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惊天之刀

作品:《江山绝色榜

    走在路上时,孙眉犹自兴致勃勃,不住谈论着刚才的那番打斗,叶锋只是含笑听着。忽听孙眉道:“锋弟,前面就是醉月湖和醉月楼了。”
    当下二人停了马,交于楼下的伙计。孙眉在前引路,走进了酒楼。酒楼伙计见两人形貌不凡,热情将他们引到了楼上。
    两人随着伙计来到了顶层上,只见楼四面环以明廊,腰檐还设有平座,极有情趣。环顾四周,坐满了各地来的食客。当下二人选了个临窗雅座,并点了数个极有风情特色的本地菜肴,相对而酌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叶锋不由微有醉意,看眼前孙眉娇媚如花,而窗外则景色如画,不由心中涌起了惬意的感觉。
    把目光投向窗外,极目楚天,但见醉月湖上碧波潋滟,而远处水天相衔,青山绿水,令人心旷神怡,荣辱皆忘。叶锋一时感慨万千,进而忆起了曾和刘烟一起到过的岳阳楼,那时风光也是如此这般美丽,只是……
    刹时,他心中满是甜蜜和酸楚夹杂在一起的情绪,一时有感,李白的那首名句不由脱口而出:
    〖HK29〗
    楼观尽,川回洞庭开。
    雁引愁心去,山衔好月来。
    云间连下榻,天上接行怀。
    醉后凉风起,吹人舞袖回。〖HK〗
    他朗朗而吟,立时吸引了酒楼内众食客的目光,无数道惊异的目光向他投来。而等叶锋一吟完,酒楼内立时响起一片赞叹声。孙眉则是诧异地瞧了叶锋好一会儿,美目中流露出动人的神采,叹道:“醉后凉风起,吹人舞袖回。好美的诗句,好美的意境!锋弟是如何作出如此美的诗句来的?”
    叶锋从沉浸中回醒过来,见孙眉和众人如此反应,知道这又是不同文明结构碰撞后换来的结果,不由微微一笑,心想:“如何和眉姐说?”
    这时,叶锋忽然感觉左方有一道目光向他投来,转头望去,正和一个大汉的目光对上了眼,原来正是先前在街上遇到的那个威猛大汉。只见他正坐在不远处的一个邻窗座位上,独自一人自斟自饮着。
    见叶锋的目光望向自己,那大汉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叶锋也是含笑回礼,心中只想到一句话:“人生何处不相逢?”
    他正要和孙眉说话,这时忽然听到邻座有个苍老的声音笑道:“杨兄,如此良辰美景,你我再饮一杯如何?”
    随着这句话,原本闹哄哄的酒楼,一下子忽然沉寂下来。接着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猛然间,叶锋感到一阵强烈的杀气!
    他立时全身一阵本能的绷紧。
    说话的一个苍老男子,而随着他的这句笑声,右边临窗那座的二老四少忽然同时一声大喝,向那个威猛大汉发动了突然袭击!
    只见先是一阵白茫茫的粉雨,有人撒出了石灰,接着是“唆唆”声不绝,在漫天的石灰中,狂风暴雨般的暗器从其他几人手中射向那威猛大汉。
    立时,纵横交错的暗器布满了周围空间,数量不下数百枚,这些暗器都呈暗灰色,显然淬有剧毒。
    而且,这几人和那大汉相距最多只有几米远,正是暗器杀伤力最有效,最强的最佳位置,要想避开这些暗器高手的联手袭击,显是极为困难!
    “锵!”
    不同的兵刃同时出鞘的声音,中间那座的五男二女随暗器攻出之后立时闪出,身形晃动,以倒三角形的阵型向那大汉横扫行去,刹时,又是一股凌厉的杀气涌出。
    这一下兔起鹫落,谁也未曾想到这好好的吃着饭就发生了刺杀。
    “他们要杀这大汉!”
    “好厉害的暗器!”
    “这大汉死定了……”
    这些意念,在叶锋的脑海里一明即灭。在这电光石火般的刹那间,他也只是来得及、本能地一把掀翻桌子,并护在了孙眉的面前,以免两人受到暗器的伤害。他心中很清楚,如果这些暗器是打向自己的,在这种完全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又如此狠毒的暗器袭击下,自己是非常难幸免于难的!
