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治了
作品:《我在上铺睡兄弟(ABO生子有)》 事实证明苏诚这个老师还是相当靠谱的,林熠不仅没有掉到普通专业,各科平均分都刷到了85分以上,赚足了学分。孙可用一万块钱让李毅龙帮忙,压着普通班头名保住了基地班的位置。忙乱的期末结束了,暑假刚一开始,学生们像翅膀终于硬了的小鸟一样,扑拉拉的都飞走了。
苏诚他爸实验室很多横题和自然科学基金项目,实验不能停,专题生都毕业了,研究生又不能一天假不放,实验室人手紧缺,苏诚就主动请缨留下来帮忙。
林熠本来计划去美国找同学玩,在南海岸度过一个悠闲的暑假,给自己的皮肤上点古铜色。但是苏诚不去,他也怕自己在美国突然发情,行程搁浅,索性也留在s市不走。
“要不要也来实验室帮忙?”苏诚倒不是给他爸抓壮丁,他就是觉得如果跟林熠一起做实验肯定挺好。
“我就别去糟践这大几千万的课题了,你爸也不容易。”林熠觉得自己本科那些蒸馏分馏的简单实验都做不明白,就别往未来的科学家堆里凑合了,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
“怕你没意思。”苏诚知道自己这一进实验室就是干苦力去了,恐怕没有时间陪林熠玩,很怕他一个人无聊。
“我还能没意思?放心,我自己会找辙。”
林熠拍胸脯保证自己会自娱自乐,事实证明他确实说到做到。他还真找到了个辙,去星巴克做兼职,学做咖啡。
晚上苏诚从实验室回家,看到餐厅里各种各样的咖啡用具。咖啡壶,搅拌机,刨冰机,打泡机……各种咖啡豆,果汁,甚至还有各种各样的杯子……
“你是挣钱去了,还是花钱去了?”苏诚认识林熠4年了,还是不太能适应这种土豪做派。
“我看着也没多少钱,就都买回来做着玩儿。”林熠把做咖啡当成一个兴趣,就像学击剑学骑马一样,器材都是必要的投资。
“你们店长肯定特别高兴,终于来了个冤大头了。”苏诚逗他。
林熠再次不敌苏诚的三板斧,憋红了脸磕磕巴巴的辩解道:“我这是投资,投资你懂吗?”
两个人闹了一阵,林熠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展示手艺,就说,“我现在会做美式和拿铁,要不要尝尝我的手艺?”
林熠一脸得瑟显摆的样子,苏诚哪里忍心不捧场,“好啊,美式吧。”
“冰美式,中杯对吗?”
“对。”苏诚看着林熠一副还在店里的派头认真的为他服务,忍笑忍的也蛮辛苦的。
“先生您贵姓?”林熠继续他的表演,甚至从兜里掏出一根中号签字笔,准备往杯子上写“苏先生”。
“哈哈哈……”苏诚终于忍不住喷了。
林熠也乐了,手中的咖啡杯差点磕到餐台上,惊吓过后他才正色道:“不闹了不闹了,我好好做,不能对不起我师傅的教导。”
“你师傅?”
“我师傅是带黑围裙的,咖啡大师,人特好特温柔,明知道我就是来玩的干不了多久,还特用心的教我。”
“是吗?”苏诚没出去打过工,去星巴克就是买咖啡,倒没特意留意过围裙的颜色。
“真的,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温柔的男的,那叫一个温柔如水呀。”“哪天带你去,让我师傅亲自给你做咖啡。我这刚学,手生。”
苏诚注意到林熠向上扬起的嘴角,也忍不住跟着露出微笑。其实他根本不在意咖啡好不好喝,只要林熠开心,他喝美式不加糖都觉得甜。
“怎么样,好喝吗?”林熠把咖啡递给苏诚,心里从未有过的紧张,他看看苏诚,又看看咖啡,挠着头发说,“今天回来晚了,冰块没冻好。”
“好喝,冰块也挺好。”
林熠才去了一天,还没到给客人做咖啡的程度,也就是收拾收拾桌子,刷刷搅拌器刨冰机,俗称打杂,这是他做出来的第一杯咖啡。听到苏诚说好喝,马上美滋滋的,觉得自己在做咖啡上很有天赋。于是他再接再厉,又做了三杯,一杯美式,一杯抹茶拿铁和香草拿铁,奶泡也打得有模有样。
就这样两个人各喝了两杯咖啡,结果连一贯生物钟准得跟央视报时似的苏诚都失眠了。
“橙子,对不起,每天都10点半睡觉,8点多了还给你喝那么多咖啡。”林熠看着现在两个人躺在客厅地摊上大眼瞪小眼就觉得内疚。
“没事,这样待会也挺好。”
两个从高中聊到大学,各路同学,各种趣事,笑得脸都有些疼了。等到4点多,天色微量的时候,林熠才从地毯上起来,活动活动僵硬的后背,拍着自己凝固的表情肌,准备再冲个澡。
“林熠。”苏诚突然叫住他。
“嗯?”
“跟着我来这里,后悔吗?”
林熠转身蹲下,盯着苏诚的脸仔细的审视,咂么着嘴说:“那后悔什么啊,咱们这样不是挺好的。倒是大博天天跟我叨咕说后悔出国了。”
“没有就好”其实苏诚想说,我也是很庆幸身边有你,但是话到嘴边他觉得太过暧昧,又生生咽了回去。
林熠自然是没有听出苏诚的弦外之音,反而来了一句,“刚才我突然发现你挺帅的。”林熠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眼睛晶亮,点头又重复了一遍,“挺帅挺帅。”
“没你帅,洗去吧。”苏诚还从没听人说过他长得帅,说一句看起来像个好学生的倒是不少,所以林熠这么一说,他还真有点不好意思,连忙撵林熠去洗澡。
“真的真的,我这是实事求是。我们橙子那绝对是帅哥,要不能被嘴哥追得满地乱跑没处躲没处藏吗?”林熠又开始贫上了,好像帅哥不是什么好事,誓要把苏诚拉下水。
“别提他行吗?”苏诚怕什么,林熠偏偏提什么。苏诚现在根本不愿意打开微信,就算是他把孙可的提醒关了,那个红点也总是很碍眼。
“哈哈哈哈,就得嘴哥治你,我是不行。”林熠露出得逞般的笑容,然后大步走向浴室。
林熠离开客厅,苏诚才低声说,“你最治我了,我都快没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