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作品:《天如月

    我哈哈的大笑着上轿回王府,轿子往北绕过养心殿,折而向西,过西三所、养华门、寿安门,往北过寿安宫、英华殿之侧,转东过西铁门,向北出了神武门。神武门一出就离开了紫禁城,我一回到王府就听到三日后完婚的消息,还有更劲暴的就是睿亲王王妃将雨微的额娘赶出王府,手上更有王爷的休书。
    拷,我岳母不会这么惨吧,“爷,那是您岳母,爷您还是接她到府上来吧!”看到这宝贝的急样,我就知道她又在想远在苏州的母亲了。我给德福使了个眼色,他马上就去准备了,舒儿不由的吻着我,算是给我奖励。
    我和舒儿共骑一匹马,德福命人抬着轿子去接我的岳母,看到我那已经不见风韵的岳母,我可以猜到她一定受了很多苦,在我和舒儿一块下马后,我见到了雨微,她眼眶红红的,不用说就是哭了,他娘的的哪个王八蛋把我的宝贝都给弄哭,真是气死我了。
    一位高贵的妇人,满身的珠光宝气,盛气临人的说道:“刘佳氏,你再也不是睿王府的人了,还是王爷好心让你住在这里,以后吃饭自己解决,王府不会给银子你花的,你的女儿很快就不会是睿亲王府的人了,叫她早点答应张尚书的儿子的提亲多好,现在嫁给一个好色之徒,以后有她受的。她这几天就跟着你了,这丫鬟还很护主,也更着你们母女好了。“我在一旁听完,舒儿有些生气,我在一边笑着,看到雨微的神色,心都疼了好几下,那妇人看到我道:“小哥儿,别看了,人家已经许给了天下闻名的恭亲王,你没戏的,我家有几个女儿不妨考虑一下。”
    雨微看到是我,不知如何是好,我最讨厌仗势欺人的人,还有这老太婆犯了我的大忌就是把我和不相干的女人配在一块,特别是丑女,京城谁都知道,睿亲王生了个天下少有的美人女儿,而他的其他女儿都丑的天下少有。
    舒儿听到着老太婆的话,都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我的脸色非常不好看,很想杀人。那老太婆看到我的样子知道不好惹,识趣的走开了。
    我一走上前对雨微的母亲刘佳氏道:“岳母大人在上,女婿给您请安了,见到您老这样,小子我也不好受,现在接您去王府中长住,虽然我好色了点,不过我老爹还教过我,做人要孝顺。”
    刘佳氏见到我的帅气,似乎有些可惜。不过看到我还知道要孝顺父母,就有些满意了。见到我的岳母点头,德福马上命人收拾东西,还雇佣了一辆马车,舒儿见到雨微似乎有说不完的话,理都不理我了。我一想到隔几条街的赌坊,心就痒痒。
    德福见到我的眼神就明白了,我说道:“你们侍侯好我岳母,我去老地方了,索萨哈和我约好了。”舒儿温柔的点头表示答应嘴角微翘,带着一种玩世不恭的意味,抖一抖衣袖便朝如意赌坊的方向走去。
    提起“如意赌坊”,凡是京城的行家,无人不知这家已有八十年历史的销金窝。
    “如意赌坊”一共三进大院,位城东北。四周石墙,大门巍峨,只不过它的大门下并不是什么名门豪家一般的弄上两座张牙舞爪的石狮子,而是一座雕工十分艺术化的人座石像。人就象一般人那么高,它手持钓竿虹膝坐,笑眯眯的,让人一看就知他是“太公姜”。
    有了这座令人发笑的人像,反而更见“如意赌坊”门面庞大,气派不凡。只不过再大的门面都算不上什么,一座招徕赌客的赌坊,要紧上聚得起人气?才称得上旺。
    说到人气,那可是“如意赌坊”最为丰富的资财了。在过年过节的大日子里?赌坊里的喧闹劲儿,只差没有掀开屋顶,抖落了上好的琉璃瓦儿青花砖。即使是平常的时候,那股来来往往的人潮也甭提有多盛了,打从赌坊的大门一开,站在门前迎客的伙计便不会中止他们唱咯吆喝的声音。
    当然罗!在进出的人潮里,有笑声,有愁容,有不可一世的大爷,也有献媚诏谀的痞子。不管是那一种面孔,都意味着一个生命的缩影,也反应了百态人间。
    虽然“如意赌坊”的排场相当大,不过它所接纳的赌客层次,倒不会局限于底子扎实的殷商大户。
    凡是带了银子上门的就是爷们,它不但为想玩大额赌注的赌客们,提供了豪华的掷金场所,同时也为一般的赌徒们准备了可以过过隐头的小台面。
    “如意赌坊”的第三进大院,也是“如意赌坊”的后大院,那儿又是另一香景致。大院内小桥流水,花卉盛行,八角凉亭琵琶弦,咳!有几位位姑娘在弹三弦呐。八角亭也有个名儿,一块金匾上刻的是“忘忧亭”三个篆体大字,铮光闪亮。
    那意思就是说,你老兄在前院赌得输了个光屁股,当然是既后悔又发愁,没关系,来到这“忘忧亭”内饱览院中奇花异卉,看那鱼儿在水中穿梭,喝着亭内玉石桌面上放置的小菜甜酒,再听那美人儿的抚琴清唱,不正是忘却一切的烦恼吗?
