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缠绵悱恻 07把自己弄干
作品:《圈套(NPH/商战)》 晓风看着他身后的人们,发现大家都还留在A栋,一颗惴惴不安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可当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
晓风再次看向脸色惨白的万祎,那幽黑的瞳仁正紧紧盯着自己,「我、我回来。」她应着,扭转了身体正要往万祎的方向走去,突然一阵狂风刮来,吹落了围在建筑物外侧的层架、重重地打在天桥上方的支撑架上,发出剧烈的声响及摇晃。
晓风吓到尖叫,双手紧紧抓着栏杆。万祎想冲过去抓她,但双手一左一右立刻被人给拽着,「万总,天桥的钢架还没架牢,现在风雨交加的情况下,站了一个颜秘书还好,再加上您的重量恐怕会更危险。」黄处长说完,万祎啧了一声,但顾虑到晓风的安全,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晓风自己走回来。
「颜晓风,妳沿着侧边的钢架走,不要踩中间。」他对着晓风大喊,晓风的脚才从桥中间的替代木板上移开,但整座天桥摇摇晃晃的,她举步维艰,此时头顶上还传来几声令人畏惧的闷雷。
「我、我好害怕!」稍早可能是因为想着要救人,一股肾上腺素喷发,现在知道只有自己处在危险里,晓风顿时双脚发软,这场景让她想起奶奶被撞死的那晚,她也是被大雨淋着、天空中骇人的雷声不断。
「别怕,虽然很晃,但这桥不会断的,妳快过来。」万祎看着晓风有些裹足不前,心里更是焦急了,他身边的人也跟着喊着要晓风赶紧离开天桥。
「好……」她振作起来,歪歪斜斜地又向前了几步,眼看只差一点、万祎伸出的手臂就可以碰到她时,又一阵凶猛的大雷落下,轰隆一声让晓风缩了双手,一时紧张把脚踝给扭了。
她的眉头纠结,剧痛从左脚传来,「好痛、好痛……我走不了了……」晓风的眼泪朴簌簌而下,和雨水混在一起,万祎看出她一手按着左脚,表情痛苦而扭曲,猜想她应该是受伤了。
万祎向前踏了一步,伸长了结实的手臂说:「晓风,再一步就好,我会抓住妳。」晓风抬头努力睁大了眼看向他,此刻万祎深邃的双眼坚定而温柔,她内心一震。
「好。」她咬牙,用右脚一蹬,这一蹬把高跟鞋给卡在缝隙里,右脚瞬间没了鞋子,在晓风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一股强而有力的力道将她拉了过去。
「唔──」她的头被埋进一个炙热的胸口,将那男人的身上也给打湿,她看到那铁灰色的衬衫上染出许多深灰色的水印,听到身旁众人一阵惊呼,看来自己是平安无事了。
晓风双手轻推那胸膛,试着将重心放在没有穿鞋的右脚,但却感觉到下身一轻,她整个人被男人新娘抱起。「今天先到这里。黄处长,明天一早我进办公室就要看到检讨报告,还有对于下包商的遴选,是否要重新检讨?我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
动弹不得的晓风抬头看了万祎一眼,他的双眼流露出一丝寒冷的杀气,黄处长和周围下包商的主管们面面相觑,今天的突袭检查已经被万祎抓到太多缺失,现在又多一个让万家长媳差点没命的罪名,黄处长已在心里默念上百次的阿弥陀佛了。
晓风被他一路抱回车上,并放置在副驾驶座里,身上还多了一件万祎的西装外套。她忍不住开口打破两人之间的宁静,「对不起。」她觉得自己好像做了让他丢脸的事。
万祎没回话也没看她,只发动了引擎、开了最强的暖气后便将车子驶出工地。
「我以为你们到B栋去了。今天下午,副理跟我说B栋没有拉围篱不能过去,但又连络不上你们……」
他听完什么也没说,车内一片静默,一直到万祎遇到第一个红灯并将车停下后才出声,「所以妳是因为担心我才做出这种蠢事的吗?」
被他这么一说,回答是也不对、不是也不对,晓风为难地看着他冷酷的侧面,发现他胸前微湿的衬衫紧贴在那厚实的胸膛上,凹凸不平的男人线条令人脸红心跳。
晓风不自在地将视线转移回前方,雨刷急速将雨水从挡风玻璃上甩开,但根本档不住这雨势,前方一片水雾。
她没答话,万祎也不追问,这气氛维持了几分钟后,晓风叹了口气,「我知道,不该出现在你的视线范围内,快到家了,小叔可以放我在路边。」要不是担心他们危险,她也不想做个讨厌鬼,人家都摆明不想看到她,还一直惹人嫌做什么呢?
万祎紧闭着双唇,默默按了中控锁将整车的车门都锁了,晓风愣了一下,看看他那一副吸血鬼般惨白的侧脸,还有迟迟不肯松开的眉头。
「咦?过头了?」晓风发现他们的车子已经驶过那金碧辉煌的河岸皇居,万祎却没有转进地下室,继续笔直往前开。
「小叔?」
「我有话要问妳。」他说完,黑色的奔驰转进一栋高耸的大楼地下室,因为一切发生的太快,晓风还来不及看清楚这是哪里。
他冷淡的态度让晓风大气不敢吭一声,尤其是刚刚经历一场让他丢了面子的大事,她做好即将被骂得狗血喷头的心理准备,安安分分地任他抱在身上,一路搭着电梯到顶楼。
这栋豪宅看起来不比河岸皇居差。白灰色调的玉石搭配金属质感的建材,晓风觉得这栋住宅有种低调而奢华的风格,比起金光闪闪的河岸皇居,更优雅、高贵。
万祎将晓风放在客厅的长沙发上后,拿起一台小遥控器按了几个键,二十多坪的大客厅被渐渐亮起的晕黄灯光打亮,晓风这才看清楚这个客厅的装潢、摆置跟万祎在三十一楼的布置风格一致,但又更气派辉煌。
「这里是?」她话还没问完,头上多了一件白色浴巾。
「把自己弄干,有必要的话,衣服也给脱了。」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全身湿辘的女人说着,一边解开自己的衬衫钮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