,我要我的孩子,呜呜呜呜”玲玲捶打着枕头,哭的揪心撕肺,肝肠欲断,天恸地哀。
金局长的泪更多,他被一个母亲的爱子深情,深深感动了#糊对不起玲玲,更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他在暗暗谴责着自己,认为自己是天下最最无情无义的小人。悔恨归悔恨,反思归反思,但和贪有还是封住了他的口。
半个月后,玲玲完全康复了。金局长亲自把她接回了朝阳区,并做了最好的安排!把一条拇指粗的金链子挂在了玲玲的脖子上,又把一颗镶有红色宝石的戒指亲自套在了玲玲的中指上。玲玲简直成了贵妇人,她痴情的看着金局长,激动地狂吻着局长的嘴唇!
玲玲毕竟年轻,物欲的满足几乎忘记了丧子的痛苦,沉醉在那些华美的装饰上。每当一个人沉思的时候,玲玲觉得对不起局长,后悔自己连个孩子都不能为局长保住,枉费了局长对自己的一片苦心。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养好身体,争取为局长生一个胖儿子,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够做到的!
第十八章孟玲玲年终产男丁 众亲朋贺喜韩雅静(下)
金局长终于用花言巧语把玲玲哄过去了,稳定了玲玲的情绪,并让她完全的失望,割断了她对儿子的思念之情。他在玲玲面前表现的极度痛苦和悲伤欲绝,才使玲玲信以为真,断绝了念头的。
金局长回到家里,坦然的看着自己的孩子,高兴的无法形容。他为自己的成功而庆幸,为自己的策划的顺利而兴奋!
可是,孩子知道现在还没有名字,他和老婆绞尽脑汁的商量了几个,但都觉得不太恰当,不是感到俗,就是感到口拗,总是不太如意。韩雅静在苦思冥想中,忽然。对老公说:
“老公,你去那个徐半仙家,给孩子算算命,让他给取个名,咋样?现在都时兴这个,咱们为啥不去试试呢?”韩雅静突然想起了徐半仙。
“这个办法好,老婆,还是你想的周到。我马上就去!”局长说着,吻了孩子一口,就出门而去了。
金局长拿着记录孩子的生辰八字的那一页纸,又准备了一些烟酒,就开车直奔徐半仙家。
中午时分,金局长才从徐半仙那里回到了家,把徐半仙算卦的话和老婆详细的讲了一遍。
“徐半仙说,咱孩子是贵人,将来做大官的!就给孩子取了个名叫承福,,意思是继承我的事业,福绿无穷!”
“好,好,好,就叫承福。”回头看着孩子说,“乖儿子,你就叫承福,奥,乖乖!”
承福满月那天,金局长在饭店张罗了几桌酒席,邀请了亲戚,朋友和单位的同事,共100多号人。庆祝了一番,热闹了一通。
其实,金局长这样的举办盛大庆祝,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告诉人们,孩子确实是自己老婆生的,并不是捡来的或者是谣言自己养的二奶生的。韩雅静那天没去,她坐月子啊,是不能着风的,所以没有露面。有几个和韩雅静特好关系的女朋友,还亲自到家看望了她。韩雅静是坐过月子的人,她不用咋费力,就已经伪装得很像了。再说人家是局长夫人,谁敢随便怀疑的?上门祝贺的人,奉承还来不及,好话准备了一箩筐。
“夫人啊,真是福分无量啊,咋生了这样一个贵人?那以后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啊呀呀,你们看看这个宝贝,宽头大额的,一副贵人相!像他的爸爸!”
“看看那眼睛亮的像天上的星星,还双瞳仁呢,和夫人像极了!夫人你好有福气啊!”
会说话的,说的夫人满脸开花,心情舒畅。韩雅静知道是这些人在献殷勤,但毕竟是爱听的话,好听的话,就不说什么,只是一味的点头微笑。
当然也有一些想说好话,而又找不到恰当比喻的人。金局长单位的笨嘴婆就是一个不会打比方的人,她也想奉承,可就是笨人说不出聪明话。她想了好大一阵子才挤开别人,高兴的爬上去夸奖着说:
“承福长的是关(观)老爷的眼,孙(孙子)文(闻)的鼻子,看那小嘴儿,要多牛逼有多牛逼!”其实,笨嘴婆是从别人嘴里听来的,她不懂其中的意思,自己认为好,就照搬来了。
大家一听,傻了眼,夫人马上就表现的很不高兴,面色沉沉。有些人想笑,又怕夫人嗔怪,只好强忍着,捂着嘴,脸憋得通红。
大家看过了孩子,祝福了夫人,说了些注意身体,长命百岁的话,就逐个的离开了。
朝阳区是一个远离城市的小区,四维碧树环合,鲜花盛开,河流如带,大路交错。孟玲玲的楼房正对着前面的是一片宽广的平原,视野极为开阔。远山含黛,绿草丰茂;极天一线,白云缭绕。孟玲玲每天站在楼上,推开窗户,欣赏着大自然赋予的神奇画展。她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一个人也不认识。可令她奇怪的是,出出入入的女人都是和自己年龄相仿的花一样的美人,至于男人,都是油头粉面,西装革履,开着高级小车,绅士一般的人物。然而,这些男人又都是来去匆匆,互相不打招呼,好像谁也认不得谁,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朝阳区看门的是一个年近五十岁的老人。黑红的脸膛,络腮胡子,壮实的像头牛,犀利的眼睛把人看上一遍,就再也不会认错。很少说话,好像一个哑巴。门旁还栓着一条大黄狗,和门房的哑巴一样的结实,身体高大,令人畏惧。玲玲感觉到,这里住的人好像都是神神秘秘的,没有一点动静,消息闭塞,与世隔绝的像一堵不透风的墙!
局长每天都要来看她,送给她一些喜爱的礼物和食物,说些令她开心的话,然后,就匆匆离去了。玲玲很是茫然,不理解金局长近日来对她的冷漠,这种表面上的应付,玲玲已经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玲玲满腹的话连个诉说的地方都没有,连个知心说话的人也找不到。形单影只的寂寞,使她再次想起了失去的孩子, 也想起了她的父母,更是想念弟弟双喜了,她的眼泪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