    此刻,索萨哈正在门口等我,见到我到了就要跪安,我大手一挥道:“他娘的你也和我玩这套,有本事赢过大爷我再说。”索萨哈在一旁不住的点头称是。
    进入赌坊就见到绒布铺设的台上,一共堆砌两块黑砖,那当然不是砖,而是整齐得宛如刀切的牌九,净光发亮。
    一个面色苍白而双目精光炯炯瘦削中年人,穿一件暗花底绿绸长衫,上罩天蓝马挂,小口袋一条金链子垂在外面;双袖挽起半尺高,露出两手无名指上套的大金戒指,正潇酒无比的运用十指,把堆砌的一堆脾九分推出来,不用说这就是赌坊的主人。
    我命人把一块十两重的金块拦在桌子中央。因为,把骰子掷在金块上有弹力,任谁也无法操纵骰子,便也不虑推庄的人作手脚了。围在四周的赌徒立刻把银子下在桌面上,那是无法估计的赌注,因为,就天门便堆了十几块金砖。
    我是庄家,身边放着一小皮箱子的金块。大伙儿就是冲着我那只小皮箱子,才挤过来的。像我这种人当庄家,是最受欢迎不过了。
    一阵扰嚷中,我邪笑对索萨哈道:“好像要凭些运气,老兄!你的运气好吗?J索萨哈呵呵笑道:“爷,你马上就如道了。”随手在口袋中掏出了一张千两银票,拨开人群。他挤到了天门,微微一笑,一张一千两银票押上了。骰子在金块上弹跳着,发出“叮”地一声响,静止下来是个三——三对门,天门先取牌。
    索萨哈伸手拾起第一把牌,他不看,就那么地摊开了。咳!竟然是一个杂七配猴头,最大的“憋十”一个。再看出门,竟然是虎头配老九,二号欲“憋十”一个,那未门的一家又高一等,猴子坐板凳,庄家的猛一翻,梅花大十配红脸大十,四家全“憋十”,庄家通吃一道。
    乐得我哈哈笑,四周的赌兄赌弟瞪眼了。索萨哈又拿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便立刻又放在台面上了。
    于是,我大叫一声:“离手!”“叮”地一声,骰子掷出来了。“三,天门先!”
    索萨哈立刻又取饼第一把牌,他拨开来,不由乐透了!“梅花大十一对,哈哈!……爷你可要小心了。”
    他等着我摊牌了。他是输定了。我的牌,在两个下注最大的中年汉子人手一张的吆喝中也摊开来了,这牌更妙,红嘟嘟的人牌一对,所有的人都叫起好来了。
    不多时我的面前堆满了金块,就连赌坊的主人都有些眼红了,不过还是老规矩,我会分他一些。我命人将金块换成银票,索萨哈皱着眉头看着我,叹气道:“还是王爷您厉害,又是大赢家。”我哈哈一笑的分了一张两万两的银票给他,让他不住的道谢。
    我和他走出赌坊时已是黄昏了,他向我告退,就向宫里的方向走去,而我则回王府,舒儿肯定在等我吃饭。进入王府奴才们都在打扫院子,我进入醉星居后,舒儿就感觉到我的到来,我一进门舒儿就已经给我将饭盛好了。我刚坐在椅子上,就听她说道:“爷,您今天一定是一个大丰收,看您红光满面的。”
    我哈哈一笑,“哇,爷的心肝宝贝也知道,今天爷赢了,将索大总管给输了个精光。”舒儿边给我夹菜边听着,“爷,你今天还去翠微居吗?奴家天葵来了,不能侍侯您。”我知道这几天是她的天葵期,只好去翠微居或是天香楼。
    舒儿知道了我的意思,所以也不多说的服侍我吃饭。我吃完饭就准备去天香楼,我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月香了,月香没有名瑶那样的歌喉,却吹得一口好笛,我带着冷冰和玉玄子二人去天香楼。
    来到天香楼的门口,老鸨就已经出来迎接我的到来,我高兴的赏了她一百两的,她开心的将我送到月香的房间,月香出来迎接我道:“王爷就要娶福晋了,还往这儿跑,不怕福晋不高兴吗?”
    我邪笑道:“我说怎么了,原来你也会吃醋,大爷我娶妻就不可以来这吗?哪个王八蛋说的,我干他老母。”天香知道我有些不悦了,连忙陪不是,我将她搂在怀中道:“老实说想爷没有,这几天你的下面有人喂饱过吗?”
    天香一听妩媚的横了我一眼,娇声道:“好爷,人家可是想着您的,您可真偏心,喂饱了名瑶都不理会人家。”不住的在我怀里撒娇,我哈哈大笑道:“爷要有时间就好,这几天冷落了你,是爷不对,爷赔不是不行吗?今天爷一定喂饱你。”
    时间在推移,月香她又猛的一惊,再度丢泄了。
    良久,月香终于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似咏赞,似叹惜,轻呼了几声;“不枉我用尽心机,将爷吸引到身边,带给我一生难忘的欢愉!”
    “香儿喜欢不喜欢爷给你的,今天你可是累了休息吧。”
    “不,人家要更高氵朝的,爷你今天就狠整人家一回。”我见她还有力气说话就答应了,没想到月香又出新花样,我只好满足她。
    没有多久,“累死人家了,好爷,搂着我睡吧!”我依言搂看月香这位娇滴滴的美人,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