    还好,叶锋离那大汉还有一些距离,并不在暗器的范围之内,但大汉身旁的几个食客却被殃及池鱼,被这突然而来的、狂风暴雨般的暗器打成了一个个铁刺猬,惨叫声不绝于耳!
    就在人人都以为那大汉必死的当头,只见那大汉突然一双虎目变得比夜空的星星还要亮,精光四射,冷电流转。然后只见他冷喝一声,并不后退或挡架,身子灵活得像水中的游鱼,从暗器间的缝隙,以种种不可思议的角度躲过了这场有如狂风暴雨的暗器袭击。
    大汉的一连串的动作完全是在人的眨眼间完成,快得令人目眩,令人怀疑自己的眼睛。整个过程谈不上什么美感,但却完全抓住了一个快字,而这一点,却又不知是多少武人,终其一生光阴去苦练,仍然达不到的成就。
    世上竟有如此快的身法!
    不过,那五男二女已攻至大汉身前,眼见利刃的寒光就似要将他吞没。
    就在这时,那大汉大喝一声,紧接着一道如冰如霜、惊雷闪电般的白光在众人眼前亮起,一溜刀光从他背上跳出。刀锋与空气急速摩擦发出嘶嘶的声响,刀身泛起的光华似令世间所有的光华都黯然失色。
    只听“嗤”的一声响,那五男二女的兵刃都被齐齐削断。更为恐怖的是,这七人齐声惨叫,全被这道刀光齐胸斩断,分成了几截,四面八方的摔了开去。
    “天下竟有如此刀法!好快,好狠!”
    当这大汉融合天地之气的一刀出现在叶锋的眼前时,他的心剧烈地跳动,整个心头只充斥着这一个念头。叶锋也是使刀的人,但他自认为自己的刀法和这大汉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他的心头蓦地跳过一个念头:“如果我习成这刀法,那又何惧周云?”
    从那些袭击者发暗器到大汉出刀,这一过程说来慢,其实快得好似电光石火般,变化发生得太突然,直到这时,楼上的食客才反应过来,立时鸡飞狗跳,惊叫哭泣声不绝于耳。
    右边临窗发暗器的二老四少和靠在楼梯的三老三少明显地怔了一下,没想到局势会变得如此。片刻,那发暗器的二老四少惊魂一定,双手齐扬,立时又射出暴雨般的各式暗器。接着几人像疯子般猛扑而上,以暗器开道,人随在暗器后刀挥剑舞,声势汹汹要替同伴复仇,悍不畏死。
    却见那大汉身形向侧激射,脱出暗器的笼罩区,接着一声大喝,立时他整个人就有如同一股寒流,变得冷如冰山,浑身炸开了百道银线。
    这二老四少突然感到了一阵无形的压力,像浪涛般汹涌。曾经大风大浪、身经百战的他们,竟然人人感到毛发森立,呼吸困难。
    “铮!”一阵狂响,就如风雷加剧,这六人又是一阵惨叫,又被这大汉神奥无比、凌厉无俦的刀气劈伤,同时跌退开去!
    同一刹那,楼梯那边的三老三少中一个似首领的老者愤怒至极的骂道:“杀死他,将他杀死!一定要夺到刀谱!”
    话音一落,这三老三少同时大喝一声,剑虹疾吐,立时快速组成了一个剑阵,六把剑疾若雷电,从六个方向集中向那大汉汇聚,就有如漫天澈地般无孔不入,气势之雄厚,世所罕见。
    “破!”那大汉一声沉喝。
    刀光一变,吞吐闪射,刀风发出高速撕裂空气的锐啸,令人感到毛骨悚然,杀气之浓厉,无以复加。
    “哐!”
    剑阵一接触刀光,便被崩开,刀光长驱暴入,毫无阻碍。
    “啊!”
    三老三少同时发出一声狂叫,凌厉的刀光刹那间在这三老三少身上劈中了七刀。
    那大汉速度不变,击伤这几人后,人影已消失在楼梯口,只有远远的一个声音从楼下传来:“萤火之光,也敢与日月争辉?你七星帮想夺我的龙虎刀谱,还没有这个资格!”
    “龙虎刀谱?”